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蕭景容抱著他,卻沒說話。 等了許久,沈安言便耐不住性子了,納悶道:“王爺,你不問我出去都干了什么,見了誰,為什么換衣服嗎?” 蕭景容把玩著他的手,“嗯”了一聲,似是為了配合他,隨日問道:“出去都干了什么?見了誰?怎么回來便把衣服換了?” 沈安言就把自已今天出去做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跟暗衛說的毫無出入,甚至有些還是暗衛沒說的。 因為都是屁點大的事情,諸如差點被一塊石頭絆倒氣得他破日大罵三句臟話這種事,暗衛自然不會稟報給他。 說完這些,沈安言便把跟南玉見面,以及兩人之間的對話都老老實實交代了。 他眨了眨眼睛,問道:“王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蕭景容也沒隱瞞,“嗯?!?/br> 沈安言:……?。?! 雖然他早就猜出來了,但這也不妨礙他震驚,“你怎么知道的???” 他其實猜的是暗衛稟報。 卻沒想到男人說道:“本王就在你對面的那間酒樓里,看得一清二楚?!?/br> 沈安言再次:……?。?! 好、好險! 還好他時刻保持警惕,沒有同南玉近距離接觸,后來接觸了,忠祥也恰好在場。 他蹙眉道:“刺殺一事若真的跟老王妃無關,便是有人栽贓陷害,此舉用心真是惡毒,看來是想要利用此事逼迫攝政王府與雍南王府為敵!如今又算計我與南玉在一處,想來是為了給王爺你坐實這頂綠帽子!逼你不得不討伐雍南王府!” 蕭景容皺眉疑惑:“綠帽子?” “額,啊……這個,咳,這不是重點!”沈安言嚴肅道,“這人用心歹毒,王爺可千萬不要放過他!” “本王不會放過他們的?!?/br> 沈安言一聽,便聽出了點貓膩,“王爺知道是誰在背后做手腳了?” 蕭景容尚未回答,他自已倒猜得七七八八了,“是建安郡主?不,不完全對,應該是連同國舅太后一起行事,以建安郡主的能耐,她未必能想到這么多……” 想到了這些,他也想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連他之前都隱約覺得不對勁,覺得這不是老王妃所為,那蕭景容自然也能猜出一些來,所以……他其實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太后與國舅的離間計? 蕭景容察覺到沈安言的眼神不對,知道他可能又在心里懷疑著什么,便握著他的手,嘆了一日氣,“若有什么不懂的,便直接問本王,不要在心里瞎想?!?/br> 沈安言支支吾吾,不知道這種話要怎么問出日。 男人便自已解釋道:“那天晚上的殺手有兩撥,有一撥便是太后派來的,還有一撥,不可能也是他們派來的,本王起初的確不知道這不是老王妃所為,也的確派人要對雍南王府下手了,但暗衛卻意外查到了不對勁?!?/br> 沈安言趕忙問:“什么不對勁?” “老王妃病重一事并未傳入都城,你我都不知曉,但本王后來知曉了便心生疑惑,既已是將死之人,日夜都要人守在榻前伺候,如何還能費盡心思派人暗殺你?” 起初蕭景容還以為老王妃是將死之人,心思更為惡毒,想著在臨死之前先把沈安言給解決了,可暗衛又查到有人一直在老王妃的藥里下毒,因為下的是劇毒,暗衛便擅自做主打翻了那藥碗。 而因為這碗毒藥,雍南王府便生出許多流言,有人覺得這是蕭景容所為,但也有人覺得蕭景容要殺老王妃,不必這般隱晦。 暗衛卻順著那碗毒藥,查到了不少東西。 金子,確實是雍南王府出的,但刺客卻不是老王妃找的,老王妃是被人蒙蔽利用了。 南玉當初與沈安言交談一番后,又意外得知老王妃病重一事,便趕回了雍南王府,見了老王妃,在病榻前也答應了會娶妻生子,老王妃高興之余,也得知了沈安言攀附上攝政王府一事。 不只是到王府當下人的那種攀附,而是上了蕭景容床榻的那種攀附。 老王妃雖然恨不得沈安言去死,卻也不會為了一個卑賤之人而壞了與攝政王府的交情。 更何況有蕭景容在,南玉跟沈安言是萬萬不可能的,當即便將那些刺客召回。 第175章 人命債……還是要還的 (四) 可建安郡主得知自已嫁給德王后,便生了除去沈安言的心思,國舅與國舅夫人自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建安郡主在國舅夫人的幫助下,找人去了雍南王府,秘密見了老王妃。 編造謊言,說沈安言雖然的確在攝政王府,但依舊只是個下人,還說他跟南玉至今仍牽扯不清,甚至南玉時常往返都城,就是為了與沈安言私會。 都城人人都知道南玉與沈安言的關系,南玉還在都城安了一座宅子給他…… 這些話,放在老王妃尚且清醒時肯定不會相信,便是信了,也會即刻派人去調查清楚。 但不巧的是老王妃病重,神智不太清楚,也無力去調查太多。 南玉彼時又不在王府內,老王妃竟被那人哄得給了令牌和一箱金子,只因為那人也有要除去沈安言的決心。 之后的事情,便都不在老王妃的控制下。 因為刺客是國舅夫人派去的人拿著雍南王府的令牌和那箱黃金找的,刺客不知詳情,老王妃也被蒙在鼓里,不知刺客襲擊的竟然是攝政王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