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嬌嬌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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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昭聽聞倒是默然了下來。 正說著,便聽大夫人的聲音由遠及近:“昭昭可梳妝妥了?新郎來了?!?/br> 竟然這般快! 林如昭與傅荷等人對視,皆是一驚,林如昭不想大夫人再為她擔憂,因此忙讓夏環替她帶上翟冠,罩上紅色蓋袱。 傅荷等也迎出去,替林如昭擋了擋大夫人道:“新郎官怎來得這般早?” 到底是女兒大喜的日子,大夫人也是喜氣洋洋的,道:“聽陸勁說昨晚整宿沒睡,五更天就在院里練了拳,好容易等到日頭升起,便換好新衣來了?!?/br> 新婿對婚事重視,大夫人自然也高興。 可這話在林如昭聽來就有了‘磨刀霍霍向昭昭’的意味,她的眼淚不自覺地又滴了兩滴下來,幸好蓋袱覆面,不曾讓大夫人瞧出端倪。 等到要出門了,林如昭忙拽著秦月的手,輕聲細語道:“這些年府里給我的例銀,我都沒處花,都攢著,共有一萬五千兩,我沒帶去,都兌了銀票藏在里間的箱籠里,若是我遭有什么不幸,還托你上門告與家母知道?!?/br> 秦月驚訝道:“不過誤會罷了,怎得就到了這般地步,你是出閣,不是上戰場殺頭!” 林如昭咬牙切齒:“若只是誤會,那陸勁緣何一夜不睡在院里練拳?我們又非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一樁勉強將兩個不熟的人牽在一處的婚事罷了,有什么值得他這般激動。他此舉分明是沖我來,要報復我!” 第11章 喜娘催妝三次后,便由林如景將林如昭背上花轎。 林如昭罩著蓋袱什么也看不清,坐在花轎里只聽得轎外鞭炮聲鳴天,喜樂聲聲,俄而花轎便被抬了起來,吹打彈拉開道,林如昭漸漸離家遠去。 及至到了武安侯府,由出轎小娘子打起簾子,輕輕拉了林如昭三回袖子,林如昭才起身隨她出轎,等她踩上鋪著紅色地衣時,那喜慶的喧鬧聲差點沒歡騰地將她的魂給嚇掉。 喜娘扶著林如昭過了火盆,便要入了青廬拜堂,陸勁是早等在那了,因為林如昭看到同樣紅色的袍角與她的裙邊挨到了一起。 她盡量讓自己忽略了這一角紅色,鎮定地拜完堂。 接著便有一雙少年少女手捧著龍鳳雙燭引著新郎新娘入洞房,林如昭照舊看不清,只能低著頭注意腳下的路,但有蓋袱遮著視線,她也委實追不及引路者的腳步。幸而手里握著的紅綢繩張弛有度,替她緩緩把控了方向。 等入了洞房,喜娘便攙著林如昭坐下,還沒等她松口氣,慰勞番被翟冠壓得酸疼的脖頸,便聽新房里傳來嘰嘰喳喳的祝賀聲,林如昭一僵,知道這是來鬧洞房的夫人小姐們。 很快,喜娘捧來系著紅綢帶的秤桿遞給新郎,笑吟吟請他掀起新娘的蓋袱,直到此時,林如昭心知完了。 全福人替她絞完臉后沒多久,她便哭得不能自己,臉上根本沒來得及施脂粉,之前還有遮掩倒也罷,如今卻要把蓋袱掀了,她肯定要露餡了。 眼看那秤桿已經挑起了蓋袱下擺,林如昭的‘稍等’還沒喊出口,眼前便盈入刺眼的光亮,林如昭下意識瞇起眼,還沒等瞧清楚屋里的都是何人,便聽到一陣陣倒抽氣聲。 喜氣洋洋的新房里,揭開蓋袱看到的卻是個眼睛哭成核桃腫的新娘,任誰都會多想。 林如昭微啟的唇瓣迎著那些微妙的目光也僵住了,她根本不敢去想此時的陸勁又是什么神色,只能硬著頭皮解釋:“我實在舍不得離家,昨夜才抱著阿娘哭了一宿?!?/br> 便有三三兩兩的聲音來應和她,都道林家寵女是出了名的,完全可以理解林如昭的不舍之情。 但她們的眼神告訴林如昭,她們并不是這樣想的。 林如昭閉目,有些自暴自棄。 喜娘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她做了幾十年這行當,還是頭回遇到哭成這樣的新嫁娘,那新郎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好招惹的,她當真害怕新郎也發了脾氣,把喜事搞成鬧劇。 這般擔憂著,喜娘便仰起脖子去看新郎,新郎自揭了蓋袱后,便垂著眼睫看著林如昭,他的神思都被斂在高挺眉骨下的眼眸里,喜娘只能看到他冷硬的面部輪廓。 就在她忐忑不已時,新郎將秤桿遞給她,走到床邊,與新娘并肩坐下:“繼續?!?/br> 喜娘看到新郎坐下后,新娘還頗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可惜她垂在床上的袖子被新郎不客氣地坐住了,她根本沒有機會挪開身子,于是只能繼續挨著新郎,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睫,繼續做乖巧狀。 喜娘唯恐拖延下去生事端,忙端上合巹酒,新郎先拿起一盞,卻是拿去遞給新娘,新娘似有詫異,卻還是接過,新郎方才拿起他那一盞。 合巹酒是要喝交盞,新娘恐是心中有愧,積極了些,主動去與新郎交臂,新郎意外地多看了她一眼,只她生得矮,新郎也不曾多說什么,將腰彎下來,遷就著她飲完了這盞酒。 喜娘又遞上剪子,剪下新郎新娘的頭發,用紅綢緞綁在一處,新郎忽然出聲問:“這頭發你要送到哪里去?” 新娘忙笑道:“取個匣子放在新房里?!?/br> 新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是撒帳,喜娘抓起一把干果,里面是桂圓、荔枝、核桃、栗子、蓮子皆有,邊說著吉利話,邊往帳子里拋去,這是在祝新婚夫婦早生貴子。 新郎邊聽著,忽然抄手往新娘面前一晃,倒把新娘唬了一跳,急忙避開身子,屋里又是一靜,新郎面無表情翻開手,露出里面的核桃:“我看它好像要砸到你了?!?/br> 新娘才知誤會了新郎,有些訕訕地道了謝。 新郎坐直身體,眉骨沉沉地往下壓去:“繼續?!?/br> 喜娘便是連撒帳都撒得小心翼翼起來,新房內的氛圍再也沒有活躍起來過。 好容易走完所有的程序,喜娘與賓客忙退出,留了新婚夫妻在屋里繼續鬧著。 林如昭此時知道這場婚禮已經被她弄得糟得不能再糟了,也不知明天外頭會傳成什么樣子。 她胡亂想著,就見陸勁起了身,她牽了牽唇自嘲想,怎么還有心思去想外頭的風言風語,當下她更該關心陸勁又是作何他想。 陸勁起了身,卻沒有走遠,而是站到了林如昭的跟前。 在林如昭視線里能看到他的膝蓋彎曲,那裹在新衣下的緊實胸膛突然清晰了起來。 林如昭意識到陸勁這是蹲下與她說話,她下意識抬眼看他,目光正好撞進點漆如墨的瞳孔中。 陸勁道:“你當真是因為舍不得阿爹阿娘才哭成這樣的?” 林如昭不知該如何說出憂思之事,那好像顯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因此她道:“我長這樣大,還是頭回離開阿爹阿娘,我舍不得他們?!?/br> 陸勁眼珠不錯地盯了她會兒,慢慢地笑起來:“老子知道岳丈岳母疼你,無妨,老子日后就當你爹,也把你當女兒寵,你就跟沒有離開家里一樣了?!?/br> 林如昭一愣,那先前的愧疚不安因為陸勁這能驚死鬼神的話盡數消盡,她柳眉倒豎:“你胡說八道什么?” “你都嫁給老子了,自然每晚都要跟老子睡,不能總是回娘家?!标憚诺?,“老子當然要跟岳丈一樣寵你,這樣你才不會想他們?!?/br> “你要寵就寵,又怎么能說出這般罔顧人倫的話?!绷秩缯训伤?。 陸勁挑眉笑了下:“那以后有老子替你爹寵你了,你還會哭成這樣嗎?” 這話說回來究竟還是林如昭有錯,林如昭雖不信陸勁的寵愛之語,此時也只好搖搖頭。 陸勁才要說話,外間便有婆子來催:“侯爺,該去外頭敬酒了?!?/br> 今日皇帝都出了宮來祝陸勁新婚,他確實不能再耽擱了,陸勁起身,伸直了長腿道:“老子讓廚房給你備了席面,等老子走后就送來,你該吃吃,該洗洗,別等老子了?!?/br> 他說完也沒走,林如昭等了會兒,才意識到他在等自己的答復,因此輕‘嗯’了聲,陸勁果然滿意,往外頭走去,但走了兩步,他又氣勢洶洶地回來:“但你記得別睡,一定要等老子回來洞房?!?/br> 大夫人早早就把春宮圖給了林如昭,她自然知道洞房是什么,臉霎那就紅了,還好此時紅燭紅帳,也不大瞧得出,她偏過臉不去看陸勁:“你若回來得遲,我自然不等你?!?/br> 林如昭說這話的意思自然是不愿等陸勁,反正回來得早還是遲,都是林如昭來判斷,她便是洗漱完畢就安置了,陸勁也無話可說。 可是她不知道這話落在陸勁耳朵里,就成了她晚間等不及,要早早催他回來洞房的意思。 陸勁的眼眸晦暗了些:“老子知道了?!?/br> 說完便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林如昭見他走了,終于喘出口氣來,春夏秋冬四個丫鬟忙上來伺候她。林如昭被翟冠壓得脖子酸疼,便先叫夏環取了翟冠。 不一時,陸勁吩咐的席面便端了上來,就擺在西稍間,林如昭脫了外袍,穿著輕便的褶裙走了過來,見滿桌的菜,她確實餓了,坐下拿起銀箸吃了起來。 林如昭吃了幾口便發現席上還備了酒,她便提起烏銀梅花自斟壺倒了滿滿一蕉葉杯,酒是果酒,入口清甜,后勁綿軟,林如昭不知不覺吃了七八盞,那酒意便逐漸涌了上來。 林如昭連沐浴都撐不住,酒要去安置,春玉只得拿了沾水的巾帕替林如昭擦了身子。 林如昭迷迷糊糊間聽秋琴責備春玉:“姑娘酒量淺,你怎么不看著些?大婚之夜就醉得不省人事,明日那元帕該如何交待?” 春玉小聲道:“還是臨出門前夫人囑咐說晚間可以讓姑娘喝些酒,也好受些,我便沒十分勸?!?/br> 林如昭腦子一團漿糊,雖聽進去了對談,卻委實沒有想明白什么叫好受些。她只自顧自抱著被褥睡去。 正睡得香沉無比,忽然,她感受到身后貼過來冰涼的硬石般的東西,咯得她背后蝴蝶骨難受,她便伸手要去推,卻不想先叫人趁了先機,先杯含住了耳垂,齒尖細細地碾著柔弱的耳垂,頗有幾分算賬的意思:“叫你等著老子,怎么還是先睡了?!?/br> 林如昭覺得他煩,嘟囔道:“就要先睡,你管我?” 陸勁低聲笑道:“人長得小小的,脾氣倒是大?!彼穆曇粲值土藥追?,“你睡著便是,老子伺候你?!?/br> 可當陸勁探進第一根手指后,林如昭的瞌睡很快就被驅趕,她本是側臥的姿勢很快被作弄得也臥不住了,她臉埋在枕間,微張雙唇,仿佛不幸跳到岸上快瀕死的魚,偏陸勁兩條有力的胳膊還錮著她,將她的囚在他懷里,維持著那樣的姿勢任著他胡作非為。 陸勁道:“好昭昭,都說老子疼你了?!?/br> 第12章 是夜,迢迢星河落九天,蟬鳴藏樹風靜搖,紅燭淺映茜紗窗。 密疊疊垂落的床幃間隙忽然探出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床圍,在溫涼的雕花圍木上留下清晰的幾道汗膩子,繼而,那床幃之間鉆出一張被青絲黏住的臉,滿是朝紅,眼眸里窩著亮亮的水,盛不住似的,從小臉掛到了下巴。 但也不過是一瞬,背后探過來一只古銅色的大掌,將那張滿布可憐的小臉按進了被褥之中,同時握住那只還在掙扎的手,將它擒到后背縛住。 黑山撞著白云,那兇猛狠厲的勁道好像卯足了力氣,要把白云撞散,撕開天空的口子,也要像共工怒觸不周山般,降下迅猛的洪水來。 林如昭徹底沒了力氣,她合不上的嘴唇只能細弱地給她送來稀薄的空氣,她此時連罵陸勁混賬都罵不出聲,只能慣性似的在心里想:這陸勁,果真來找她尋仇了。 等雄雞唱白,精神抖擻的陸勁終于肯停歇了,他吃飽饜足后,才想起該發好心把快掉到床下的林如昭撈了上來。 他渾身都是汗,胸膛又熱又冷,像是被烈日炙烤過的石頭,烙得林如昭又出了身汗,她氣惱不過,抬起發軟的腿軟綿綿地蹬了陸勁一下,便要從他懷里爬出去。 才爬兩步,就被陸勁扣住腰又扯了回來,此時大約察覺了她的不乖覺,陸勁便更為過分,索性用他修長的四肢做鎖拷,牢牢纏著林如昭的肢體,將她死鎖扣住。 陸勁確信林如昭走不開了,方才掀起薄薄的眼皮問她:“干什么去?” 林如昭的身上到處都是汗,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液體,堵得她難受極了,她便沒了好氣聲:“叫水沐浴?!?/br> 陸勁哦了聲,道:“要跟老子鴛鴦浴?!?/br> 林如昭被他的沒皮沒臉驚住了,她道:“我要自己去沐浴,沒說要跟你!” 陸勁嘖了聲:“你現在還走得動?還爬得進浴桶?” 那聲音聽著好像林如昭膽敢逞回能,陸勁便能將她摁著再來一回,林如昭忙道:“有丫鬟服侍?!?/br> “大晚上的把人叫起來多不好意思?!焙蒙∑?,一貫厚臉皮的陸勁現在竟也知道難為情了,“老子伺候你就是了?!?/br> 他說著便掀開了床帳起身,林如昭忙卷住錦被往床里爬去,她倚靠著枕頭看她的新夫君。 陸勁渾身上下都很硬實有力,腰胯尤其如此,林如昭方才已經體會過了,卻還是頭回在燈下看他這健壯的身軀。 就見他坐在床邊穿褻褲,脊背微微彎曲,背部隆起的肌rou如山脊般,線條流暢矯健,仿佛健美的獵豹,肌rou收到腰側時收得格外緊實,兩側還有淺淺的腰窩,林如昭想起方才她的腳后跟便抵在此處,從她足上滴落的汗水與陸勁本人的混在一處,都窩在這里,隨著腰窩呼吸般一挺一落,也被她磕出水澤聲。 林如昭便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