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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里的罌粟花 第五章(15)

    風雨里的罌粟花第五章(15)2019-02-23不知經過了多久毫無意識的狀態,我總算是因為感覺到這地下室的冰涼而醒轉了過來。

    頭顱后面傳來重擊后的劇痛等我那一刻,我覺得我此生或許就此結束了,我沒想過自己竟然還能睜開眼。

    我很慶幸自己還活著,還有感知。

    我嘆了口氣,眨了眨眼,可眼前卻一片漆黑;勒在我眼前的這副眼罩把我的眼睫毛壓得變形,扎得眼球上生疼;我似乎是被放在一張舊辦公桌上,桌面的長度不足一米二,完全放不下我整個身子,于是我膝蓋彎曲著,小腿被跟兩只桌腿扯著綁起,雙手被反過來貼著實木桌板的下方,左手跟右手以一種奇怪的繩結鉤在一起;而我的上半身也被用麻繩跟桌板結實地綁在一起,整個人完全動不了;在我的后腦部位上還隱隱作痛,卻完全沒有任何托墊,直接跟堅硬的桌板接觸,于是痛感從大腦中樞到太陽xue一直疼到后頸處,并且我完全確定自己還有腦震蕩的反應,盡管我的眼睛被擋住,但天旋地轉的感覺一刻也沒有停下;并且人體在昏厥過后的最大反應就是口渴,但我的嘴巴卻似被一種類似硅膠制作的防止小孩子打呼嚕用的牙托給塞住了,我用力地嚼了一下那東西——在我運動咬肌的時候,頭部的神經也跟著作痛——感受到那東西應該是環形的,完全套住了我的牙齒和牙齦,但中間卻留出一個空洞,讓空氣可以不停送進我的嘴巴,把我的口腔弄得愈發地干燥,且舌頭完全不知道該伸進那個圓孔里待著,還是抵在自己的口腔下部,總之把舌頭放在哪里我都覺得口腔酸痛,因此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口中塞如的橡膠塞,再加上脖子處緊緊綁著的只允許我把頭抬起幾毫米的一條麻繩,讓我產生了強烈的窒息和反胃的感覺。

    但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現在正處于一絲不掛的狀態,我正光著身子被綁在這張似乎都沒怎么經過擦洗的、布滿灰塵的冰涼木質辦公桌上——當然,如果非要有人較真說,我身上這些繩子也能算得上“絲”

    的話。

    麻繩似乎是提前泡過涼水的,緊貼我皮膚的磨砂刺灼痛感自是不用多說,但凡我身體掙扎起來,皮膚就像是可以被直接銼掉一般。

    活了二十年,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名副其實的“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我看不到眼前和自己身上的一切,但在我腦海里,我想到了電影里那頭開場就被北野武和松重豐按在桌板上切開氣管后宰割的rou豬,我覺得這下子我可能會被活活分尸。

    而美茵那邊,此時毫無動靜。

    我甚至無法確定,她此刻是否依舊與我同處一個屋子。

    正覺得口渴難忍的時候,一注溫熱的液體,順著塞著我嘴巴的牙托中央的那個窟窿流進了我的嘴巴,不一會兒就灌滿了我半個口腔,而且沒對準那個窟窿的撒,灑了我半張臉;我本來就急于汲取水分,而且我現在的姿勢也根本不給我把嘴里東西吐出去的可能,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把那半口液體直接吞進肚子里。

    等喝下去之后,嗅覺神經和味蕾似乎恢復了一大半,臉上的液體也開始有些晾干,我仔細一嗅,那液體竟帶著濃烈的sao臭氣味——cao,那個把我打暈之后又把我綁了的人,給我喝的居然是尿!——“對不起了,秋巖?!?/br>
    在我暈倒之前,我聽到了這樣一個女人的聲音。

    溫柔,沙啞,哀怨,如果我聽得確實真切,現在醒過來后又記得準確,在我背后暗算我的那個女人應該是陳月芳。

    呵呵,看來這陳月芳跟那個巨根面具人確實是一伙的,之前那神秘人在醫院劫走陳月芳完全就是一場戲而已,先前那人跟警局聯系、直播的時候對陳月芳的強jian戲碼根本就是商量好的,而且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把美茵從廢棄工廠廠房轉移到了市局的地下室來……真是該死!不過此時想想,如果喂我尿喝的是陳月芳,也就罷了;女人的尿,在我之前給那么多女生koujiao到潮吹的時候又不是沒喝過,并且我之前喝醉后受到酒精和生死果的作用強jian了她,現在她用給我灌尿的方式來羞辱我,也算是扯平了。

    喝尿也總好過不給水喝。

    可讓我心悸的,是那個面具客,他可是個男的,那人給我的感覺除了陌生與未知以外,還有隱隱約約的嗜血和變態感——誠然這些感覺來自于那部面具代表的電影,電影里的V怪客除了是個反叛者和革命家,還是個習慣于把自己的痛苦和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并熱衷于圈禁他人的施虐狂——因此我很不確定接下來我會遭受什么。

    此刻在我的心里,不僅多了一分恐懼感,之前的生理不適似乎還加強了——相信我,任何人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一張桌子上被綁得結結實實,而且如果想到對自己做這些的可能是一個同性,換做是誰都會覺得惡心。

    正在我天人交戰的時候,我的嘴里又被送進了一塊軟乎乎的東西——那東西有點甜,又有點腥,但還帶著些許咸味,還很涼,還帶著些許冰碴……應該不是什么奇怪的東西,貌似是蘸了醬油的一塊生魚rou,含在嘴里感覺是白吞拿的充滿脂肪的口感,口腔里的尿sao味道似乎一掃而光……正在我逐漸沉溺在白吞拿的細膩口感的時候,一根手指伸進了牙托窟窿里,在我的口腔里攪和了一番,于是這塊刺身的另一面貼到了我的舌頭上——一股強烈的辛辣與冰涼從舌頭上襲來,然后一股帶著苦味的冷風直沖大腦,一瞬間眼淚直接決堤——他媽的!這塊刺身的另一面,似乎是被人用西餐刀像瓦工擬水泥那樣擬滿了山葵醬!這種又辛又涼的感覺刺激得我的頭更加疼痛,我全身一顫,險些又暈了過去……“嘻嘻嘻……”

    對我做出這一切的那個人忍不住笑了一聲。

    通過這一聲笑,再加上剛才那根攪拌我口腔里所有東西的膚質細膩卻有些肥佼、還粘了美甲的那根食指,我基本可以確定,這是個女人。

    這竊笑之聲我貌似在哪聽過,但一時間我卻完全回想不起;但她絕不是陳月芳,嗓音差的太多了,而且她的這根手指要比陳月芳的更加粗圓。

    如此這般嘲弄加上惡作劇式的喂尿和塞入沾滿辣根的刺身,讓我心頭火起,我憤怒地忍著嘴里的辛涼,一股腦將那塊差不多三厘米多長、兩厘米寬、一厘米多厚的刺身憋足了氣,勐地一口生生吞咽了下去。

    “嗬!”

    那女人又輕輕高傲地帶著驚訝嘆了一聲,可能她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情不自禁的笑聲會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于是這一次驚嘆,明顯被故意壓低,并且聽起來她站的位置要距離我稍遠了一些。

    只聽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走到了我身邊,緊接著大理石地磚上響起了清脆的幾聲金屬與地磚碰撞的聲音,然后是兩聲沉悶的敲擊,像是鞋底拍在地面上的聲音,然后周圍安靜了片刻。

    接著,一只豐腴的手突然一把緊緊握住了我的yinjing。

    很明顯,抓住我的手是左手,但是這女人的左手似乎比一般人的右手更加的有力,手指節上還留下幾處老繭,這簡直就是兩根搟面杖,拉扯著我的海綿體柱體,狠狠把男根上所有的血液全都擠到了guitou上,擠得我生疼。

    我奮力地掙扎了一下自己的腰和屁股,想把自己被扭曲的分身從對方的魔爪中掙脫,但還沒等我腰部發力,一把匕首的鋒刃就立刻抵到了我的guitou傘緣處,這讓我猶剎那間冒出一身冷汗。

    那柄利刃在我的rou傘下抵了一會兒,然后又抬起,接著刀刃的側平面在我的yinjing柱體上輕輕拍了拍,似在恐嚇我別再亂動。

    我生生用鼻子嘆了下氣,只好作罷,任由那人捏著我的已經像干蘑菰一樣的roubang。

    聽起來那人好像拿出了一張打印紙,放在了我肚臍的下方恥骨稍稍往上的地方,然后她松開了我的yinjing,狠狠拽起一把我的陰毛,用著她手中的那把匕首,彷佛初秋時分田間麥客一般,收割著我的陰毛。

    我并不懂她要干什么,但我也只能忍受著。

    很快她斬斷了所有的陰毛,包括yinnang上長出來的也一樣,被砍斷的散落在我的yinjing周圍和雙腿根部之間的地方,原本茂盛柔軟的地方立刻變得參差不齊,好在并沒有像我之前自己刮過的那次那般痛癢難當。

    接著那女人拿了那張紙,仔仔細細地把我身上掉落的所有陰毛全部收集到了那張紙上,清理得干干凈凈,哪怕掉落在我的大腿根部和yinnang下方沾滿了汗水,哪怕掉落在屁股下面沾上了灰塵。

    她緊接著又離得我遠了一些,然后我聽到了似乎又瓷盤子被輕微撞擊到的聲音,以及打火機發出的聲響;不一會,整個房間里充滿了硬質毛絮蛋白燒焦的惡臭氣味——這個變態的女人竟然把從我身上剛剛移除的毛發盡數點燃!這難道是一種什么新型的凌辱方式?抑或者,是一種什么宗教儀式么?一條冰涼且濕滑的濕巾打斷了我的思路,蘇媚珍翻開了我yinjing上還連著的些許包皮,用濕巾仔仔細細地將我的guitou及傘緣部位的恥垢徹徹底底擦了個干凈,然后又換了一張,接著她用兩個手指捏起我的guitou,把我的整只分身揪起,像是打鞋油一樣,將海綿體柱和yinnang以及我的小腹處,來回一點點蹭著擦了一遍,最后又換了一張濕巾,抬手拖起了我的屁股,將我雙股擦干后扒開,給我的屁股縫隙里面也清理了一遍——我心想:蘇阿姨,您這時候把我下體打掃得這么干凈,干嘛不早點把這桌子上的灰塵清理出來呢?現在被這么綁著躺在上面,我倒是還能嗅到一股灰塵里面的霉餿味。

    只聽見接下來,在我耳邊響起了往瓷盤子里倒水的聲音,然后那女人似乎舉起了盤子,“咕嘟”

    一聲,把混了燒成灰燼的體毛沫的水一飲而盡。

    ——是了,應該是信奉藏傳密宗佛教歡喜佛所進行的雙修法里面,以扮演“佛母”

    為修煉角色的女性信徒,這種女性向來被稱為“明妃”,或者,被叫做“空行母”——不錯,這個“空行母”

    就是仲秋婭在香青苑地下辦公室里掛著的些唐卡上面畫著的空行母;我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在外公的藏書里找到過一本滿是文言文的佛教書籍。

    在那本書里,解釋了“空行母”

    這個詞代表的,不但是一類神祇,更是一類女性神職人員和女修行者的代稱,其道理類似于女真人薩滿教中“神靈附體”

    的概念;在密宗里男女雙修的過程似乎是被叫做“灌頂”,其中有一種“灌頂”

    的方式,即是男女雙修者在進行宗教觀想的同時進行性交,性交中獲得性高潮后,需要男女雙修者口服相互融合的“甘露”,又叫做“赤白菩提心”,即毛發、骨髓、陽精、陰血、白帶、尿液、甚至還有糞便,當然主要以被稱作“白菩提心”

    的男性的jingye與被稱作“赤菩提心”

    的女性月經和白帶。

    這些內容,我好像除了從書上讀過之外,還聽跟我講述過的樣子……“……我那老二除了射的多以外,基本沒什么行的地方,我家?。酶乙彩切睦頋M足大于生理;但是蘇處長對我這個先天性缺陷倒是不嫌棄,而且很喜歡我射精量大的這個特質——說起來,這女的似乎有點jingye依賴癥……“跟我cao一次也不管我硬不硬的起來、也不論時間長短,就是想讓我射精,射完精她就吃,連射進她屄裡面和屁眼裡的也摳出來吃乾淨……“有時候就是光給我koujiao,她自己用塑料棒捅自己下面,喝jingye不喝到飽誓不罷休……”

    那么如此看來,這個女人無疑就是蘇媚珍了——沒錯,剛才摸在我身上的那只手、插進我嘴里的那根手指和捉弄我過后的笑聲,都太符合她的表象特征了;但我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會出現在這里,她竟然是陳月芳的同伙。

    不過也對,如果陳月芳在警局里沒有內應,又怎么能把美茵藏在市局大樓里面這么隱蔽的地方,說不定綁架美茵的整件事情都是蘇媚珍在設計,說不定蘇媚珍跟桴鼓鳴網站的關系密不可分、或者是桴鼓鳴網站參與者里面的核心人物——說不定這女人就是桴鼓鳴的主謀。

    ——是了,以蘇媚珍的身高再加上體型,如果用繃帶或者束帶把她那一對充滿脂肪的雙胸勒緊,再把頭發藏好,偽裝成市立醫院監控鏡頭里那個男性綁匪的樣子毫無問題;再給自己戴上一只V怪客的面具、穿上一身黑色長袍、再加上一支塑膠制的假陽具,利用廢棄工廠車間的昏暗光線,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擁有巨大陽具的男人也是輕而易舉的。

    這同時也可以解釋得清楚陳月芳明明是殺人犯,卻在整個綁架過程中被分配到了受害者的角色,這根本就是兩人合謀為了釣夏雪平和我還有父親上鉤的一場戲!葉瑩陷害父親是先生,這應該也是她蘇媚珍的主意吧?——可我一時間卻想不通,她這樣做是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這樣參與到加害夏雪平的計劃中來?她不是夏雪平將近二十幾年的閨蜜么?難不成,她也和夏雪平有不為人知的血海深仇?正想著,一個玻璃瓶狀的東西突然堵上了那只牙托上的窟窿,帶著竹葉清香和塑料苦味的辛辣液體順著瓶子灌進我的嘴里——他娘的,這東西是我最不喜歡喝的高麗燒酒,這玩意不像茅臺香、不如汾酒柔、不抵白干烈,但最是上胃上頭——而這個時候蘇媚珍給我喂酒喝,該不會是為了想讓我……啊——兩片柔軟而光滑的嘴唇,并齊了卻不閉緊,在中間留下一條可供微微哈氣的縫隙,對著得了我的guitou輕輕咬合著然后迅速松開,并且對著那里敏感的皮膚吐著溫熱的氣息;與此同時,酒精與藏在身體某些角落里的邪惡物質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那干癟的小rou條瞬間充血膨脹成一條短棍。

    “唔……”

    見到我充滿精神的玉莖,蘇媚珍不由得嘆了一聲。

    可與此同時,我的腦袋里開始變得有些混亂,并且越來越痛,一方面酒精與身體內生死果的作用開始上頭,主宰著我身上一切的生理反應,而另一方面剛剛被我吞下的那些辣根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退,于是我的身體不聽使喚,但我的意識卻異常清晰,整個靈魂彷佛一半不停地下墜著,一半拼命地向上飛,就快要從身體正中央撕出一條口子。

    而蘇媚珍的雙唇和從她口中吐出的濕熱氣體,卻像可以帶來快樂的針線一般,把我的靈魂一點點縫合……啊——在毫無防備的瞬間,蘇媚珍張開了自己的雙唇,緩緩將我的大rou棗吞進那滿是溫熱唾津和彈性感覺的口腔里,輕輕吸吮了大概三秒鐘。

    可她并沒有貪婪而迫切地往下吃著,而是把我的guitou重新吐了出來,然后再一次重新吸入嘴巴里,卻也不深入,只是讓我淺淺地感受著她兩片軟唇背后的世界,我甚至連她的舌尖都沒有接觸到,接著她又把guitou吐了出來……如此反復幾下,我心里像是多了一條饞蟲,恨不得讓她把我馬上吃了,好讓我的guitou多多被她的口水滋潤。

    我是不是淪陷了?——我這樣在心里質問著自己:為什么心房如此脆弱,以至于淪陷得這么快?可接下來,一條頂開我馬眼、舔弄著guitou尖端尿道盡頭粘膜的舌頭,又讓我把理智和尊嚴徹底拋棄,嘴里不受控制地發出了懇求的“嗷嗷”

    叫聲,如同一只雄犬幼崽一樣,連我自己聽了都想罵我自己。

    nongnong的唾液沿著蘇媚珍的舌頭滴落打在我的yinjing上和小腹處,接著她把舌頭伸出得更長,長到可以用舌尖挑逗著我yinjing總長3/5處的血管凸起……啊——我很懷疑她是否曾經為了自己可以用舌頭靈活地慰藉每一跟roubang而給自己的舌下筋膜做過手術。

    接著那雙唇向下移動著,我感受到我的yinnang跟她圓潤下頜接觸到一起,而已經溢出些許潤滑液的馬眼觸碰到了她的鼻子。

    她竟一手托著我的茶水袋,像彈奏樂器一般為我的兩顆睪丸輕柔地做著按摩,一手捧著我的陽莖用鼻子勐嗅著上面的氣息,似乎恨不得把我整根roubang都塞進她的鼻孔里,或者干脆把我的這副外部器官拆分成顆粒、像吸食K粉那樣吸入她的呼吸道內。

    她用鼻子在yinjing根部與yinnang銜接處的地方滿意地嗅了好一會兒,又一次伸出了舌頭,在yinnang中間那條細帶上一只舔到肛門上方,然后張開嘴巴,迫切地含住了其中一顆睪丸,并且還輕輕用嘴唇包裹住牙齒夾住,往后輕輕拉扯一番后,狠狠地在上面吮了一把,如同吮著一顆形狀堅實的果子,極欲從中嘬取出香甜又豐富的汁液。

    yinnang這邊正被含著,yinjing上頭就被上了rou乎乎的手,戴了塑料長美甲的拇指把美甲往guitou上方一罩,大拇指的指心抵著guitou尖端壓開了馬眼,上下來回搓著,不停地揩著里面分泌出的黏液。

    那里本身就是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上下如此一搓,尿道口處自然感覺又熱又癢,前列腺液分泌得也自然越來越多。

    等到大拇指指肚沾滿了液體,蘇媚珍把它又放到了自己的嘴角旁邊,擠著已經被她掌控在口腔里的蛋仔往嘴里放,就著yinnang上皺巴巴的皮膚把手指吃得一干二凈。

    &x2193;&x8BB0;&x4F4F;&x53D1;&x5E03;&x9875;&x2193;&xFF12;&xFF48;&xFF12;&xFF48;&xFF12;&xFF48;&xFF0E;&xFF43;&xFF4F;&xFF4D;然后,她又用著被舔得都是口水的五根手指握住了我的yinjing上下開始taonong著——這一次,不再留手,不再帶著任何溫柔的感覺,手上的速度迫切而粗暴,每一次擼動都繼續把血液從根部擠向那顆不斷脹大的rou棗;并且,在蘇媚珍幫我擼動yinjing的同時,她的嘴巴也在交替著含著兩顆睪丸,并用舌面貼著筋骨錦囊,用舌尖勾著我的敏感神經。

    taonong了將近六七十下,我自己都沒防備,精關毫無預兆地一開;但是一直捧著我下體的蘇媚珍卻早早地料到了,在我渾身一顫、盆底括約肌一緊的時候,你是溫熱的口腔就已經含在頭冠部位、罩住馬眼,等那熾熱的液體子彈從我體內發射之后,被她一滴不落地接到了嘴里,接著她緩了口氣,然后舌頭一卷,“咕嘟”

    一聲,從她嘴里到我的陽物上,完完全全給她吞了個干凈。

    但她并沒有就這么放開我的yinjing,而是用舌頭把自己口腔和牙齒舔了一遍以后,直接把我的yinjing完全吞進嘴里,讓我的guitou牢牢地接觸到了她的喉嚨深處,卡在了她的軟腭處,與此同時,她用左手把我的屁股輕輕托起了一些,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環扣住我的yinjing根部,似乎是想防止我的yinjing疲軟下去——但她似乎忘了,就算是我平時射完就軟,此刻我體內跟酒精融合后的生死果還在作祟呢;只聽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舌尖上翹而舌壁隨著口腔的擴張而向下降了幾毫米,然后她的咽關也慢慢擴大了一些;接著她緩緩地放開右手,跟著左手一樣托著我的屁股,接著我能感受到她的頭在向下一動,把我的yinjing齊根吞下,我的guitou很快就觸碰到了她的腭垂,然后她便慢慢開始移動她的口腔,保持著一種深喉的狀態使我的jiba在她的嘴里進行著打樁——我在心底由衷地產生了一絲驚喜,甚至開始覺得幸運,因為畢竟這種深喉的狀態,不是任何女人都愿意做到的,因為這樣會對對方的心理產生極大的屈辱感不說,而且在我遇到過的最開放最sao浪的女人里,也沒幾個能學會調整自己的口腔大小和舌尖位置,于是在進行koujiao的狀態時,很容易就會產生一種窒息和反胃感,因此我與對方也并不能同時享受這樣的快樂;并且在此時這個環節中,與我yinjing發生接觸的除了蘇阿姨密密麻麻的舌苔和硬腭處交迭的月牙形的粘膜褶皺,她的牙齒卻并沒有對我的陽具造成任何的困擾。

    不得不承認,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

    ——我是誰?何秋巖是誰?在酒精、藥物的雙層作用和guitou在她咽峽邊沿旁邊摩擦而產生的令人從身體表皮到五臟六腑都酥癢的快感,讓我徹底忘記了這一切,我完全喪失了理性思維,在我對于這種對原始感知的沉迷里,我真心誠意地想讓自己的靈魂從我的軀殼中脫離出來,徹底長在這張可以給我帶來無比快慰的yin口中。

    然而,之前已經射過一次,這一次我雖感覺到她急于讓我射得更快,可我自己并不能馬上就把jingye從身體內部運輸而出;蘇媚珍嘴上焦急地吞吐的時候,她同時把手也放在我的兩個腰眼中間的地方,沿著那里往下摸到了我尾椎偏上的一個xue位,接著用她的假指甲在上面用力一戳,我突然感覺從我的屁股里面到睪丸處,再到我的yinjing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同時拆掉了,而那里被以一種極其令人快活的酥癢感覺給覆蓋,體內不僅僅是精關,而是所有的神經似乎都被同時打開,因此很快,我又一次把一股熱流噴灑在了蘇媚珍的口腔里;但讓我覺得更為曼妙的體驗是,當蘇媚珍的咽喉處接受到我滾熱的營養的時候,她的上腭與舌頭吞動jingye的感覺,對我的yinjing也是一種握緊和牽引。

    我毫無顧忌地贊嘆著叫了出來,彷佛蘇媚珍吮吸的同時,也把我的大腦從身體里抽出。

    我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我應該厭惡這種行為,但我知道在這一秒,我更愛這種行為;我又真的開始慶幸自己的嘴里被塞了東西,否則搞不好十幾分鐘之前我對蘇媚珍應該是破口大罵,而現在,我可能會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說我愛她。

    然而,這樣暈暈乎乎的迷醉感覺并沒有保持多久,我便覺得身體里的一種讓我很難受的感覺,使我愈發地清醒:本身在男性人體受到頭部撞擊后,腸胃功能也會出現短暫的紊亂,而正常男性在保持極度饑餓的時候射精,也會容易出現胃部抽筋的問題;好死不死,蘇媚珍還喂了我那么多的綠芥末,以及灌入我口中的除了她的sao尿以外,還有酒勁不大但最傷腸胃的韓式燒酒——于是,隨著最后一滴jingye的分泌而出,性腺處最后的震顫不知怎么傳導到更往上的部位,接著我的胃部一陣痙攣,讓我的腹部產生了一陣陣鉆心的疼,我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一層冷汗。

    可是,不知是蘇媚珍沒意識到我在胃痛,還是她根本就不想放過我,她并沒有理會我的胃痛,而是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對著我的胸口親吻了下去——這時候我才發現,她也竟是全裸的,剛才聽見的鞋底拍在大理石地磚上的聲音,應該是這女人在脫衣服、踢掉自己的鞋子;兩只銅鐘似的巨乳在我的小腹處和yinjing上頭晃來晃去,guitou冠溝與她胸前的時不時地親吻在一起;我倒以為她會把那兩只膘肥rou厚的巨乳改在我的yinjing上,那樣的話以她的體溫讓我的小腹部跟著被揉搓一會兒,或許我的胃部會舒服一些——畢竟女人的rufang對于男人來說,除了是一副大玩具和安慰品,既是rou枕頭,又是暖水袋;卻不知道她的嘴巴對我rutou的親吻以及雙乳對guitou的戲弄全都是幌子;待她整個人都爬上了桌子,我聽得她把雙腳放到了我的耳邊,一手撐在她的背后我的雙腿之間,另一只手扶著我的yinjing,可能連對都沒對準,直接將rou棗往她的陰蚌縫隙之間一方,就迫不及待地將她的身子往我的身上坐了下來,弄得我半軟的yinjing向前低了下頭、在她的yindao系帶處別了一下,然后才被動地探進了一個早已一片泥濘的柔軟洞xue里;“啊——嗯……”

    或許她是想不讓自己發出太多更明顯的聲音,不知道她找了一個什么東西,叼在了自己嘴里;果然,當我的陽具以一種先彎折后彈起的形式沖入她的sao熱rouxue中后,盡管她叫了出來,但是她的嗓音確實讓人聽得不怎么明顯。

    雖然她的saoxue里的一圈蛤rou又濕又滑還很溫暖,但依舊讓我的海綿體柱周圍的神經吃痛了一番,更別提以她的體重坐到我的身上來之后,當重心往她屁股和陰阜上移動,對我的腹肌也造成了一定的壓力,于是胃里面像是有人在用鉆井開鑿著一樣,劇痛難忍,造成了我整個人一番抽搐和掙扎;偏偏這女人把我的yinjing套得牢固、把插得深入,把我的身子坐得踏實、困得結實,甚至當她調整姿勢的時候,她的兩只南瓜似的屁股并在一起構成的深邃股溝,也可以夾起我yinnangrou袋上的粗糙皮膚,可我卻一動也不能動。

    與其說她主動讓我占盡了便宜、或者她在強jian我,倒不如說這是一種變相的對rou體和精神上的雙重酷刑。

    “算了吧,放過他……”

    這時,在我的右手邊響起了陳月芳的說話聲。

    她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擔憂。

    可還沒等陳月芳把話說完,在我耳邊又響起了一個手槍金屬撞錘被扳開的聲音——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正是我自己的那把“大威力”MK3的保險錘的聲音。

    我猜蘇媚珍正用著我的手槍對準了陳月芳的身體,因為隨著撞錘扳開,陳月芳倒吸了一口氣,便不說話了。

    接著,手槍的保險滑蓋被拉動了一下,撞錘復位,槍膛上的子彈被推出,掉在地上敲出了清脆的當啷聲響,跟著這個聲響,蘇媚珍開始朝著我的上半身的方向,前后扭動著自己的屁股,我的yinjing便很輕易地就在蘇阿姨的yin室里進進出出。

    她的暖屄也算是我遇到過的最松弛的牝xue,本身對我的陽根起不到多大的刺激,反倒是她陰xue內部蛤rou的層層褶皺,活像滋生在粘膜上的千萬條蚯蚓一樣,在我的小兄弟徹底沖入她的yin洞之中的時候,讓我覺得舒服異常,于是我反而想自己把被分開捆住的雙腿并攏,然后抬起自己的腰往上頂,渴望著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刺激;但伴隨著蘇媚珍屁股的前后扭動,以及我已入身的短棍深淺伸縮,我胃部也自然是承受到不小的壓力,隨著蘇媚珍下半身的擺動,我的身體也因疼痛跟著抽搐起來。

    一方面我竟渴望與她這樣一個熟女rou彈進行瘋狂交合,而另一方面,我又真心害怕被她這樣折磨出疝氣來,甚至被她折磨至死。

    就像一方面,蘇媚珍以夏雪平多年朋友的身份主動來跟我zuoai、主動爬上我的身體成為我的yinjing套子,這讓我產生了莫大的刺激干;另一方面,這個人又是個一系列兇殺桉的主謀、并且最終目標又是夏雪平,這讓我對自己從性欲上服從蘇媚珍而覺得羞惱……我正在內心掙扎著與自己作戰,在我的陽物突然被蘇媚珍陰xue里面的蚌rou緊緊裹住,yindao內部的褶皺也充實起來,差不多三秒鐘之后又放開,yindao里除了比之前濕熱一些以外,又重新變得松弛起來;我以為她這就是短暫的生理反應而已,沒想到幾秒鐘之后,yindao腔rou又一次緊握住我的yinjing,那些如同蚯蚓一般的褶皺迅速繞著我的jiba蜿蜒爬行了起來,又如同千萬只溫柔潤滑的手指一齊在我的rou柱上摩挲著;并且她的yindao深處還有些微微往她體內用力吸附的感覺,大量的yin水此時也源源不斷地從她的花蕊里分泌而出,像極了在她體內生張著一只貪婪頑皮的、靠吸食雄性動物生殖器分泌液為生的yin亂水母;伴隨著這一次的吸入牽引,蘇媚珍也由簡單的前后擺動豐滿rou臀,轉化為靈活地轉著圈扭動肥美腰身;緊接著,變得狹長的yindao又再一次松開,而腰部的順時針扭動卻并沒有停下,她勃起的陰蒂也時不時與我的恥骨產生了頻繁的接觸,我慣性地猜想著,或許她在調整著自己盆骨的位置。

    兩次yindao緊握,讓我的顱內產生了一種飄然欲仙的歡快,我也更加期望被她一身yin欲橫流的豐脂肥rou所支配蹂躪,于是我竟卯足了勁,抬起自己的屁股往上迎合著蘇阿姨的美xue;原本咬著什么東西的蘇媚珍感受到了,忍不住竊喜一陣,然后將雙手籠上我的rutou——雙手中只有右手食指上面,沾滿她的口水,并且在手指兩側還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接著她將身體前傾,同時搖擺著自己的腰部;而在她yin洞內部,腔室的溫度突然上升,彷佛在她身體里面發燒了一般,一圈軟rou抓緊了個猝不及防,rou壁褶皺徹底充血,并且褶皺扭動的速度要比她腰部扭動更為迅速。

    多巴胺與荷爾蒙的迅速分泌,讓我暫時忘記了臟器的疼痛。

    而這一次,xuerou進抓住快樂棒之后,就再沒放開;蘇媚珍將雙手抬起,緊緊摟抱住我的頭部,吻著我的額頭、嗅著我的頭發,將我的口鼻深埋在她柔軟的乳谷之間,弄得我近乎窒息;并且屁股也從打著轉擺動,變成急促地上下起落,我的yinnang也隨著她急驟的翻抬受到慣性,強而有力地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我欲用雙手抓住她的豐乳、扳開她的肥臀,卻因為雙手被捆而欲求不得;我想要拿舌頭和嘴巴吸吮她隆起后像小金桔一般的rutou,卻因為嘴巴里著破塑膠口塞塞得嚴絲合縫而探不出,我只好竭力嗅光了她雙乳間帶著桃花香氣的汗水味道,并且努力繃緊盆底肌,將guitou膨脹到最大,配合著她屄洞對我的索取,也強忍住自己隨時可能會脫離控制的爆發。

    蘇媚珍似乎感受到了我roubang上的這種變化,于是又把快要喘不過氣的我從她的rou球之間釋放出來,把自己的嘴巴對準了我牙齒間的口塞,對著中間的圓孔連吐了三口唾液,爾后將自己的舌頭也插進了圓洞之中,與我無處安放的舌頭攪在了一起;她放開了自己的懷抱,接著很狡詐地用雙手托起自己的一對爆乳,用自己的胸前葡萄對準我的rutou,在我的胸肌上不停打轉,她屁股抬動的速率也跟著加快了,一股股guntang的yin水轟炸在我的yinjing上,從guitou外面一直燙遍了我整個下身……我終于在蘇媚珍的saoxue內射出滾熱的陽精,射得要比前兩次口爆時候更多也更燙,使得抵在一起的我和蘇媚珍的嘴巴里同時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快慰的哼叫。

    “唔……唔……”

    她隱忍著硬挺住自己陰xue括約肌的挺直和對我正噴射著的rou筋的抓握,將所有的jingye全部吸入自己的花蕊深處中,然后她的體內也產生了一陣痙攣,一股熱浪便從她體內澆灌到了我的馬眼上。

    不一會兒,我已經筋疲力盡,趴在我身上的蘇媚珍竟很寵溺地摟住我的肩膀,對我的嘴巴和臉頰又親又嗅,用自己圓潤的臉蛋貼著我的的臉頰蹭著,臉上還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我以前都不知道她竟總是意圖跟我如此親密;等我的yinjing軟下來一些,她才緩緩移動身體,把我的roubang從她的蜜洞中緩緩褪出,然后她坐在我的雙腿間,用自己的屁股對著我的屁股,用她的股桃托起我被淋濕的rou袋,大口地喘著熱氣,然后在我身前響起了一陣舔舐手指的聲音,中間那沾滿口水的手指還在我的已經軟縮guitou上和yinnang上沾取了混合著我與她各自體溫的粘液,然后繼續吸吮,吸吮的聲音聽起來甚是香甜,若看不到畫面只聽到聲音又不清楚蘇媚珍在吃的東西的來源的,肯定會跟著垂涎三尺。

    很快,我感覺到脖子上似乎被什么不明蟲類叮咬了一下,沒過一會兒,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何秋巖,你都做了什么?在我內心深處,跟我平時說話同樣的一個聲音對我厲聲質問道。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又被穿了回來,而且扣子被系得整整齊齊;眼前的眼罩被拿掉了,可身上卻仍然是五花大綁,嘴上被緊緊貼了好幾層膠布;我躺著的地方也不再是桌子上,而是在大理石地磚上。

    我想我昨天最后,應該是被被蘇媚珍或者陳月芳之中的一個注射了安眠麻醉類藥物,此刻我的胃倒是不疼了,但是神智也總算是徹底清醒;回想起昨天蘇媚珍對我做的事情,我內心除了羞惱屈辱之外,還有種對夏雪平背叛的自責——畢竟那是蘇媚珍,她曾經是夏雪平二十年的至交,也是現在在謀劃殺了夏雪平的人,我被這樣一個女人玩弄了、居然還很沉溺很享受地在她的身體里射精三次,從良心上講,我很不能允許。

    美茵也跟我以同樣狀態被分手綁住,嘴巴上貼著膠布,眼前的眼罩也被除去了,正躺在我的雙腿上迷迷煳煳地睡著。

    我估計著,她可能也被注射了麻醉藥物,我試圖擺動雙腿把美茵喚醒,然而,當我將胯骨一扭動的時候,雙臂又麻又刺自不用多說,整個下半身都是虛的,雙腿像踩著棉花一般不說,在我的后腰處、guitou前端以及足底,竟同時酸疼了起來。

    我沒有手表、手機被陳月芳收走,身處地下室我也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因此我并不能確切地描述出昨天我跟蘇媚珍的交媾到底保持了多久,但我現在很清楚,自己由于被蹂躪得太激烈,我的身體到現在也沒有恢復過來;而且長時間沒有進食、喝水,讓我的全身產生了瀕臨虛脫的感覺。

    可隨著我的痛吟,美茵也終于醒轉了過來。

    她眨了眨眼,然后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我,緊接著她的眼神轉變成了自責和絕望,眼淚霎時間從她的雙眸中決口而出。

    “嗚嗚……嗚嗚嗚……”

    看她焦急地皺起眉頭,哭得又那樣厲害,我不禁跟著心疼起來,稍稍用力抬起腿撐起她的身子,先幫她坐直,隨后我忍著一身的酸痛用盡全力挪著屁股,與她對坐著;然后我斜著彎下腰,把自己的腦門輕輕頂在美茵的額頭上,對她努力笑著,用鼻子發出了“哧哧”

    的聲音,仔細地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擔心。

    美茵似乎會意,對我點了點頭,然后強行睜大了眼睛,生把眼淚逼了回去。

    其實我心里也沒找落,我的手腳被縛住、手槍和手機都被奪走,想呼救又沒辦法;想學著美茵之前敲水管發信號,卻又會引起陳月芳和蘇媚珍的警覺,就算是她們倆永遠發覺不到,這種求救方式的效率也實在太低了。

    不過好在我跟美茵是兩個人,陳月芳和蘇媚珍的能耐再大,不過也只是兩個人,況且看守我和美茵的只有陳月芳一個,為了麻痹局里其他警察,蘇媚珍這個網監處處長一定需要去上班;因而,只要美茵情緒穩定、頭腦清醒,我和她就一定能想到好辦法逃出去,甚至制伏陳月芳……念頭到這,儲物室的門開了,只見陳月芳一手拎著一臺局里統一配發的筆記本電腦,一手提著屬于我的那把HP-MK3手槍走了進來。

    她看著我和美茵的眼睛,依舊對我們擺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秋巖、美茵,小兄妹倆睡醒啦?”

    陳月芳說話時候的語氣也是依然溫柔,就彷佛我和美茵剛從家里的樓上走下樓梯、她站在廚房門口、灶臺上有剛蒸好的豆腐腦和木耳豬rou丁黃花菜咸鹵、餐桌上盛著剛炸好的油條一樣。

    只是現實是冰冷的,就如同這寒氣逼人的大理石地磚一樣。

    美茵跪坐在地上,對陳月芳怒目而視,撐著雙腿對她勐地撲了起來,然而下一秒卻又平平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

    我很想去幫美茵,但就算我用力撲上去,基本也是徒勞,于是我只好默默地坐在原地,皺著眉平靜地看著陳月芳。

    “哎……”

    陳月芳看著俯身趴在地上的美茵,苦笑了一下,回身把門帶好鎖上,從旁邊抄了一把椅子,把筆記本電腦插上電,開了機以后連上了無線網,又打開了一個網絡電視直播的網站。

    弄完這一切,陳月芳才慢慢悠悠地走到了美茵身邊,提著美茵后背上纏著的麻繩,直接將美茵拽了起來:“丫頭,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用不著跟我這樣!”

    美茵看著陳月芳,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后把頭別了過去。

    陳月芳也沒說什么,直接把美茵重新擺到我的身邊,扶著她坐好,然后拿出一副不同于往常的高高在上的態度,聲音雖然很低、但語氣卻很嚴厲地訓著美茵:“我知道,丫頭,從某種程度上說,我跟你是情敵,但你真用不著跟我這樣;別說我是個后媽,就算你是我親閨女,我也不可能把你怎樣!我這幾天苦苦求著人家給你一口吃的,我還托人家給你買的都是你愛吃的東西,還拿眼睛白我是嗎?你這丫頭可真是不懂得感恩、對誰都沒感情!……算了吧,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求你能念著些我的好!老老實實在那坐好了吧!”

    美茵眼巴巴地看著陳月芳,不敢再發脾氣;可我在一旁卻有些一心吊膽,全因這女人手里還提著我的那把槍,我心想如果她膽敢把手槍指向美茵,無論如何我也得用盡全力往她身上一撞。

    接著,她看著我,走到我的右手邊,把那椅子調整了個位置,讓屏幕正對著我和美茵的臉,然后拿著手槍,在我的右手邊席地而坐。

    見她對美茵不再威脅,我也算放下了半顆心。

    陳月芳坐下以后,將自己的左手從我的背后摸上了后腦勺,很是關切地問道:“秋巖,我的好兒子,還疼么……喲,都凝上血嘎巴了!真是心疼死人了……”

    我的頭確實不疼了,但經陳月芳這么一摸,我才知道在我的后腦勺上至少結了四五塊油豆腐泡大小的血痂,我心中一直生著一股怒氣,因此我把頭一甩,躲開了她的手——就這么一甩頭,我還真又有些暈眩。

    “煩陳阿姨了?你這個可怨誰呢?你端著手槍走了進來,阿姨我能不害怕么?打傷你了,是阿姨的錯,阿姨給你陪個不是了,好不好?”

    我沒發出任何聲響,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看著電腦屏幕。

    “呵呵,這樣咱們仨才像一家人,對吧兒子?”

    陳月芳看著我,欣慰地笑著,“我是不是從進了你們何家,就沒跟你們小兄妹倆一起看過電視、一起談過心吧?”

    在我身旁的美茵聽了這話,在一旁有些不忿地用鼻子吸著氣。

    我盯著陳月芳,什么情緒都沒表達。

    “可到也算不上這么矯情:秋巖跟我談過心,還是兩次呢,我挺心滿意足的;而且你那天在大排檔喝醉了,管我叫了聲‘媽’……我……我是真心地、發自肺腑地覺得開心!”

    陳月芳看著我,很是慰藉地笑了笑,說著又望向美茵,“但是光娘倆在一起,一家人的氣氛也根本不夠足呀!”

    我也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美茵一眼;對于陳月芳說的我和她兩次談心,美茵似乎一概不知,于是美茵不解地看著我,又充滿防備地看著陳月芳。

    想起在大排檔那一次之后的事情,我不禁臉上發熱,連忙低下了頭。

    “覺得我是在這充大尾巴狼是么?——也是,勁峰是幾乎天天都在應酬、喝醉;美茵是壓根就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秋巖你是幾乎不怎么回家;而我自己也有問題,呵呵,我經常忙著去假裝回老家,實際上卻在幫著鶯兒策劃殺人、埋尸體……呵呵,說到底,也是我自己作孽!”

    說完,陳月芳苦笑著搖了搖頭。

    屏幕上演的電視節目,是Y省地方衛視的兒童英語教育節目,屏幕上的主持人和兩個被cao縱的木偶,以聊天的形式在進行著關于食品的英文單詞教學。

    在這個時候木偶角色說了一個關于蘋果的幼稚笑話,逗得主持人笑了起來,看著節目的陳月芳,也跟著開懷大笑了起來,然后對我說道:“哈哈哈!現在教小孩說外語的節目還挺有意思的哈?兒子,我聽你爸爸說你英語好像不錯,你小時候。平時是不是也挺喜歡看這種節目的?”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凝視著陳月芳的眼睛,默默用鼻子嘆著氣。

    陳月芳看著我笑了笑,然后低下頭,似陷入了回想:“我們家小風曾經也是喜歡看這種節目的……呵呵,我們家小風比秋巖你可內向多了,輪起來你得管小風叫弟弟,他還得管美茵叫jiejie。雖然不是同一個爸媽,但也是哥哥開朗,弟弟內向,倒也真是一家人……我們家小風是個可文靜的男孩子了,別的家的小胖小子從小淘氣,什么禍事都闖;但我們家小風從小就懂禮貌,從小就明白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這句話他三歲就會背了!秋巖你說說,你這個小弟弟厲害不厲害?別的家小孩子都纏著爸媽買玩具槍、買變形金剛,我家小風卻總纏著我和天澤給他買英語節目的磁帶和錄像帶:什么這樣之類的節目的DVD;從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家小風就熱愛學習,因此特別招人喜歡,住一個別墅區的鄰居都羨慕嫉妒,他們就沒見過像我家小風那樣懂事的孩子。哎呀,你陳阿姨我從小就是個嬌生慣養的縣城大小姐,在出了……出了那事情之前,一直都是衣食無憂,對將來的日子一點長久打算都沒有;你們的天澤叔叔,就知道撈錢、撈錢,對未來也永遠保持著迷茫;但是我倆自從有了小風之后,我們倆也總算對生活有點不一樣得追求了。呵呵,那時候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跟老慕基本不合計別的,就想著怎么讓小風長大成才;有一次因為我堅持將來讓小風以后往理科方面發展,讓他當醫生或者建筑設計師,可他偏說想讓小風將來學文科、學經濟商科,讓他做銀行家或者律師,我倆還吵了一宿架,還三天沒說話!三天呀!哈哈……”

    說到這里,陳月芳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但她臉上依舊帶著憧憬的笑,她繼續說道:“直到后來啊……有一天早上,我剛陪著小風看完一集電視演的那個,剛把他們父子倆高高興興送走,剛剛坐下來吃著小風吃剩的半拉金槍魚煎蛋三明治……J縣交通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那可愛的、懂事的小風喲!在車后座上……面目全非!……哎,五官都拼不起來了……呼,天殺的高瀾!”

    陳月芳說完,馬上用自己手背擦掉了一行清淚,但又一汪淚水,迅速地尋著她臉頰上的淚痕涌出。

    美茵看著陳月芳,立刻怔住了,美茵應該是不知道陳月芳真實的過去的,隨即也跟著被嚇哭了;而我知道在這副看起來有些其貌不揚的皮囊下,是曾經艷絕城池、靈魂卻早已支離破碎的貴婦人,聽她親口講起這些故事的時候,在不知不覺中,我也產生了一絲動容。

    &x2193;&x8BB0;&x4F4F;&x53D1;&x5E03;&x9875;&x2193;&xFF12;&xFF48;&xFF12;&xFF48;&xFF12;&xFF48;&xFF0E;&xFF43;&xFF4F;&xFF4D;“你們倆可能想不到,在那之后我徹底瘋了……這不是夸張的形容,我是真的瘋了:我專門去過精神病院,在里面住院過一個月——吃藥、輸液、心理輔導和電擊療法輪番而上,我才總算是保住了自我,并且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自殺。沒了天澤,如果留下小風,我還能咬著牙把小風拉扯大;但是小風也沒了,我真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后來我慢慢反應過來了:憑什么?憑什么我要去自殺?憑什么我就這么算了、讓高瀾那王八犢子獲得好好的?他拿了我老公和我兒子的命,卻還在享受著這世上的富貴榮華?我是一定要復仇的……”

    說到這,陳月芳用著陰鷙的目光看著我和美茵,對我們倆說著:“兒子,丫頭,現在還不到時候;將來等你們徹底長大、成家立業,輪到你們生兒育女、為人父母的時候,你們自然就會懂了。你們自然就會明白我了!”

    美茵掉著眼淚,沒做其他的動作,也沒出任何的動靜。

    我看著陳月芳,又嘆了下氣,然后不由得跟著點了點頭。

    陳月芳閉著眼睛,深吸了兩口氣,然后說道:“知道一個人存在的意義是什么么?”

    陳月芳看著我,對我問完后,又自問自答道:“從來你要單打獨斗——這是天澤或者的時候,總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也確實,我一個女人,論起動腦,平時生意也不怎么會打理;論起動手,我那個時候連雞也不敢殺。因此朝思暮想報仇雪恨,卻跟癡人說夢又有什么不同呢?天澤和小風離去的半年以后,天澤生前的一個在南粵地界做生意的南港人來了J縣,吊唁了一下天澤之后,一直逗留在J縣陪著我,待的越久、他說的話也越來越直白,他說他要帶我走?!?/br>
    陳月芳轉頭平靜地笑了笑,“那人極有意思,我跟他認識的時候,天澤跟我已經結婚三年,他那時候本來有個新加坡白人女朋友,結果認識我以后,他就跟他那女友分手了,總有意無意告訴我他是為了我恢復單身的。那人長得也很帥,也別像那個演令狐沖的呂頌賢,風度翩翩、人也挺會說話的;但是再帥、再會說話,我之前也是有夫之婦,更何況我跟天澤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之后他來J縣,幫著我把岌岌可危的家里的企業全都出兌、換成了存款和黃金,然后又對我表白,告訴我‘以前沒機會,現在只想對我好’……我需要個依靠,他那時候又表現得確實對我很好,我就答應了,并且把天澤的半數遺產都拿給他去周轉資金。讓他在東南亞的商界立足;作為回報,我只有一個前提,就是要讓他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帶我回到東北、回到J縣,幫我找高瀾報仇?!?/br>
    說到這,陳月芳憤怒地閉了一會兒眼睛,深吸了口氣,對我和美茵說道:“可是男人啊,大部分都是薄情寡義的東西!到了南港,我聽不懂他們那邊的方言,因此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人家本港在地的那些下人們就算是罵我我也不知道;他起初對我表現得還百般恩愛、總帶我到各處去玩、去吃,但沒過幾天,他除了每天回到他那棟豪宅,只對床上那些事情動心思以外,根本也不去考慮關乎我的其他的事情了;豪宅的三個花匠都對我動了歪心思,他也一臉滿不在乎,并且竟然還覺得有趣!……嗨,我這個當媽的,為什么要跟你們兩個小家伙說這個……那家伙只用了八個月的時間,拿著天澤的遺產把自己的名字掛上女王大道,把自己的公司招牌推上了股市交易所,結果轉身就不承認他之前答應我的那些事情!一開始以要我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為前提,如果我能給他生孩子,他就主動替我把高瀾弄得身敗名裂——我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因此我找了個南洋人開的私立醫院,瞞著他去把輸卵管結扎了;后來他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現的,為了這個有一次他借酒撒瘋說破了,還摔碎了小風親手給我做的一個陶娃娃,非教我忘了天澤和小風!我那時候才知道對于他來說,我就是個漂亮的花瓶擺件、是個他的私人玩具、一個被放在金屋里圈養著的高級妓女!于是……呼,呵呵,于是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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