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1
書迷正在閱讀:合歡(NPH)、下等情欲(NPH)、清歡、愛麗絲yin游夢境(h)、男角色出軌/種馬情節 推文/排雷、芝士奶蓋、任他明月下西樓(叔侄 1V1)、歡喜、只想和你睡(1V1 H)、卿濤停車場
“他們罷工!他們竟然聯合罷工!我有哪點對不起她們?” “嗯,想一想,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的?!?/br> “哪有!工資都根據同等級商家最高標準定的,每周輪休一天,遲到三次不扣工資,年終獎雖然是實物不是現金但好歹每年都有,這樣還對他們不好?我都想報警他們非法集會了?!?/br> “......在美國,罷工是工人的合法權利?!?/br> 她哼笑了兩聲,他一看,就知道她想說這兒不是美國,就打住,轉回書桌前繼續給她修手機。 大清早她跟店長電話講到一半,手機自動關機,順手就把手機丟給他。 “多啦A夢,我的手機掛了!” 然后才發現他在她住處存有一個工具箱。 一個男人會將工具齊全的箱子存放在一個住處,是視那個住處為家吧?至少是根據地大本營。 這比鋪滿一房間玫瑰花還令她感動。 當他熟練拆了手機,拿出電焊筆時,她只想撲過去抱住他大腿叫一聲“爸爸”。 “不行,最近我太沉迷美色了,我得去一趟?!?/br> “要出去?你手機是虛焊問題開不了機,還要等半個小時?!?/br> 她擺擺手,揮淚告別手機貼膜小哥,一溜煙跑了。 她心心念念的好白菜,到了休假時間就會降臨她的身邊。 這個休假時間大部分是周末,偶爾也有工作日的時候。 她和她的白菜時常都會錯過,因為周末她也忙。 往往她在飯館里熱火朝天時,掛念的人就在她屋里補覺,洗貓,外出遛狗。 過著退休老干部一樣的生活。 他也不會通知他的到來。 她至今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她正坐在店內一張桌子后,面帶隱怒,周圍空氣都是退避三舍的肅穆。 對面坐著她的店鋪房東,她們正對店鋪五年期滿后的房租合同進行協談。 她本來是去店里湊熱鬧,看他們那條街上飯館員工搞聯合罷工。 哪料到了之后,她店里的員工都老老實實呆在崗位上,除了店長小徐,坐在客桌上跟房東費勁巴拉解釋,為什么聯系不上老板,為什么她作為一個店長,不能對房東提出的漲租要求做承諾。 小徐一見她來,如蒙大赦,馬上甩給她躲后廚去了。 王含樂常常臨危受命,對這種事見慣不怪,但當了老板,沒人給她兜底,談判再也無法發揮自如了。 她和她的員工乃至附近中介都以為,像她這種從店鋪周邊還沒起來就盤下鋪子的老房客,理應在續租時受到房東的優待,哪料她的房東借期滿之機,要求提價百分之二十。 兩人互道各自難處,你難我更難,搞得就像比慘大會。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宜外表靚麗精明算計,在本地擁有七套房兩層商鋪,正宗房姐,平日里不聲不響任你折騰她的房,一到收租就雷厲風行,提前十五天交租一天都不能耽誤,不然絕命連環call,軟的硬的一起上。第一年生意還沒起來,淡季的時候小徐告訴她,房東隔三差五來試探,就等她生意做不下去轉讓鋪子。 “小王,你要接受不了,可以去街背面的鋪子試試,那兒房租我聽說這幾年都沒漲過,不比我的門面,周圍每年都漲,我可五年都沒漲?!?/br> 所以你饑渴,想要獅子大開口,也不想想你一個清水鋪面是誰給你裝修誰給你建二樓誰給你建公共煙道誰給你對付難纏的物業。她心里腹誹著,真的考慮去街背面的鋪面去看看,盡管那兒客流量不到現在這鋪面的一半。 房東突然端起杯子喝她們店里的速溶咖啡,平日這位大姐是不屑碰一下杯子的,白水不要,果汁不要,咖啡更不碰,說自己在吃褪黑素。問為什么吃?答曰:晚上打麻將老贏錢導致興奮失眠。 反正碾壓她這種忙得像狗也是給房東打工的大齡未婚女。 “小王,小王,有人在看你?!狈繓|對她擠眉弄眼,興奮的語氣讓那煙嗓抖成叫春的貓,她瞬間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沒轉身,偏頭從肩膀看外面,她就知道為啥眼前大姐要裝嫩了。 年輕男人最多不過二十二三,寸長頭發遮蓋額頭,穿著件暗綠飛行夾克,肩上兩根舊黃背包帶,沒有一樣外物引人注目,整個人就是“你們讓開,我要裝逼了”的反向面,但——他身形挺直,兩根背帶勒得肩胸坦闊,把皺巴巴臃腫衣服穿得精神抖擻,緊貼身板到胸前還略微繃起,今天外面有太陽,他頭發像陽光下的海面連出一圈游弋的點光,望上一眼,就有種擔心,擔心不是給太陽射傷眼,而是給他的折射誤傷眼。 這不正是她早上才從家里告別的人嗎? 他雙手插袋,站在店門口一扇門邊緣,盯著店里背對他的女人,盯了好一會兒,見她回頭,掃他一眼又轉過身去,像沒看見他一樣,他挑眉,邁步進來。 “你手機修好了?!彼谧烂婵巯乱徊渴謾C,站定她身邊,有空椅子,他沒坐下,等著。 “怎么了?” 他不答反問,“你的包在哪?” 她猶豫了下,帶他去后間把個人物品堆放的角落指給他,讓他自己找,光速回來坐到房東面前,繼續和房東唇槍舌戰。 “小王,他是?” “哦,我養的小白臉?!彼龥]好氣道。 “嘖,小王你這嘴!” 你什么你?你也遛一個出來看看? 男人拿了東西本來要跟她打個招呼就出去,聽聞她說話,往前邁的步伐就頓住,轉向她后面一張桌子,拉開椅子坐下。 吧臺后看了半天的小徐馬上變身小機靈鬼,提著水壺出去摻茶倒水。 “不用茶,白水就可以了,謝謝?!蹦腥寺暰€溫和,聽著就不是挑剔的人。 “白水?好,你等著,我給你拿個大杯子?!?/br> 王含樂扶住額頭,定了定神,繼續和對面討價還價。 自從男人進來后,女房東就改善了語氣,慢吞吞又講理,破天荒還被王含樂講得噎了三次,已歷經一個小時的鏖戰,只繼續了二十分鐘就收場,雙方簽下另一個五年內房租只加價百分之五的協議。 末了,房東提出一個請求:麻煩給她咖啡續下杯謝謝。 房東前腳一走,店里又忙起來。 “什么?買了二十塊東西要五十塊的發票,這種便宜都要占他是會計事務所的嗎?” “咦,還真是會計事務所的.....注意看鍋,看鍋里!眼睛盯哪兒?快焦了!” “樂姐,團餐那兒又延遲打款了?!?/br> “阿西吧,他們就沒一次準時過,再延遲一天以后克扣他們份量?!?/br> “好的,樂姐!” 期間男人好像在外面要店員轉告她,他要先走了。 確認男人已走遠,她的員工馬上罷工聚到她身邊。 外面路過的客人被她們店里爆出的尖叫嚇得直往里瞧,還以為這家店廚師切菜砍到手了。 “樂姐樂姐,他是誰?” “樂姐,上次聽你說你有男朋友,不會是他吧?” “天啊,好shua——” “干什么?不做生意了?”她犀利目光四下一掃,人就被掃得各歸各位。 沒多久隔檔后傳來竊竊私語—— “想不到樂姐是我們這群快樂的單身漢里第一個脫單的?!?/br> “年齡到了,該了?!?/br> “不將就看來真的能等來愛情?!?/br> “啥意思?人家就不能圖樂姐的人和財嗎?” “你信嗎?” “不信?!?/br> “那不就只能相信愛情了,你說這次過年回家我要不要去相親?” “.......” 她們樂姐都快氣死了。 小徐鬼鬼祟祟湊過來,“樂姐,姐夫以后是不是會經常來找你?” “姐夫?” 小徐立馬緊張了,“他、他比我還年輕嗎?” “怎么?我就不能吃嫩草?” “哪能??!他再年輕個十歲也是注定給樂姐吃!這樣的極品生下來就是匹配非凡女人的!”小胖子陪伴她狗老板幾年,早就練成了隨時隨地扭轉乾坤自然流暢天衣無縫拍到馬屁的工里,她老板緊繃繃的臉果然露出愉快神色,她便繼續道:“姐夫不會也是來一次就不來了吧?像上次那個混血美女那樣,讓他坐門口,我們生意會爆的!” 狗老板“哈哈”笑了兩聲,“怎么可能只來一次,我的人,必須給我撐場子,不來打斷他的腿,男人養著來干啥?必須當牲口用?!?/br> 小徐感慨道:“樂姐,我第一次覺得,你真是咱們女人的希望,女人中的戰斗機,以這樣的身姿與談吐,竟然能把到——” “把到什么?” “外面的!聲音那么大,想扣工資?樂姐全聽見了!” “.......” 洗完澡出來,還是不習慣屋里多一個人,她被臥室里坐著的男人唬了一跳。 “我給你收拾出了房間,你不要用一兩次就不用了,浪費我精力?!?/br> 他為她的陰晴不定楞了一下,然后答道:“好,我晚上不睡這里?!?/br> 她馬上就心虛了,以前他一件衣服,她日夜摟著睡,而今活生生人在面前了,她卻要趕他去別的地方睡。 她臉撇成菊花,懊惱地丟開擦頭發的浴巾,輕輕走到靠窗的那邊床弦坐下,與他相對。 “咱們作息不一樣,你怕氣味雜,我貓狗晚上會回房睡,你還喜歡安靜,我睡覺動作多動靜大,為了你好,咱們還是分開睡?!闭f完她就想丟自己一個嘴巴,看對面人臉色,怎么都是她越說越錯的感覺。 她握住他放在椅子雙臂上的手,“謝謝你今天一直坐我后面,陪我談完全程,你真好?!?/br> “你故意拿走我的手機?” 她心頭一跳,矢口否認:“沒有,是你手機自動掉我包里去的?!?/br> 然后又一只無形的手給了她一個嘴巴,魔術嗎?手機自動跑你包里去? 對面人都笑了,“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煩的?!?/br> 我要你的聯系方式。 “沒,沒什么想知道的?!?/br> 他的笑容凝固,眼里透出迷惑,最終笑容消失,嚴肅起來。 “樂樂,你有考慮過去國外嗎?” 她嚇了一大跳,“出、出國?移民嗎?” “不一定移民,去念書,也可以做別的,干一份新職業,做自己想做的,你.....似乎不太適合你現在的職業?!?/br> “為什么?”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慎重的下了判定:“沒有敬畏心,你對職業?!?/br> 要是別人說這話,她必定噴他一臉,你做這個底層行業做五年以上試試?你以為你壽司之神呢?還敬畏之心!講什么逼格? 但是他說的,她發不了火,她知道他不會輕易下結論,可能他不了解她的行業,她的生活,他就呆了那么會兒,以一個見多識廣的角度,了解了她的未來,大概是一個廚房里大吼大叫的黃臉婆吧。 “念書不就為了考證嗎?考個破證而已,何必去國外呢?”她不怎么把他話當回事。 “很討厭念書?” “嘎?還真要我去念書?我不喜歡啊?!彼此砬樽矫欢?,馬上搖晃他手,“你好不容易回來,是想常呆這里吧,我不想離開你的?!?/br> “那我說我要去美國念書呢?” 什么?她盡量面不改色道:“那我在國內等你回來?!?/br> “......不是說不想分離?” “你的根在這兒,你會回來的,我相信你?!?/br> “.......” “而且你不應該否認我的能力,雖然我不適合做老板,雖然我服務態度不好,雖然我的店看上去沒有一點上進心,但我是一個好廚子?!?/br> 不是說征服一個男人先征服他的胃嗎? 而眼前人就告訴你,不是所有男人都吃這套的。 他顯然對味覺享受不是那么看重,盡管她寥寥幾次下廚,他都能吃完她做的菜。 他預備對她說什么,還在斟酌。 “你該不會送我去哪個國家學烹飪吧?有哪個國家食物能和中餐抗衡?先說明,我對法國菜不感興趣。吃壽司我會消化不良,生魚片更會拉肚......” “你當廚師是一種浪費?!彼敛涣羟榇驍嗨?。 她想了半晌,確定是褒義,贊同道:“確實如此,那我去學點別的?!?/br> 她沒有上升之心,他不強求,畢竟他也差不多,但他會對有才能的人浪費才能持保留意見,當看她有點學習的進取之心,他還是稍微有些好奇:“學什么?” “我想學格斗?!?/br> “.......” “順便學點英語,不能多,一點點就夠,你要去念書,我也可以寒暑假來看你?!?/br> “What is tied ot be untied?!彼蝗坏溃骸澳氵€記得這句話嗎?” “唇亡齒寒,禍福與共?!彼裏o比流暢接應。 “這是你說過的,你還記得,當你說我是小白臉,以前說我是鴨子,你想過沒,你自己是什么?” “嘎?” “風流女人,一夜情?多夜情?你很喜歡和我做這樣的關系?” “嘎?”他事后翻賬都不帶預警的? “不是的話,是想要我養你嗎?” 可以嗎?她想猛點頭,但沒忘記他是假洋鬼子,信奉人格獨立那套。 “不了,我有自己的人生規劃?!?/br> “是什么?” 她開始支支吾吾,“現在還不能說......” 他簡直無語,一臉的無奈。 這是他第一次跟她提二人的未來,卻被她滿不在乎躲躲閃閃的態度打敗了。 因為她身無大志啊......本想著讓他看她工作一隅,他會加深對她的了解,揍前上司一事讓她在他眼中可能成了一個慣常使用暴力的野蠻人,她也想給他看看工作中她精悍的一面。哪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他想得那么深遠,好后悔引他過來。 她感覺有個無形的罩子罩在她頭上,像緊箍咒,本能地想逃離,也令她百口莫辯,明明她中文比他溜多了,把他說得無語是常事,但....... “行了行了,我會好好學習新技能的,英語也是一門技能!這樣總行了吧?” 為了挽回自己一事無成的印象,她說到做到去報了一個格斗班。 就在她游泳的健身房。 對于她去學格斗一事,他并不看好。 “競技場上,沒有照顧弱小的概念,他們對弱小的一方,不僅不會留情,通常嘴上也很臟,我擔心你?!?/br> 她立即聯想出他在那個高大人種國家學習格斗的遭遇,心疼地摟住他并不那么高壯的肩膀:“擔心我什么?” “擔心你受不得激,嘴更臟,然后被打得更慘?!?/br> “.......” 有那么一段時間里,她的樂趣都在下班后揉來揉去的那幾小時里。 “我的陪練是男人!” 她很想這么對自己的男人說。 可她回來后還沒開口,男人就嗅到她身上另一個人的氣味,“對方讓著你吧?” “她才沒有!” “通過你身上她的汗水味,我可以判斷出她比你重,本來可以輕松壓制你,她卻想著辦法避開你的要害,花了打贏你至少兩倍以上的力氣和汗水,最重要是你還沒有不高興,只能是你贏得很輕松,她不放水,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br> 她確實把對方姑娘揉地上當墊子,對方也知道她有心臟病,準確來說,心肌炎,只要不過度疲勞,其實可以適量折騰的,至少她這么認為,目前為止,她都沒有心臟病發作那種驚險時刻,雖然救心丸當糖丸吃了不少。 別人卻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的心態,盡量避開她,不給她做陪練,只有她現在的陪練姑娘,因為塊頭大,其他女的都望洋興嘆,就王含樂敢上,上的第一個招式,就是湊別人耳邊,輕輕說:我有心臟病。 “那我現在不高興了?!彼朴频鼗氐?,然后讓男人當晚去客房睡。 男人敢拆穿她,就有了去客房睡的心理準備,所以并沒有不滿,只是好奇:“你上次不是說我們相聚時間太少,現在又要浪費?” “我花了一萬四,去學些花拳繡腿,而你,一個有實戰經驗的老師,就在我旁邊,卻不教我,你覺得我能高興嗎?” “做一個普通人,并不需要你學會這些?!彼馕渡铋L地對她說。 她不以為然,“反正我不高興了!” 他立即閉嘴,關門進客房。 盡管如此,她還是想施展一下心得體會。 開始一些瑣碎了。跟后面都會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