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7
書迷正在閱讀:原始人之現代艷皇(我欲狂生)珍藏全本、憐卿甘為身下奴、俗氣逼人、一個46歲的長春老女人、仙路美人圖(曉林修改版)、亂游記、對我一往情深的上海少婦、藍月外傳、露出放尿的乖巧資優生、少年派-人生編劇
和娘坐在爹爹的尸體旁邊哭泣,三歲的弟弟餓的話都說不出來,他什么也不懂,只會搖著爹爹的身體要吃的?!?/br> 沈云煙聲音沉靜,似乎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雙眸空洞無物,充滿了莫名的恐懼。宋楠皺眉聽著這些,心頭戰栗,腦海中浮現出那可怕的情形來。 沈云煙輕輕的繼續道:“那天夜里真的好冷,我從沒覺得那么冷過,我哭著哭著便睡著了;半夜里我被凍醒過來,身上蓋著母親的破棉襖,但身邊卻空無一人。我嚇的要命,趕忙起身來叫?!?/br> 沈云煙伸開雙手似乎回到當時的情形之中,眼中珠淚滾滾。 “爹,娘,小弟。你們在哪兒?我叫著他們,我一直叫著,我記得那些墻壁間的回聲,冰冷冷的,全是我的聲音??墒菦]人回答我。我一路亂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哭著奔跑,不知走了多久,天都快亮了,然后我看見了一條河,看見了一群人圍在岸邊,然后我看見的娘頭上的紅頭繩,那紅頭繩是爹娘成親的時候,爹爹買給娘扎發髻的。娘親抱著小弟,全身濕漉漉冰冷冷的,伏在岸邊的石頭上。他們都死了,他們都死了……” 沈云煙臉色煞白,身子搖晃欲倒,宋楠趕忙起身,扶住她的臂膀,低聲安慰道:“云煙小姐,醒一醒,都過去了,都過去了?!?/br> 沈云煙轉身摟住宋楠的脖子,死死的不放手,放聲大哭了起來,宋楠手足無措,除了安慰別無他法。 片刻后沈云煙止住悲聲,抹了眼淚低低的道歉道:“奴家失禮了,公子莫怪,奴家情難自已,那一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噩夢,我不能想起這件事,一想起來,心便如刀扎火燒一般?!?/br> 宋楠忙道:“我明白,任誰經歷此事,也難如姑娘這般的堅強?!?/br> 沈云煙整頓衣衫低聲道:“我守在爹娘弟弟的尸體旁哭的死去活來,后來有人替我葬了爹娘和弟弟,領我來到一處地方洗澡吃東西,讓我在溫暖的床上睡了三天三夜;那里便是云霄閣,收留我的便是柳mama;于是我便以云霄閣為家,掃地倒茶倒水抹桌子,直到十一歲那一年,我主動要求柳mama教我青樓中的事情,我知道到了十二歲,青樓中便不能留我了,除非我愿意進這一行?!?/br> “柳mama她本不愿意我入行,她前半輩子是秦淮河的紅牌姑娘,攢了些銀子開了這家云霄閣,她知道這一行的艱辛可痛苦,所以她罵我她打我,她趕我走。但我還是留了下來;沒想到如今的我卻成了云霄閣的頭牌,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好笑?” 宋楠默然無語,除了慨嘆命運之難以琢磨之外,什么也說不出來。 “宋公子內心里定鄙薄我的出身,似我們這種青樓女子,便只是別人眼中的玩物,喜樂悲歡誰會在意?本來我并無意解釋什么,但在宋公子面前,我卻不知為何要解釋一番,我出道兩年,堅持著賣藝不賣身底線?;蛘哒f我的價格太高,有錢的或許覺得我不值,覺得我值得或許又沒錢,所以我并沒你想像的那么骯臟?!?/br> 宋楠不想問,但還是不自覺的問出了口:“你的價格是多少?” “十萬兩?!鄙蛟茻煹?。 宋楠嚇了一跳,十萬兩,可以買幾百個婢女小妾了,這價格確實讓人望而卻步,不過宋楠也明白,這不過是讓人斷了念想罷了。青樓中人哪有不賣身的,價格標高避免這一切倒也是個聰明的做法。 “你還真是堅持” 沈云煙苦笑著看著宋楠道:“奴家權當公子是真心實意的贊美,其實我沈云煙無論容貌身段,性情人品才學,自認不輸任何富家小姐,貴戚千金,這些我都有自信跟她們比較。但我唯一不能和她們比的便只有一樣,那便是命。我相信命,老天爺安排了這一切,讓你在他的手掌中無法脫身,控制著你的一切。我只能奮力的想掙脫一點,但也知道,這是徒勞?!?/br> 宋楠心頭大震,沈云煙并非渾噩過活之人,這番話顯然是她深思后的結論,確實,她并不遜于任何人,但情勢逼人窘迫,有些事不管你怎么努力,結果都不一定美好,在這年頭也只能歸于命運這等虛幻的東西了。但其實,宋楠心里明白,涇渭分明的等級差異才是這一切的根源所在,只可惜連自己也無力改變這些。 第一卷蔚州雪第六六三章紋枰之道 鑼聲響亮,隨著方青山的出場白,花魁比賽第二日的比賽拉開序幕。< 今日.比試的棋藝書畫兩項,中間穿插五大名樓免費提供的歌舞節目作為點綴,這也是五大名樓吸引眼球的宣傳活動;號稱秦淮五小金花的五名后起之秀將登臺亮相;不少饕餮之客早就打著這些花骨朵一般嫩的滴水的十三四歲的雛兒,在她們正式出道之前,能看到她們亮相表演才藝,提前鎖定目標也是好的。 第一項便是比棋藝,也只有在這種高級的場合,方可見到這樣的比賽,尋常紅牌只需能歌善舞長相美貌便可,但秦淮花魁卻要在以上的種種之外加上琴棋書畫這等體現才智的東西。試想一下,身子下邊壓著的是個能吟詩作畫的才女,那種占有欲的滿足感可非同一般。 今日水面正中擺著一方巨大的浮臺,像是一座水上舞臺,今晚的比賽不用花船進入,比賽之人由小船接入,登上浮臺便可。 浮臺四周立著四座丈許長闊的木板,分別有人站立兩側,暫時不知其用途;浮臺中央擺著一幾兩座,看來是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