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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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去哪?” “我是回家,你朋友八成要去小茹家?!?/br> “小茹?” “他載的那個女的就是小茹,她最喜歡你朋友這類型的男仔了?!?/br> 王含樂馬上想到邀請他喝酒的御姐型美女,心一跳,“哪種類型?” “哎呀,就、就是整條街最靚的仔那種啦,就是你們說的濃顏系濃顏系!” 她稍微寬了點心,尾巴沒被看到就好......然后就是:他居然失守了。 “早知道他喜歡強勢的,我該粗暴點.....” “你說什么?” “沒事?!彼骘L喃喃道。 趴賽最后在一棟筒子樓前停住,眼鏡男告訴她,四樓上去樓梯左邊就是小茹家。 “咦,小茹的車平常都停這個位置的,怎么他們還沒回來?你上去等吧,他們可能在河邊兜風?!?/br> 王含樂她只恨沒在某人手機上按個GPS跟蹤,果然做人不能太裝逼,她就心血來潮裝一次賢惠,人就出事,眼見還要出大事。 還兜風?怎么不兜到市中心廣場正中央去秀呢?一人表演一人收錢正好齊活一夜致富。 她強顏歡笑跟拐賣犯的眼鏡朋友告別。 按四眼仔所指,走到四樓,找到鐵柵欄關著第一家門和窗,她透過鐵柵欄后的窗戶往里看,屋里漆黑一片。 手機響了,警察的電話。 她沒接,門板后卻響起一個打死她都想不到會在這兒聽到的聲音:“王大姐?” 她在原地愣了兩分鐘,兩分鐘后還是懷疑自己的耳朵。 趴賽轟鳴劃破夜空,四周住戶陸續發出對趴賽主人娘親的問候。 啪啪啪——她使勁拍門,可門那邊再也沒有回應,好似之前出現幻覺。 “他來了,你小心?!?/br> 她管不得那么多,說完拔腿就跑。 筒子樓格局會將樓道的聲音放得特別大,她躲在樓道里聽著轟鳴聲近了,遠了,又近了.....反反復復在繞圈,樓道里傳出住戶的罵聲,她不自覺尷尬起來,連她都聽出騎車的人迷路了....... 終于,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從底樓響起。 兩個人的。 “你好瘋啊,都說走左邊了,你還要繞一圈?!?/br> “等一下你看見他可別太驚訝?!?/br> “到了,就這兒?!?/br> “別抱這么緊,我要開門啦?!?/br> “樂樂......” 聽到自己名字,她正從他們旁邊的樓梯口出現。 男人被推在墻上,大尾巴在他身后左蕩右晃掃著墻面,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跟個狐貍精似的妖里妖氣一看就不正經。 他側頭面對打開的門,沒有進去,也沒看到身后樓梯走上來的她。 她臉黑著摸上樓的。 他清楚他叫的是誰嗎?或者,他清楚他一路載著又摟又抱的人是誰嗎? 走廊燈光還沒樓下壩子上的路燈亮,老式防盜門后傳來女人的聲音:“進來呀?!彪S后女人又出來,站在走廊,背靠水泥圍欄,舉起手機面對倚墻的人。 王含樂目光一觸過去,暗暗吃驚,是她。 正是人生導師最開始的目標,那個“不勝酒力”有點柔弱的女生。 霎時間她反應過來,這女的身上恐怕是有什么跟韓宗麒有關的跡象,被他發現,所以飯桌上他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人看,連她走了也不追。 百分百是這樣! 她心往下沉——有人根本沒打算放過他的同類。 咔嚓。 她回神沖上前“啪”地打掉女生舉起的手機,對方沒料到黑暗中突然冒出她,嚇得驚叫一聲,楞楞看她撿起手機,翻看完相冊,楊碟被拍到一張,但之前大部分都是另一個人在床上的清晰照,那人有著黑色的耳朵和尾巴,死狗一樣躺著——韓宗麒。 手機狠摔地上,她一腳踏上去報廢。 “你......” 女生看她往前走一步,光速蹲地上縮成蝦米。 “不要打我,我只是覺得他們好漂亮——我沒想用照片做什么——不信你問韓宗麒......” 讓人閉嘴已來不及。 她本能看向門后,他正慢慢離開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墻壁,踱到她剛站的位置,曲膝撿起屏幕碎裂的手機,按電源鍵——黑的。 “樂樂......” 他很自然地把手機沒收了,眼神迷蒙,好像這時才看到她,看得她心如擂鼓,“把你手機給我?!?/br> 她順從地交出手機,然后去收拾地上蹲著的那人。 “你多大?” “十九?!?/br> “念書?” “沒,大一休學......” 她一巴掌拍上女生的頭,“小小年紀?!闭f一句拍一掌: “不讀書?!?/br> “輟學?!?/br> “去當混混?!?/br> “還酗酒?!?/br> “還飆車?!?/br> “你哪來的錢買這么貴的車?” 女生抬頭:“二手,不貴,我男朋友送的?!?/br> “還腳踏幾條船!”又是一巴掌。 “你還跟別的人說過沒?” 女生抽抽噎噎:“沒......沒,我沒跟任何人說.......” “包括你男朋友?” “包括他......我是韓宗麒的西南粉絲會榮譽會長,我怎么可能做對宗麒不好的事!” “那你還敢拍艷照?!薄捌G照”兩個字用口型說的。 “Hey,是我?!?/br> 她豎起耳朵,他在語音留言? “別以為你能躲起來,我的鼻子沒你嗅得遠,但也聞得到到處都是你的狗sao味?!?/br> “對了,你弟弟已經關了快兩天,他緊張控制不住腺液分泌,現在賓館被你家的狗sao味淹了,我猜再過24小時,他就會在所有警察面前現出原形?!?/br> “領了人,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被我看見?!?/br> 他抬眼,就見她專業霸凌已到尾聲,打完人家小meimei又掐人家下巴,“別以為你很能喝,你今晚喝的一大半都摻了水,要真喝那么多,被撿尸都是小事,二十歲進太平間指日可待,現在讓你男朋友給你備棺材不算晚?!?/br> 手機遞到她面前,她不得不終止自己才剛發展的教育事業。 “用完了?!彼掌鹗謾C。 他那什么眼神? 她被看得渾身僵硬,兩手掐大腿起身,不料擁有看雞的黃鼠狼眼神的人向她倒過來。 她沒有退開,然后被他摟進懷里。 喝醉了? 但他身上清淺的酒味讓她否認了這個念頭,這點酒味,端端酒瓶子都會沾上。 她垂著手一動不動,小腿肚被他尾巴掃來掃去,表達著主人少見的歡喜,然而她心驚rou跳,在門板后多站一分鐘都煎熬。 他退開一步,展展眉頭,好像清醒了點,又好像沒清醒,牽著她自發自往樓下走。 “走吧,他不在這兒?!?/br> 寂靜的樓梯間,她踩滑發出“撲哧”的錯腳聲,他的手移到她手肘,穩穩扶住她。 “......誰?” “那個明星?!?/br> “你為什么從不喊他名字......”她必須說點什么,才能忽視讓身體幾乎不能平衡的戰栗,“是視他為你們這類人中的恥辱嗎?” 他不答反問:“你什么時候來的?” 她蹲下身體,捏自己的小腿,有點抽筋,好像痛的也不是這里。 “我看見你尾巴了,攔了輛車,是那女孩朋友的車,她朋友說你們走的是這個方向,把我載過來......”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筒子樓有幾個樓梯,她明明專門從另外的樓梯出去,守候在樓道,等到他上樓,她才跟上去,特地晚到,偽裝成不可能通風報信,蓄意蒙蔽他,他怎么會發現? “女孩?哈?!彼蝗恍ζ饋?。 她抬起臉,盯著自顧自往前走的身形,昏暗燈光下,他的反常有點明顯。 “從你嘴里聽到你叫別人女孩,我覺得好笑?!?/br> “有什么好笑?” “明明你也是女孩,很多人都想要年輕,你卻把自己稱呼得很老,你想當一個老人,可你為什么沒發現,無論你長多少歲,你都更像個大女孩?!?/br> 后面沒有聲音,他回過頭,才發現她還蹲在上一層樓梯上。 “你又怎么了?” “我胃難受,緊張的?!彼牭阶约旱穆曇魢樍艘惶?,這是她的聲音嗎?一定是胃疼導致的,她那嬌嬌的聲音放膽推卸責任:“跟你一起我就容易出毛病,你的問題?!?/br> 他回到她面前,蹲下身,伸展傾斜背部,“那我背你?!?/br> 她馬上撲上去,無聲撣著渾身的雞皮疙瘩。 他今晚似乎特別寬容,特別放松。 他的尾巴從她左邊胸口翹出來,她把臉埋進去,尾巴顫了顫,油滑細毛與皮膚摩擦。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br> 已經走出筒子樓走入有路燈的街道,邊境城市到處都是舊建筑推倒重建的景象,到處都是施工現場,他背著她走得很慢。 “是?!?/br> “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不待見他?” “對?!彼恼Z氣已經是輕松暢快。 “為什么你聲音聽上去這么高興?” 半晌他回道:“因為終于有人問我了?!?/br> 沒想到他坦誠到這地步,可以說只隔著一張紙,等著人捅破。 他是很坦誠的,他就是不待見,可能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待見,也從未遮掩,但沒人看出來,他也就沒機會表達,一旦被問起,她從他語氣里聽到一種快意,憋屈很久炸開的快意,以至聲音誠懇,響亮,帶著喜悅。 “為什么討厭他?” “邪教,異類,病毒?!?/br> “你說誰?”她差點從他背上滑下來。 “他是會傳染的病毒,會讓很多人做出和他一樣的事?!鳖D了頓又說:“幸好他的事不會再有什么人知道——你很冷嗎?” 不,她是怕得發抖,這位教父大佬。 她幾乎能打包票,這輩子韓宗麒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她拔高嗓音壯膽叫囂:“你有道德潔癖你知道嗎!” “具體是指什么?我不太能懂?!痹掝}一離開韓宗麒,他的語氣就恢復平日的謙遜實懇。 “你能忍受弱小在你面前被欺負嗎?你能忍受別人說謊嗎?即便是善意的謊言,是不是背叛你一次就會被你判死刑?還有貪財好色,頓頓吃辣,婚前性行為,女人穿太少,英語太差,這些你能忍受嗎?”把重點夾在一堆廢話中隨機形式出現,是她最后的膽量。 “......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東西跑你話里去了?” “你回答?!彼致暣謿饷?。 “我無法回答,因為每種情況都有一個發生環境作前提,我不是超人,不會有十全十美的道德標準?!?/br> “超人?美國隊長?” “......是Friedrich Wilhelm zsche,尼采,尼采的超人,代表道德面具,崇高追求,完美人格?!?/br> “哦,尼采,我知道,靈魂三問,你是誰?你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你是直男嗎?” “......這不是他說得,而且你四問了?!?/br> “三問加番外嘛?!?/br> “......” “走這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