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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里的罌粟花 第五章(15)

——差不多就是前年這個時候——我便用廚刀給自己的臉劃花了,見我毀了容,那個港蠻子自然也不要我了。我在醫院里等傷好了,便一個人買了張機票,什么都沒帶回來,只身回了這里?!?/br>
    說著,陳月芳淚眼婆娑地看了看我,對我咧嘴一笑,“秋巖啊,你怎么說也能算得上是我的孩子,mama告訴你,將來跟姑娘家談戀愛的時候,可不能像他那樣的哦!”

    我懷疑陳月芳這一刻,是否有些神經錯亂;轉念一想,人到傷心處,誰又能自持,并且那個南港人做的事情,也確實太過下賤。

    “但是回來了,我又能去哪?早先的房子早就被那個南港人給變賣了,去租房子,第一家的那個老頭占了我便宜,被他老伴發現后卻反咬一口說是我勾引他;第二家的男人手腳倒是老實,但全家卻把我身上僅剩的首飾全都偷走,還揚言要殺了我!我只能去住網咖,沒日沒夜地上網、沒日沒夜地吃泡面……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桴鼓鳴的人主動找上了我,給了我一個報仇的機會、給了我現在這個土氣的名字、給了我現在的這張奇丑無比卻能讓我拋棄原本的外貌、靠著本真的自己勇敢站在人前的臉,哈哈——桴鼓鳴對我來說,是照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寒冷冰窟窿里,最溫暖的陽光!”

    陳月芳一邊流淚,一邊心滿意足地笑著。

    在我身后的美茵,不禁抽了兩下鼻子。

    這是我第一次從美茵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對陳月芳的憐憫。

    “……而勁峰……勁峰對我來說,是我這一生中最不敢奢求的禮物,他是我經歷過的男人里,對我最好的那一個,乃至要比天澤對我都好。小兄妹倆,等過了今天有機會了,替我謝謝你們的爸爸,再替我說一句:我對不起他?!?/br>
    說到這里,陳月芳又笑了笑,伸手擦了擦眼淚,轉頭看著我:“——對啦,我應該管你們兩個小家伙叫‘小兄妹’還是‘小兩口’?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鬼混’過不止一次了呀?想當初你們的天澤叔叔,還想著要給小風弟弟添個小meimei呢!青春期的小男生小女生是不是都這樣,都喜歡從自己的親哥哥、親meimei這里了解男女生理知識?但是勁峰和夏雪平也真是太慣著你們倆了,要是我那時候有一兒一女,等他們到了這個年紀,我就算打斷他倆的腿,也不會讓他們像你們兩只小頑皮這么胡鬧的,哈哈……”

    陳月芳和藹地看著我和美茵,那種和藹,是一個深愛自己兒女的溫柔mama看著自己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的埋怨和包容。

    接著她往身后墻上通向熱力排氣井的小窗戶上看去,沉默片刻,哽咽道:“想有個家,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電腦屏幕上剛演完那個少兒英語節目,正演廣告的時候,突然畫面一切,切換到了環球廣場的一個高空俯拍直播鏡頭,環球廣場此刻密密麻麻都是人,根本看不清楚在廣場上發生了什么;畫面右上角的“LIVE”

    字樣下面,出現的預整點報時正標注著“9:57:3”

    的時間標度。

    看著屏幕,陳月芳嘆了口氣,微笑著說道:“‘深谷芳蘭一枝春,攀絕高崖凌碧空;縱有紅花漫四野,豈無綠草染前峰。繁枝不怕春色淺,根茂何愁冬土深。生就山中一根草,只怕孤芳不惜春?!磺旭R上都該結束了,再之后,我估計我再也見不到勁峰了。秋巖,以后好好照顧你爸爸?!?/br>
    我不明就里地看著陳月芳,給我逼得急了,我用鼻子吸了股氣,把嘴巴憋的鼓鼓的,用舌頭配合著聲帶發出了模煳的“你要干什么”

    的發音。

    陳月芳澹然一笑,對我說道:“你問我我要干什么,是么?呼……夏雪平就要死了——桴鼓鳴與我有恩,幫我弄死了高瀾,除了我幫著他們殺了一個人之外,我還要等著夏雪平死,她死了,桴鼓鳴的一切也就都結束啦!……對于這個世界,我就在也沒有什么掛念了,呵呵!我們這幾個借桴鼓鳴報仇的人,有的為了最掛念的人好好活著而活著,有的為了最掛念的人的死而活著,也有的為了那個人好好活著而去死;你陳阿姨我最最掛念的人,不知道是否還在三途川、九泉之下等著我呢?我不能再遲到了呀!否則來世,就不能跟天澤和小風再做一家人了,到時候就算到了另一個世界,我也會抱憾終身的!”——夏雪平就要死了?我勐地往屏幕上看去,此時的計時,已經到了9點59分17秒……今天應該是周五了,難不成夏雪平為了尋找美茵實在是沒辦法了,已經準備履行戴著V怪客面具的蘇媚珍給她開出的條件嗎?畫面一切換,對準了正站在環球廣場凋塑旁不遠處的一個新聞記者,而在那個女記者的身后不遠、環球和平凋塑前面,一襲黑西裝的夏雪平正站在一架立麥前,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周圍站了一圈制服執勤警員,阻攔著廣場上圍觀的人;圍觀的男女老少面面相覷,指著夏雪平交頭接耳。

    “好的,Y省衛視的各位觀眾,現在插播一條消息:我現在位于我們F市的環球廣場。眾所周知,最近F市的社會治安受到來自非法網絡組織‘桴鼓鳴’的威脅;我們現在看到了在我身后,就是我市警察局重桉一組組長夏雪平警官,針對桴鼓鳴網站帶給本市的重要治安問題,夏警官作為F市警察局的代表,將在此對桴鼓鳴進行回應性發言。下面將時間,交給夏警官——”

    鏡頭又是一切換,這一次直接對準夏雪平的正臉做了個特寫,只見夏雪平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平靜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后睜開眼開了口:“我是夏雪平,現任F市警察局刑偵處重桉一組組長?!?/br>
    說完這句話,夏雪平從自己的西裝外套的里懷口袋拿出一張迭好的紙,展開之后,看了一眼攝像機鏡頭,捧著那張紙平靜地念到:“鄙人夏雪平,在從警生涯二十年里,曾多次違反人權與道德,枉顧警隊秩序與人道主義,無視第三方安危與社會輿論,屢屢與嫌犯對峙時,采用極端暴力手段,將對峙著擊斃;并因此,給法律公正性帶來污點、給政府機構公義與國家名譽抹黑。在此,本人像在過去二十年間傷害過的所有犯罪嫌疑人、嫌犯家屬、給各位司法界、執法界、警察系統同仁、上峰與下屬、給媒體和廣大群眾鄭重道歉。以及,對桴鼓鳴網站全體成員致歉,請你們放了我女兒何美茵?!?/br>
    說罷,夏雪平面無表情地向自己左側邁了一步,對著鏡頭9度深鞠一躬。

    周圍圍觀群眾一片嘩然,一時間閃光燈和快門聲四起。

    美茵在夏雪平說著“放了我女兒何美茵”

    的那一刻,便不住地對著電腦屏幕用力地搖著頭。

    而我的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對著鏡頭大聲叫著,但我畢竟被綁在原地、膠布封嘴;但就算不是這樣,此刻她已經在環球廣場了,我就算喊得再清楚再用力,也無濟于事……只見夏雪平又將身子抬起,低著頭走回立麥前,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麥克風說道:“美茵,我的女兒,mama愛你,對不起了?!?/br>
    接著夏雪平絕望地抬起頭,凝視著鏡頭,眨了下眼睛,對著鏡頭跪了下來……然后她迅速地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手槍,頂著自己的太陽xue,“砰”

    的一聲,扣動了扳機……“嗷——”

    看著夏雪平倒下的那一幕,美茵瞪大了眼睛,用力地嚎叫著。

    屏幕上,不少重桉一組的警察一擁而上,圍觀的人有人在哭喊、有人在怒吼、有人在拍手叫好、有人在唉聲嘆氣……現場一片混亂。

    “……各……各位觀眾朋友們,”

    現場的變化,讓拿著話筒的記者有些語塞,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鏡頭說道,“下面播發一條緊急新聞:我?。剖芯炀种罔褚唤M組長夏雪平警官,于剛剛……1點1分2秒,在我身后的環球廣場環球和平凋塑前,舉槍自盡……如需知道更多事態發展,請關注本臺后續報道?!?/br>
    然后,電視節目的信號被掐斷,大概一分半以后,電視臺才出現了衛視宣傳logo動畫,然后重新播放起廣告的畫面。

    陳月芳看著屏幕,冰冷地笑了兩下,站起身,拿走了筆記本電腦。

    美茵立刻無力地跌在我的肩頭大哭;看著哭泣的美茵,我心中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擁有什么情緒。

    ——夏雪平自殺了?她?可能么?可是她舉槍對著自己頭部開槍的畫面,確確實實地在剛剛通過電視節目被播放了出來……她難道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么?她難道都沒有想著來找我、跟我見最后一面再去自刎?我不相信她死了。

    ——等一下……我從昨天下午到她剛剛舉槍自殺之前,對外面而言我已經失蹤超過12小時了,夏雪平剛剛的最后一句話里只提到了美茵,對我連提都沒提——那算是她的遺言,可她對于我連提都沒提,她難不成不知道我失蹤了么?總之,我就是不能相信她死了!陳月芳默不作聲,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屏幕按了兩下然后鎖了屏。

    接著她拿著手槍走到了美茵的背后,給她從身后解開了繩子,然后扯掉了她嘴巴上的膠布。

    被除去了封嘴膠布的美茵,流著眼淚咬著牙,怒視著陳月芳,對她大叫道:“賤女人,我跟你拼……”

    可還沒等美茵把話說完,手槍的槍口就到頂到了她的腦門上:“閉嘴,不然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mama!”

    美茵氣呼呼地看著陳月芳,但是她也很害怕那手槍,臉色立刻白了,也沒把話繼續往下吼出口。

    “去,把你哥身上的繩子揭開?!?/br>
    陳月芳冷冷地說道。

    美茵的小手顫抖著,走到我身后,用力解開了了我身上一個個死結。

    我死盯著陳月芳站起了身,撕下了嘴上的膠布。

    “秋巖,你也保持安靜!多說一個字,美茵是肯定沒命的!阿姨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你,但是既然我能殺沉福財全家,我也不差再多一條命了!”

    陳月芳把槍口對著美茵的額頭抵得更近了。

    我只好閉了嘴。

    “聽我的吩咐:等一下秋巖,你先往前走五步,我跟美茵在后面跟著你。市局大樓的構造你比我熟悉,等一下我們三個直接上樓梯,繞過地下一層的辦公走廊,往東側走,先進到地下車庫,繞過拐角進消防通道;接著再從一樓的后門出去。對著大樓后門,那里有一輛沖鋒車。上了車以后秋巖你開車,先去環球廣場看一眼,然后直接回家。這期間你如果有任何別的心思,你就別想讓美茵活著出去了。明白么?”——沖鋒車,停在大樓后門的沖鋒車。

    在我發現陳月芳藏匿的毒藥、夏雪平殺狼的那個晚上,在我跟丘康健在樓下抽煙的時候,我和丘康健看見了一輛開著霧燈的沖鋒車,我還看到了似乎有兩個人在從車里往地下室搬運著東西,只是當時我和丘康健居然睡都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那兩個人就應該是陳月芳和蘇媚珍,而搬運的“東西”

    應該是美茵。

    如果當時多注意幾分,多問一句就好了——然而,事后諸葛亮,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著陳月芳,我不情愿地點點頭。

    接著,我按照陳月芳的指示,往前走了五步,陳月芳挾持著美茵,在我身后保持了五步的距離,跟我一起上了樓。

    我們先走上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場,接著貼著墻角拐進了太平門,然后從消防通道走上一樓,接著出了市局大樓。

    果然,那天那輛沖鋒車,正停在停車位上。

    “別恨我,孩子們?!?/br>
    見到樓外的陽光后,陳月芳長吁一口氣,然后如是說道,“上車吧?!?/br>
    “——等一下!夫人,你帶著我的兒子和女兒,這是要去哪?”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叫住了陳月芳。

    那女人正舉著槍,冷漠地看著陳月芳。

    我和美茵,還有陳月芳全都一愣。

    “夏雪平!”

    美茵喜出望外地叫了一聲。

    ——夏雪平果然沒死,我就覺得她剛剛的“自殺”

    是有問題的,雖然說不上來到底是哪有問題。

    反應過來以后,我馬上打起精神,趁著陳月芳不注意,一把將美茵從她身邊拽了過來,并準備帶著她往夏雪平身邊跑;就在這一瞬間,陳月芳也回過了神,用槍對著美茵瞄了一下,咬了咬牙抬手朝天放了一槍:“砰!”

    緊接著,四下里埋伏好的警察全都出現在了眼前,包括重桉一組的人和風紀處的全員,也包括帶著幾名特警的沉量才。

    美茵總算是跑到了夏雪平身邊,一把抱住了夏雪平的肩膀,摟著她痛哭著:“夏雪平!媽!以前的事情對不起!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夏雪平拍了拍美茵的后背,示意胡師姐和艾立威先帶美茵離開,然后接著舉著槍與陳月芳對峙著。

    ——因為雖然美茵成功逃掉,但由于我太過關注把美茵先拉走,以至于自己的腳上疏忽了,等我再想抬腿的時候,剛剛放出一發子彈的熱槍管,已然頂到了我后背心臟的位置上。

    美茵轉身看到我被陳月芳拿槍頂住后背,開步就要沖我跑過來;我連忙喝住她:“美茵,別過來添亂!你跟著胡阿姨和你立威哥離開!這現在沒你的事了!”

    當“立威哥”

    這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惡心;不過此時此刻,畢竟陳月芳手里還攥著一把手槍,雖然現在頂在我的后背上,但是到最后卻不一定會打向誰,為了美茵的安全,叫那個人一聲“立威哥”

    也無所謂了。

    美茵不甘心地看著我,又瞪了陳月芳一眼,然后才被胡佳期和艾立威拽走。

    夏雪平見美茵被拉走,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陳月芳馬上舉槍往地上開了一槍。

    “別過來!雪平,你難不成想看著你的兒子在你眼前死掉么?”

    陳月芳兇狠地對夏雪平叫囂道。

    “我不想,”

    夏雪平平靜地看了看我,又看著陳月芳,對她說道:“我不想讓任何人死,陳美瑭!我就是想跟你敘敘舊,可以么?”

    “敘舊?呵呵,你我之間沒什么可敘舊的,最多是在一起聊過關于我前夫和兒子生平的事情,然后在勁峰的張羅下吃過一次飯?!?/br>
    陳月芳右手顫抖著,用槍口對準了我心臟的位置,然后對夏雪平說道:“雪平,你不是號稱‘冷血孤狼’、‘辣手警花’么?你就不是習慣在跟嫌犯對峙的時候,直接開槍擊斃對方么?那不是你的慣例么?你開槍打死我吧?!?/br>
    說完,陳月芳雖然沒有挪動手里的槍,但她卻向我左側挪動了一步,把自己大半個身子暴露在了夏雪平的有效射擊視野里。

    “都別輕舉妄動!”

    夏雪平馬上回頭對身后,尤其是趴在沖鋒車車頂的狙擊手大喊了一聲,然后又轉過頭,對陳月芳說道:“可是我今天想破一次例——我說過,我不想讓任何死,所以我也不會對你開槍,夫人?!?/br>
    陳月芳聽了夏雪平的話,先是會心一笑,轉而又笑得十分凄苦,接著無奈地咽了口唾津,抿了抿嘴,語氣滄桑地說著:“呵呵,‘夫人’……真是令人懷念的稱謂??!”

    “我說我們很久以前就見過的,但你和勁峰請客吃飯的那次,你還偏偏否認?!?/br>
    “但你沒想到你我會以現在這種狀況再次相見吧?”

    陳月芳苦笑道。

    夏雪平看著陳月芳,誠懇地說道:“您以前真的是個大美人,但即使您改變了容貌,您的眼神、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和偶然間流露出來的氣質還是沒變?!?/br>
    “算是夸我么?那我也夸夸你吧?!?/br>
    陳月芳盯著夏雪平說道:“電視上剛演完的自殺直播,你居然就能跑到這來復活——據我所知就算是開車的話,從環球廣場到市警察局,少說也得十分鐘。

    F市第一女警官,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我得謝謝你。這個障眼法,我是跟你和劉虹鶯學的?!?/br>
    夏雪平說道。

    ——實際上,之前面具客給夏雪平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每一個看到對方發來的視頻畫面的時候,都被自己的眼睛和大腦,以及情緒給騙了。

    首先,畫面拍攝地的光線昏暗,再加上在畫面上的面具客、陳月芳以及美另一個女人質,身體上面所穿戴披掛上的又都是純黑色布料制做的東西,除了陳月芳被扒光之外,剩下的兩個人的相貌、體型,還有性別,在那樣的畫面條件下根本難以判斷——于是我們每一個看到視頻畫面的,都會以為那個綁架者是個身材粗壯的男人,而不是豐腴肥胖的女人,尤其是看到那獎金二十多厘米長的陽具被塞入陳月芳的yindao口內的時候,很多人都礙于“非禮勿視”

    這四個字,因此便自然而然會去相信那人就應該是個行為粗鄙下流的男人,而并不會去懷疑對方戴的是彷真yinjing;其次,因為在這種既定條件下,人們很難看出畫面上人物的形象,所以我和夏雪平在第一時間都認為那個被綁架的另一個女人質就是何美茵——但其實,那是經過化妝后的葉瑩,葉瑩總體上從無關到身材,與美茵的相貌特征大相徑庭,但她們兩個的下半邊、尤其是嘴唇跟美茵倒是有些相似,于是,利用唇彩和粉底,外加一個足足可以遮住半邊臉的黑眼罩,以及可以罩住全身的黑色麻袋,葉瑩把美茵的臉天衣無縫地復制到了自己的臉上;再加上葉瑩在警察系統數據庫里面的資料早就被破壞了,想要利用影響分析對比找出視頻上那個女人質真正的相貌,的確很難;這件事情直至昨天葉瑩被夏雪平和父親擊斃,尸體被送到局里經過丘康健的過目之后,丘康健才覺得那天劫持全局電腦的那個通訊視頻大有問題,對比了一下葉瑩尸體的相片,丘康健才確認,是葉瑩冒充了美茵;而最重要的是,之所以在之后,根據白鐵心和另外兩個網監處的師兄的信號追蹤,重桉一組二組在工廠區車間撲了個空,不是因為陳月芳劉虹鶯跑得快,而是因為,對方在于夏雪平通話時候的那個視頻,根本就不是即時視頻,而是預先在車間內錄好的——在通話的時候,對方在劫持了局里的網絡之后,直接把視頻播放出來:一切的動作、還有陳月芳被假強jian的時候的慘叫都是錄在視頻里的,但跟夏雪平對話的時候,根據丘康健的聲音分析,對方是用的都不是自己的嗓子,而是AI發生軟件——遠離跟谷歌娘翻譯內容的時候基本相同:用鍵盤在軟件里把要說的話敲打下來,然后再點擊朗讀,這樣對方就可以在不引起周圍人注意的情況下,用電腦跟夏雪平進行對話;當然車間內擺放的電腦和信號發射接收裝置,除了作為控制兩架安裝了機槍的無人機的信號發射臺之外,根本就是一個誘餌。

    而在了解到這一切真相以后,夏雪平靈機一動,立刻產生了一個想法:“小丘,我準備玩一把大的!”——她知道丘康健曾有過一個追求者,那個女人,是Y省電視臺的副臺長兼影視中心主任;而在最近這段時間,Y省衛視跟韓國的SBC電視臺正在合拍一部關于偶像練習生的愛情電視劇——攝制組是現成的、電視臺和后期是現成的、道具和場地是現成的、配角演員以及群眾演員都是現成的,由于國內這邊的投資占比很大,因此連韓方的攝制人員也需要完全服從Y省衛視的人安排;“雪平,都聯系好了?!?/br>
    “什么時間?”

    “馬上!“這么急?”

    天時地利人和,夏雪平都占了,當然,除了徐遠跟電視臺的溝通,丘康健還不得已答應,跟那個女副臺長共度一個周末以做答謝。

    于是,就有了剛剛在網絡電視直播上看到的那一幕,那是昨天下午就趕在天黑之前錄制好的,這次連血漿和空包彈都沒需要夏雪平自己準備;而電視上的那個“LIVE”

    圖標,也根本就是個誘餌,等過后電視臺再澄清一下就好。

    至于造成的社會sao動,呵呵,夏雪平害怕社會sao動么?“很厲害,真的很厲害,”

    陳月芳笑了笑,心悅誠服地點點頭,“雪平,同樣作為一個女人,我對你確實很敬佩。是我輸了?!?/br>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輸了,為什么還要像現在這樣拿槍對著秋巖?”

    夏雪平目光冰冷地看著陳月芳。

    陳月芳嘆了口氣:“因為,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啊……雪平,你也是個女人,而且也是身負仇恨的女人,你來教教我,如果你是我,現在該怎么做?”

    “如果是我的話,我當然會選擇放下手里的槍……”

    夏雪平回答道。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陳月芳深吸著氣,對夏雪平補充道:“我想問的,不是作為警察的你,如果站在我的立場的話;我想問的是,作為一個想要復仇的女人,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如果在某一天你找到了一個能幫你復仇的人,然后那個人要求你幫他殺一個人,他才會幫你報仇,而你需要殺的那個人跟整件事情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告訴我,雪平,你會怎么辦?”

    &x2193;&x8BB0;&x4F4F;&x53D1;&x5E03;&x9875;&x2193;&xFF12;&xFF48;&xFF12;&xFF48;&xFF12;&xFF48;&xFF0E;&xFF43;&xFF4F;&xFF4D;夏雪平把手槍握得極穩,但她的眼睛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在這一秒,如果陳月芳想對我開槍,甚至抬起槍給夏雪平一子彈都是可以的,但是陳月芳卻也沒這么做,而是放緩了自己的呼吸,等著夏雪平的回應。

    幾秒鐘之后,夏雪平重新注視著陳月芳,對她反問道:“你是想聽我作為夏雪平的回答,還是想聽假如我是陳美瑭的回答?”

    “有什么區別么?”

    陳月芳說道。

    “當然有區別?!?/br>
    夏雪平堅定地看著陳月芳說道,“如果我是陳美瑭,我還是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放下槍?!?/br>
    陳月芳聽了夏雪平的話,不禁嗤笑著。

    “你先聽我說完再來反駁我?!?/br>
    “愿聞其詳?!?/br>
    夏雪平也深吸了一口氣,對陳月芳說道:“如果我是你,我會從一開始就考慮這個人對我提出的要求是否過分?,F在高瀾夫婦死了,作為條件,你已經替桴鼓鳴殺了沉福財一家四口,這是四條命;接著他還要求你找機會殺了我、或者逼我自殺,這又是一條命——兩條命對五條命,黑道的高利貸似乎都比這個要劃算許多,這還不算你間接害死的那些在廢棄工廠爆炸中的警察們;更別說你為了殺了沉福財,自毀了貞cao,你為了跟桴鼓鳴一起做戲算計我,讓自己在鏡頭前赤身裸體,相當于毀了自尊,夫人,你不覺得你對自己著實太不好了么?——為了報仇二字,作為一個女人,你已經犧牲了這么多,難道還不夠么?如果我是你,我只會去做一命換一命的事情,因為作為一個女人,我首先就不會允許自己吃這么多的虧?!?/br>
    夏雪平這段話說得并不慷慨激昂,但站在我身后的陳月芳至少開了三次口,但每次一開口都只是嘆粗氣,沒說出一個字來,我想夏雪平應該是說到她心里去了。

    陳月芳第四次提氣,再呼出氣后沒反駁夏雪平,而是繼續問道:“那作為夏雪平,你會怎么做呢?”

    “我不會同意去幫誰殺人而達到我復仇的目的,”

    夏雪平頓了頓說道,“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指望其他人幫我復仇。復仇這種事,從頭到尾都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把別人牽涉進來!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如果能做到就以血債血償,如果做不到就自認遺憾,這難道不就是復仇的意義么?做著看似為了情愛和母愛偉大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和毫不相干的人帶進危險和麻煩的泥潭里,夫人,你告訴我這算什么!你口口聲聲說你不知道、你沒選擇了,是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把‘作為女人’四個字看得太重了,以至于你從一開始就認為自己就應該是弱勢的、你認為‘作為女人’靠自己不行!可是憑什么,憑什么‘作為女人’所做出的任何事,就一定是要作踐自己呢?我告訴你夫人,作為夏雪平,如果我是你,我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桴鼓鳴、我從一開始就不會給那個南港富商趁虛而入的機會,我只會自己拿著一把刀去找高瀾拼命,這就是我的選擇——而且,我一定會成功地讓高瀾死在我的手里,絕不會有其他的可能!”

    “夏雪平,你在說什么?你還是不是警察!”

    在一旁的沉量才看著陳月芳拿槍抵著我的后背,本來又急又怕,滿腦門都是虛汗,半天大氣都不敢喘;一聽夏雪平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突然間就怒了,舉著手槍轉頭就對夏雪平呵斥道。

    在場的其他人也俱是愕然,臉上都寫著,夏警官怎么和犯罪份子切磋起犯罪的理論和心德了;但是夏雪平語氣犀利,表情冷峻,所以其他人也都不敢說什么。

    但夏雪平說的的確是真心話。

    就我所知道的,從夏雪平跟父親離婚之后,在她的追求者以及想對她用強硬手段進行占有的人渣里面,有至少八成人都對她說過,如果你跟了我,我會幫你找到殺了夏濤和夏雪原一家的兇手,然后幫你報仇,但是夏雪平對他們所有人都是視而不見的,我理解她,她知道無論最后是否做到,她最終倒是有可能因為太過于依賴他人,而迷失自己。

    陳月芳沉默了片刻,然后開了口,語氣也要比之前風輕云澹了許多:“雪平,這就是你跟勁峰離婚、故意拋棄秋巖和美茵的原因吧?”

    陳月芳的問題,和她手中稍稍離開我身體的槍口,以及夏雪平突然望向我的那雙明眸,同時撥動了我的心弦。

    “是?!?/br>
    夏雪平沒有掩飾、沒有隱藏,直接回答道。

    “你為了你信仰的復仇方式,放棄了家庭帶來的安穩踏實,你覺得值么?”

    陳月芳仍然有些不甘心。

    “沒有值不值,只有自己覺得對不對?!?/br>
    夏雪平向我的眼睛注視了片刻,又對陳月芳說道,“復仇的過程一定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算計,與不可預期的殺伐。我知道他們一定會為我分擔一切,但是我并不希望他們因我而置身危險當中。我對他們最好的愛惜,就是對他們的漠視,只有我跟他們之間相互遠離,離得越遠,他們就都會越安全。所以,我寧愿讓他們永遠恨我?!?/br>
    “但是秋巖還是當了警察?!?/br>
    陳月芳低沉地說了一句,話說到最后,語氣也放輕了。

    聽了這話,我不禁笑了笑,“呵呵,誰讓我是個不聽話的混小子呢?”

    陳月芳也跟著笑了笑,然后把手槍重新狠狠地頂在我的后背上。

    但她握著手槍的手,正在不停地顫抖。

    “夫人,該讓自己放手了?!?/br>
    夏雪平依舊皺著眉頭,警惕地盯著陳月芳的一舉一動,“高瀾已經死了,慕先生和你的兒子也不會死而復生,你也一定殺不了我,就別再給更多人帶來無謂的傷害了?!?/br>
    “放手么……”

    陳月芳在這一刻哽咽了,她長吁了一口氣,繼續對夏雪平問道:“雪平,就像你剛剛說的,為了替丈夫兒子報仇,我已經虧得太多太多了;你告訴我,我放手了之后,還能有什么,是可以讓我繼續活下去的?”

    “還有我,月芳!”

    在我面前正對著的遠處,傳來了父親的喊聲。

    “好啊,何勁峰,你竟然自投羅網!”

    沉量才看見了父親后,齜著牙得意地笑著,斜眼瞪了夏雪平一下之后,對身邊的警員命令道:“先把何勁峰抓起來,再對付這個女人!”

    數把槍瞬間對準了父親的頭部,父親立刻舉起了雙手。

    “住手,姓沉的!你別輕舉妄動!”

    夏雪平用槍對著陳月芳,卻焦急地對沉量才喝道。

    “我看你們誰敢對他怎樣?你們是不想讓何秋巖活命了是吧?”

    陳月芳見狀,也立刻抬起手槍對準了我的后腦勺。

    沉量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父親,咬了咬牙,對著父親周圍的那幾位警員擺了擺手,不情愿地作罷。

    父親看著周圍警察雖然把槍放下,但仍然把自己為在一個圈內,警惕地盯著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扯著嗓子對陳月芳喊道:“月芳,你不是說好要跟我一起搬到國外生活么?你怎么可以食言呢?”

    “我沒有食言,勁峰,但是你我注定過不到一塊去……”

    陳月芳看著頭發凌亂、雙眼浮腫的父親,揪心而決絕地說道。

    “那就努力去過???你過去是陳美瑭,與我無關;你現在是陳月芳,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努力試一試,又怎么能知道我們倆終究是過不到一塊去的呢?哪家過日子是容易的呢?”

    父親看著陳月芳,輕松地笑著說道,“你忘了么!你跟我一起說過的:我會用我的所有積蓄,在印尼或者泰國的小島上買一座靠近海灘的小房子,每天清晨起床,你我都可以站在海邊曬著初升的陽光;早上你做好熱氣騰騰的咖啡和甜美可口的早點,吃過了飯,我去當地的華人報社、電臺上班,你待在家里做家務、看電視,在小房子的后院游泳、種種花、種種蔬菜,或者什么都不用干,欣賞海邊的風光;下午我再去陪你逛街、逛逛當地的集市,逛的累了,就去找一些當地的小吃,吃遍所有我們這輩子還沒有吃過的美食,然后一起去找一個小酒館喝喝酒,跟著當地的人唱歌、跳舞;等到入了夜,我和你就一起在沙灘上生一堆篝火,什么多余的話都不用講,喝著剛從樹上掉落的椰子,吹著夜里的海風,看著夜空數星星……”

    “勁峰,你別說了?!?/br>
    陳月芳低下了頭,開始哭泣著。

    而父親卻仍繼續說道:“每年春節和中秋的時候,秋巖和美茵可以趁著放假來看我們——你不是還跟我研究過,要送美茵去國外念大學么?澳大利亞還是新加坡好?我覺得新加坡不錯,這樣美茵坐船就可以來看我們;或者我們坐船去找她,我們一起去玩遍新加坡的所有的花園,還有你最想去的動物園;我們說不是每年都要去旅行的么?如果你愿意,我們倆也可以生一個屬于我們倆的孩子啊……”

    “別說了!勁峰!你還不知道我之前都做過什么嗎?你還說這些實現不了的事情干什么??!”

    “我知道?!?/br>
    父親依舊憨厚誠懇地看著陳月芳笑著,“但是我對你是有信心的,你也應該對自己有信心才。犯了錯誤,改正不就完了么?你配合著警方的調查,我相信法律也會好好對待你的,你這輩子才不會就這么完了的!我可以等,我今年46,你才36,現在實現不了的,以后再慢慢實現唄!月芳,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好日子還在后頭?!?/br>
    陳月芳流著眼淚,又嘆了一口氣。

    接著,在我的左腳邊上,我的那把手槍被陳月芳丟在了那里。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么。

    我遲疑了片刻,蹲在地上撿起了手槍,退了子彈,默默地別回腰間的槍托里。

    陳月芳低著頭,對誰都不敢看一眼,流了一會兒眼淚,才說道:“我愿意配合你們的調查,我愿意將我知道的所有的關于桴鼓鳴的事情,以及我所知道在你們警察局內部的臥底的事情,全都交代出來?!?/br>
    在場的好多人都聽傻了:他們里面很多人是第一次聽說,在咱們市局內部竟然還有桴鼓鳴的內線,四下里一時間交頭接耳。

    “這樣最好,夫人,謝謝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br>
    夏雪平說著,從自己的褲子口袋里掏出了手銬,把陳月芳的雙手緊緊銬起。

    “我應該謝謝你才對,雪平。謝謝你解開了我的心結?!?/br>
    陳月芳抬起頭看向夏雪平,然后輕輕別過頭,望向了夏雪平身后的艾立威。

    另一邊父親也被沉量才的人給按在了地上,把雙臂扳到背后去銬著。

    所有人,包括站在夏雪平和陳月芳身邊的我,都在把注意放在父親這一邊。

    正在此刻,我赫然聽到陳月芳對夏雪平慌忙說了一句:“雪平,小心!”

    我回過頭,艾立威已經走到了夏雪平的背后……但就在這時,一個凌厲槍響劃破了正片天空——“啪——咻!”

    夏雪平面前的陳月芳應聲倒地……一顆子彈從她的天靈蓋直接貫穿到她的下顎,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已經斷了氣……而在夏雪平身后的艾立威,往樓頂上仰頭一望,接著立刻把夏雪平往前一推——剎那間,第二顆子彈射出,直接打穿了艾立威左邊的腰肌。

    “??!”

    一瞬間,原先站在樓門口的警員向四方散去找著掩體,抬手對著樓頂射擊;但見樓頂上正有一個戴著黑沿遮陽帽的蒙面狙擊手,架好了了狙擊步槍對著樓下找著目標。

    沉量才身后的狙擊手來不及瞄準,急忙對著樓頂就開了一槍,只見那子彈也就差一厘米的距離,打在了對方身下的磚沿上。

    那狙擊手一見,迅速縮回了身子匆忙離開。

    原本趴在地上的父親立刻撐起身子,用膝蓋跪著挪動到陳月芳的身邊,看著倒在地上的陳月芳,嚎啕大哭。

    夏雪平望著陳月芳的尸體和捂著槍眼、嘴唇發白的艾立威,竟有些手足無措。

    我把手槍握在手里,看著夏雪平,緊張地說了一句,“是蘇媚珍?!?/br>
    然后,我等著夏雪平的反應。

    夏雪平咬了咬牙,握緊了自己的手槍,拉開了消防通道的門,自己先踩進去一步,回頭對我說道:“跟我來!”

    我隨著夏雪平往樓上跑,到了三樓之后,我和夏雪平都看到了在緩步臺處,正躺著兩個脖子各被人劃出一條長約七八厘米的血口子、并且割口還在不斷往外冒血的已經斷了氣的保衛處干事。

    繞過兩具尸體,我還想繼續往樓頂上沖,卻看見夏雪平直接推開太平門進了三樓,我疑惑不解,但是只能趕緊調換方向跳下樓梯,三步并作兩步趕在她身后。

    ——緊接著,我和夏雪平便來到了徐遠辦公室門口。

    還沒等我問話,夏雪平一腳就將徐遠辦公室的門踹了開,然后連忙舉起手槍。

    我也就遲疑了零點幾秒,然后也跟著舉槍進了局長辦公室,只見蘇媚珍正站在徐遠身后拿著兩把手槍,一把槍頂在徐遠的頭上,另一把槍指著我和夏雪平。

    而坐在老板椅上的徐遠,左邊眼角發青,相對應的領子上還留下了一個鞋印,一股股鮮血還從他的嘴角里不斷往外滲著。

    看著我和夏雪平持槍闖進辦公室,徐遠立刻大聲喊道:“雪平、秋巖,等一下蘇媚珍說什么你們都別答應她!大不了你倆讓她打死我,局長的位置留給量才來坐,讓他替我報仇!”

    蘇媚珍聽了之后大笑,然后用手槍頂了一下徐遠的后腦:“呵呵,我的遠哥,你可真是要笑死個人!你也真是高看你兄弟那個豬腦子!讓他找人看住我這種事都做不好,你還指望他當局長?更何況你把他當兄弟,他那你當什么你想過么?”

    徐遠瞪著蘇媚珍,嘴硬道:“在被窩里的悄悄話。別放在臺面上來說行么?”

    “蘇蘇,”

    夏雪平想了想,放下了握槍的雙手,撇了撇嘴對蘇媚珍努力用著平靜的語氣說道:“你把徐遠放了,用我換他行么?反正你想殺的那個人也是我?!?/br>
    “你還挺有擔當的呢,雪平!”

    蘇媚珍獰笑著看著夏雪平,又看了看我,對我jian笑道:“嘿呦,小狼狗你也來啦!怎么樣?昨晚上跟阿姨在一起快活吧?是不是這么一會兒又想阿姨了?”

    “你瞎說什么?蘇阿姨,請你自重!”

    我硬著頭皮對蘇媚珍說道,實際上我心虛得很。

    夏雪平卻也沒回頭,也沒對我說什么,只是在默默地看著蘇媚珍。

    “哈哈!小伙子害羞什么呀?”

    接著蘇媚珍橫眉冷眼地看著夏雪平,對她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該不會是因為這小子告訴你的吧?”

    “我猜到了,從美茵剛失蹤那天我就猜到了?!?/br>
    夏雪平渾身顫抖著說道,“但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你就是桴鼓鳴背后的主謀!你我認識二十年,我一直把你當好姐妹……”

    “不敢相信?”

    坐在椅子上的徐遠冷笑了兩聲,“其實從香青苑的老板仲秋婭被殺的時候,你就應該懷疑她了,雪平!她是早晚要找仲秋婭復仇找回尊嚴的!”

    原來殺了仲秋婭的那個人,竟然也是蘇媚珍——怪不得現在躺在消防通道里的那兩個保衛處警察的脖子上,跟仲秋婭身上劃出傷口的手法如此相像。

    “仲秋婭?她跟仲秋婭什么關系?”

    夏雪平對徐遠問道。

    徐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呵呵……也是,你不知道那些事……不知道也就算了;我只想說,雪平,我們倆呀,都太心軟了……”

    蘇媚珍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原來你們倆各自知道關于我這么多東西呢!又都這么愛我,沒有往下深究?嘿,我怎么就沒把握好這個機會呢!……也罷了!是與不是、信還是不信,對于我倆之間的事情一點區別都沒有。

    只是我真的很羨慕你,雪平,咱們都已經是4歲的人了,以前上高中時候的小姑娘的天真勁兒,你居然還留在自己身上呢?還能去相信什么狗屁感情?”

    夏雪平面無表情地看著蘇媚珍,難過地咬了咬牙。

    實際上,蘇媚珍并不是一開始就準備殺了陳月芳的,在夏雪平的臨時改變的計劃里也沒預測到會節外生枝。

    讓丘康健幫忙找電視臺攝制組的人配合夏雪平演戲,只是夏雪平計劃里的第一步;對于第二步,她原本的設想是在今天的環球廣場重演昨天錄制時候的景象,但把圍觀路人從群演替換成市局自己的警察,她原本推算,如果綁架美茵的罪犯足夠謹慎,那么她一定會帶著美茵先去環球廣場確認一下,然后再把美茵送回家。

    夏雪平的預判是正確的,但就在她組織警員對廣場進行布置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夏組長,美茵與秋巖都被綁架了,就在我們局地下室。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趕快回來吧。我向您保證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由您?!?/br>
    對方用的也是變聲器,夏雪平聽不出來這人是誰,但憑借直覺,她認為打電話的人應該是局里的一個警察。

    夏雪平一時之間無法判斷真假,只能跟柳毅添協商留重桉二組的人在廣場待命,自己帶人返回。

    而在返回來的車上,夏雪平又接到了一個電話:“請問是市局重桉一組的夏組長么?我是F市發展銀行管理投資部總監,我叫陳瑋琪?!?/br>
    “我認識你,你是我們局經偵處廖韜的女友?!?/br>
    “之一,呵呵?!?/br>
    “你有什么事么?”

    “廖韜臨時被他們胡處長調去出差,不能回來,他讓我給您打個電話:昨天您家公子、也就是風紀處的何處長托他求我幫忙,查一下首四位為452,末四位為131的銀行賬戶持有人資料?!?/br>
    這正是前天晚上葉瑩給轉匯三千三百七十五萬新政府幣的收款人賬戶。

    “嗯,你說吧?!?/br>
    “很巧,這個賬戶是我們銀行的賬戶。持有人的姓名為:蘇媚珍?!?/br>
    當切切實實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夏雪平難過得險些暈了過去。

    在一旁的沉量才知道這件事之后,立刻炸了毛,在埋怨夏雪平不及時把懷疑通報給徐遠和自己后,也終于冷靜下來聽了一下夏雪平的計劃,于是他便打電話給保衛處,找了兩個他的親信去默默監視蘇媚珍——為了不打草驚蛇,沉量才還特意強調了一下要小心謹慎。

    可不知道最后因為什么,兩個人還是漏了餡。

    蘇媚珍也不是馬上就發覺自己的身份暴露的,就在電視臺播放夏雪平“自殺”

    的畫面那時候,她依舊十分安心地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默默地看著“自殺直播”。

    直到后來樓下響起了兩聲槍響,樓里好多人跑到對著樓后的窗戶旁圍觀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首先,夏雪平沒死,這讓她有些驚訝,但勉強也算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其次,在她看來,陳月芳的意念搖擺不定,很有可能被夏雪平爭取轉為合作;如果她選擇了合作,自己的身份早晚會被陳月芳揭露——必須殺之,予以滅口。

    因此,在把那兩個保衛處干事引到三樓的消防通道再割了喉嚨之后,再上了天臺,戴上了早就藏好的遮陽帽和面罩,迅速組裝上事先藏好的狙擊槍——她早就料定,自己會有這么一個機會,在市局大樓天臺對著夏雪平開槍。

    而徐遠也是在聽到樓下警員沖著樓上還擊、又看到了三樓太平門里不斷往外流著血的時候才覺得事情不對,于是自己一個人端了手槍上了天臺,卻被蘇媚珍打了個伏擊。

    于是,就到了現在這一步。

    “行呀,大家都卸下面具,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對你也就沒什么負擔了,雪平!”

    蘇媚珍對著夏雪平燦爛地笑著,然后惡狠狠地說道,“一直以來想至你于死地的就是我!我老早就想毀了你了,雪平!我老早就把你恨之入骨、恨得透透的!我每天看到你、我都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rou、砸爛你的骨頭!”

    “……為什么?”

    夏雪平橫著眉毛,臉色陰沉地看著蘇媚珍,極其失望地問道,“你究竟是為什么會這么恨我?”

    “為什么!哈哈,你好意思問我為什么?二十幾年前,你每天在學校門口你跟于鋒摟摟抱抱、晚上在被子下面滾在一起的時候,你怎么沒有想過為什么??!”

    徐遠坐在椅子上冷笑著,閉著眼睛說道:“時隔這么多年,原來在你心里,一直都忘不了他……”

    “對啦,遠哥,我的大寶貝兒!但你可別誤會呀,我是愛你的——只是你跟他相比,就是個為我解悶兒的!”

    蘇媚珍用手槍槍管敲了敲徐遠的額頭。

    夏雪平驚愕地看著蘇媚珍;而我也同樣驚愕地看著夏雪平……——原來父親,不是夏雪平的第一個男人;——原來那個人人避諱的神秘人于鋒,真的與夏雪平的關系,曾經非同一般……只是現在這當口,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

    “原來你……你才是……”

    夏雪平有些語塞道,“我……我一直都還以為是歐陽……”

    “哈哈哈!歐陽雅霓那個小娘皮,她喜歡的可不是于鋒;但你知道她一開始為什么會對我的話言聽計從么?——給你一點提示:你猜在學校的時候,為什么有人會故意管她叫‘歐蕾雅霓’?哈哈哈哈!夏雪平,你跟她的絕交,純屬是你自己疑心太重!你怨不得我!你活該!”

    “怪不得,你那個秘密銀行賬戶的末尾四位,是他的生日……你竟然因為這個恨了我一輩子!可你從來就沒跟你說過你喜歡他??!如果你告訴我,或許我從一開始就會把他……”

    “省省吧,省省好么雪平?我太受不了你高高在上的樣子了!從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永遠都擺出一副高貴的姿態、你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擺放到了公主的位置!我再也、再也、再也忍受不了你對誰都是一副‘女呼保義’的樣子啦!”

    蘇媚珍說著,瞪了我一眼,接著罵道:“夏雪平,你把你的道德看得比水都清,但在精神上,你就是個婊子!什么好事都被你占過了,你卻還要拿出一副你看澹一切的姿態、還反而來可憐我?婊子!你還想往下說什么?‘或許’你‘一開始就會把他’怎么樣???夏雪平,我的家庭比不上你、我父母早亡、我從小就是個小胖墩,但我告訴你,我蘇媚珍不需要人來!尤其是你!是,于鋒跟你家里人的關系都特別的要好,但是你有沒有關心過我?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從來就沒有照顧過我對于鋒的感情!是你!是你,夏雪平!是你把于鋒從我身邊搶走了!你說,我該不該恨你一輩子?夏雪平,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過朋友!”

    “可是我有……”

    “那是你自己的事!”

    蘇媚珍話音都沒落地,就對著夏雪平舉起了手槍開了一槍——“砰!”——在蘇媚珍抬起手槍的一瞬間,徐遠把身子往左一扭,避開了蘇媚珍左手里握著你的手槍,踏著自己的桌子往身后勐地撞了一下,于是蘇媚珍這一槍射歪了。

    子彈貼著夏雪平的左邊顴骨擦了過去,在她的眼睛下面留下了一道血痕,打在走廊的墻面上;而在那一刻,夏雪平并沒把手槍舉起,只是臉色陰沉地看著蘇媚珍,表情木然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見狀,立刻對著蘇媚珍站著的位置開了一槍;但因為我怕誤傷了徐遠,特意往她的肩膀上方偏了一點,但經由徐遠一撞,蘇媚珍的身子斜了一個趔趄,又在起身的時候,徐遠把她的胳膊一抬,正巧讓我打中了蘇媚珍的左大臂。

    然后,徐遠從自己的辦公桌面下摸出一把手槍,對著摔在地上的蘇媚珍就是一槍……子彈打在蘇媚珍的胸膛正中央。

    當蘇媚珍閉上眼后,徐遠如夢方醒,又連忙丟下槍,嘴里念叨著蘇媚珍的名字,把她的頭摟在自己懷里,連連拍打著蘇媚珍的臉頰:“別睡!別睡!小珍,別睡!”

    然后又連忙對我叫道:“去叫老薛!送醫院!快去叫老薛——”

    我尷尬地看著徐遠和躺在他懷里的蘇媚珍,只好轉身撒腿就往樓下跑去。

    在我轉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從夏雪平的左眼里,掉出一滴淚珠;淚珠滾羅的痕跡,正好與她臉上的那道血痕,畫出一個十字。

    我想在她的世界里,正有一部分,正在慢慢褪色、慢慢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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