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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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鬼迅速換上所有衣服,越過顧懷縈跳下床,落地的瞬間頭暈目眩,腿一下子軟了,趕緊伸手往后一撐。 她的手落在了某個柔軟的東西上,同時,她聽見顧懷縈的悶哼聲。 胸 艷鬼仿佛被燙傷一下縮回手,心慌地回頭。 顧懷縈依舊閉著眼睛躺在那里,那個稍微動一動就可能滾下床的位置,看上去不像睡了,像死了。 艷鬼晃晃腦袋,她的腦子依舊不太清醒,平日里九轉十八彎八面玲瓏的一個人,這會兒遲鈍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只是擔心顧懷縈半夜睡得沉了,于是彎腰抵著顧懷縈的胳膊,將她往床中間推了一段,又嚴嚴實實地給她蓋好被子,細心地掖上了被角。 而后,艷鬼落荒而逃。 屋外的雨聲細密而綿長,仿佛永遠不會停歇。顧懷縈在雨聲中睜開眼,目光復雜地看向了艷鬼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輕輕嘆了口氣。 這場雨顧懷縈喃喃著,再次合上眼,這場雨該停了,大巫。 第23章 殺局 容汀逃也似的回明德殿,一頭扎到了床榻上,沒眼看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福祿原本還因為她總算回來松了口氣,這會兒卻又見她情緒不對,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陛下?陛下您怎么了?您今日到底 容汀沒理他,只是喃喃地自言自語:阿縈怕不是以為我是個傻子了。 福祿沒聽清她說的是什么,但也聽出聲音不對,再靠近些就注意到容汀紅得不正常的面孔,當下驚呼一聲。 福祿:陛下!陛下莫不是在發熱?奴婢這就去叫太醫 容汀身上已經沒什么力氣了,只是輕輕一眼瞥過去,啞著嗓音道:不用叫太醫,直接讓太醫院開個治風寒的方子。 福祿:可是陛下。 容汀輕輕喘了口氣,垂眸道:你是想讓太醫給朕把脈嗎? 福祿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若是讓太醫把脈別的不說,她是女子這一事必然會暴露。 雖說太后娘娘有用得順手的心腹,但今日似乎并非他當值。 xzf 容汀閉了閉眼睛,也不想為難什么,擺擺手道:去吧,朕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淋了點雨罷了。 她早就知道,對于宮中的人而言,自己永遠不會是最重要的那個。 可在這種時候,她依然能滿心柔軟地想到阿縈。 雖然阿縈或許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病了。 但阿縈幫她烤干了衣物。 這就足夠了。 容汀閉上眼睛,腦子里閃過今日發生的事情,仿佛有一團亂麻糾纏著。 很明顯,亂麻的某個線頭被某個不知名的人握在手里。 前世是這樣的嗎?不,前世似乎沒有這些。 前世的阿縈沒有過冊封典禮,因為長公主容汀的死亡,舉國大喪,沒有被封妃。 一切變動,是從長公主容汀活下來了開始的嗎? 又或者,是源自于阿縈的封妃? 前世的南陵對冊封之事是何態度?按理說,哪怕中洲以大喪名義拒絕封妃,南陵也不會輕易同意,他們可是送出了最尊貴的天圣女,必有所圖,怎么可能允許她真的在宮中寂寂無名? 但是沒有。 無論如何回憶,前世的南陵真就同一潭死水,毫無動作。 也正是因此,她在能在前世平安寧靜地度過最開始偽裝皇兄的,那段渾渾噩噩的時光。 容汀輕輕揉了揉眉心。 有些東西變了,但是沒關系。 線團再紛雜,總能從中抽出某個源頭,然后一點一點梳理順暢。 她會讓中洲長治久安,亦會讓阿縈安平喜樂。 半個多時辰后,福祿端著湯藥進來服侍容汀喝下,容汀的體溫漸漸降下來,于是昏昏沉沉陷入睡眠。 ** 明德殿外,無人注意到的地方,顧懷縈站在一棵柳樹后,沒有撐傘。 一片柳葉被雨水打落,落在她的臉上,就這么緊緊貼在了那里,好像一塊傷疤。顧懷縈也沒有伸手拂去它,她被雨水打得很濕,好像也不需要在意那一片柳葉的侵擾。 她是跟著艷鬼來到這里的。 這幾乎是她住進中洲皇宮后第一次主動地走出思寥宮,那座被中洲皇宮眾人厭棄的宮殿對顧懷縈而言并非什么糟糕的地方,甚至那里能夠給她一種隱秘的安全感?;蕦m是個巨大的牢籠,而思寥宮是這個牢籠中屬于她的一間。 若是不能離開牢籠,那至少始終呆在屬于自己的那間中,也不是太糟糕的事。 為什么會走出來呢?顧懷縈自己也說不清。 她只是在艷鬼跨過她的身體離開后,沉默許久,默默地跟了上去。艷鬼對皇宮很熟,一路都沒有遇到任何人,最后進了眼前的宮殿。 顧懷縈沒法接著跟了,又見宮中有人跑了出來,于是躲在了樹后。 她抬起頭,有些心不在焉地想:這是誰的宮殿呢? 她是知道的。 因為她今天白天時才來過這里,被那只貓妖領著,要鉆狗洞進去。 貓妖口中中洲皇帝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