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琪的消息
出了浴,換上素服,楚燦厭惡的不想照鏡子。 她容貌華麗大氣,心性堅毅,手段狠辣,平時偏愛鮮艷的衣飾,也只有那樣的顏色才能掩蓋她一身的血腥煞氣,配得上她的強勢凌厲,而這月白的衣裙太干凈了,弱化了她的強勢,竟然讓她多了分楚楚動人的嬌態,簡直比那少夫人的稱謂還惡心。 “小姐,您沒事吧?”輕煙在旁見楚燦一臉不悅,不知她是為了什么不高興。 “走吧?!背N悻悻的起身,國喪期間她不穿白也不行啊。 楚燦這一來回最多也就一個時辰,宮里已經大變樣了,觸目所及全是縞素,讓她都有些視覺疲勞了。 皇帝病體沉重,這些葬禮的物事內務府早就已經備下了,宮人們各司其職,一切都井井有條,忙而不亂。 鳳儀宮. “姑姑,何時宣布遺詔?”楚燦接過陸嬤嬤遞上的麻布孝服,隨意的穿在身上。 “一會就宣布?!被屎笠簧砻鼽S的正宮朝服,尊貴威儀,氣度天成,惹得楚燦多看了幾眼,“大行皇帝的靈柩移到勤政殿了,靈堂就布置在那里,你隨我和七皇子一起過去?!?/br> “是,姑姑?!背N看了眼旁邊失魂落魄的七皇子,不知道剛才姑姑又怎么嚇唬他了。 皇后的鳳駕向著勤政殿而去,楚燦和七皇子跟在后面。 “你怎么了?姑姑欺負你了?”楚燦好奇的碰碰七皇子的胳膊,小聲道。 七皇子聞言哀嘆,道:“母后說以后會讓你做皇后?!碧瘧K了,他不要娶這個暴力花心的女人啊。 楚燦臉黑了,合著這小子是因為聽到要娶自己才愁苦的,奶奶的,真想拖到沒人的角落揍他一頓。 許是楚燦的眼神太兇殘了,七皇子嚇的縮縮脖子,小聲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那說你不好,只是咱倆太熟,更像是朋友知己而非夫妻?!蔽铱上懿涣四氵@位大小姐,一句話不對就要動手,我豈能被媳婦天天揍。 “放心,要做皇后也是你做?!背N斜了他一眼,威脅意味十足。 “好,我做我做?!逼呋首訚M口答應,他明白她們的計劃了,不就是自己做個空架子皇帝,娶了楚燦然后傳位給她嗎,這樣他還能以皇夫的身份保住性命,所以他一定會好好配合的。 說話間,勤政殿到了,兩人端正了神色,面榮肅穆的一左一右將皇后從鳳輦上扶下來。 皇后首先看了眼靈堂里哭泣哀嚎的妃嬪,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威儀氣度讓那些女人都哽咽著收了聲,紛紛低下頭回避她的視線。 皇后收回目光,轉身站在勤政殿高高的臺階上,下面是密密麻麻跪著的勛貴王侯,世家家主及朝廷大員,還有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她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后,才對上官流風頷首示意開始。 上官丞相起身,展開圣旨大聲宣讀起來。 這份遺詔自然不是皇帝寫的,而是他們那些當時在皇帝寢殿里接受托孤的重臣合計寫出來的,只是把新帝人選和八皇子弒君的罪行陳述了一遍,最后加蓋的是皇后的鳳印。 下面跪著的眾人見七皇子站在皇后一旁,已經有所猜測了,如今一聽,果然如此,不禁后悔以前沒有與這位愛好風月之物的皇子打好關系,至于八皇子的罪行,與其沒有交情的幸災樂禍,與其過往甚密的幾乎要癱倒在地了,尤其是柳家和安靖侯府的人,他們可是八皇子的姻親啊,這還能跑的了嗎? 皇后無視下面已經昏厥過去的柳閣老,側身,把一臉木訥的七皇子拉到身邊站好,丞相立即率先下跪,帶領群臣高呼萬歲。 楚燦也站在皇后身旁,此時的她面色平靜心如止水,巔峰權勢固然引人心動,萬丈榮光也無人不向往追求,可這一切對于楚燦來說只是達到目的的手段,為了對抗神殿,為了延續楚家的尊榮,若沒有這些理由,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對她來說也將一文不名。 確立新君后便開始了大行皇帝的喪儀,眾人按品級上前哭靈上香,然后跪在大殿下面守靈。 頭七日是要全天在這里守候的,只有三餐時可以短暫的休息,便是晚上也是只能在廂房偏殿將就一兩個時辰。 七日后眾臣可以分批輪流出宮休息,直到停靈四十九日后,才會將大行皇帝的靈柩葬入皇陵。 七皇子作為孝子自然是責無旁貸的跪在靈前值這第一班的頭七,皇后呆到晚膳時分便帶著楚燦回鳳儀宮了,眾臣無一人敢言,現在要是還有人看不清形式那也不配在朝堂混了。 楚家勢大,新君孱弱,御林軍只聽皇后的號令,便是京郊駐守的十萬大軍不服又能如何?楚家兩位將軍掌握著夏國八成的兵馬,難道還能硬碰不成?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楚家一貫的忠義了,幾百年來他們都有能改朝換代的能力卻沒有動作,這次也許還是會繼續下去的。 老臣們嘆息,為將來的不確定憂心忡忡卻無能為力。 頭七在眾人的擔憂與猜測中度過了,皇后在第七日出面讓疲憊不堪的群臣及家眷輪流回府休息后便離開了,雖說皇后嬪妃和皇子公主才是最應該給大行皇帝守靈的人,可誰敢不長眼的去提醒皇后啊。 鳳儀宮。 楚燦悠閑愜意的躺在軟榻上小憩,她自然也不需要去守靈,正好利用這段時日休養下奔波了幾月的疲乏身體。 “小姐,八皇子請求見您一面,說是半塊玉佩在他手里?!陛p煙見楚燦醒來了,奉了熱茶過去,邊說邊困惑的看著楚燦,不明所以。 “什么半塊玉佩?”楚燦飲了口茶,漫不經心的問道,這老八命都快沒了還打什么啞謎呢? “屬下也不清楚,”輕煙見楚燦也不知道,便自告奮勇的道:“小姐,要不屬下去趟宗人府?” 楚燦蹙眉想了想,腦中似乎閃過一絲什么,卻快的沒有抓住,便道:“你去問清楚?!被蛟S只是八皇子為了保命使得什么詭計吧。 到了晚上,楚燦便不這樣想了,心急火燎的帶著暗衛出宮,一行人直奔已經被封了的毅王府書房,按照八皇子交代的方法進了密室,里面空空蕩蕩,并沒有那抹讓她揪心憐惜的身影。 楚燦一臉陰沉的進了宗人府,命人將八皇子提來審問。 一番酷刑后,八皇子交代了他囚禁并且強迫夏子琪的事情,但對于他現在的下落卻死不松口,楚燦危險的瞇起眼眸,真恨不得將八皇子碎尸萬段,竟敢褻瀆她的人,而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她卻毫無所察。 “你殺了我,他就得給我陪葬?!卑嘶首右菜愎穷^硬的了,幾次受刑昏厥也不松口,他很明白現在想活命就靠楚燦了,只要她在乎夏子琪就不會殺他。 “你還真是夠膽,我小看你了?!背N目光森寒,要不是她先入為主的懷疑是顏灼天動的手,豈會讓子琪受這么久的折磨,是她大意了,讓這個狗東西得逞。 “只要你能保我不死,我便告訴你他的下落?!卑嘶首颖怀N眼中赤裸裸的殺意嚇到了,色厲內荏的嘶吼著。其實他也不知道夏子琪怎么會不在密室,只能猜測是小琴見勢不妙,把他藏到別處了。 “既然你這么想活著,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背N緩緩的站起身,手中是那半塊有著月牙缺口的玉佩,這是她生辰時在皇陵送給子琪的,那時情熱,對他是有幾分真心的,雖然后來他們之間有了沖突矛盾,自己也對他多有折磨,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八皇子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來羞辱她的男人。 八皇子聞言微微松氣,他不想死,只要能活著,哪怕被發配流放也行。 楚燦森然的勾唇一笑,讓暗衛拖著八皇子來到毅王府被收押的一溜牢房前,這里有他的家眷及毅王府里的所有下人,男女老少有百十號。 “你們犯的是謀逆的死罪,”楚燦坐在暗衛搬來的座椅上,冷漠的道:“不想禍連九族的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br> 眾人被帶進宗人府已經知道兇多吉少了,為今的希望是不牽連自己的家人,一時間喊冤哭求的聲音此起彼伏。 “閉嘴?!卑敌l呵斥,小姐還沒說完呢。 楚燦等他們停歇了,揚聲道:“書房是誰負責的?”一個大活人關在密室里是要吃喝拉撒的,這樣的腌臜事八皇子不可能親手處理,必有他的心腹知道此事。 “是……是小琴?!绷╁Э诖蠼械?,目光在牢房中搜尋了一遍,沒有找到小琴,“她不在這里,定是逃脫了?!闭f完無視八皇子怨毒的盯著她的眼神,企盼的看著楚燦繼續表現道:“我可以幫你畫出她的畫像?!绷疑舷聨装倏谌?,還有一向疼愛她的母親,她怎能忍心連累他們。 楚燦視線掃過眾人,見他們都在左顧右盼的尋找,然后一臉失望,可見那個小琴確實不在這里。 “帶她去畫?!背N并不泄氣,暗衛已經撒出去了,這次定要把子琪找回來。 “你們主子好男風,誰能伺候的他舒服,我就饒了誰的家人?!背N嘴角勾出一朵邪惡的笑容,閑閑的道。 “你……你不能這樣做,我是毅王,你敢折辱我?”八皇子被楚燦的話嚇到了,看了眼那些已經蠢蠢欲動的下人們,對楚燦威脅道:“你別忘了他還在我手里?!?/br> “讓你爽,又不是讓你死,怕什么?”楚燦輕蔑的看著八皇子,對于他的威脅不屑一顧,道:“我不殺你已經是極限了,真以為你的籌碼可以無限使用嗎?” 楚燦抬眼見已經有幾個家丁護院站了起來,便示意獄吏打開牢門,揚聲道:“我說話算話,伺候的好的可保家人一命?!?/br> 幾人聞言不再猶豫,一擁而上,三兩下便將受過刑的八皇子褲子扯下,露出花白的光腚,分開他的腿便頂了進去狂抽,八皇子從來沒有做過在下面的那個,頓時后xue的血便流了出來,疼的大聲慘叫。 丑陋的陽具和著血奮力的進出八皇子的股間,砰砰的悶聲撞擊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大牢里,一個,兩個,三個,幾乎所有的男丁都在排隊等著,他們大部分是八皇子建府時買回來的家仆,哪有什么忠心可言,在家人性命和折辱主子之間,沒有人猶豫。 八皇子的喊聲慢慢低了下去,等到又一人在他身上發泄后,終于沒了聲息。 暗衛過去查看了一下,道:“小姐,他堅持不住了?!?/br> 楚燦點頭,不在意的道:“讓人給他治傷?!蔽視涯銕Ыo子琪的羞辱千百倍的還去,你可要好好活下去慢慢享受。 對于楚燦今晚的行動,皇后自然知道了,見九皇子依舊對楚燦有著影響力很是不悅,好在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多說便讓她去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