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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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人屬實是他沒錯,可為什么標貼卻是什么蘇家小公子? 沈嶼再傻也不會傻到自己被錯認也要裝作不知道。 他想打電話質問司斯年,可是以什么身份呢?他在司斯年那里,連小情人都算不上吧! 而且,他也沒有司斯年的電話聯系方式。 腦海里又想起昨天晚上的儒雅夫人,那股親切感又彌漫心底。 心里的那個想法很快就要呼之欲出,可是卻有一層薄膜緊緊覆著在端口,阻止想法的萌發。 * 參加宴會回來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司斯年。 那人如人間蒸發般,不再出現在沈嶼面前,也不找沈嶼做那檔子事兒,更加沒有回過沈嶼在的這個別墅,而林叔也是,跟著司斯年一起消失。 那天的新聞也像是空xue來風,沒有一會,在網上就搜不到此新聞了。沒看過的人自然不知道,但看過的人估計會一時難忘。 偌大的房子除了沈嶼和兩個女傭人,就沒有其他任何活物。 他們相遇在初夏時節,那個微風剛剛燥熱的季節。 可現在呢?炎熱的夏季很快就要過去了,令人清爽的秋季即將來臨。 別墅院里的銀杏樹樹葉已經在慢慢泛黃,風一吹時偶爾會掉下幾片葉子,如飛舞的蝴蝶,在空中旋轉幾圈之后,緩緩掉入地面。 而那個人,卻不曾出現。 沈嶼重新找了工作,是在一家面包店做服務員。 他現在只要有時間就會多給奶奶打電話,每個月發工資時也把三分之二的工資都轉給奶奶,聽著奶奶的聲音一天比一天更加硬朗,他感到無比開心。 真好,一切貌似都在慢慢地回到正軌。 下午六點,沈嶼從面包店下班,拖著疲憊至極的軀體緩緩向司斯年提供的別墅走去。 現在已經沒有司機會接送他上下班,他只能自己打車去上下班,不過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買個小電瓶車呢? 別墅區是禁止外來車輛駛入的,所以每次沈嶼打車都只能送到小區門口,而后自己徒步奔跑大概四十幾分鐘后才到達那座熟悉的房子前。 打開門后,里面漆黑一片,路燈從窗戶投進來的光很微弱,只能看到點點小光。 沈嶼對著漆黑的屋子感到疑惑:以往兩個女傭jiejie都是會開著燈、做著豐盛的晚餐等著自己回家,然后三個人會一起用餐。 可是,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站在玄關處脫掉鞋子后換上拖鞋,走兩步才摸到控制燈的開關。 “啪嗒”一聲,頓時燈火通明。 同時,那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像夜晚綻開的煙花映入沈嶼眼中。 他驚于這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眼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司斯年依舊身著黑色的西裝,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手里不停地把玩旋轉著大拇指多出來的玉扳指。 “去哪里了?怎么現在才回來?”他神色清冷極了,面無表情。 沈嶼邊走邊說道:“我找了個工作上班,剛剛才下班!” 走近了些,沈嶼才聞到從司斯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 一般酒味應該都很悶人的,可司斯年身上的卻格外的令人喜歡和陶醉,那股味道,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是一股媚味兒,一股會勾引人犯罪的味道。 沈嶼低著頭,眼睛不敢直視司斯年,看著腳上穿的拖鞋思索自己應該還需說些什么。 司斯年也不言語,繼續轉動扳指。 下一秒,直接把扳指從手上摘下,收在西裝上衣的口袋里,拎起茶幾上的純白陶瓷茶杯朝著沈嶼身側扔過去。 沈嶼身子哆嗦朝后閃了一下,兩腿顫顫地發抖,他搞不清狀況,現在算是怎么回事? 司斯年起身,帶著戾氣朝沈嶼走過來,語氣兇狠,道:“為什么?為什么明明回來了卻對我視而不見?” 沈嶼兀地抬起頭,一臉茫然,神色驚恐,他是第一次看見戾氣橫生模樣般的司斯年,過度的恐懼讓他忘記言辭之間的敬言,“司先生……你、你怎么了?你在說什么?” 司斯年卻用力抓起他的手,繼續惡狠狠地說道: “為什么?為什么談了女朋友?為什么要拋棄我?為什么我始終走不到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去?告訴我!為什么!” 說完后又把頭抵靠在沈嶼單薄的肩膀,聲音很溫柔地叫出一個名字:“蘇樂行!告訴我為什么!” 沈嶼睜著眼,目光呆滯,神情怔住一動不動,他在腦海里反復咀嚼司斯年剛剛吐露的那個名字——蘇樂行。 恍然之間,司斯年吻上他的薄唇,動作極其溫柔,像是捧在手里的珍寶,多用點力都害怕它會破碎。 司斯年雙手托著沈嶼的小臉,眼睛緊緊閉著,整個人從身到心地沉浸在這個吻里。 沈嶼卻截然相反,他瞪大雙眼看著司斯年沉淪,鼻尖孱弱的呼吸聲發出抵抗。 他想用盡全力推開身前的人,然后質問他:蘇樂行是誰?為什么你會把我認作是他?為什么這個名字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頻繁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可最終,他自己也陶醉在這個帶著迷人酒味的吻里,不可自拔。 之后的事情,水到渠成。 沈嶼衣服被扒得松松垮垮,意識到什么的他連忙出聲:“司先生!您忘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