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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翻身記在線閱讀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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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遞給他,起身整了整自己頭發。

    馬兒駛來時,百里嶺南已不見了蹤影。

    嬌然看著馬背上的南宮陌,似笑非笑,“怎么?快要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南宮陌眼色晦暗,從馬上跳下了,連忙檢察她身上是否有傷,看著她脖子上的勒痕,“是誰要殺你!告訴我!”

    “是…我不想活了…”嬌然說。

    “放屁!你這樣子分明是…你他媽的告訴我是誰!”

    “南宮陌…他拋棄我了,他不要我了…你開心了嗎?”   嬌然眼里滿是凄涼,怨婦般盯著南宮陌。

    南宮陌一愣,“然兒…”

    lt;喜餅gt;

    **********

    這天,失蹤多日的嬌然出現在一酒樓,對面坐著一身懷有孕的女子。

    “你真的要成親了?…”淑賢有點不敢相信。

    “恩…”

    淑賢,“可你喜歡他嗎?”

    “人都會變的,就像你當初說愛的是封川…現在還是嗎?”嬌然望了眼坐在她們不遠處的凌云。

    淑賢嘆了口氣。

    嬌然問,“你們就打算這樣偷偷摸摸一輩子?凌云他…沒再傷害你吧?”

    淑賢搖了搖頭,“知道孩子是他的,就沒再敢碰我,每天都會偷偷來陪我…這次你捎信給我,也是他幫我出的府,不然我還真見不到你…”

    嬌然垂眸,“那就好…”

    “對了,新郎官怎么沒跟著來?”淑賢問,“應該讓我看看這南宮陌,到底是何方神圣?”

    嬌然笑了笑,“不幾天就成親了,時間倉促,他忙的抽不出身…拿,這是給你的喜餅,知道你不能來,可這喜餅不能少,可是獨一份哦…”

    淑賢接過盒子,“好漂亮…獨一份?真的假的?”

    “呵呵…我在這兒就你一個朋友,可不是獨一份?要不怎么特意約你出來…”

    “哈哈…嬌然…你混的可真夠差的?!笔缳t笑她,“那我得好好留著…等孩子出生的時候一塊吃,好歹是他干娘送的…”

    嬌然直笑,“那還得等多久?都餿了…還敢給我干兒子吃!”

    淑賢也笑,笑著笑著卻笑不出來了,有些酸澀的說,“嬌然,別嫁…”

    她握住嬌然的手,“你失蹤的那天,我正好也在,絲蘿從你房里搜出了張作戰的地形圖和幾封寫給大哥的信,誣陷你勾引大哥,是jian細,還要帶著大嫂和三哥去書樓捉jian。三哥不信,說你不會做出這種事,就沒去。我跟著去了,想萬一…還能有個人幫你,畢竟我肚子里懷著他家的骨rou,他們不能把我怎么樣。但走到書樓,他們不讓我進去…出來的時候,卻多了一個人,是文都…手里還攥著你的衣服,他說是他強迫你,你不愿意…然后就跑了出去?!?/br>
    嬌然愣了愣,“…文都?呵…他可真不會撒謊…”

    淑賢點點頭,“是,絲蘿也是不信,說大哥也不見了,定是跟你在哪里躲著。后來,大哥回來了,說是軍營有急事,去那里待了一晚,將士們也都可以作證。絲蘿還不肯善罷甘休,但大嫂第二天病了,大哥大發雷霆,下令任何人不準再提起跟你有關的事,這樣…絲蘿才沒敢鬧下去…嬌然,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問,但三哥這幾十日找不到你,心急如焚…你成親的事,也不打算告訴他嗎?”

    嬌然笑笑,“告訴他做什么…斷就斷個干凈?!?/br>
    “斷得了嗎?我看的出來,你不喜歡那個南宮陌,以前我們倆一起得時候,你經常說玄敬如何如何…但從未提過他。其實這樣…對你和他人都不公平…尤其是南宮陌…你瞧瞧我現在的處境,就知道了…愧對封川…我心里也難受…”

    “南宮陌他不如封川,起碼封川沒有逼你離開凌云,也沒有害過他…而是選擇維護你的聲譽?!?/br>
    “那你為何…?”

    嬌然望了望淑賢,“為了讓他后悔…”

    淑賢不明白,這個他指的是南宮陌還是百里玄敬。

    吃完飯,天也黑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嬌然目送淑賢離開,便撐開傘,往街上走去。這段時日,她一直和南宮陌住在桃林里,她想回家看看。走到門前,從旁邊石縫里找出鑰匙,還沒進門,就聽有人叫她。

    是文都。

    嬌然有些意外,又不意外,“進來吧…”

    她走進屋,抖了抖傘上的雨水,立到墻邊,點上燈,看文都身上濕透了,“怎么不打傘?”

    “我這招守株待兔,還挺管用…果然逮到你了?!蔽亩歼€泛著水汽的眸子緊盯著她,笑了笑。

    “逮我?不是應該逮你嗎?我聽旁人說,你強迫一府上的丫鬟?這可要蹲大牢的,文都將軍不應該把自己關起來嗎?”嬌然調侃他,從櫥子里拿出一件衣服,遞給他,“換上吧…”

    文都接過衣服,頓了頓,“你…跟大哥他…”

    “什么都沒發生,是旁人故意栽贓?!?/br>
    百里文都不再問,看她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真相到底如何也不那么重要了,“對不起…絲蘿她…”

    “沒關系…你不是將所有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了?也算替你妻子賠罪了…謝謝你啊…”

    百里文都覺得她這個謝字別扭,說,“后天我就離京了…”

    “恩,我知道…”

    百里文都攥了攥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只要你一句話,我就留下…然兒,我…”

    “留下做什么?那絲蘿怎么辦,你會休了她嗎?”

    百里文都欲言又止。

    “還是你想晚上來我這,白日去她那兒,一個做你的暖床丫頭,一個跟你靈魂相交,當你志同道合的伴侶?”嬌然諷刺的笑了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

    嬌然打斷他,“你我都清楚,我們是怎么開始的…再說多了,就沒意思了?!?/br>
    百里文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暗嘲自己自作多情。

    “好好待絲蘿…你若是對她有對我的一半,多說些甜言蜜語,她也不會變成妒婦…”

    百里文都心底閃過一陣失落。她的脾氣真是變幻莫測,一會兒犀利冷漠,一會兒又溫柔體貼。

    “我心里沒她,怎么甜言蜜語?不像你,心里沒我,卻能說出那些話,做出那些事…”

    “呵呵,倒是怪我了?你去了邊塞,就不會再見到我了,也沒人跟你說那些話,做那些事了…你放心吧?!?/br>
    “然兒…我真后悔,當初碰你”百里文都不顧自己衣服濕著,緊緊的摟過她,“本想著把你當作心頭痣藏在心里一輩子,可誰想,越陷越深……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三哥,每每見到你瞧他那眼神,我就在想,你若是也那么瞅我一眼…就算是明日戰死在沙場,我也心滿意足了…”

    嬌然的頭被按在他胸前,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輕輕笑了笑。

    百里文都低頭看她,有些慍怒,“我是不是很可笑…把我折磨成這樣子,你高興了…”

    “…我有那么壞嗎?你個有婦之夫把一丫鬟給睡了…讓別人評評理,到底是誰壞?”

    “你…還真會顛倒是非?!卑倮镂亩紡膩碚f不過她,他認了。

    “文都…你去邊塞,要好好的。論年齡你是比我大,可男女的事,我經歷的比你多,你我相處才不過幾個月,一切都太虛幻,等以后你就知道,人生只如初見是多難的事?!?/br>
    “裝大人呢?丫頭片子…”百里文都摸摸她的頭,“我自己的心,自己清楚…”

    “文都,你根本不了解我,你知道我有過多少男人么?...知道我第一個男人是自己的親舅舅嗎?…我曾經為了毒死一個人,出賣過自己身體。我還同時伺候過兩個男人…你知道兩個男人上一個女人,得用什么姿勢嗎?”

    百里文都臉色慘白,聽她一句句說著,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別說了…”

    “這就接受不了了?呵呵…可憐嗎?想一想,我這路,還真是有點不順呢…”嬌然最后嫣然一笑,推了推他,“你該回去了…”

    文都還沒趕走。卻有人來了,是南宮陌。

    “滾…”南宮陌看著文都身上的濕衣,心情很不好,他再晚一步,衣服怕是都脫了吧。

    百里文都皺眉,看了看南宮陌,“你算個什么東西…”

    南宮陌卻是一笑,“怎么…嬌嬌,你沒告訴他,我們后天便要拜堂成親了?”

    文都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盯著嬌然,她眼里的默然告訴了他答案。

    lt;成親前日gt;

    ***********

    “三哥知道嗎?”百里文都問。

    南宮陌笑笑,攬過嬌然,“我不介意你去告訴他,不過實在抱歉,不能邀他來喝喜酒了,因為嬌嬌不喜歡熱鬧…”

    百里文都緊盯著嬌然,想在她臉上尋到一絲不情愿,可他失望了。

    他扭頭走了出去,連恭喜這兩個字都不想說。還能說些什么,再清楚不過,她不缺男人,而且根本沒把他當回事,這短暫的幾十天,只不過是拿他尋樂子而已。

    他苦澀的笑笑,這初次的悸動和不顧一切的破戒,就以這種方式結束了。心里略過一絲的后悔,后悔在書房的一時沖動,后悔鬼使神差般去贖回她的耳珠,后悔經過訓練場時不經意的多看一眼,更是后悔初次遇見她…

    也就是這所有的后悔,卻讓他忍不住,在以后殘酷無情的戎馬生涯里,一遍遍的回憶,溫習...

    文都走后,嬌然淡淡的關上門,開始收拾東西。衣服,首飾,一一整理到包袱里。

    南宮陌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她在房里走里走去,良久,緩緩說道,“別收拾了,那邊又不缺..這么晚了,回去吧?”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了眼南宮陌,“我今晚住這兒,明日是十五,想去看看齊然,后天他就離京了?!鄙洗嗡麑懶耪f,要隨軍離京,可能一去就是兩三年。

    又說,“你…不用這么勞累,我說過一切從簡,拜個堂就行了?!?/br>
    南宮陌揉了揉眉心,他的確很累,但他想給她最好的...

    那天,她隨他回了桃林,溫順無比,幾乎什么都聽他的,那幾天他是真的開心,直到一天清晨,她在他身邊醒來,說她想嫁人了,問他娶不娶,還問,這個月底拜堂成親怎么樣。他突然就開心不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因為月底正好是百里家離京的日子,而且,他也摸不透,她態度的轉變到底摻了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縱使這樣,但他還是立馬答應娶她,甚至求之不得,這段時間以來,他給她無限的包容,就如剛才,若是文都真的跟她發生什么,自己再怎么憤怒,恐怕也不會跟她計較,一切的一切,就是不想給她反悔的機會,只為她能安安穩穩的嫁給他。

    此外,他亦有點心虛,因為自己在醫好玄敬時,說了很多有關嬌然的話來刺激玄敬,還故意讓他撞見與嬌然行歡的那一幕…想來,玄敬后來定是做了什么,讓她心碎了,失望了,以至于,讓她不想再回到他身邊。

    他會用一輩子來補償她的,南宮陌這么想著,又聽她要在這過夜,說,“已經忙的差不多了,今晚我也留這兒,明早陪你一塊去看齊然?”

    嬌然點了點頭,說好。

    第二天一早,嬌然便醒了,南宮陌還在睡著,她起床收拾了一下,便出門去街口買早飯,回去的路上,恰好碰到南宮陌出來找她,一臉的焦急。她看著眼前的還未穿戴整齊的男人,好笑的把手中油紙包裹的吃食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自己只是去買早點而已。

    “我買的包子和油條…不知道南宮大人嫌不嫌棄我們這小地攤上的東西?”

    南宮陌一手接過吃的東西,另一手抓過她,十指緊握,有些責備道,“我哪有那么矜貴…不過,以后不準再比我起的還早…”

    嬌然笑笑,“呵呵,你怎么這么膽???怕什么呢?”

    此時,迎面,玄敬正好從馬車上下來,還有白淑賢。

    淑賢想了一晚,決定還是當個叛徒。

    百里玄敬大步走到嬌然跟前,緊握她另一只手,嚴正厲色道,“跟我回去…”

    “放開!”南宮陌奪過嬌然。

    百里玄敬瞪了他幾秒,忽得一拳揮過去,重重的落在南宮陌的臉上,打得他一個踉蹌,后退了幾步。

    “你做什么!”嬌然怒視著舅舅,甩開他的手,走到南宮陌面前,見他嘴角破了,拿手小心的擦了一下。

    南宮陌覺得口中一股腥味,看著嬌然手指上的鮮血,無謂的笑了笑,“沒事…”

    百里玄敬覺得眼前這畫面,刺眼極了,上前又想給他一拳,卻被嬌然攔住,擋在南宮陌的身前。

    淑賢也上來,挺著個大肚子攔著玄敬,“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然兒…不用攔著,讓他打好了。他那么疼你,自然覺得誰都配不上你,打我幾拳也好泄泄火…算是我孝敬長輩了…”南宮陌直視著玄敬,眼里滿是挑釁。

    淑賢覺得這話說的奇怪,什么是長輩?她聽不明白。

    百里玄敬卻是咬牙切齒,“南宮陌,你真卑鄙…”

    南宮陌邪魅的一笑,“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br>
    玄敬臉色有些蒼白,的確是他自己毀了一切,可他,卻不能任由嬌然拿自己的終身大事兒戲,“然兒…你真的喜歡他嗎?還是故意氣我?你鬧夠了,就跟我回去…”

    嬌然神色如常,垂了垂眼眸,“我就是喜歡他…而且,我嫁給誰,跟你也沒有關系吧…”

    “沒關系?你瞧瞧你身上的衣服,從里到外,哪件不是我給你買的?還有這宅子,花的是誰的錢!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他不值得你托付終生!”

    “那你倒說說…誰值得托付?”嬌然眼眶微紅。

    “東方軒宇都比他強!”百里玄敬一時情急,脫口而出。

    嬌然冷笑了一聲,“原來,舅舅早已替我選好了良胥…真是費心了啊。什么時候決定是他的啊,每天都想著怎么把我推給別人吧?我每天纏著你,很煩吧?…不過舅舅,你現在可以放心了,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她竟然,當著別人的面,叫他舅舅。百里玄敬痛苦的看著她,這是,不給他留有余地了嗎?

    南宮陌也很是意外,側過頭,瞪了一眼旁邊的淑賢,犀利的眼神有些駭人,似乎在警告她,若是敢說出去,就會殺了她。淑賢捂住嘴,一時接受不了剛才所聽到的事實,被南宮陌一瞅,更是嚇出一身冷汗。

    “房子,我會留給齊然,等我清空了東西,就把鑰匙送到舅舅手上?!眿扇挥挠牡恼f道,“南宮陌,剛才買的東西都掉地上臟了…我們再去買一份吧?!?/br>
    南宮陌緊蹙著眉頭,點點頭,拉著她返了回去。

    lt;私心gt;

    ********

    兩人吃了飯,便去往軍營,嬌然讓南宮陌在外面等她,因為她還不想告訴齊然自己成親的事,說是怕他臨行前掛念。

    南宮陌揉揉她的頭,說好。

    嬌然走了進去,在名冊上登了記,便站一旁等著。等了半天,一哨兵前來迎她,領她去見齊然。

    嬌然看了看周圍與她一同等候的人,問,“上次不是就在這嗎?”

    哨兵,“前幾日他剛封了百長,可以進營房探望?!?/br>
    “百長?百長是什么?他才多大???”

    “…軍隊里從不按年齡封賞,都是憑本事的…”哨兵微微笑了笑,禁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

    嬌然噢了一聲,便跟著他走了進去。

    “這就是他的營房了,你等著就行?!闭f著哨兵便走了。

    嬌然看著屋里簡陋的設施,心里泛酸,一個柜子,一張木板搭的床,再沒有其他的了。她將包袱卸下,拿出給他帶的衣服和新鞋子放在床上,又看著地上一雙舊鞋,前面都磨破了,心疼的直嘆氣。

    百里嶺南進來時,就看她低頭坐在床上,手里拿著一只鞋,黯然傷神。

    嬌然抬頭,見來人是他,有些怔住,“大將軍?”   她覺得有些尷尬。

    百里嶺南心里也是不大自在,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對她,但他還是特意來見她了,畢竟,是他有愧于她…

    “是我讓人領你進來的,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補償你…”百里嶺南說。

    “什么事?我都不記得了…”嬌然低著頭,又說,“我今日是來看弟弟齊然的…”

    “我知道?!卑倮飵X南見她回避這個問題,有些不知再從哪里說起。

    他看著她手里沾滿土的舊鞋子,“你不用擔心,離京后,我會好好照顧齊然的?!?/br>
    “噢…”這算是補償?嬌然攥了攥手中的鞋子,“多謝將軍…”

    “還有一事…”百里嶺南欲言又止,“…我覺得還是挑明了講,比較好?!?/br>
    嬌然抬頭,正好迎上他凝視的目光,“什么?”

    百里嶺南微微撇開視線,“那日,我身不由己…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懷上了,要怎么辦?”畢竟,他次次都射在了她體內。

    嬌然愣了一下,“不會懷上的。萬一懷了,我就打掉?!?/br>
    百里嶺南聽了,皺了皺眉,迎上她的眸子,眼神是那么的堅決,仿佛在說,放心好了,不會讓他有后顧之憂的。

    他緩緩的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蕙那天雖沒親眼撞見,但已猜到發生了什么,于是一直勸他,既然錯已鑄成,若是真有了,就接她進府,也好讓他有個子嗣。他能感覺的出來,溫蕙是多么想要一個孩子,甚至是企盼嬌然能懷上。

    有那么一霎那,他不排斥,可也知道,眼前這個姑娘,是不會因一次意外的懷孕就嫁給一個,互相都毫無感情的人。

    “將軍是不相信我?怕我纏著你?”嬌然顯然還沒明白他心里所想。

    百里嶺南目不斜視的看著她,“不是的,我信你?!?/br>
    他頓了頓,“…我離京后,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溫蕙…她不會虧待你的…”

    嬌然蹙眉,找她?她能有什么事非要去找將軍夫人,這不是給他夫人心里添堵嗎…

    她又一想,才明白過來,突然間有些不耐煩,“將軍,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好嗎!我會忘的一干二凈,也請將軍不要再提了!”

    百里嶺南見她生氣了,于是有些懊惱,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竅,自私極了,竟然奢望強暴她之后,還要她給自己和溫蕙生下孩子…

    “嬌然,我沒有惡意…哎,你等齊然吧,我先走了?!?/br>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盡快的結束了,這讓他感到極為不適的談話。

    嬌然見他急匆匆的走了,感覺有些突然。

    她愣了愣,又坐回床上,靜靜的等著齊然。想到剛才將軍說的,“你可以去找溫蕙,她不會虧待你的”,莫名的感覺有些失落。

    將軍對妻子忠貞不二,而他妻子為了他會如此的包容和體諒。嬌然想到自己和舅舅,片刻后,她搖了搖頭,不行,她不是那大方之人,尤其是對他,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她做不到,也學不來。

    “姐!”齊然此時走了進來,看他jiejie坐在床上情緒低落,以為她是舍不得他走。

    “噢…齊然,你來了?!眿扇换剡^神。

    “怎么不開心了?”齊然抓著她jiejie的手,“姐,別擔心,這次讓我出去歷練一下,若是立了戰功,回來就會封個一官半職的,雖然比不得那些人有權有勢,但到時候就不用再跑那么遠了…就兩年,一晃眼就過去了…”

    嬌然心里一揪,“立功?到了戰場,保命要緊…我倒希望你打不過就跑,投降也行…”

    齊然笑了笑,“哈哈,你是這么想的?…也好,那我就聽jiejie的?!彼幌胱屗龘?。

    嬌然看著弟弟,想到今天也要跟他分開了,眼眶有些濕潤,卻見自己的手被握在他手中,放在嘴邊,他低頭輕輕的親了親。

    她像是被電到,連忙抽出手來,第一個念頭便是切斷他那些朦朧的情思,不能讓他步自己和舅舅的后塵,“齊然…你專心打仗,別想些有的沒的,對你沒好處?!?/br>
    齊然見她連手都不讓親,還說的那么決絕,頓時有些垂頭喪氣,“可我…明天就走了,要兩年呢…”

    “多少年都不行。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待會還有事,要趕回去。你…保重身體,jiejie走了?!?/br>
    “姐…”齊然見她起身要走,揪住她的衣袖,“jiejie…”

    嬌然狠了狠心,打掉他的手,毅然的走了出去。

    “姐!”齊然追出來,想上前抓住她卻又不敢,只能一聲聲喚著她,一邊還不爭氣的抹著眼淚??伤B頭都不會,疾步的往門口走去…

    百里嶺南遠遠的看著抹淚的齊然,搖了搖頭,還真是姐弟倆,都那么愛哭…

    lt;婚嫁gt;

    *********

    大婚這日,一切順利。許是日子好,竟有好幾家成親,抬新娘子的花轎從街上經過,不知哪家是哪家,很是熱鬧??杀绕鸢倮锛页鼍┻@有關國運的大事,其他的,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軍隊浩浩蕩蕩,蜿蜒十里,比來時還要威風,只是,來時的五兄弟,卻只有四人,百里玄敬,不在隊伍之中,更不在送行之列。

    嬌然坐在花轎中,頭上蓋著喜帕,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混混沌沌中便拜了堂,她能感覺到對面南宮陌的緊張,微微顫抖的手,掌心的冷汗,還有他近在咫尺,砰砰的心跳聲…

    他,就這么激動?

    喜帕下遮著的臉,淡淡的一笑,便由他牽著入了洞房。揭開喜帕,喝下合巹酒。

    南宮陌眼神忽明忽暗,霸道又侵略性十足的盯著她嬌艷的面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兒…你是我的了?!?/br>
    嬌然明眸流轉,聽著門外熙攘的調侃聲,說要見新娘子。

    “師父師父!不能不仗義??!連新娘子是誰都不告訴我們,總得讓我們瞧瞧吧!萬一是個男的呢!”

    “哈哈,對??!開開門,這么心急啊,連喜酒都不陪我們喝!”

    她聽聞,笑了笑,“你這樣的怪人,竟有徒弟肯來參加?!阍瓉硪灿懈改赴 ?/br>
    她想起以前,他在宮里是怎么拿手下的這些學徒試藥,折磨他們的,但似乎,他們依然跟他感情極好,迷一樣的崇拜和恭敬。而他父母,似乎一直在外云游,在拜堂的前一刻才趕到,罵罵咧咧的直說他是不孝子。

    南宮陌微微一笑,“…我自然有父母的,難不成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從未聽你提過…”

    “是你,對我了解的太少…”也從來不問。

    嬌然看出他微微的失落,說道,“相公…不去應付賓客嗎?”

    南宮陌聽她突然的改口,喚自己,心里異樣,更是泛起一絲絲的甜膩和酥麻,

    “去…娘子等我,不會太久?!?/br>
    他低頭,忍不住含住她的嘴,舔弄親吻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起身。出門攔住要闖進來鬧洞房的人,似笑似怒的趕他們去前堂喝喜酒,吼說,把他喝趴下了,才能見新娘子。

    嬌然一笑,他千杯不醉,百毒不侵,誰又能喝得過他。

    她獨自坐在屋里,將頭上笨重的鳳冠摘下,放在床上。

    片刻后,她眼睛卻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他娶她,她嫁了。

    而那個人…沒再來攔著,就這么讓她嫁了。

    她,突然的又恨起來,哪怕是自己選的路,自己任性,那她也恨極了。

    舅舅,我會讓你后悔的。她喃喃自語。

    還有,她的好相公…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lt;凌云gt;

    ************

    這天,這時,皇宮一妃子寢宮內。

    凌云跪在離床十步之遠處。

    “琬兒...你先出去?!被噬陷p輕拍了拍女子的臉,聲音聽起來有些倦怠,卻溫柔。被換做琬兒的女子,仰望著皇上,看他近日因國事繁重而略顯疲憊的臉,心疼極了。她又看了看幔帳外的凌云,撇了撇嘴,朝皇上撒嬌似的哼了一聲,卻也乖巧的披上衣服,走了出去。臨走前她還親了皇上嘴角一下,惹得這九五至尊的皇上,輕笑一聲。

    凌云抬頭,冷冷的看著這位走過去的琬貴人,樣貌身段依然是像極了宮外那位,最最像的卻是她的眉眼,似水含情,隱著一股子倔強和俏皮。

    不同的是,她看皇上的眼神,就像淑賢看他一樣,炙熱傾慕...

    “何事?”皇上挑開床幔,坐到床上。

    凌云將手中的錦盒遞到皇上面前,“這是喬姑娘送給白淑賢的喜餅…”

    皇上不動聲色,看著錦盒上的鴛鴦,合頸相交。

    他挑了挑眉,一只手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眼神驟冷,啪的一聲將錦盒摔個粉碎,里面各式的精致糕點散落一地...

    凌云趕忙跪下,“皇上息怒...”

    “何時成的親?”

    “就是今日…”凌云低頭。

    安胤冷笑,“今日?凌云,你是想死嗎!現在才來稟告朕!”

    “皇上息怒,臣昨日來過,可皇上一直忙于前朝政史,臣不敢打擾?!?/br>
    皇上聽后,冷峻的眸子變的陰森可怕。他似有印象,凌云來稟告過他,可他因百里家的事忙的焦頭爛額,不想分心,便讓他今夜再來稟告。

    誰想到,她…居然…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凌云半晌,冷幽幽的說道,“到外面領罰,沒朕的命令,不準停手…”

    不一會兒,琬貴人寢宮外,響起陣陣鞭子的聲音。

    皇上躺在床上,似是閉目養神,卻眉頭緊皺。

    琬貴人輕輕走了進來,瑟縮的依偎在他懷里,聽著外面一下一下的鞭打聲,不禁有些發抖,“皇上…他是犯了什么錯?聽著駭人…你饒了他可好?”

    安胤睜開眼,冷眸陰郁的盯著身旁嬌弱的女孩,他捏起她的下巴,力道之重,疼的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琬貴人卻不吱聲,知他有時候在床上殘暴無情。但她依然愛極了他,準確的說,自她進宮第一眼見到他,便愛上了。這個讓她仰望的男人,對她顯露出一絲的喜愛,都會讓她受寵若驚,也讓她如飛蛾撲火般,不能自拔。

    今晚,她看到凌云來時,就知道她又要受一番苦了,每次他來,皇上便會心情不好,拿她發泄,也許是朝堂之事讓他心煩,也許是…她不知道,只是有時候,她會偷偷幻想,他若不是皇上,不用日理萬機,而只是平凡的一個男人該有多好。

    “覺得朕心狠?朕任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哪里再委屈過你!你卻這么心急,居然把自己給嫁了!還是個辭官的御醫,你倒真是對大夫情有獨鐘??!是不是早就瞧上他了,在宮里時就背著朕跟他暗通溝渠了吧!”安胤掐住琬貴人的脖子,狠狠的瞪著她,心里醋意翻滾,猜忌不斷。

    “皇上…”琬貴人無辜委屈的落著淚,知他說的不是她,“我心里只有皇上啊…何時勾三搭四過…皇上…”

    皇上片刻的緩神,看清了眼前之人,手一甩,將她摔到地上,“來人!替朕更衣!”

    琬貴人吃痛,從地上爬起來,靜靜的,看著下人進來,給皇上穿好衣服,伺候他離開…

    門外的鞭打聲也停止了,凌云隨著皇上,出了貴人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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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進來時,嬌然正托著腮坐在桌旁,雙頰緋紅,露出的脖子染上了紅暈,身子軟的搖來晃去。

    嬌然斜眼看向來人,交疊的人影,模糊不清,她搖了搖頭,又仔細瞧了瞧,是皇上。

    有些意外,卻又不意外。她輕輕打了個酒嗝,傻笑著,望著那許久未見的男人。

    安胤瞇了瞇眼,她是喝多了,沒認出他來?不然,她應該驚慌。

    至少,不應該這么對他笑。

    “皇上是來送賀禮的?”

    “你覺得呢?”為將她情緒看的更真切,他走近她。她的確在笑,可眼里一片清冷。

    “送賀禮,皇上走錯地方了,應該去前堂?!眿扇簧斐鍪?,隨意指了個方位,然后覺得眼前暗了暗,是他的身影籠罩了過來。

    “你好歹也做過朕的女人…有份賀禮,朕要親自給你…”皇上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輕輕的撫摸。

    嬌然咯咯的笑了起來,“是什么?”

    他皺了皺眉,匪夷所思的看著她,“笑什么?…不準笑?!?/br>
    “呵呵,怎么了?我只是好奇,是什么賀禮,不能讓凌云轉交,還要皇上親自送來…真是期待呢…”

    安胤挑了挑眉,而后唇角勾起,“發現了?那你猜猜…什么賀禮,是他不能替朕給你的?”

    嬌然真的思索了一下,而后眼神里閃過一絲厭惡,轉瞬即逝,繼而仰頭朝他笑。

    “猜著了嗎?新婚之夜,朕好好疼疼你…就在這兒…”他危險的看著她,像盯著獵物般。

    嬌然依然笑著,“那凌云怎不可以替了?皇上不惑之年,可得悠著點…”

    安胤眸子暗了暗,“找死呢你!”

    “呵呵,凌云那…活兒不錯啊,定會盡心盡力,將皇上的大禮帶到…”嬌然繼續呵呵直笑,不在意眼前之人發黑的臉色,大膽的伸出手,在他下腹畫了一圈。

    守在門外的凌云,剛受了鞭刑,后背火辣辣的疼,聽屋里的談話卻是脊背發涼,心里咒罵了一句,他是招她惹她了?要這么害自己。

    屋里一陣混亂,發出桌椅碰撞的聲音,接著便響起痛苦的呻吟聲,還有女子偶爾輕浮的笑。

    “不準笑!剛才想誰了,這么濕?”安胤將她壓在桌子上,從背后侵入,無任何前戲卻并未感到干澀,里面濕濕緊緊的絞的他差點交代了。

    他太想念這種滋味了,直麻到他頭皮。

    低頭看著兩人的交合處,那可憐的粉嫩,被他青紫的粗長拍打撞擊,

    “被撐壞了吧?恩?還讓朕悠著點?不自量力!”他咬著牙關,身下加重力道。

    “你身上的洞,今日朕都要cao一遍…成親又怎樣,在朕眼里,不過一張紙的事?!?/br>
    “啊…皇上憐我…啊”   嬌然被他弄的身不由己,想著剛才,不該激怒他。

    “有夫君怎么了?”

    安胤將她身上剩余的衣服扯下,紅色的肚兜往上一推,厚實的大掌便覆蓋上去,揉捏搓摩,

    “就算是,洞房花燭夜…還不是乖乖的,在朕的身下…被cao…”

    他不斷的重擊,抽出,又cao入…不知是錯覺,還是她不想受苦,她似乎在迎合他,屁股高高翹起,隨著他的抽插順勢搖擺,簡直讓他…讓他發狂。

    他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朝那粉臀上拍了一掌,“老實點!”

    “啊…哈…皇上…不行了!”嬌然十指抓在桌子邊緣,隨著身后一陣劇烈的顛簸,覺眼前天旋地轉,

    “啊啊,夠了,皇上!??!”她身子劇烈的一抖,跟著便到了高潮,xiele出來。

    “給朕叫大聲點!”他還不肯放過她,趁著她極致的快感還未褪去,身下好一番攪動,讓她又一陣死去活來。

    “啊…夠了夠了…嗯啊…”嬌然尖叫,求饒,不一會兒,在又一波的興奮中,昏了過去。

    皇上見她四肢軟了,知她被cao暈了,于是快速沖刺,很快,隨著一連串的低音怒吼,他死死抓住她的身子,下腹一緊便也射了出來。

    僵直了片刻,余潮褪去,他深吸了一口氣,退出她的體內。

    拔出時還帶出一股白液,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那粉嫩的rouxue如花瓣一樣靜靜的合上,又成一道細縫,如剛才從未有人侵入過。

    他伸出手指,輕輕撥了撥那唇瓣,觸感極佳,柔嫩的無以比擬,又深吸了一口氣,他撇過臉,拿起旁邊撕破的紅色褻褲,胡亂給她擦了擦,又提起自己退到膝蓋的褲子,理好衣袍,撈起她便抱到床上。

    嬌然昏迷中皺了皺眉,呻吟了一聲,似是疼。

    他察覺了,摸了摸床鋪有些石子一樣的硬東西,他伸手一掏,摸出些花生紅棗。他覺得刺眼,嘲諷的撇了撇嘴,伸出長臂扯過被子,將她裹成蠶蛹。撈起她扛在肩上,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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