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賀小郎君
短行歌 作者:rou色屋 賀小郎君 九皇子在第二日清晨登府拜訪。 檀檀此時仍在深睡中,昨夜賀時渡雖未殺她,卻也將她折磨地失了人樣,沒有三天兩頭是養不好的。他不必上朝,便多賴了一 陣床,直到九皇子到了南池外才起身穿衣梳洗。 九皇子今日一身便裝,亦未束發,眉目間的清雋與時復還有幾分相似。 賀時渡喚來蘭娘侍奉,蘭娘與九皇子幼年便是對冤家,成年后亦是誰都不肯在嘴上認輸,聽得他頭疼,于是直接板著臉斥蘭 娘:“再聒噪就給我滾?!?/br> 蘭娘美目一翻,嗔道:“昨晚上你的小姑娘那么大聲罵你,全府都聽見了,也不見你叫她滾。九皇子,待你迎娶了趙家女郎 后,可切莫也學得與大司馬這般喜新厭舊?!?/br> 九皇子道:“趙家女郎溫雅嫻靜,哪有你這一張利嘴?!?/br> 蘭娘去為二人煮酒,九皇子才回到正題上來:“昨日我公務在身,不能過府相聚,但已命手下向千江寺捐贈香火萬錢?!?/br> “母親若知你有今日,定會萬分寬慰?!?/br> “往年我在邊鎮,姨母的忌日只能遙表心意。不過請表哥放心,待我在鄴城站穩,定會為姨母一家翻案?!?/br> 九皇子的生母趙妃曾是賀時渡母親的侍婢,后因他母族出事而受牽連。 提起家門的舊痛,與九皇子的少年意氣不同,賀時渡平淡許多。 “陳年舊案,不急于一時。你從太子手中奪走鄴城宿衛的職務,惹他不快,各方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你的一言一行不得出 半點差錯?!?/br> 九皇子應了聲“是”,賀時渡拍了把他的肩:“你做得很好?!?/br> 得到他的肯定,九皇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鼓舞。只是他的經歷不許他雀躍,他把欣喜壓在眉間,不露聲色。 賀時渡道:“明日我會請弘年大師入府為母親誦經,你不必記掛這些傷心事,今日請你入府,是為預祝你大婚之喜?!?/br> 在清晨喝到酩酊大醉,在這個儒禮至高的秦國也只有賀時渡敢為之。 檀檀被院子里兵刃的動靜嚇醒,她以為又要打仗了。 待她去到后院里時,見那里圍觀了一群人,刀光劍影,交相輝映,不似一場打斗,更像一場徹徹底底的宣泄。 阿琴告訴她,與賀時渡比試的正是九皇子。 九皇子,他的母親和賀時渡的母親是姐妹。 檀檀最怕舞刀弄槍,她捂著心口躲去小涼亭里,恰好碰到在那里喂魚的時復。 她喘口氣,問:“阿復哥哥,你怎么不去看你大司馬和九皇子比試?” “只怕我這副殘軀會擾兄長的興致?!?/br> “他不會的?!?/br> 檀檀幾乎脫口而出,說罷她自己也愣了,她何時這么了解賀時渡了? “他平日在這宅子里也嫌悶,多得你這么個有趣的玩意兒作陪,也是一樁好事?!?/br> 檀檀不高興地癟了癟嘴,“你們兄弟的壞毛病都一模一樣的,從不把別人放在眼里?!?/br> 時復轉身過來,將手里裝魚食的瓷罐塞進檀檀手里:“燕國的公主果真非比尋常,兄長替你擋了刺客一劍,你還不知足么?” 時復不提還好,他一提起來,檀檀就沒法不去想這件事。 他快把她欺負死了,卻又在真正死亡降臨的時候,救了她一命。 因他救下她這一命,她險些就要忘了自己是來殺他的。 “我”檀檀實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件事,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提出這件事的時復,她苦悶之下,竟然跑開了。 時復拄著拐杖,又哪能追上她? 他嘆笑出聲,這些年賀公府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變化,倒是檀檀,幾年如一日。 以前他監督她背文章,背不下來時便也是這樣跑開,他還記得她甩在空中的兩條辮子 檀檀很早就聽說過九皇子的英名。 不同于太子或其他王侯爭相在文壇出頭,也不同于賀時渡天生就得武神眷顧,輕輕松松便立下旁人不敢想象的曠世奇功,九皇 子的英勇是在邊境的飛沙走石中一點點磨礪出來的。燕國因重文輕武而積弱,檀檀一直敬佩那些為了國家與民眾持刀佩劍,放 棄安逸的男兒。 方見過九皇子,少年豪杰,意氣風發,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卓大哥,卓大哥小時候的志向就是保衛家國,卓大哥他長大后也會 是這樣子的嗎? 她和卓大哥,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了,當日她和娘親被秦國人俘虜,再獻給南池,一切都是匆匆忙忙的,那時候她可不曾想到她 在南池會度過這么久的歲月。 南池明澈的水面映出她的姣好面容,入夏以來,賀時渡總喜歡她穿鮮艷的衣物,襦裙水紅色的色澤映在她臉上,一切都是那么 艷麗美滿。 她忽然很生自己的氣。 父親死的那樣憋屈,母親孤零零地死在異國,卓大哥為了燕國最后一絲榮辱死守陽城,只有她仍舊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比起平昌公主為了宗室的犧牲,她實在不配稱為一位公主。 她撿起小石子,扔進水里砸碎水面倒映的那個自己。 今日時復在南池與他們一同用膳,檀檀胃口很差,時復瞧著眼前的幾樣菜色,這可都是她平日愛吃的。 “你今日怎么了?不吃飯可是長不高的?!?/br> 經過時復的提醒,賀時渡才注意到這丫頭今日幾乎沒有動筷。 “不必管她,燕國人都不喜歡吃飯?!?/br> 他這是一句打趣,他們捉到的燕國細作,或是從前俘虜的燕國將領,有許多都是絕食而亡的。 檀檀快被他氣死了, 若不是燕宮里的舊禮撐著她,她早就扔下一雙竹箸離開這里。 “你們秦國男人,沒有女人陪著就吃不下飯?!?/br> 賀時渡本就有些醉意,聽她此言,不免與她認真辯駁起來:“你一個毛都沒齊的丫頭,見識過幾個秦國男人?不如我多為你引 薦幾位,叫你好好認識一下什么是秦國男人?!?/br> 時復又膽戰心驚,又覺得可笑。天底下一定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兄長——他的兄長向來是個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兄長與一個小孩子置什么氣?” 而另一邊,時復亦是看著檀檀長大的,他如親哥哥一般了解檀檀。 時復向檀檀使了個眼色,檀檀百般不愿,咬住下唇,話憋在口中不愿說出來,眼看著賀時渡一張臉色沉了下去,她安慰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那大司馬是秦國男人中的男人,郎君中的郎君,玉山將崩,可不就是旁人用來形容你的嗎我我認識你一個就夠了?!?/br> 總是怒火滿腹,也被她這明晃晃的假話給熄滅掉了。 賀時渡掐了掐檀檀軟綿綿的臉蛋,頗是語重心長:“蠢成這樣,也不知是好是壞?!?/br> 檀檀也知道這事不會就這么輕易糊弄過去的,果真入了夜,她從賀時渡臉上瞧不到任何睡意。燈下的他倏然抬頭,俊朗的一張 面容填滿檀檀的視線:“在打什么主意?” “我我沒有?!?/br> “你就差拿著燭臺照到我臉上了?!?/br> “你最近有許多公文嗎?” 到也非如此,只是他最近心中全是母親忌辰的事,許多公事都累積到了夜里。他放下手里的筆,合住奏疏,只看扉頁上龍飛鳳 舞的幾行字,檀檀也知道是樓仲康所呈。 樓仲康與柳玉安習字頗有所成,以前要跑來南池啰里啰嗦的那些事,都統統寫進文書里了。 “樓將軍的字越來越有章法了?!?/br> 燈下美人,這興許是一個男人心中最柔軟的時刻,偏偏她提起樓仲康那粗俗之人。賀時渡將樓仲康的奏疏扔向一旁累積成山的 書堆里,書案空出一片來,正好讓檀檀躺上去。 她濃黑如墨、泛著玉澤的長發散在墨香四溢的一堆文書里面,交錯間形成山水畫獨有的韻致來。 檀檀當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她雙手緊緊攀著桌沿,小小的眉頭蹙起。 “不行的,昨夜才那個過,我還沒好呢?!?/br> “誰叫檀檀今日贊許我是秦國郎君中的郎君?我的小郎君被你呼喚了出來,總得好好招待一番?!?/br> 很顯然,他這一番用詞是高估了檀檀。 “哪來的小郎君?你不是還沒子嗣么?” 子嗣之事一直是賀時渡的心頭痛,不論是哪一國人,都會認為一個男兒有了子嗣后才可稱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周遭與他歲數相仿的,不論是自幼一起插科打諢過的趙侯,還是路屺那幫手下,都已有子嗣,除了那白長一身威武勁兒卻對女 人硬不起來的樓仲康,就只有他沒有子嗣。 他漂亮的嘴唇輕輕吐出二字。 “蠢貨?!?/br> 他俯身下去,若一團黑云壓過來,檀檀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無論親熱多少次,她還是無法習以為常。 賀時渡洞悉這一點,甚至故意伸出一只手,隔著裙底細綿的紗按弄上檀檀的腿心。 “嘶不要碰了,好痛?!?/br> 身體的反應是掩飾不住的,檀檀吃了痛,眉眼里都是抗拒,她伸手一拳打在賀時渡肩上,想把他推開。 可檀檀忘記了,他的身軀是一座沉甸甸的山,是肩負著秦國子民的一座山,她一個伶仃女兒,如何能撼動他? 她的力量甚至無法讓他有絲毫的晃動,這樣下去,還怎么殺他呢? 秦國的處理軍政的要地,此時散落了一地水紅色衣裙。 檀檀的雙腿不住打顫,她側頭望著遠處的燭臺,跳躍的燭光灼傷了她的眼睛,她只好閉上眼,同時兩行淚沿著鬢角兩側而下。 賀時渡掌著燈,如同研究一塊新得的玉石一般細細審視著那細小的xue口。 淡淡一層毛發的掩護下,那里的軟rou如何蠕動,那條縫隙始終緊緊地閉合。 這樣弱小的檀檀,這樣可憐的xiaoxue,也能孕育生命嗎? 只可惜她是嘉寧皇后的女兒,是天底下眾多要誅殺他的人其中之一,否則,他真想試試讓檀檀生個孩子。 其實每次平昌公主送來的避子湯都很多余,對他和賀家而言,他的第一個子嗣尤為重要,無論如何不能出自于一個沒有身份的 燕國余孽。 檀檀xue口的地方確實還紅腫著,甚至兩腿內側有些許的淤青,他道:“以后受了傷,記得去找阿琴拿藥?!?/br>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最柔軟的地方,這叫她更覺得煎熬。 他合住檀檀雙腿,將燭臺放在一邊,今夜他并沒有其他打算的,可是她忽然緊緊拽住自己的袖口,也不知是要抓緊他還是要推 開。 她喉間流露出哽咽聲,激動起伏的胸口讓賀時渡心頭一顫,渾身的熱血都像下腹涌去。 他俯身壓著檀檀,舌尖在檀檀鬢側打轉,卷入一抹咸澀的味道,正是干涸過的淚痕。 男人硬入鐵石的胸膛將她胸前的乳rou壓地不成形狀,更有一根藏在深處的棍子不斷頂弄著她,檀檀恍然大悟,原來他口中 的“小郎君”是指這個。 這可不是什么“小郎君”啊,分明是豺狼虎豹。 “不可以的?!?/br> “誰說非得用xue了?” 他吻上檀檀的臉頰,柔情仿佛能更開出一朵花來,檀檀卻清楚那不是真正的柔情。短暫的親昵間,他已解開自己的衣帶,熱氣 灼人的性器頂入檀檀拱圓的乳間。 乳白的兩團被他雙手捧壓向中間,原本緩慢的抽插愈發急劇,頂端不時戳向檀檀的下巴,她被迫地仰著頭。 恨意、懼意,伴隨著快意,在閉上眼的時候像潮水一般涌來 快意不斷在他的下腹累積,他不可自抑地發出歡愉的沉吟,一瞬間滅頂的快樂將他包圍,陽精不余一滴地噴灑在亡國公主的胸 脯上、脖頸上、唇上、睫毛上。 清晰的喉結微微滾動,他拾起一旁的小衣抹去檀檀臉上的濁精,親密地對她說:“檀檀令我重新尋回了少年時的暢快?!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