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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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開手臂,目露諷刺:“又是這招?強迫別人后煮一碗面來討好?” 張弛一怔,隨即想起兩個人第一次做噯后,自己也曾煮了一鍋面條。 他將“那次也餓了”的話咽回肚子,笑著說:“沒什么別的本事,只能煮一碗面討好你,薛爺好歹吃點?!?/br> 薛寶添瞧了他半天,才起身坐到露臺中的椅子上,張弛挺有眼力見兒的將面端了過去,筷子塞入薛寶添手里,姿態放得很低。 薛寶添勉為其難接過筷子,蹙著眉吃了幾口,見貓崽子又來黏他,冷著臉罵:“和救你出來的人一樣,沒什么氣節?!?/br> 罵過,抽了一張紙巾鋪在地上,挑了兩根面條給它,順手擼了一把不算順滑的毛皮,眼中隱隱有了笑意。 一碗熱面入腹,薛寶添的怒意散了大半,他接過張弛遞來的檸檬水清口,清甜的味道縈繞在唇齒間時,剩下的那點惱意也所剩無幾了。 張弛洗了碗,又拿了衣服披在薛寶添肩頭,雙手拉著衣襟緊了緊,順勢半蹲在男人的面前。 細碎的頭發遮掩著前額,一雙眼睛深邃清澈,帶著繭子的手指抓住薛寶添的腕子,張弛眉宇間透出溫和之氣,低聲哄著:“是我上頭了,沒控制住自己,薛爺消消氣,別和我一般見識?!?/br> 薛寶添破開他的手,摸了支煙夾在指間,懶散地譏諷:“你這和家暴完道歉有他媽什么區別張弛?” 張弛微微一怔,隨后勾起的唇角里藏了點落寞:“你說是最后一次,我心里有點空落落的,就起了貪心?!?/br> 點煙的動作一頓,薛寶添看著張弛沒說話,半晌后他垂眸點燃了煙絲,深吸一口,待整個人被尼古丁麻醉得舒坦了,才將煙霧吐到張弛臉上:“愛上你薛爺了?” 煙霧慢慢散去,張弛被甩開的手,改路去揉薛寶添腰間的軟rou,那處應是不舒服,他見薛寶添自己捶過幾下。 邊揉邊回復:“愛上倒也不至于,我喜歡安靜溫柔一點的?!?/br> 酸脹的肌rou被溫熱的大掌緩緩地揉搓,薛寶添受用地點點頭:“你沒昏了頭就好,我他媽純直男,一著不慎被你拉下水濕了鞋,爺可是要上岸的?!?/br> 他微微沉身看著張弛:“又香又軟的女人不好嗎?抱男人有什么意思?要不哥幫你掰掰,咱倆一起上岸?” rou皮子一痛,薛寶添立目:“不上岸就不上岸,你他媽捏我干什么?” 踹開身前的張弛,薛寶添站起身走到露臺前,手臂撐在圍欄上,神情憊懶地看向已泛微白的天色,聲音淡淡的:“天快亮了?!?/br> 吐了一口煙,凌晨時分的煙霧似乎都透著困乏,散得很慢,薛寶添在繚繞的煙霧中輕聲:“你滾吧?!?/br> “天亮就滾?!睆埑诳吭诹怂呐赃?,沉默地遠眺了會兒暗淡的天色,又偏頭看他,“二百塊,給我抽口煙?!?/br> 薛寶添挑眉,將煙從口中摘了:“以前沒抽過?” “沒有,沒錢買?!睆埑谔缴磉^去,卻見近在眼前的香煙被修長白皙的手指夾遠。 “沒抽過煙,你剛剛在會館裝什么逼?”薛寶添還記得張弛將香煙咬在齒間時神情中的淡漠披靡,無端讓那時的他畏懼了三分。 “嗯,就是在裝?!?/br> “嚇唬我?” “算是吧,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動作有氣勢?!?/br> “你媽的!” “二百塊,”張弛膩了上來,粗糲的手指撫上了他的臉頰,“我要走了,咱別鬧了好嗎?” 薛寶添忽然感覺有氣沒地兒撒,他覺得自己像一只沒被刺破卻逐漸縮小的氣球,同樣是癟了,卻連個響兒都沒聽到,挺窩囊的。 “誰愿意與你這個白癡生氣?!?/br> “二百塊,煙?!?/br> 薛寶添瞅瞅張弛,將手中的煙送了過去,在那片嘴唇即將碰到濕糯的煙蒂時,又改變了主意。 他將煙放入自己口中,聞著張弛身上清新的味道,冷著臉:“毛都沒長齊抽什么煙,再說你一天能掙幾支煙錢,就學抽煙,以后都不準抽煙聽到沒有?” 張弛笑著揉了揉薛寶添的頭發:“行,以后都不抽?!?/br> 第一抹霞光破開天際線的時候,張弛收了笑,從薛寶添身邊離開。 他返回臥室換了衣服,蹲下身子摸了會兒小貓,又去門廳換鞋。 “二百塊,”他系鞋帶,“黃嵩約你下個月初一吃飯,我覺得他一定會對你手上的錄音動心思,你要小心一些,別讓人設計了,那個人戾氣很重,下手也狠,你最好多帶幾個人去幫襯。另外,你身邊有幾個朋友,對你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敵意,你也要時刻防備著,最好慢慢疏遠?!?/br> 系好一只鞋子,他又去系另一只:“還有,我建議你在家里加裝一個防御系統,等級不用太高,有人侵入時會有預知提示?!?/br> 本是懶懶靠在墻上的薛寶添,早已僵直了身體:“還有人會侵入我的家?” 張弛終于系好鞋帶,站起身:“二百塊,你樹敵太多,為保安全,萬事都要做足準備?!?/br> 他在面色蒼白的男人肩上拍了拍:“我走了,你保重?!?/br> 雙腳踏出門外,張弛反手帶門,卻在入戶門馬上合攏時,聽到了薛寶添的聲音:“要不…要不張弛你再…留一陣吧?!?/br> 門板停住,那條沒有合攏的縫隙好半晌兒未增未減,在薛寶添的心提到嗓子眼時,門才被緩緩推開,露出了張弛那張俊朗溫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