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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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年后的夏天許久都沒熱,動不動就下雨,陰雨綿綿。 網上熱搜里,這半年都常見韓宗麒的身影。 “不行了?!?/br> 她要去跟大佬報告。 “這人天天都有緋聞,一個月一換一個金主,換衣服都沒他勤?!?/br> 據她的經驗,他們這類人無法與普通人輕易建立親密關系,這人在不停找新主人,也等于不停玩火! “他就這么耐不住寂寞?” 男人劃動手機,看她分享的“艷文推送”,模樣有點冷。她馬上靠過去解釋:“他這么做很危險,他一旦暴露,我是擔心會牽連到你們,你要不要管一下?” “怎么管?” “那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們有沒有想過建立一種交流機制,供你們這類人進行信息交流互通有無,比如四又三分之一站臺,暮光之城里大家族劃分地盤那種,半獸人聯盟?這樣,有什么風吹草動不對的,你們就可以馬上撤離,不被牽連......” “......是九又四分之三——你電影看太多了?!?/br> “是啊,我??窗?,就覺得你白得像吸血鬼,《夜訪吸血鬼》看過?” “.......沒,吸血鬼我看過《生人勿近》?!?/br> 咦,居然是她這種顏值狗沒看過的吸血鬼電影。 她就去看了他所推崇的那部瑞典吸血鬼電影。 看完之后,當晚二人是分房睡的。 “為什么?”抱著被子被踢到門口的人十分困惑。 “抱歉,我無法接受一個內心住著小女孩的人,特別是這個小女孩以愛的名義,誘拐無知少男,吃的飯都變成了血,供她終生吸取生命力?!?/br> “........” 第二天她醒來,他出現在她床上,在她震驚時,握住她手放在他下方,“為什么你不想你才是小女孩,我是那個等你來救的男孩?” 她激動得呼吸都粗了。 .......等等,不對啊,他怎么知道她的癖好? “沙發上那次......你水比以往都多.......” 她猛地抬起頭,他脖子已被她咬得紅了一片。 “我問的是,你怎么知道換個位置對我有用?不是體位的位置,是女孩變男孩?!?/br> “你有英雄情結,你自己都不知道嗎?”他撫她頭發垂下來的紅彤臉頰,垂散的頭發已被剪短,無法再將他包圍在一片靜謐里。他不禁懷疑,她這樣倔強,如果不是他,還有誰能走進她的生活。 “我確實無法忍受弱小被欺負,看見弱小被欺負,我有時會氣得發抖,比自己被欺負還難控制住?!?/br> “I imagine when you were six,you leading the revolution?!?/br> 她辨聽了一會兒,回老師道:“No,I was very ventional?!?/br> 他眼睛一亮,翻身在她上面,一個吻落在她額頭。 “其實我六歲時不是保守,是軟弱,發現靠別人沒用,才想靠自己,小孩子,沒什么智慧.....理所當然以為靠自己就是靠拳頭......” 他的吻蜿蜒而下,清醒的吻帶著獎勵的溫柔,每一處都沒放過,讓她有種自己變珍寶的感覺。 “......你這樣......是不是因為喜歡那個女主人翁,苔莎,我可沒她那么偉大,我就是大俗人一個......??!”胸被咬了一口,她rou眼可見自己的乳尖立起來。 漂亮的手溫柔包裹住它,不知是不是氣溫升不上去,一直冬眠窩藏的緣故,它竟然和他的手一樣白皙,淡色的乳暈隨著他的撥弄,沾染出點點潤澤,他滿意了,啜上去大吸一口,她咯咯笑,側曲身體,特意湊到他耳邊:“缺母愛嗎?我給你?!?/br> 后面她面對面坐在他懷里,將他臉按在胸口,上面下面一起按摩他,還猶不知足地想:豐胸能做的事還有很多呢。 不過來日方長。 第二天她才想起韓宗麒的問題還是無解。 便在他臨走前纏著他問,美其名曰“進諫”。 “缺乏身份認同的問題,過去他和他太太是從屬關系,現在只有‘從’,沒有‘屬’,他找到新的‘屬’之前,不會消停?!?/br> “從屬關系是心理意義吧?就不能消除嗎?” “難,迄今為止我還沒見過能消除的?!?/br> “你呢?” 他一愣。 “你肯定是例外的,對吧?” 他沒說話,只定定地看著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你之前——該不會是有人——” “從屬關系是身體和心理上的烙印,能給我打上烙印的人,還沒出生?!?/br> 他觀察到她的表情,就見她松了一口氣,絲毫不為沒能給他打上烙印而有情緒波動。他垂下眼,不知是掩蓋慶幸,還是失望。 “你通過韓宗麒的狀態,就能知道他妻子已死,不然你也不會放任他回國東山再起?!彼鲋麓较萑胪评懋斨?,“沒有他老婆,他也掀不起什么浪花,看來是我多想了......” “離他遠一點?!庇鲩T的他想到什么,特地轉回身,少見的嚴肅告誡她:“除非你想做他的新主人,你就去找他?!?/br> 她忍不住想,韓宗麒真讓他很介意嗎? 直覺不是爭風吃醋那么簡單。 她的店處在號稱城市CBD商業區的邊緣,每天都能見到大量丑男,也能見到一丁點無敵帥哥,經年累月,這一丁點也能積累成一條河流,如果他是醋勁那么大的人,怎么也得防備告誡到她周邊上去。但他沒有,而且也沒必要,她到底有沒有出軌心思,他拿鼻子嗅一嗅就搞定,幾乎不用腦子分析。 或許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韓宗麒不是一個普通的麻煩鬼,而是一個會帶來許許多多麻煩的麻煩王,而他看到了,不僅看到了,還認為頑石無救。 她想與他深入探討,等有機會。 “我能想象你六歲的樣子,你領導著革命?!?/br> “不,那時我是保守的?!?/br> ——約翰勒卡雷《永恒的園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