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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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外候著的侯府暗探悄無聲息地走進來:“你親自潛進存曦堂,看著楚含岫,若有人傷他,把人解決了?!?/br> 侯府排名第二的暗探彎腰拱手:“是,侯爺?!?/br> 突然,就在暗探離去,赫連曜準備讓人進來,將他抬出去的時候,青然快步走進來:“侯爺,頌和苑傳來消息,老侯爺醒了?!?/br> 現在老侯爺真正的身體情況,只有赫連曜,邢大夫,侯夫人和青然知道。 赫連曜吩咐過,只要老侯爺一醒,第一時間稟告給他。 “去頌和苑?!焙者B曜道。 青然不敢耽擱,面上就像過去幾天照例去頌和苑正常探望一樣,讓人準備肩輦。 —— 頌和苑臥房內。 除了赫連曜,侯夫人,青然,還有邢大夫,一個下人都不在,全被遣了出去。 昏迷了幾天,只喂得下一些水和湯的老侯爺有些虛弱,臉都比之前瘦了些許。 他的腦袋還因為迷藥的緣故有些暈乎,看著站在房內的人,問侯夫人:“怎么這么多人站這兒,莫不是我出了什么事?!” 赫連曜對邢大夫示意,邢大夫點頭,利索在老侯爺頭上扎了兩根金針。 rou眼可見地,老侯爺眼里的迷糊消散了不少,他突然渾身一怔,瞪大眼睛看著侯夫人和赫連曜:“我沒有死!” 侯夫人錘了他肩膀一拳:“沒死,好著呢,你得好好謝謝含岫,要不是他不顧自身安危,跟手底下的下人把你從慶濤樓里拖出來,你這條命都沒了?!?/br> “慶濤樓?”老侯爺一臉的迷茫,“我沒有去慶濤樓,自從有那個讖語,我從不去南邊!” “父親那日身中迷藥,是被人從其他地方帶到慶濤樓的,為的是一石二鳥,即除了您,又將您之死嫁禍給二皇子,”之前就已經猜測到的赫連曜道,他問老侯爺,“父親,您還記得您是怎么中的迷藥嗎,您半路撇下護衛,是赴何人之約?!?/br> 老侯爺坐在床上,“我中了迷藥?” “我不記得,在禁軍里,我吃的用的都沒有問題,也沒有人能堂而皇之地將這一類東西帶進禁軍?!?/br> 禁軍護衛宮內安危,進出都有嚴苛的檢查,他帶著的禁軍跟了他二十多年,叫人把迷藥帶進去一事絕不可能發生。 邢大夫道:“老侯爺,您中的不是普通迷藥,而是一種名為蝶夢的迷藥,需要幾種原本無毒,也沒有害處的氣味疊加,在一個時辰后發作?!?/br> “那日,您應該是聞到了幾種不同的氣味,最后,才在赴約之后昏迷?!?/br> 經邢大夫一說,老侯爺想了想,猛地想起,那日他在禁軍中當值時,確實聞到了幾股味道。 他皺著眉毛,道:“可是,那些味道與我平日里聞到的沒什么不同?!?/br> “調制蝶夢的無一不是其中好手,他只需要讓不同的氣味按照順序發揮作用就可?!?/br> 赫連曜眼眸深沉地道:“下藥之人,對父親您在禁軍里的作息習慣,了如指掌,一定是經常與您相處之人?!?/br> 老侯爺的神色一時間暗默又涌動著怒色,還有些許被背叛的悲哀,他道:“禁軍里如此了解我的,無非就是那幾個,曜兒,你放開手查便是?!?/br> 赫連曜點頭:“那邀您赴約之人是誰?!?/br> 老侯爺這次猛地搖頭,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參與此次的事!” “曜兒,誰都可能,他不可能!” 赫連曜看到自己父親如此模樣,心里已經有了人選。 了解自家丈夫的侯夫人也知道了什么,面容失了色:“方洲!” “他,他怎么會……”侯夫人望著赫連曜,“你方叔叔他……” 方洲,昌平公主的重孫,家道中落,幼時在京都圈子里是個透明人。 彼時老侯爺身份境遇跟他差不多,一來二去兩人成了至交好友,后來,方洲進宮,成為當今圣上的伴讀之一。 也是因為他,老侯爺才會與當今圣上相識,并決定扶持當今圣上登基。 兩個老兄弟風風雨雨幾十年,榮辱與共,一個得封靖國侯,一個進入禮部,貴為禮部尚書。 也就是這兩年方洲身體不好,臥病在床,不然,一個月里方洲來靖國侯府七八天,靖國侯跑禮部尚書府十天。 兩人還曾戲言,以后逝世了,要埋在一道,到了地下還能一起做兄弟,喝酒談天。 赫連曜想到了很多人,也想過方洲,但當真確定此事,不由得憶起一些畫面。 小時候,他性情冷漠乖戾,帶著一幫京都子弟攪得天翻地覆,他父親實在忍不住,拎著長槍要教訓他,一身青色長袍,文質彬彬的方叔笑著把手搭在他肩上:“赫連昱,你這是干嘛,你小時候也就比曜兒好一些,誰對你動刀動槍了?!?/br> “我瞧曜兒不錯,天生的將才,日后保家衛國,可護我大越一方安寧?!?/br> 第63章 赫連曜問老侯爺:“那日方叔約見父親您,是臨時起意,還是事先就與您通過氣?!?/br> 依然不愿意相信老兄弟會與人暗害自己的老侯爺神色怔怔地,“那天我下了職,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你方叔乘馬車出來,說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告知我,要找個清靜之地詳說?!?/br> “所以,我便讓護衛在原地等候,跟你方叔進了旁邊的酒樓?!边M了酒樓之后發生了什么事,老侯爺沒有半分印象,他也是這會兒才從侯夫人嘴里自己居然出現在慶濤樓。 赫連曜問老侯爺:“方叔要跟你說的要緊事,是何事?” 老侯爺望著他,剛剛醒來有些干啞的嗓音道:“你方叔說,你墜馬一事另有隱情,他發現了一些東西,想交到我手里?!?/br> 從赫連曜墜馬,到現在,夜深之時還會悲痛的侯夫人一聽見老侯爺這話,放在膝蓋上的手隱隱顫抖,緊緊地盯著老侯爺:“你說……什么?曜兒墜馬或許不是以外,而是……人為?!” “誰?!” “是誰做的?!”侯夫人的怒火幾乎要將整座頌和苑燃燒起來。 赫連曜是她的獨子,是她的命根,若赫連曜是自己意外墜馬,那怪不著旁人,再難受她都只能把這些悲痛往肚子里咽。 但要是有人害她的兒子,侯夫人只要想一想,就恨不得生吞活剮了那些人。 老侯爺道:“曜兒,你有自己的決斷,我亦相信你的能力?!?/br> “你方叔那里……你要仔細查探?!?/br> 赫連曜明白父親的意思,不能被有心之人挑撥,錯把方叔當成壞人。 他點頭:“是,父親?!?/br> 然后對盛怒之中的侯夫人道:“母親,此事只抓住了一些眉目,尚不明朗,為將他們一網打盡,還請母親這些時日在外人面前裝作不知?!?/br> “還有父親,暗害你的人還沒真正入網,除了我,母親,邢大夫和青然,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已經醒來?!?/br> 因為老兄弟黯然走神的老侯爺和盛怒之中的侯夫人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點頭表示他們知道了。 “父親剛醒來,脾胃虛弱,”赫連曜不希望侯夫人一直沉浸在怒氣之中,道,“母親,你準備些父親好克化的膳食,親眼看著他吃一些,記住,哪怕是您身邊的吳嬤嬤,也不能讓她知曉父親已經醒來?!?/br> 侯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些許,要在頌和苑中瞞住貼身伺候的吳嬤嬤金串兒銀串兒等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對赫連曜道:“曜兒你放心,我一定辦好此事?!?/br> “嗯,”赫連曜點頭,“蘅霄院中還有事急需處理,我先離去?!?/br> 侯夫人和老侯爺點頭,赫連曜被健仆抬起,從頌和苑回到了蘅霄院。 “青然,讓兩三個好手查探禮部尚書府?!?/br> “另外,再讓幾個護衛,去一趟平陽縣,尋找楚含云寄回去的那封信,以及明確楚縣令和楚夫郎在他們互換一事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br> 吩咐完,赫連曜情不自禁地望向方才楚含岫崴腳后,坐的那張椅子,臉上的神情難以琢磨。 —— 而存曦堂里。 還不知道自己馬甲已經掉光光,僅剩一點遮羞布的楚含岫悠哉悠哉地靠在榻上,腳踝上的傷,酸軟的腰腿都不能阻止他露出淺笑。 誰能想到啊,給赫連曜治療一事就這么解決了! 過兩天,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給赫連曜治療。 楚含岫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赫連曜的天鑰xue,想要治好,需要自己再治療兩次。 然后就是他墜馬時傷到的脊柱,脊柱的傷要比xue位更難治療一些,大概需要治療五次。 只要給他半個月的時間,赫連曜就能徹底好起來了,到時候,他就能在京都里大肆消費一番,買上自己需要的糧食和鹽,以及可能用得上的藥草,回平陽縣。 他都快兩個月沒見到阿爹和弟弟,還有含清含茗他們了,想念得緊。 當然,也不是事事都這么順心如意的,提升異能一事,楚含岫依然沒有找到可行的辦法。 這些天他試過刺激異能,或者按照在大越醫書上看的,把異能當成內力,在身體里按照內力的運行軌跡運行,但是都沒有一點效果。 甚至,楚含岫還靈光一閃,想起在現代看的那些小說,把手放到玉佩上,看看能不能吸取玉佩的靈氣啥的。 結果嘛,證明這個方法果然是胡謅的,他的異能還是穩如老狗,一點異樣都沒有。 于是,楚含岫只能攤手,表示自己一時半會兒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好在能給赫連曜治療一事進展順利,算是對他的安慰了。 夏蘭和平安都不在屋內,楚含岫悄悄地把手伸進襪子里,用異能給自己治療了一下,跟手臂上的燒傷一樣,保留一點傷和痛感,以免自己沒注意的時候,露出異樣,但是減輕一些疼痛。 至于酸疼的腰腿,楚含岫這回沒吝嗇,全部治好了。 反正也要休息兩天才給赫連曜按摩,這回不必省著了,那會兒異能都恢復得滿滿的了。 兩天時間眨眼便過。 這兩天,住在存曦堂的楚含岫聽到了隔壁落云軒更劇烈的摔砸東西的聲音,有時候還夾雜著楚含云的罵聲。 正從衣櫥里把衣裳拿出來的夏蘭小聲道:“從早上到現在,含云少爺嘴都不干的……” 楚含岫接過衣裳,自己穿上,在心底道,比起心里的焦急,這點嘴干算什么。 孩子一般三四個月就顯懷了,哥兒因為孕囊位置靠前,顯懷會更早一點,再有半個月,楚含云的肚子就藏不住了。 可他還被關著,什么都做不了,把落云軒的墻皮摳一層下來都沒什么稀奇的。 他隨便瞧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對夏蘭和平安道:“走吧,先去邢大夫的小院?!?/br> 前天送他回來的肩輦留在了存曦堂,于是楚含岫被夏蘭扶著,一瘸一拐地坐到肩輦上,往邢大夫的小院去。 然而剛走到半路,楚含岫就遇到了邢大夫,邢大夫瞧著高高坐在肩輦上的他:“你這腿腳應該再休息幾天,侯爺的身體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br> 楚含岫摸摸鼻子,笑著道:“在存曦堂躺著也是躺著,出來走走還要舒服一些?!?/br> “邢大夫,您最近給哥夫診治,哥夫身體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