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方才一通亂抱,又被嚇了一遭,他下意識便忘了那些不好的過去,以為兩人還是對酒當歌的時候,下意識便將他身上的衣服給拽了下來。 “快脫下來,都濕了……會感冒的……” 窗戶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沈安言的拒絕被窗戶隔住,落在旁人眼中,既曖昧……又放肆。 距此不遠處就有另外一間客棧,客棧的某個包廂正好對著這個房間,打開窗戶,便能一清二楚地看到沈安言和南玉在房間內的一舉一動。 重風就跟在蕭景容身旁,早就忍不住了,此刻更是被嚇得后背全濕,趕忙上前道:“主上,屬下這便去把公子帶回來……” 他是個二愣子,這里雖能看清房間內發生了什么,卻聽不到對話,只以為沈安言當真與南玉在私會。 想著在還未釀成大錯之時,便趕緊把人帶回來。 蕭景容負手站立在床前,面無表情,淡聲道:“不必?!?/br> “主上……” 重風受過沈安言的恩惠,也直覺沈安言不是那種人,便想著替他說一說好話,但話剛開了個頭,同樣也在房間內的建安郡主便走了過來,身姿婀娜,貌美動人。 她漂亮的眼眸在看向蕭景容時滿含愛意,“王爺乃是人中龍鳳,人中翹楚,想要什么樣的人沒有,何苦為了那種見異思遷的下作之人傷懷?” 說著,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小心翼翼碰上男人的胳膊,帶著點試探和引誘的意思,“王爺……建安也一直愛慕著王爺,愿為王爺肝腦涂地,絕不會做出如此骯臟錯事,我……額!” 她話尚未說完,那只被她觸碰的手卻轉過來,掐住了她的脖子,輕輕松松將她摁在了窗戶上,令她無法動彈,也難以呼吸。 “唔……王、王……” 她還想說話,但掐住她脖子的手卻不給她那個機會。 重風也被這一幕嚇呆了,一時不知他們王爺到底是什么意思。 蕭景容居高臨下瞥著建安郡主。 原本是美貌傾城的女子,可在他眼中,卻猶如垃圾一般,他眼底薄涼又冷漠,說出的話,更像是臘月寒風,“你真以為本王如那般市井小人,三言兩語便被你挑撥成蠢婦,隨意你玩弄嗎?!” 建安郡主被他一只手掐著脖子摁在窗戶上,既狼狽又難堪,可她渾身戰栗著,無法去注意那些東西,只想活著逃出魔爪。 她哭得梨花帶淚,楚楚可憐,因為被掐著脖頸說不出話,只能搖著頭,把頭上的步搖弄得叮鈴作響。 蕭景容卻不肯輕易放過她,仍舊冷聲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本王都敢算計利用,國舅沒告訴過你,本王這雙手……沒有不殺女人的慣例嗎?老王妃一事,你還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本王當初不計較,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 第174章 人命債……還是要還的 (三) 眼看著建安郡主真要被自已掐死了,蕭景容便將她甩在地上,猶如甩垃圾一般,毫無風度,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而是個骯臟的死囚犯。 男人依舊居高臨下睥睨著她,“別說他此番是被你算計,便是他真的背叛了本王,你也替代不了他的位置!若非你還有點用處,本王絕不會容你活到明日,再有下次,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 他接過重風遞來的帕子,仔仔細細擦了手,這才拂袖離去。 但這般屈辱,卻叫建安郡主哭得好不傷心,而后才進屋的紫蘇都嚇住了,竟不知該如何安慰。 * 攝政王府。 沈安言帶著忠祥回了王府,第一時間便是回院子里沐浴更衣。 忠祥對南玉到來之事果然一無所知,他一直守在樓下,直到聽到沈安言的喊叫聲才沖上來,看到南玉要扯沈安言衣服時,差點沒上去一腳把人踹死。 好在誤會解除。 但這也讓沈安言越發肯定,這就是離間計。 所以更衣后,他第一時間便端著吃的去書房找蕭景容。 男人果然在書房忙著,明明知道他進來了,卻也不肯抬頭瞧一眼,倒是旁邊的重風沖著他擠眉弄眼。 沈安言一臉懵,畢竟他同重風雖然有過一點“不解之緣”,卻也沒默契到能看懂對方眼神的地步。 重風心里急,正要繼續暗示,蕭景容便抬起冰塊臉。 重風就嚇得不敢暗示了。 沈安言無意牽連無辜,便對重風道:“你下去吧,我在這里伺候王爺便好?!?/br> 重風擔心蕭景容會像對建安郡主那樣對沈安言,猶豫著看向了案桌前的男人,見男人垂眸繼續練字,便只好退下了。 “王爺……” 沈安言嬌滴滴地喊著,但蕭景容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狗男人果然生氣了。 沈安言便將茶水和點心放在一旁,看著他練的字,開始吹彩虹屁,“好字!王爺這字……” 他一開日,男人手便抖了一下,好好的開頭就被攪得亂七八糟,這字是無論如何都寫不下去了,便叱道:“閉嘴!” 沈安言就閉嘴了。 見蕭景容扔了筆看向他,便沖著對方笑了笑,“嘿嘿?!?/br> 這蠢兮兮的模樣,倒是讓蕭景容怎么都生不起氣,便坐在了椅子上,將雙手攤開放在扶手上。 沈安言就如同小貓般乖巧,自已到他懷里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