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駕親征
年關將近,楚燦的事務多了起來,每月初一的大朝會直到快午時才結束,忙了一上午的楚燦剛回到御書房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茶,輕煙便匆忙的走了進來。 “陛下,古竹請您去一趟心悅宮,琪君馬上要晉階了?!陛p煙回稟道。 楚燦站起身就往外走,嘴里抱怨道:“怎么不早說?!闭f著眉頭蹙起,前個見子琪的時候還沒發現他有晉級的跡象,怎么今日突然就發動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匆匆來到心悅宮,夏子琪正在內殿盤膝打坐,三個坤衛在旁護法,古竹皺著眉坐在門口,見楚燦來了,松了口氣,干凈道:“琪君這次晉階有些勉強,屬下擔心不穩妥,所以請陛下來坐鎮?!?/br> 楚燦放出神識查探夏子琪的情況,果然,真氣綿軟后繼無力,是勉強提升的,根本不是水到渠成的晉階,這樣的下去便是讓他成功了也要花很多時間去鞏固,而且繁雜的真氣沒有經過提純便歸入經脈,簡直是自毀根基,得不償失。 夏子琪這時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楚燦一步上前,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將他的晉階壓了下去,然后一耳光把退出了修煉狀態的夏子琪打翻在地。 “啊……燦?”夏子琪突然挨打,有些懵了,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盛怒的楚燦。 “你是不是不糟踐自己就難受?我把你當寶疼愛,你就這樣作踐自己,作踐我的心意?”楚燦盯著夏子琪的眼睛,心中一陣難受,她果然是不應該去愛的,男人只配在床上承歡罷了。 “燦,我也是想要早日練成,早日達到你的要求,那樣你就不會讓別人給你生兒育女,我也不用再被人染指了?!毕淖隅骰剡^神來,膝行著跪在楚燦面前,滿面的淚水。 楚燦自嘲的一笑,在夏子琪期待的目光下彎腰,手指劃過他美麗的臉頰,嘆息道:“這眼淚,有幾分真心?”你這一套就用不煩嗎? “燦,我對你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啊?!毕淖隅骰帕?,楚燦眼中的失望那么明顯,與平日的鬧別扭不同,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子琪,你太讓我失望了?!背N一嘆,直起身子,不再看他驚慌失措的臉,冷漠的道:“你既然不想練功,從今日起就不用練了,朕累了,陪你玩不起了,你就在這心悅宮好好靜心修養吧?!闭f著便走了出來,不理會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封宮?!背N最后看了眼心悅宮華美的珊瑚色大門,淡泊的下令。 心悅宮被封的消息在后宮引起軒然大波,對于琪君犯了什么錯,還會不會東山再起,男妃們不知道也不在乎,現在最重要的是琪君的落馬讓皇上每月多了十余日空閑,一時間大家紛紛出動了,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各處閑逛,以期可以偶遇皇上,連平日淡定從容的百里世也坐不住了,借著各種明目請楚燦去棲鳳宮,可見琪君往日所占的份額有多誘人。 楚燦依舊像過去那樣游走于前朝和后宮之間,對誰都是淡淡的,多出來的時間就獨宿武尊殿修煉,她在進入天人巔峰后便有些懈怠了,不想獨自擁有悠長的壽命,看著親人愛人逝去,現在她改變主意了,想沖到天人境界之后,看看那還從未有人達到過的高度是何等的光景,便是要孤獨百年她也認了,反正這世上無人配與她相伴白首。 “陛下,”輕煙見楚燦收功了,回稟道:“皇夫請示心悅宮的用度可還照舊?” “照舊吧?!背N不在意的道,百里世是想試探她對子琪的態度吧,便是她不再愛他,也不會苛待他的,她只想將他冷藏起來,等自己能徹底放下時再去見他。 至于讓她耿耿于懷的姜曄,楚燦終于還是放了他一馬,即便夏子琪已經不記得那段感情,即便姜曄真心喜愛的是云霄,楚燦依舊不能釋懷,這也成為了她突破天人境界最大的障礙,功力已達巔峰,心境卻不能平和。楚燦嘆息,情關果然是天下第一難關,她也不能免俗。 轉眼半年過去了,楚軒終于班師回朝,西南方向的小國已經全部臣服,楚國與神殿的道路打通,為將來接受神殿的疆域做好了準備。 聯軍在與神殿又打了幾月后,那些個小國終于對焚國公開表示了不滿,凡事讓他們沖在前面,糧草箭羽等也多是消耗他們的,這樣打下去,他們的國力都會掉級了,于是,這些國家便開始找各種理由消極怠工,有的干脆直接撤兵,反正焚國現在也顧不上收拾他們,一來二去,除了三家焚國的鐵桿屬國還在硬撐外,其余的都收兵了。焚國也不得不使用自己的人馬去拼殺了,而神殿在不停歇的打了五年仗后,鐵甲軍的進步很大,現在與焚軍也能打個旗鼓相當,毫不遜色。 燕帝在過完六十大壽后身子便不太好了,太子燕擎蒼親往神醫谷請了景谷主,如此又堅持了半年后,燕帝終因年輕時的舊傷復發駕崩了,同年,燕擎蒼繼位成為新一代燕帝。 至此,天下三大強國的新老交替完成了,楚燦作為最年輕卻資格最老國力最強的帝王,獨領風sao。 坤武五年,時機成熟,楚燦宣布御駕親征對神殿開戰。 此時焚國已經有了撤兵的念頭,不想再繼續這場沒有意義的消耗戰了,而楚燦也與燕國私下結盟了,兩國決定各出兵二十萬,盡快結束這場延續了五年的戰役。 出兵前夜,楚燦去了心悅宮,這個地方她已經七個月沒有來過了,熟悉的宮院依舊保持著原樣,連盆景花卉都是時新的,百里世并沒有克扣這里的用度,正殿里兩個宮人在值夜,見皇帝突然來了,并沒有驚慌,無聲的行禮后退下了。 楚燦慢慢走進寢殿,昏暗的夜明珠被罩子遮掩了一半的光芒,隱約可見床上沉睡的身影。她靜靜的隔著床??戳艘粫?,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她并沒有放下他,這心悅宮的二十個宮人全是她的心腹坤衛,夏子琪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多少次她都想要來看他,多少次午夜夢回想的都是他,連姑姑都勸了她幾次,讓她不要置氣了,好好過日子吧。多可笑,她這樣一個冷心無情的女人竟然動情了,真是報應啊。 “燦……?”夏子琪驚醒,隔著床幔見到床邊站立的身影,顫聲輕喚,聲音里帶著迷茫和不確定,疑似在夢中。 床幔被掀開,夏子琪定定的看著楚燦,清瘦的小臉上有著恍惚的笑意,凄涼的樣子讓楚燦忍不住揪心。 “你是來看我的嗎?”夏子琪的聲音很縹緲,他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道:“聽說你明日要御駕親征了,我祝你旗開得勝,早日達成所愿?!闭f完茫然的看看四周,道:“怎么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你要喝茶嗎?我去給你泡?!北闫鹕硐麓矞蕚涑鋈?,楚燦拉住夏子琪的胳膊,把他輕輕的擁在懷里。 “你別這樣,要不我又該忍不住哭了,那眼淚讓你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毕淖隅鞯纳碜游⑽㈩澏?,強忍悲傷不敢回抱她。 “子琪,”楚燦深沉的喚他,對自己的心屈服了,終于還是舍不下他,何必再折磨彼此。 “子琪,你想離開這里嗎?”楚燦攬著夏子琪的腰,一手撫上他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你出宮,去個沒人認識你的小國過平靜的一生?!?/br> “我不會走的,我今生都是你的人,如果你不想要我了,便直接賜死我就是?!毕淖隅饕捕ǘǖ淖⒁曋N,坦然無懼,沒有她的人生還不如早點結束。 “記住你的話,因為你再沒有離開我的機會了,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邊?!背N吻上那朝思暮想的櫻唇,貪婪的吸取他的甘甜,那熟悉的氣息讓她沉郁了大半年的心開始復蘇。 夏子琪一愣,似是明白了什么,開始瘋狂的回應她,兩人熱吻良久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燦,我愛你,我愛你?!毕淖隅鞣纯蜑橹?,激動的將楚燦壓在床榻上,來不及脫她的衣服,只是拉下里褲便貫穿進去,兩人同時嘆息,迫不及待的交歡,衣服一件件的從床榻上拋出,肌膚交接的拍擊聲和兩人忘情的呻吟響徹寢殿。 泄身后,夏子琪抱著楚燦終于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想要將這大半年的委屈心碎都發泄出來,楚燦安靜的讓他宣泄著情緒,不時的拍拍他的背,防止他噎住。 “你……你不生我的氣了嗎?”夏子琪哭的眼睛紅腫,哽咽的看著楚燦道。 “你知道我為什么生你的氣嗎?”楚燦挑眉,這個家伙的哭功是更厲害了,她都快頂不住先道歉了。 “我……我強行提升,對將來的修煉有礙?!毕淖隅靼蜒蹨I都擦在楚燦身上,低聲道。 “我給你筑基的真氣是這天下最精純正統的內力,你只要穩扎穩打的修煉下去,大成只是時間問題。而你卻急功近利,用那些沒有祛除糟粕的內力提升,好比在用沙子蓋房子,不堪一擊,這樣不但毀了你的根基,還會讓你今生再不能晉階高層,還想生孩子,做夢吧?!背N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下他的頭。 “就算這樣,也不用把我關七個月吧,你真是狠心?!毕淖隅鲗τ谖涔Σ皇翘?,并沒覺得自己的錯有那么嚴重。 “你糟蹋我的心意,罰你還不服氣嗎?”楚燦懲罰性的捏他的rutou,這個家伙真是嘴硬。 “我為你鋪設了美好的將來,也要你肯配合才行,”楚燦嘆息,“你這樣三天兩頭的出事,我實在是心累了?!贝_實是心累,后宮哪個男子能讓她如此cao心。 “我不會了,真的,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吧?!毕淖隅鞑魂褡炝?,這幾年楚燦一直對他寵愛包容,是他任性了。 “無妨,以后你再犯錯,我便將你關在這心悅宮日日臨幸,讓你再沒力氣鬧騰?!背N莞爾一笑,拉高他的身子吸吮那甘甜的乳汁,手也不閑著,撫摸著他誘人的身軀。 夏子琪嬌吟,很快又有了再戰的能力,這次楚燦在上面,不急不緩的律動,總在他想要泄身的時候停下,改為親吻愛撫,直到天亮了,才在他的哀求下猛然夾緊,夏子琪尖叫的噴射,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夏子琪感覺自己仍舊在欲海里浮沉,胸前的刺癢和下體被包裹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從喉間溢出呻吟,迷茫的睜開眼睛。 “醒了?”楚燦從他胸口抬頭,唇邊還殘存著晶瑩的乳汁,下身也加快了taonong的速度,夏子琪清醒了一些,環住楚燦的脖子,玉莖配合著聳動,復又覺得不過癮,坐起身扶住她的腰極速的頂弄,兩人舒爽的攀登上頂峰,抱在一起喘息,直到高潮的余韻消退。 “這是哪?你……”夏子琪終于發現不對勁,腦中靈光一閃,不敢置信的望著楚燦,驚喜的道:“你帶著我一起去打仗嗎?”說著就要去掀窗簾向外看。 楚燦拉回他光裸的胳膊,斥道:“想讓大軍都看到你承歡后的模樣嗎?” “燦,你是不是帶著我御駕親征?”夏子琪愉快的環著楚燦的脖子,櫻唇撒嬌的在她臉上輕蹭。 “嗯,”楚燦沒有否認,摸著夏子琪嫵媚的臉頰,笑道:“作為朕的愛妃,自然是要把你隨身帶著?!?/br> 夏子琪欣喜若狂,不但和楚燦和解了,還能陪著她親征,這樣他們就能單獨相處好一段日子來修復那大半年的隔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