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封鐸戳著她腦門把人往外推,開口問重點:“她叫我什么事?” 封鈴呼痛,忙退回一步,大著膽子道:“哥,我提醒你哦,你最好還是速戰速決地洗個澡吧,就你身上這味,美女jiejie肯定受不了?!?/br> 說完,她轉身溜得飛快,留給她數落封鐸的機會,實在是不多。 …… 201房間。 等待時刻,花月難免坐立難安,她雙手攥在一起來回踱步,鞋跟磕在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脆響,第三圈的時候,她頓足,察覺房門外有腳步聲響從遠及近。 她霎時心跳無章。 封鐸早晨的那通電話將她的思緒擾亂到現在,就算她面上再表現得如何云淡風輕,臨到事上,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到底還是慫。 國外開放,以前她免不了總聽姐妹們講男女那點事,強勁如樁的有,外強中干的自然也不少,她下意識會去思量封鐸的水準,在觀棠上境泡泉那次,她多少有瞄到大致輪廓,很驚人的程度,無論按國內還是國外的標準,都足夠硬貨。 花月忽的感覺有點窒熱,打開窗,任憑涼風吹拂進來給她降溫,門沒鎖,心火才被撲滅的間隙,一瞬又被開門聲響激蕩起千層浪卷。 她沒有回頭。 門闔閉上,敞闊的房間遽然變得狹小。 “你找我?” 男人聲沉,音量不大,可存在感實在太強,花月不得不轉身應對。 她剛要開口,抬眼看到封鐸頭發上未干的水珠,視線向下,見他眸子濕朦朦的,單薄的衣衫上也小片小片聚著浸濕的團洇。 “你剛洗過澡?!?/br> 封鐸:“嗯?!?/br> 花月抿住唇,不再開口,因封鐸忽的睨起捕捉獵物的眼神,正一步步朝她邁進,花月屏息后退,被他逼到一側壁角,受他雙臂的環攏,于是不得不伸手抵住他。 她一個職業模特一米七幾的身高,面對封鐸時卻只堪堪到他的下巴,如鐫如刻的頜顎線逼目,兩人又離得如此近,她能看清他面上隔日未刮的一層青茬,粗糙又帶些痞野。 封鐸俯身壓過來,薄衫泛起褶皺,洇印水痕的位置正好就在花月手下,呼吸起伏時,胸肌張縮收擴,她的掌心大喇喇杵在那,一下下地被震癢。 花月退無可退,封鐸又伸手覆她腰上,慢慢落實,見花月沒抗拒,這才伏抵她肩頭開口道。 “聞聞?!?/br> “什么?”花月克制道。 “剛抽煙了,怕你聞不了這味?!?/br> 二人之間,吐息漸濃熱,封鐸嘴巴張合間,見花月耳后肌膚泛起一層薄紅,他愉悅輕笑,花月則趁機用力推開桎梏。 她快步走到窗邊,暫時和他保持住安全距離。 封鐸并不急追,長腿邁開,徑直不避諱地坐到她床上,又問:“找我來干什么?” 花月雙臂搭肩,娓娓道:“鈴鈴說你心情不好,求我幫忙開解,但我可能并不擅長?!?/br> 封鐸靜默片刻,眉心緊了緊,再開口:“她跟你說了什么?” 花月如實:“鈴鈴三緘其口的,像是不敢討論你的事?!?/br> 封鐸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落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花月坐過去。 花月猶豫,自知眼下獨面他時只有劣勢,可兩人當下一坐一站,他反客為主,姿態輕輕松松,而她則像是被罰站的那一個。 花月不滿的一鼓氣,干脆邁開了腿。 今天她上身了一套改良樣式的墨綠色裹身旗袍,植絨掛脖,水滴鏤空,顯得腰細腿長,凹凸曲線勾勒到極致,而且設計師很大膽的把傳統旗袍腿側開叉的深度又往上調了調,普通人壓根駕馭不了,可花月是天生的衣架子,雙宮緞包裹在身,兩者相得益彰。 穿這種裙子走路邁不得大步,講究步履款款,搖曳漫妍,于是并不遠的兩步間距,她不緊不慢渡了五六步,這才走到了封鐸身邊。 全程。 他目光不移地看著她。 “怎么開解呢……”花月站在他面前,微微歪頭,佯作困惑模樣,而后幽幽啟齒,“要不哄一哄?” 說完,她用從前對待好友家的那只德牧犬的手法,抬手揉搓上封鐸的寸發,當然,帥氣德牧的毛發棕黑程亮,毛茸茸的摸起來十分舒服,而封鐸留著利落的短寸,手感有點扎人的鋒利。 “這樣行不行?”她認真問。 “花月?!狈忤I突然叫她的全名,眼神直勾勾定著,“我不是小孩,或者你養的狗?!?/br> 花月訕訕心虛,剛想把手收回,就被封鐸眼疾手快地攥握住細腕。 他收緊力道,將人一把拽近至咫尺,花月腰身一軟,被迫彎了下來,聽他道:“真想安慰我的話,不如就跟剛才一樣,再沖我扭腰走幾步?” 他嘴角欠揍地噙著笑:“我還想看?!?/br> 聽到他提的無理要求,花月微愣幾秒,隨后惱羞成怒地大著膽子用力揪了下他的頭發。 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