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太熟練了沒有那種感覺,而且司昭廉做這事兒的時候在他身上肆意點火,疼痛中升起刺激的酥麻。 小周是鴨子,給錢辦事那種,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敢僭越,只能說做得老實,卻沒有能讓莫凡感覺到血液加速的東西。 莫凡聽著隔壁的叫聲越來越煩躁,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煩什么,就是不爽,盯著小周頭頂的發旋兒,腦子里想到卻是上次在訓練室那次,累積在心里的暴戾因子無處發泄,拿起桌上的煙又點了一根。 他捉摸不透司昭廉到底在想什么,之前明明看到他和別人親密接吻失控到不顧臉面當場玩兒他。 現在看到他左右擁抱無動于衷,還他媽把他的人拐走一個,動靜弄得那么大,是想證明什么? 證明比他技術好?! “咚!”墻那邊兒傳來類似像砸墻的動靜,然后是林肖隱隱崩潰的哭腔。 莫凡的后腦就抵在墻上的,那聲音像是砸在他的神經上,令末梢神經一跳。 以他的經驗,這會兒司昭廉肯定把人壓在墻上抱著,否則這墻不會像要被砸穿了似的。 莫凡眼底升起狠戾,抽了口煙,把燃了一半的煙用力摁在煙灰缸里,然后沒有任何憐惜地揪起小周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 小周頭皮猝不及防一痛,腦袋被揪起來,生理的淚水噙在眼眶,看上去楚楚可憐。 他舔了舔濕潤的嘴唇,嗓子很痛,正想開口喊一句莫少,卻被攥著頭發扔在床上,細胳膊細腿兒的,哪怕床墊足夠軟也把他撞得腦袋發暈。 緊接著,熾熱的吻落后頸和肩上,他敏銳地感知到了莫凡不同尋常的情緒,沒有做這事兒的愉悅和享受,反而透出焦躁。 莫凡撫摸著小周的細膩的皮膚,在他的背上留下指痕和牙印,可是心里卻越發不滿足。 他的口味被司昭廉養刁了,吃多大魚大rou驟然換回開胃小菜的落差可想而知。 莫凡和司昭廉在一起時不用顧忌力度和輕重,體力和技術都勢均力敵, 也能跟得上彼此的節奏。 每一次都酣暢淋漓,借著纏綿發泄著鐵血一般的荷爾蒙,高溫中充斥著野性和火辣, 往往是情緒的催化劑,讓他們像野獸一樣沉淪進欲望的沼澤。 他們宛如在疾風驟雨的海上沉浮,浪花將他們激烈地拍打進海底又猛烈地翻騰而起,起起沉沉,理智消失在極致的歡愉和痛苦中。 隔壁的動靜越來越激烈, 床墊的“咯吱”聲還有喘息直往莫凡耳朵里鉆。 莫凡頭緊鎖,后槽牙狠狠磨了磨,猛然地起身下床。 “……”小周茫然地睜開眼, 看向站在窗邊點煙的男人。 “叫?!蹦舱f。 小周沒反應過來,“什……么?” “我讓你叫 床?!蹦埠莺莸卣f,“聲音壓過隔壁?!?/br> “……”小周嘴唇微動,神色不解又詫異。 “包你出來兩天的錢我再翻三倍,”莫凡語氣冰冷,眼底也沒有情緒,“給我叫,聲音不準比隔壁低?!?/br> 一聽到錢,小周眼睛一亮,沒有好奇為什么,聽話地躺在床上開始叫,他被這個環境浸潤很久,知道什么樣呻吟最好聽,尾音轉了好幾個彎, 帶著令人疼惜的哭腔。 莫凡心煩意亂,一根根煙猛抽, 他腦袋發抽,跟司昭廉置這種氣。 可他就是不爽,自己這邊難以適應做不下去,憑什么那個混蛋能搞得風生水起,熱火朝天? 關鍵那人還他媽從自己這搶過去的。 什么好事都讓司昭廉占了? 滾他大爺的。 一包煙很快抽沒了,可隔壁仍在繼續,小周的聲音也沒停,上道的在床上滾著,讓床墊發出一些曖昧的聲音。 莫凡看了一眼時間, 才過去十五分鐘,司昭廉最少四十分鐘起步。 他們在那兒叫著,莫凡冷眼站在一邊聽著,好幾次理智恢復些許,覺得這個行為太他媽傻逼,自己跟一個混蛋置什么氣。 可是又想到做都做了,已經和隔壁杠上了,突然叫停就像認輸一樣,這又是事關男性尊嚴的。 莫凡沒有叫停,冷著臉硬生生地聽著二重奏。 果然不出所料,四十分鐘后隔壁消停了,小周的嗓子已經有點啞了,之前幫莫凡口, 中途喝了好幾次水也沒能緩解疼痛。 小周看向莫凡,眼神詢問要不要跟著停下來。 莫凡冷漠地說:“再叫十分鐘?!?/br> 既然干了傻逼事兒,那至少得干回本兒,至少得比司昭廉持久才行。 小周就這么又叫了十分鐘, 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開了空調的緣故,窗戶緊閉著,凝聚在房間里的煙味久久不散, 飄著一層淡淡的薄霧。 金主沒有指令,小周只能坐在床上不動,安靜乖巧又懂事。 莫凡揉了把臉,暗罵自己真他媽是閑得蛋疼,讓小周先睡,他則去浴室洗澡。 剛走到浴室門口,大門被敲響了。 莫凡的眉心隨著敲門聲跳了跳,心里生出一種預感。 “莫少,”小周啞著嗓子問,“需要我開門嗎?” 莫凡沒回答,因為他已經把門打開了———預感實現,穿著浴袍的司昭廉站在門口。 山里的夜晚冷風刺骨,一開門屋外的冷氣直往里鉆,瞬間沖散了屋內的溫暖和煙味。 司昭廉穿著薄薄一件也不見他冷, 靠在門框上朝莫凡打了個招呼, “莫哥,完事兒了?” 莫凡睥睨地抬了抬下巴,冷笑道: “你都那樣挑釁了,裝沒聽到豈不是我認慫?” 司昭廉毫無誠意地鼓了個掌,“莫哥果然厲害?!?/br> “少廢話,”莫凡說,“有屁快放?!?/br> 司昭廉問:“小周呢?” 莫凡警惕:“你干什么?” 司昭廉無辜:“不干什么,只是我有事兒要找你說, 請他先回避一下?!?/br> 莫凡擰眉,見他理所當然的樣子就火大:“有什么事兒不能明天說?” “很重要的事情,”司昭廉恍然,“如果你覺得累了的話……那明天說也不是不行, 可是打一炮就累了,是不是有點兒遜了?” “少他媽給老子放屁,我累?我再干六場都不累!”莫凡揚聲喊,“小周!” 小周穿好拖鞋走過來。 “你先出去待會兒,我們談完事再進來?!蹦舱f。 小周點頭,也沒問這大晚上的自己該去哪兒,低著頭走出去。 莫凡轉身進屋,司昭廉跟在后面把門關上,進去第一眼就是看床。 “有什么事?趕緊說,說完滾?!?/br> 司昭廉的目光在干凈的床單上停留幾秒,倏爾勾唇,“其實沒什么事,我來找你上床?!?/br> 這話宛如平地一聲雷, 把莫凡震了個夠嗆,惱怒道:“你他媽神經???!你不是剛和林……” 話沒說完,司昭廉就強硬地按住莫凡的后勁把他吻住,帶外面冷冽的朔風,力氣猛烈,直接把人往床上帶。 在絕對力量面前,莫凡沒有反抗之力,哪怕他練了這么久的拳,那身肌rou在司昭廉的腱子rou面前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直接被摁在床上,衣物三下五除二地脫掉,司昭廉的陣仗之猛,讓他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的時候。 司昭廉的眸色很深,盯著莫凡健美的肩胛和背脊,脊柱在背上留下一條流暢的淺窩,腰線緊致、肌理結實, 雙手擒在腰上的感覺妙到極致。 莫凡的臉被迫埋在枕頭里,咬緊牙關,雙手用力地攥著枕頭,手臂上青筋凸起, 充滿爆發力。 他們貼得嚴絲合縫不留空隙, 用力地接吻撕扯,極致的痛苦中生出極致的歡愉。 司昭廉來勢洶洶,吻得粗暴, 熱騰的汗水滴在莫凡的背上,充斥著欲望的味道,絲毫不像已經是發泄過的樣子。 “莫哥,shuangma?”司昭廉喘著氣問,他尾音微微顫抖,顯然有些失控, “是不是比你cao人爽?” 莫凡呼出一口氣,抬起頭胳膊艱難地撐起身子,長臂一伸,反手揪著男人的衣領將他狠狠拉下,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嘶——!”司昭廉倒吸一口氣, 抬手掐住莫凡的脖子,掌心感受到過于凌厲的喉結。 “少他媽的給我說屁話,”莫凡同樣喘得厲害,嘴唇被啃吻的紅腫,眉梢帶著饜足,眼底又是nongnong的挑釁,“你爽了,又何必來找我?” 說好的讓林肖伺候就不來sao擾他呢? 真他媽賠了夫人又折兵, cao蛋。 司昭廉掐著莫凡的脖子讓他反仰著頭,唇舌緊密地糾纏, 皮膚和掌心都是黏膩的汗。 半晌,司昭廉終于放過莫凡的舌頭,濡濕的痕跡一路吻到他的耳垂,喑啞的音色低沉性感,“莫哥,告訴你一個秘密?!?/br> 莫凡的耳垂被含著,激起戰栗。 “我沒睡林肖?!彼犚娝菊蚜f,“那四十分鐘是演給你看的?!?/br> 第35章 【欖枝】 莫凡這一覺睡得沉而深,是鍥而不舍的手機鬧鈴把他吵醒的,身后那人動了動,環在他腰上的手臂伸出被窩,關掉聲音。 “莫哥,”司昭廉的音色透著晨起的喑啞,同樣有幾分困倦,“起了,今天要去爬山?!?/br> 養尊處優的少爺起床氣都是很大的,別開臉埋進枕頭,說了一句滾。 司昭廉的手又縮回被窩,摸了摸莫凡緊實的腹肌,“起來了,約好的八點爬山,你晚到怎么說?” 莫凡遲反手一記手肘打上司昭廉的腹部,瞌睡也醒了不少,開口就罵:“你他媽是牲口嗎?!大早上發情?cao!” “沒,叫你起床呢?!彼菊蚜秩ビH莫凡的耳垂,呼吸落在莫凡的后頸,激起酥麻的癢。 早上是個敏感的時間,帶著一些不可控的生理反應,一撩就很容易出火,莫凡可不想到時候爬山變成了床上運動,一把將男人推開。 “少他媽挨著我!離我遠點!”莫凡瞪他,“昨晚不是讓你滾回去嗎?你怎么還在這?” 這混蛋真是什么時候看都讓人火大。 “我費力耕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司昭廉懶洋洋地打哈欠,“當時床都被我睡熱了,我要是回去你睡著多冷?小周那弱不禁風的身子能把你摟暖和?” 明明是他自己想留下來,卻偏偏說得為莫凡著想一樣。 莫凡在社會上也摸爬打滾了幾年, 有優越的家境,不像別人吃很多虧,但也是見過不少事兒的。 遇到過不要臉的,這么不要臉的還他媽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