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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翻身記在線閱讀 - 13

13

    半月之后,正月十五這天,百里嶺南回京。

    這期間,嬌然在宇樓內住著,來找她的人不少,但個個都被東方軒宇擋在門外。

    直到百里嶺南攜夫人拜訪。

    嬌然讓紅玉請他們進來,到院中的亭子里等待,自己則精心收拾一番后,才抱著黎黎前去。

    這會客的亭子是東方軒宇的得意之作,地上鋪有發熱的地龍,周圍用薄如紙片的玉屏風遮擋起來,既暖和又明亮,還能通過屏風看清院內的花草樹木。

    溫慧許是第一次見如此景致,在亭中慢慢地走來走去,打量著周圍,臉上露出好奇又喜愛的神態,偶爾回頭同百里嶺南說一句話,百里嶺南微笑的點頭附和。

    是他先看到走近的嬌然,還有他懷里的小團子,略微突兀的站起身來,望著她們母子倆。溫慧也看到了來人,收回好奇的視線,與嶺南站到一起。

    還不等嬌然微笑,南宮陌卻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這些天他一直在門外守株待兔,沒等到嬌然卻見到百里嶺南,他瞧了一眼將軍夫人,便將她渾身上下,由里到外的病證都說了個遍,如同一個算命先生,就連她日常的飲食習慣都說的分毫不差。

    百里嶺南亦有些驚嘆,光通過察言觀色就能知曉一切的大夫實屬罕見。

    南宮陌又詳細說了她的身子該如何調理,點了幾味藥,很是周到。

    最最后,當侍衛要領他們進去時,南宮陌便讓他們也帶自己進去。百里嶺南此時已經不好推辭了,帶他進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答應了。

    哪想到他進門后就鬼祟的跟在自己后面,現在又突然冒出來,臉上一副苦相,對嬌然說,“娘子,你還在生我氣?”

    嬌然著實嚇了一跳,差點沒抱緊黎黎,“我不生氣!不過你礙我事了?!?/br>
    南宮陌看了眼嶺南他們,而后撤到一邊,“無妨無妨,那我在旁邊等著,等你處理完他們,我們再好好聊?!?/br>
    說完自作主張的走進亭子里,要隨她一同會客。他知道東方軒宇早上就出去了,不在家,此刻正是他表現的時候,他不傻,眼前這兩人非敵非友,他怎會放心她一個人應對。

    嬌然看他毫不客氣的坐到亭中喝茶,心里暗暗想,待會再收拾他。

    她朝等候的兩人微微頷首,而后只看著百里嶺南,遞了一下懷里的黎黎,“你不抱抱他?”

    到底是血脈相連,百里嶺南見她懷里那粉嫩可愛的小rou團子,眉眼唇角刻畫著他的影子,心底泛起異樣的感覺,沒有多想,他就朝她邁了幾步,小心翼翼的從她懷里接過孩子。

    不可避免的,兩人身體有些碰觸,他的指尖碰到她的胳膊,而她將黎黎給他后,自然而然的拿手糾正他的姿勢,“你手要托著他的這里,不是…這樣會勒到他肚子的…”

    溫蕙在旁,縱使再大度,也感覺到了危機感,這一刻他們和諧的如三口之家。

    嬌然對她若有若無的挑釁,從家宴上就開始了。

    溫蕙說,“第一次抱孩子,難免別扭,我來抱吧?你別再摔到他?”

    百里嶺南愛不釋手,抱著黎黎左右端詳,到底是個男人,很難捕捉到女人之間微妙的火花,只是隨口答道,“不會的?!?/br>
    溫蕙略有失意,但還是笑著,甚至在旁也逗弄起孩子來。

    旁邊的南宮陌,處在局外,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嬌然不著痕跡的將手從百里嶺南胳膊上移開,而后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同南宮陌一起,悠閑地喝茶。

    玫瑰花茶,配上晶瑩剔透的茶盞,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笑了笑了!嶺南,你瞧,是不是跟母親一模一樣?”

    她口中的母親,指的是嶺南的生母,嬌然不曾見過,“都說女孩會像父親那邊的人,男孩則像母親多一些,看來這說法也不一定準?!?/br>
    “大一些就會像你了?!卑倮飵X南脫口而出,正要繼續往下說,卻意識到什么,視線移到自己妻子身上,漸漸的,臉上的笑容慢慢變淡,而后溫聲低語,“蕙兒…你也抱抱他?!?/br>
    嬌然低頭飲茶,絲毫不介意他們的談話和自作主張。

    南宮陌看向嬌然。尋常人家,妾侍所生長子過繼給正妻作嫡子,是再普通不過的事,甚至因為嫡子的地位,那些妾侍會覺得榮幸至極。但嬌然怎么能一樣,就算百里嶺南只是讓溫蕙抱一抱孩子,她心里也是在意的。

    “二位到此,是來抱孩子玩的?”南宮陌又恢復了以往的那張狂邪冷傲臉,話里也帶刺。

    嬌然一笑,說以后有的是機會親近孩子,而后吩咐紅玉將孩子抱走了。

    百里嶺南與溫蕙于是坐下,正想進入正題,卻見還有一人不走,“南宮太醫,能否暫且回避?”

    “好,那也請尊夫人回避一下,”南宮陌冷笑,“畢竟,孩子是你跟然兒的,我與她都算旁人,插不得嘴?!?/br>
    百里嶺南自然不會讓妻子在此時回避,于是僵持了一會兒,最后誰都沒走。

    百里嶺南直視坐在對面的嬌然,開門見山,“旁的我不說了,就直接說如今的局勢…皇上不久就會退位,到時候小黎會成為新的太子,及冠之前由宰相和我在旁輔佐。目前,這是最好…的辦法?!?/br>
    嬌然聽后,想了想,“的確是個好法子…百里家不稱帝,就不用背負謀逆的罪名,而小黎是你的親骨rou,你輔佐他,自然也會盡心盡力,這天下還是你們的天下??梢?,我很放心。那么,皇上呢?你們什么時候將他給我?”

    百里嶺南見她心里跟明鏡一樣,一語道破真實的局面,于是直接說,“這個不可能…沒有哪朝的亡國之君會全然身退,我們留他性命已算是險棋一步。而你,如果愿意,依然是小黎的母親,以新的身份進入皇宮,享盡一生榮華富貴?!?/br>
    嬌然手指伸到茶盞里,輕輕攪動里面的玫瑰花瓣,“所以,我的夫君被你們囚禁,我的兒子被你們當做傀儡推上皇位,我還要感謝你們給了我榮寵一生?是這個意思嗎?”

    百里嶺南與溫蕙皆是一愣,如果剛才她的聰穎只是他們一時的錯覺,那么現在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只會將小情小愛放在眼里的女子。

    南宮陌咳嗽一聲,指了指自己,“然兒,你的夫君在這里,沒有被囚禁?!?/br>
    嬌然在心里給了他一記白眼,而后對百里嶺南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相信大將軍也明白這個道理。我覺得,今日已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還是等你們想好了,再來見我吧?!?/br>
    百里嶺南攔住她,“你要知道,你沒有談判的籌碼。若我們不顧你的意愿,執意如此,你也攔不住的?!?/br>
    “那你們為什么還要來呢?”嬌然笑了笑,“其實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大將軍負責到底,納我為妾?!?/br>
    百里嶺南頓時肅著臉,“別胡扯!當時雖然你我都身不由己,但還是我對不起你,我們百里家不是毫不講理之人,不然今日也不會坐在這與你談判?!?/br>
    嬌然眼神有些飄忽,“身不由己?大將軍…是真的身不由己嗎?”

    溫蕙坐立不安,“嶺南,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待在這?!彼幸环N不好的預感,是的,明明是他們占據優勢,可硬是有一種要中圈套的感覺。

    百里嶺南見妻子如此,更是想當機立斷,“喬姑娘,你這是做什么!我與你同被陷害,是不爭的事實,你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讓我妻子誤會,居心何在?…別讓我后悔,當初饒了你一命!”

    南宮陌拍案而起,“你說什么!有膽你再說一遍!”

    嬌然已淚如雨下,攔住南宮陌,“大將軍,記得兩年前,你在營帳里對我…罷了,不說了!方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小黎有父親和母親的陪伴,才會真正快樂的長大,所以我不介意嫁入將軍府。既然將軍無意,那就當我自作多情了?!?/br>
    百里嶺南摟著妻子,“把話說明白了?!?/br>
    嬌然深吸了一口氣,“好!說個明白是嗎?將軍,你可知道當日我們所中媚藥叫什么名字,出自誰手?”

    “我知道是絲蘿干的,這個是我護短,沒有將她嚴懲,可這跟你我之間,有何關系?”

    “幽蘭香,這是媚藥的名字,它提取自幽蘭花中,所以如同這桌上的玫瑰花茶,會越泡越淡,漸漸消散。絲蘿當時討來這藥,你應該也知道,并不是用在你我身上,后來她陷害你我時,已經是數月之后了…幽蘭香早已失效,就算還有,也不足以讓內力極強的將軍您…動情?!?/br>
    百里嶺南聽罷,真有那么一瞬間,在回想當時密室的情形,“胡扯!根本不是!…你一個女子,怎么會對媚藥了解的這么清楚???你又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幽蘭香???”

    “因為這藥我很熟悉,就是出自我身邊的這位'神醫'之手…將軍大可以問問絲蘿,她是從誰手里討的這東西,是否只討過一次,卻用在了不同人身上?!眿扇挥謬@了一口氣,甚至有些顫抖,“將軍,我想問您,如果一個男人對另一個女人非常厭惡,為何會與她纏綿一夜呢?”

    “嶺南!我不想待在這?!睖剞ッ嫔珣K白,端莊優雅的臉上有些扭曲。

    “溫蕙,你要信我!”百里嶺南握住妻子肩膀,情真意切。

    可惜,她此時看不到他的底氣十足。

    “帶我走…求你了…我不想再聽下去?!?/br>
    百里嶺南有口難辯,轉頭失望又費解的看了一眼嬌然,而后帶溫蕙離開了。

    南宮陌等他們走遠,抬起手,用力鼓了三掌,笑道,“做得好!”

    嬌然拿巾帕擦著眼淚,“是嗎?我這樣,會不會太壞?”其實,她剛才緊張的腿在打顫,現在都有些發軟。

    南宮陌說,“這才是我的娘子。就憑他曾經對你動了殺念,就不該讓他好過?!?/br>
    嬌然笑笑,發現南宮陌無論對錯,都會站在她這邊?!澳悄阌涀×?,以后調配的幽蘭香,只能有數天的壽命?!?/br>
    南宮陌有些為難,“這…你知道的,我所調配的藥,向來藥性持久,咳…跟我本人一樣,經久不衰,金槍不倒…”

    嬌然將用過的巾帕揉成團砸他頭上,“流氓!”

    南宮陌一手抓住帕子,放到自己衣襟里,“什么流氓?我只是陳述事實…除了與你的初次,以后的哪一次讓你失望過?欲罷不能的可不只有我一人…”

    嬌然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提著裙擺往亭子外走,卻被他一個手臂,又撈了回去。

    南宮陌低頭埋在她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別怕,相公只是聞聞,你不愿意,相公肯定不會…cao你?!?/br>
    她,才,不,信!嬌然扭了扭,叫了聲癢,而后推他,“別…別在這兒,這是東方的住處,他有潔癖?!?/br>
    “嗯?”看來有戲,“那去哪兒?去我家,不,是我們家?”

    “太遠了吧…”嬌然眼珠子轉了轉,“不如,去前院找個房間?”

    “這么心急?”南宮陌看她太主動,擔心有詐,“前院可是青樓,我雖然沒東方那么潔癖,但也不喜歡煙花之地?!?/br>
    “不是心急,只是想好好謝謝你…幫了我。青樓里也有雅間,而且,還有很多好玩的…你知道的,東方他其實很古板…沒有你會玩…”

    南宮陌一聽,被撩的心癢,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跟在她身后走向青樓。

    當他踏入房間,看著屋里擺的掛的'玩具'時,鼻血都快出來了。

    嬌然從一排琳瑯滿目的'玩具'架子上取下一條黑布,走到他身后,

    “你要聽話…才能不受懲罰?!?/br>
    南宮陌聽她甜酥溫婉的聲音,卻吐出女皇一般的命令,下腹一緊,便可恥的硬了。

    接著她用黑布條蒙上他眼,又粗魯的推他到床上,只聽咔嚓咔嚓幾聲,手腳被鎖住。

    他四肢舒展了一下,“嬌嬌,別太過火,相公…第一次玩,還不太能消受…”

    嬌然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不玩點火,怎么能讓你盡興呢?”

    說完站起身,朝著門外一喊,“紅玉,把樓里最會玩的姑娘都叫出來,今天好好伺候伺候這位大爺!”

    說完,紅玉就帶著四個美嬌娘進了房間。

    南宮陌罵了一聲,“然兒!別鬧!別鬧!”可他眼睛被蒙,手腳被縛,只有鼻子能喘氣,聞著刺鼻的胭脂味越來越近。

    “cao!滾開!別用你們的臟手碰我!”

    “然兒,然兒!我錯了!啊~~~~”

    “滾開!媽的,信不信老子一劑藥讓你斃命!”

    “他媽的,誰敢碰!我讓她七竅流血,全身潰爛!”

    嬌然站在門外,笑得好不開心,又聽見咚咚咚撞擊聲和鐵鏈嘩啦嘩啦聲,問一旁也笑得直捂嘴的紅玉,“不會出人命吧?”

    紅玉擺擺手,“不會…她們幾個有數?!?/br>
    又聽了一會兒,只聽里面調笑的女人改為抱怨。

    “哎呀,只中看不中用啊…”

    “可不是,軟塌塌的,倒是很大了,娘的硬不起來!”

    “你上!這里面,你口活最好…”

    接著是男人振聾發聵的嘶吼,長嚎一聲后,突然沒了動靜。

    叫的好慘,嬌然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但想到以前的零零總總,舅舅的背叛有他摻合了一腳,又覺得不過份了。

    似乎真沒了動靜,她傾著身子,耳朵貼在門上,想聽清楚些。

    吱…隔壁雅間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一個人。

    恰好看見,正在認真…聽墻根的她。

    嬌然一愣,看向隔壁的那人。

    試問,被同一人撞見兩次都在聽墻根的幾率,是有多大…呢?

    那人盯著她,不說話,像是不確定是她。

    此時,她面前的門也開了,貌美的花魁探出身子來,“哎呀…要不換個男人來試試,我覺得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嬌然的注意力又回到南宮陌身上,她從門縫里瞟了眼屋內的情形,“先放了他…”

    花魁露出一副我明白的神情,讓屋里的姐妹松開南宮陌,語氣里滿是遺憾,“光皮相還是挺惹人的…”

    南宮陌被松開后就跳下床,沒走幾步就嘔的一聲吐出來,接著一手扶著床欄上,弓著身子,另一只手像在掐著自己脖子,讓自己吐的痛快一點。

    花魁見了,很意外,捂著嘴無辜的說,“我們姐妹幾個…就這么惡心?”

    他吐完狼狽的直起身子,恨恨得瞪向門口。

    嬌然心里一咯噔,做得有點過分了?他的眼神像是要揍自己…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決定走為上計。

    蹬蹬蹬快步走下樓梯,讓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的紅玉有些傻眼。

    司徒絕在旁,問,“東方軒宇什么時候知道她還活著的?”

    紅玉注意到他,心里叫了聲糟糕,怎么就在讓宰相大人看到嬌然了呢。

    人人都知道,他那兒子自從傻了以后,見了哪個女的都叫然然,誰是然然,不言而喻。

    就憑這點,樓主肯定是不想司徒宰相遇見嬌然。

    她此刻只能裝傻,“宰相大人,您真是稀客啊…怎么出來了,可是姑娘們招待不周,您等著,我這就給您換一批…”

    說完,把那幾個'伺候'南宮陌的女子叫出來。

    司徒覺銳利的眼睛盯著紅玉,不茍言笑,“我來是找東方的,他可在?”

    “有點不巧,今日我們樓主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br>
    司徒絕聽完,似笑非笑,“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哼...”

    然后就沒再說什么,便揚長而去。

    紅玉沒想到司徒宰相這么容易就打發走了,也沒放心上,等東方軒宇回來時,只撿了緊要的說,司徒宰相拜訪的事只字未提。

    東方軒宇回到宇樓已是深夜,見嬌然坐在桌案前,兩只手支著額頭,頭一點一點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怎么不去睡?”

    嬌然揉揉眼,“等你一起啊…今晚,我讓黎黎在其他房間睡?!?/br>
    東方軒宇嗯了一聲,并沒有對少了一個搗蛋鬼而只有他們二人而顯得興奮。

    嬌然打量他,“你…不開心?”

    “沒有?!彼叩剿磉?,彎下腰抱起她,走向床邊,“你先睡,我還有事要處理?!?/br>
    “你就是不開心,我能感覺出來?!眿扇挥行┎粣?,“是因為我見了百里嶺南他們,你生氣了?還是因為整了南宮陌?”

    東方軒宇頓了會兒,“…你趁我不在,自己見他們,是不相信我能處理好黎黎的事?”

    嬌然搖頭,“不是。你會幫我,但我也有自己的方式讓他們放棄黎黎?!?/br>
    “什么方式?你覺得百里嶺南會為了溫蕙跟你們母子劃清界限?”東方軒宇想她還是太天真,“你高估了情愛在一個男人心中的分量,他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親生骨rou,乃至江山社稷的。而且,你又是那么的惹人憐愛,萬一他真的娶了你,怎么辦?然兒,別再招惹他,這很危險?!?/br>
    嬌然,“那你呢?情愛在你心里又有多少分量?是不是你現在已經覺得疲憊了?覺得我是個麻煩?”

    東方軒宇嘆氣,“你胡思亂想些什么?你對我來說,早已不只是情愛的范疇了,我也從未覺得你是個麻煩?!?/br>
    嬌然有些失落,“可我覺得自己是個麻煩,每天都活的小心翼翼,因為我不知道明天醒來會發生什么,每次的計劃都沒有變化來得快,設想的美好總會被人破壞,我什么都不敢承諾,我很擔心會辜負你…”

    東方軒宇本來想放她一個人睡,此時卻知道不能離開了,他將她攬入懷里,“所以,你就將皇上賞你的珍寶換成錢,準備隨時跑路?”

    嬌然愣了一下,“什…什么?”難道那家黑錢莊也是他的?

    東方軒宇看她一臉心虛,心里的郁氣更濃了,“你知道嗎?凌云逃了…你又瞞著我偷偷換銀子,讓我不得不多想。你是不是打算跟皇上遠走高飛…”

    嬌然,“不是的…凌云逃走跟皇上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他一個人還能將皇上救出來?”

    “有可能…”東方軒宇看她慌張的表情,心情又好了些。

    “那…百里家為何不趕緊斬草除根,免得夜長夢多!”嬌然語氣里的冰冷,與白日跟百里嶺南提起皇上時全然不同。

    東方軒宇皺眉,捏著她的下巴,“你可真是心狠…然兒,有一天,你也不再喜歡我了,會不會也如此?會不會也像整南宮陌那樣,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嬌然說了聲不會,“東方,自從在船上與你重逢的那一刻,我就決定,是你了,我不要再搖擺了。所以,南宮陌強迫我,我是真的很生氣,因為我不想你以外的人再碰我。今日他又來找我,說什么我也得給他個教訓。至于皇上,我不想騙你,我當時處在那樣一個環境里,唯有催眠自己,讓自己真的愛他幾分,才能瞞過他的眼睛,讓他對我放松警惕,所以,我不可能對他全無感情??涩F在,我自由了,清醒了,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他,最好他是死了,我才放心!我知道你對我,比我對你用情深,所以你會患得患失,會懷疑,我其實也一樣,你這么晚回來,我不知道你去哪里兒。你有什么事,也只跟紅玉說,我并不能為你分擔什么,所以,在這段感情里,我們是不對等的…會心累…”

    東方軒宇心里被她一番話說的忽高忽低,“你…別給我灌迷魂湯,我們先說剛才那個問題,你要錢做什么?還拿皇上給你的東西換?我不給你錢嗎?嗯?”

    “就是不想用你的錢,才偷偷瞞著你的…而且我只當了一塊暖手玉,那也不是皇上給的,是當時跟皇上打牌贏來的?!?/br>
    東方軒宇聽她跟皇上打牌,心又更堵了,“打什么牌,皇上能輸給你?還連隨身的物件都壓上?”

    嬌然沒想到他的關注點在這,“你不要小瞧我…以后我跟你打,保準你輸的連衣服都不?!?/br>
    “呵…”東方軒宇醋意更濃,“然兒…你跟皇上還有哪些回憶?你一塊都說出來…”

    嬌然搖頭,“現在都是痛苦的回憶了…唯有贏來的那些錢財,最讓我開心…”

    “所以,你要錢來干什么?”她東拉西扯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純熟了。

    “…你不要問了,行不行…”

    “不行…”

    “我想開個小店…自力更生!”

    “什么店?”

    “能不能不說?”

    “有什么不能說的?為什么不讓我幫忙?找店鋪,請幫工,進貨出貨,打理官府的人,你都會嗎?”

    她的確是什么都不會,于是懦懦的說,“只是想法…八字還沒有一撇呢?!?/br>
    東方軒宇,“你想找些事做,軒然山莊就是你的,你可以去打理。但你想自己獨自做些事,不行!然兒,如果你真的開了商鋪,我可能會處心積慮破壞,雇幾個人兇神惡煞的武夫去找茬,切斷你的進貨,嚇唬你的客人,讓你連連虧損,讓你體驗到外面的艱苦,晚上再哭哭啼啼的來找我幫忙,最后…只得開不下去,老老實實的做個米蟲…與其那么曲折,還不如現在就安分守己…”

    嬌然錯愕,接著生氣的扁著嘴,“…哪有你這樣的!”不是應該支持她一路創業,走上人生巔峰嗎!

    “你可以試試!”東方軒宇表情難得一見的凌厲。

    嬌然覺得他嚴肅的時候有點…煞氣,“…我知道你不會,不然你也不會說出來了。你是不是怕我虧本,放心,我開店前會好好考察一番,做好萬全準備的!”

    東方軒宇看著她豎著自己兩根手指發誓,毅然一副已經賺了錢的樣子,“其他事可以商量,這件事不行…你掙錢無非是用來花的,你想花在哪兒?衣食住行上,我可有委屈了你,委屈了黎黎?”

    “你…”嬌然想到他剛才用了安分守己這個詞,“你是不是覺得女人不應該拋頭露面?你覺得我如果出去做事會丟人?”

    “不,我是覺得你現在只拿我當個過客,才會在錢財上跟我斤斤計較?!?/br>
    “…我…”嬌然我了半天。

    東方軒宇起身,“你睡吧…我還有賬本要看…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養不起你了…”

    本來可以好好一夜春宵,就這么,變成賭氣的戰場了。

    嬌然見他真的走去屏風后面坐下,還聽到翻頁的聲音,氣的在床上翻來翻去,“為什么你也要管我!”

    東方軒宇聽到了,也不做聲。他的直覺告訴他,讓她在錢財上也自立,是件后患無窮的事。倒不是懷疑她的能力,軒然山莊就是按照她的構思建造了,如今盈利都令他驚奇,他就是怕她翅膀硬了,一不小心又飛走了,到時候別說是他,恐怕其他幾個男人都沒得rou吃,只能吃素!

    嬌然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心里一直糊涂著,天大的事東方軒宇都沒與她吵過嘴,怎么這賺錢的事他不肯答應。

    東方軒宇等了許久,見沒動靜,心想,別在是一個人抱著被子偷偷哭呢。于是踱步走到床邊,卻見她抱著被子睡的正香,小嘴微張,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真是跟小黎一模一樣。

    他看她睡得如此,氣也消了,有了些困意,于是脫了衣服也上了床。

    不敢抱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擾她清夢,于是只攥著她手,放在自己胸前,某個地方硬挺著睡了一夜。

    ——————————

    幾天后,嬌然終于邁出大門。

    不怪她嬌氣,常年與世隔絕,突然間與外人接觸,她有點社交恐懼,何況她一下子要面對很多懸而未決的事情。所以,她沉溺在東方軒宇的庇護下,修養了幾天,精神和身體都恢復好了,她才出來面對。

    像不像一只冬眠后蘇醒的小魚呢?

    東方軒宇這么形容她。在她出門前,他還捏她的臉說,你去吧,處理好那些事,我們好重新開始。

    但她想先去看看齊然,據說他在流火吃了些苦頭,回京后一直休養在她以前買的院子里。如今院子按照司徒宰相的意思已翻新,房屋也重新建造,與隔壁司徒冥的屋子合在了一起,儼然成了一家。

    齊然為什么會住那里,她也不清楚,院子為什么合在一起,她也不想多問了,反正與她已經沒有關系了。

    顯然,還是與她有關系的。

    她由一個下人領著走進屋里,在看到齊然的之前,卻先見了另外兩個男人,司徒宰相和百里嶺南。

    百里嶺南早晚要來見她,這個她心里有準備,可司徒宰相什么時候跟百里嶺南走這么近的,他們不應該是敵對嗎!為什么還能坐在一個屋子里喝茶。

    嬌然心中暗暗疑惑,“見過宰相大人…見過大將軍…不知道民女,什么時候可以見一下民女的弟弟齊然?!?nbsp;  早知道,讓紅玉跟來了,她都不知道如今是怎么個局勢了。

    百里嶺南見她自稱民女,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不用擔心齊然,他并未受多大的苦。你應該知道,這次回來的只有本將軍和他…其他人還被壓為人質?!?/br>
    一句話,點明了他對齊然的重視和保護。

    嬌然半天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所以呢,將軍是在等民女謝將軍恩典,將他救出來?民女不覺得自己的一句感謝有多值錢?!?/br>
    百里嶺南看她突然像只刺猬,張開了身上的針刺,與前幾日半商議半引誘的態度截然不同,這讓他心里多了絲莫名的怒氣,“在本將軍這是不值錢…可齊然心心念念你這個jiejie,你的話在他那,卻分量十足…”

    “然后呢?”

    百里嶺南也不繞彎子,“流火的公主對齊然一見傾心,本來說好的談和一事,又加上了和親一條,便是想讓齊然做流火國的駙馬。公主年方二八,容貌才情都不比我朝的公主差…”

    “將軍快閉嘴吧!”嬌然杏眼怒睜,“讓不讓我見齊然?不讓我就回去,別那么多廢話!”

    司徒宰相在旁,差點被茶水嗆著,他看了眼百里嶺南,見他'老臉'果然掛不住了,被這么一個小女孩頂嘴,是不怎么舒坦,何況,他嶺南將軍一個大男人還不能跟女的計較。

    百里嶺南的確啞口無言,別看他罵起手下的兵來頭頭是道,可平日里說話都是有理有據,很少動怒,應付女人更是不擅長,前幾日那場爭辯已經是頭一糟了,今日被她直來直去的罵,一下子臉都氣紅了。

    司徒宰相,“讓她先去見見齊然吧,姐弟倆畢竟有兩年未見了…”

    嬌然瞪了一眼司徒絕,“多謝宰相大人!”兩人在這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跟她演,都不是什么好鳥。

    司徒宰相攥了攥手中的茶杯,覺得無緣無故的就被她嫌棄,有點無辜。

    嬌然如愿見到了齊然。

    齊然當時躺在床上,嘴里哼著歌,二郎腿還不住的抖,好不愜意!

    “姐!”他歪頭一見來人,歡呼著蹭蹭蹭跳下床,一把抱住她,在屋里轉圈圈,“姐…好想你!”

    嬌然被他的熱情嚇了一跳,但很快,她也咯咯笑了起來。

    裙擺飛揚,似盛開的大花,在屋中見飛旋,她也被轉的暈頭暈腦的,在來之前,她覺得自己會哭,可見了面一點要哭的欲望都沒有。

    久別相見,不就應該如此快樂嗎?

    齊然放下她,她腳點地,仰頭看著他,黑了些,臉也有些棱角了。

    他彎著脖子,雙手從她腰間放開,捧著她臉,像捧著個碗,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低頭,深深的一吻,印在了她的眉心之上。

    嬌然感覺到他溫熱的唇,有些重。

    齊然移開嘴唇,還是捧著她臉,跟拔蘿卜一樣的姿勢,“讓我好好看看你!”

    “這么近,你看得清嗎!”嬌然推開他近在咫尺的臉,剛才他鼻尖都刮著她臉了,呼吸也灑在她臉上:真害怕他接下來會做些什么。

    “我的小外甥呢?怎么不帶來?”感覺到她胸前的豐盈,還有身上淡淡的奶香,想起來,她已為人母了。

    這兩年,他到底錯過了些什么。以前,從將軍口里知道她相安無事,他就真信了,直到回京后,大將軍才告訴他一切。

    “他在家,外面冷,怕他生病?!倍?,她也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帶他出來。

    “嗯,也是!”齊然想了想,“jiejie,孩子真的是嶺南將軍的?”

    “誰知道呢…不管是誰的,也都是我的孩子,也都叫你叫舅舅!”

    齊然點頭,“哈,我當舅舅了!姐,大將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這兩年我跟在他身邊,知道他的為人?!?/br>
    嬌然,“你才跟了他兩年就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他剛才試圖讓我來勸你入贅到流火國,娶那流火國的公主?嗯?難不成,你小子…真看上人家公主了?”

    齊然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為了我朝的安定,犧牲這點算什么?哪怕是讓我嫁給流火國的太子,我也甘愿?!?/br>
    “什么?”嬌然眼睛都快脫眶了,“你真是被他們洗腦了!那是你一生的幸福啊…”

    “我太渺小,無所謂,沒人會在意的?!?/br>
    “怎么會沒人在意…你要是不愿意…就別答應,我會替你想辦法的。而且,你住在司徒宰相這,他應該也會幫你的…”嬌然突然覺得有些沮喪,自己的微薄之力,根本就扭轉不了什么,還是需要借助外人。

    “這怎么是司徒宰相的地方呢,這里有一半也是我的啊。舅舅給我的…我已經知道百里玄敬是誰了,jiejie,你怎么當時還瞞著我呢?”

    “…他告訴你的?”嬌然當時是打算跟舅舅成親的,所以就也瞞著齊然了,現在…

    “沒有,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我跟在舅舅身邊多年,他這一年又突然出現在老將軍身邊,行醫診病的手法跟舅舅一模一樣…我以為是我多疑了,因為如果是舅舅,那他應該待在你身邊才對,后來,我回京,把事情合在一起想了想,就確信無疑,是他了…”齊然望著嬌然的眼神有些詭異,“你…是打算瞞我一輩子嗎?”

    “我不是有意的…不聊這個了,說說你兩年的變化吧!”   嬌然低著頭,沒看到他抬起的手正隔空撫摸過她的黑發,手與她的頭發始終中空,不碰到她,又往下滑勾勒她的后背,腰線,到她臀部時,他虛虛的曲了曲五指,仿佛在揉捏她的臀rou。

    這兩年,他怎會沒有改變,從連個雞都沒殺過,到斬人如麻,本來細長的脖頸上喉結都已突出,下巴上的胡渣也越刮越硬,何況是其他的性征,更是蛻變如成年男性一般。

    常年行軍打仗,不可能沒有女人的調劑,都是些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做起男女之事來也不防備。他見過,很經常。

    但自己卻不想碰那些女人,只是肖想著一個不應該肖想的人。

    比起殺人,將敵人的尸體四分五裂,他這點luanlun禁忌真的算是九牛一毛,不值得有負罪感。

    看著jiejie什么都不自知的,就站在他面前。

    他真想,扒光她的衣服,讓兩人赤裸的緊緊相貼,而后將他從未上過戰場的利劍刺入她的體內,與她融為一體。

    可惜…外面還有兩個礙事的男人,而他,也不敢打草驚蛇。

    他近乎癡狂的炙熱眼神,在她抬起頭來時迅速收起,罩在她臀后的手也來到前面,順勢攥住她的手,拉她到床邊,“jiejie,坐下說話。我不是怪你,我是覺得你太不相信弟弟我了,好生氣!”

    嬌然雖然覺得有椅子不坐,去坐離著老遠的床,有些奇怪,但很快又把這個細節忘了。但她沒忘記抽出手來,離別前的朦朧不清,她還記得。

    齊然眨了眨眼,與她相似的長長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在他俊秀的臉上添了幾分無辜。他表面上并未在意,將上半身靠在床頭,跟她講自己的經歷。

    嬌然聽得心驚又膽戰,卻又好欣喜,因為她弟弟總能機智地化險為夷,什么都不怕都能扛。她也簡短地告訴他自己這兩年來的遭遇,隱去了期間種種的情緒,只告訴他結果。

    “感覺jiejie變得越來越心狠了啊…”齊然神態明朗輕快,左邊有個淺淺的酒窩,隨著他淡淡的笑若隱若現,顯得無害又朝氣蓬勃。但他的手卻摩挲著她的耳垂,時輕時重。

    觸感真好,軟軟的,滑滑的,真想含住,用舌尖弄濕了,吸一吸。

    她那里的觸感會比耳朵更好吧…

    齊然直起身子,翹起二郎腿,衣袍撐起來,恰好遮住他胯下鼓鼓的一包。

    哎…真是頭疼呢,你一直盯著我的樣子,真讓我邪念四起。怎么辦呢jiejie,弟弟的已經長到很大了…想讓你…

    “哎!什么毛???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嬌然后知后覺的打掉他手。

    齊然捏了捏手指,“捏個耳朵這怎么了?小時候你哪里沒被我捏過呢!”

    姐弟倆打打鬧鬧,此時門卻突然開了。

    既不是司徒宰相,也不是百里嶺南。

    是百里玄敬,大步闖了進來。

    嬌然站起身,齊然先她一步行禮,“見過百里大人!”

    嬌然一愣,齊然這是不想跟舅舅相認嗎?

    百里玄敬也不管這個越發陰陽怪氣的外甥,上前抓過嬌然的手腕,“你出來,我有話要與你說!”

    嬌然另只手一攤,“嶺南將軍方才也說有話要與我說,也讓我出去時見他。你們兄弟倆,到底,我先接待哪一個呢?”

    百里玄敬見她嬉皮笑臉,站沒站相的,“你不會…好好說話?接待什么?什么叫接待!”

    “要不然叫接客?”嬌然使勁甩開他的手,“你們百里家可不是把我當作接客的妓女嗎!想來就來,想要就要,孩子想奪就奪!你有什么想說的,就在這說了吧…”

    百里玄敬,“誰要奪你孩子!我已與父親說過了,任誰都不能違你心意行事!”

    “呵呵,是啊,老將軍自然一言九鼎,可誰都知道他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到底他還能為了你維護我到什么時候!我想嶺南將軍比你更清楚!要不然你以為他特意見我,是為什么事!”

    百里玄敬聽出他大哥瞞著他做了一些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放心,這事我替你擔著,就是拼了我這條命,也不會讓人搶走你的黎黎。然兒,別再對我有敵意…我們好好說會話,不行嗎?”

    嬌然看他滿頭華發,悲涼的讓她鼻子發酸,“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你,就放過我吧…”

    “怎么放!然兒,你說怎么放過你?你能輕易的說放下,你看看我,你讓我怎么放下!”

    “jiejie…你們聊,我先出去好了?!饼R然從他倆中間穿過,正正當當的打斷了二人的互相凝視。

    嬌然轉身,也要跟著出去,卻又被舅舅攥住,“你弄疼我了?!?/br>
    他依然不放,與她糾纏。

    嬌然咬了咬牙,“其實,只是我自己解不開這個心結,一想起你當時這么攥著我的手腕,不讓我扇她一巴掌,我就覺得心寒??涩F在想想,打人不對?!?/br>
    百里玄敬頓了一下,甩開她手,而后十指狠狠扣著自己的頭,“所以呢?然兒,你想要怎樣?怎么樣才肯原諒我?打她幾巴掌!還是打我幾巴掌?你說!你怎么樣才解氣??!”

    嬌然對他還有多年的親情,見不得他自殘式的抓自己頭,但又不想去碰觸他的身體,于是什么都沒說就扭頭跑了出去。

    百里嶺南見她出來,又聽屋里傳出咆哮聲,連忙進去查看。

    到底是手足情深,不可能不管不顧。

    嬌然則靜了靜,打起精神。齊然走過來,將手放在她太陽xue,輕輕給她按摩,小聲說,“你與舅舅吵成這樣?”

    她苦笑一下,“恩……我先回去了…”

    “我們分別兩年,才見了不到一個時辰?!饼R然手搭上她脖子,“jiejie,你真的很冷血呢,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要舅舅和我了嗎?”

    嬌然,“沒。今天這里人太多太亂,改天我再來,或者,你去宇樓找我?我看你身體應該沒什么大礙,可以出門吧?!?/br>
    “誰說的?”齊然擼起袖子,展示他胳膊上的刀痕,“你看…身上也有。需要我脫光讓jiejie檢查一下嗎?”

    她看著精瘦的胳膊上有條長長的傷口,已經結痂,“很…疼嗎?不是說沒受傷嗎?”

    “現在不疼了…就是癢?!饼R然盯著她的小嘴,“jiejie給我舔舔…”

    “???”

    齊然眨了眨眼,“口水可以止癢…可我舔不到,jiejie幫我…”

    “什…什么?”嬌然皺眉。

    齊然擼下袖子,抓了抓自己手臂,“哈,這么好騙???”他笑了笑,趁她懵神,低頭在她頭發上印了一吻,“明天記得來找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嬌然覺得,她的弟弟有些奇怪。

    齊然也沒堅持,爽朗的點頭,“那明日見,我的…jiejie?!?/br>
    嬌然被他推上馬車,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沒有意愿要明天見他,卻已答應他時,馬車已經駛出好遠。

    齊然目送她走遠后,也沒回屋,而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院里,聽舅舅和大將軍在屋里爭吵,兩人似乎都不妥協,越吵聲音越大。

    一刻鐘后,舅舅摔門而出,看見齊然站在院子里,“你姐呢?”

    “早就回家了…”

    百里玄敬,“回家?什么家!她哪個家!”東方軒宇那兒算她哪個家!

    齊然嘖了一聲,對壞脾氣的舅舅聳聳肩,而后吊兒郎當的回了屋。

    其實,她的確沒回家。

    馬車拐出街口,就越行越遠,嬌然覺得四周越來越靜,揭開車簾,才驚覺行駛的方向不對,她看了眼前面的車夫,強裝鎮定的說道,“停車!我要小解!”

    “等到了目的地,就讓你下車?!崩淅涞恼Z調,熟悉的聲音。

    嬌然在顛簸中從門簾里探出身子,“凌云!你什么意思?”

    凌云帶著假面具,但還是被她認出,“皇上要見你?!?/br>
    “他不是在宮中嗎!你這是去哪?停車!”嬌然拉著他衣服后領,往后拉扯他。

    “別鬧!不要命了!”凌云一手駕車,另一手反手將她抓到自己身側,用胳膊壓住她。

    “放我下來!你沒告訴他實話?沒說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我…你去見他一面,他放不下你…”

    嬌然說了聲不,狠狠咬住凌云的手臂,待他松懈,一個推拒就掙脫了凌云,同時自己也被甩下馬車。

    馬車行的太快,她幾乎是飛出去的,撞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眩暈間覺得自己被抱住又滾了幾個跟頭。

    仿佛聽到有人在喊她名字,緊接著是刀劍相碰的聲音。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消息靈通的東方軒宇,知不知道,凌云今日會來找她呢。

    “你去吧,處理好那些事,我們重新開始?!?/br>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第二天,宰相府中。

    “放心,不是頭先著地,沒有大礙?!彼就皆紫嗍直凵辖壷啿?,臉上有一點擦傷。

    “那她怎么還不醒?司徒絕,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

    “本相是答應過你,可你說她對皇上余情未了肯定會去見這一面,結果呢,半路跳車!幸虧本相跟著,不然…這下可好,人受了傷還打草驚蛇,下次就沒這么容易引他出來了?!?/br>
    “下次?沒有下次…”東方軒宇看著未醒的嬌然,“都怪我…我不該瞞她,更不該利用她…”

    司徒絕見他懊惱,寬慰道,“行了,你也是為了找到玉璽,好讓她們母子不必分離?!?/br>
    東方軒宇自嘲的笑了笑,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定,剛要說什么,卻聽外面一陣急促而響亮的男聲響起。

    “爹!”砰的一聲,司徒冥推門而入,“爹!小姨說叫你爹吃飯!”

    司徒宰相看了一眼傻兒子,悶聲道,“知道了,你先去吃?!?/br>
    “不!小姨說,一家人要坐一塊吃,飯才香!”司徒冥使勁搖了搖頭,一個巴掌呼他爹纏著白紗布的胳膊上,“嘿嘿嘿嘿…”

    司徒絕疼得一哆嗦,“滾!”要往常,他一說滾,這小子保準嚇得屁滾尿流,今日卻跟只狗一樣在他身上到處聞。

    “香…香…好香…”司徒冥使勁吸著鼻子,伸著脖子從他爹聞到東方軒宇身上。

    東方軒宇目不斜視的盯著司徒冥,想找出一些破綻,直到他驚羨的盯著床上的人流口水,東方伸出手臂輕輕將他遮擋開,轉頭看向司徒絕,“我知道司徒宰相與我合作還有一個原因…很可惜,我反悔了,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以后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您也別想打她的主意?!?/br>
    “什么意思?”司徒絕肅著臉,“我承認,將她救下后安置在我這,是有私心??晌?,我只是…想讓她見見冥兒…不會讓她受委屈的?!?/br>
    “怎么叫不受委屈。宰相大人是心疼令郎變成這癡傻模樣,可我的然兒何嘗不是一個苦孩子。就這樣吧,等她醒來,我就帶她遠走高飛…管不了那么多了?!?/br>
    司徒絕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癡笑的傻兒子,心想,罷了,他如何配得上人家,他嘆了口氣,“你與我只談條件,談不上交情,可我有一點要提醒你,黎皇子是百里家的嫡孫,這是擺脫不了的事實,這個頭銜就是他的宿命,你們想一走了之,隱于亂世,是不可能的…”

    “爹!爹!”司徒冥驚叫起來。

    宰相大人,“冥兒,聽話,你先出去!”

    嬌然努力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放大的臉,漂亮的眸子在她睜眼的那一刻嚇得瞳孔縮小。

    “??!”

    嬌然茫然的看著跌在地上大叫的司徒冥,床邊憔悴的東方軒宇,還有不遠處的司徒宰相。

    真真假假,情情愛愛,是是非非。

    東方軒宇見她醒了,喜極而泣,“然兒!”

    嬌然審視了半天,“我…我不會是穿越了吧?你…你是?你又是誰?還有你…別是個傻子吧?”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皆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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