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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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單刀直入地問:“本官來辦案的。這種場所,你既非采花女盜,如何卻進得來?” 兩人抵在墻面,勢不兩立一般的對峙著。姝黛正要回答,忽然一隊護場的家丁路過,邊走邊嚷嚷道:“聽說今日二爺抓來的那個丫頭,醒來不啃吞丸子,亂咬人,還把一整架子的瓶罐都踹翻了。今夜主子要來,仔細莫連累哥幾個被罰,快去看看?!?/br> 一邊說,一邊目光瞥向墻邊的他們兩個。 但見隱約是個美媚女子,衣縷裙裳也非場子內所供的,單薄削肩,豐盈嬌滿,分外惹人的模樣,忍不住頻繁看了幾眼。 隋云瑾盯著姝黛,驀然不顧她抵觸,撩開袍擺將她摁在了墻面上。薄唇俯下,讓外人看去,仿佛他正在她的唇脂貪婪。 動作壓迫得姝黛脹紅了臉頰,奈何外頭護衛審視的打量還在,她便不得不與隋云瑾貼近。 男人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威冷,出身功勛門閥的底蘊,賦予他儼然高高在上的氣勢。直挺的鼻梁,薄唇微抿,如漆黑亮的目光鎖著姝黛,莫名流露出一縷溫柔,看得她失了失神。 周圍空氣中都是靡靡熏香,本就喝過藥酒的他,克制著洶涌的澎湃。女人淡香沁入心脾,那種眩暈的感覺比之任何時刻都要強烈。男子從未沾過紅顏的薄唇,克制地抿起,與姝黛一上一下保持著吹彈可破的距離。 都很陌生,恐怕某些東西不可控。 那幾個護場家丁,便只見一官爺迫不及待索著女人在半途求-歡的場面,唏噓道:“嘖,幾步路就到了廂房,這都憋不住?;馗χ约曳蛉?,不知能否有這般急不可耐?” 邊說邊匆匆往暗房趕去。 四周恢復尋常,姝黛驀地推開隋云瑾,這才輕喘著應道:“我被人打昏送進來的,還有絡雪,不知道被抓去哪兒了。莫非這里就是采花盜的老窩?” 這女人時常嬌俗嫵媚,金錢氣兒咄咄,但卻聰敏得可以,給她一點兒線索,她就能聯想整個面。 隋云瑾一時不知該贊,還是該責怪,沉啞聲音叱道:“早就告訴過你,近日是非多,勿要徜留街市尋樂?!?/br> 誰尋樂了,他一個堂堂刑部的朝廷命官,保不好百姓的安全,還有底氣叱責她。 姝黛惱得揶揄道:“是,光天化日大白天的,兩個良家女子在鬧市被抓,錯竟然在我們。朝廷命官莫非只是用來炫這一身衣服架子?” 上下瞥了男子一眼,在掃過他的寬肩窄腰長腿后又驀地收斂,扭過側臉說:“還請大人找到絡雪,送我主仆二人出去,但愿今日一事大人之后莫說出去?!?/br> 聲音莫名軟和下來,隱隱有求好之意。 隋云瑾也不知為何出言懊惱:“尤小姐放心,耽誤不了你與那太府監衙內的親事?!?/br> 或許只因為適才那一雙雙像要生吞活剝她的目光,而本能地生出氣郁。 衣袖中的那枚珍珠耳環還在,但現下不是還她的時候,正事當前。他睨了眼女子白皙的臉頰,又道:“此案非同小可,不是現下一句兩句同你能說清。你隨我去換件裝扮,一會送你出去?!?/br> 姝黛問:“那你呢?” 隋云瑾:“本官今夜在此辦案,以此證明并非一身衣服架子?!?/br> 聽得姝黛稍瞬懊惱,她可不是存心夸他身材好的。 但也知自己此刻招搖,不宜再引惹注目,便跟著隋云瑾繞過大堂,去了后面的仆役倉房更換衣裳。 -------------------- 親們,更新慢要給大家道個歉,這篇文是開坑后一連換了兩個梗寫的,寫得沒有自信,一直在猶豫寫成中短篇,還是入v寫長?! 〉谴蠹业脑u論我都有看,很感謝每一條評論以及意見建議,蟹蟹寶寶們(/w\) ----- 感謝在2023-10-06 00:12:46~2023-10-08 00:26: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橋流水人家ヽ 5瓶;哦豁ing 3瓶;打醬油的小丸子、下山找小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章 第二十章 擁緊 ============================== 倉儲房里置著一排一排大架子,姝黛站在角落的架子旁,挑選了一件大小適合的嶄新仆役衣服,解開身上的襦衫替換。 外頭的喧囂旖旎似被隔開,這里顯得格外靜謐。 隋云瑾站在她前方幾步位置,背過身遮擋。身后女子窸窸窣窣,他耳力敏銳,即便未回頭看,跟著那細微動響的方向,也能判斷出她正在解何處的衣裳。 她的幽香分外獨特,似花卻說不出何花,起初令他起疑她身份,幾次后卻覺迷媚中帶著動人的悠柔,幽幽隨著輕風襲近他鼻翼。隋云瑾清正的臉龐逐漸崩緊,做著無動于衷的模樣。 男子背影挺拔,寬肩舒展,一襲月白流云紋錦緞,襯得愈發謫仙般清冷氣質。雖看不到表情,可看他持謹的側臉分明在沉默專注。 姝黛也有些緊張,她頭一次當著男人的面換衣裳,即便他背著身,可到底距離近,先前還曾被他在浴桶里瞄見過自己。 但她亦是個厲害的,能屈能伸還能裝強作狠。她淡定地去了襦衫,又褪下裙裾,先將男仆的青布衣袍半披在身上,而后解開腰間裙帶往胸上纏。嬌盈盈地鼓起似兩座山峰,每次裹都挺費勁的,還生怕男人驀然一回頭,再次瞥見了她的嬌媚。 憋得姝黛兩腮紅紅的,好像多染了幾層胭脂。 隋云瑾聽著那費力的動作,耳際顫了顫,如玉容顏冷淡:“今夜不用裹,很快就送你出去?!?/br> 什么?他怎的知道她在裹? 姝黛兩手動作一頓,頓地側過身來:“唔,你偷看我了?” 卻分明看到隋云瑾墨發高束的后腦勺,寬展的肩膀比剛才還背過去不少呢,并沒在看。 隋云瑾不知道姝黛臉紅成桃子了,在他的印象里,只曉得她是個敢撩敢說的商戶女子。 男人淡道:“我聽得出?!钡统链紣偟纳ひ?,無甚情感。 ……惱人的家伙。 姝黛忿忿然松開了裙帶,系起衣襟,又將長發迅速隆起似男兒。然后拿起旁邊的方布把自己裙衫包裹好。 帶入鄴京的都是她最貴的衣物,丟了心疼。 正要說可以了,忽然腳下一只黑物爬過去,嚇得她輕呼一聲“??!” 隋云瑾驀地轉身,臂膀橫過她的削肩攬?。骸霸趺戳??” 他用勁之大,身高健挺,這般裹著姝黛,她便小小一只,莫名的安全感。兩人目光在昏暗光線中焦灼,都頓了一頓,薄唇差點兒膠在了一起。 男人眸如鍍漆,熠熠地閃著光芒,瞳孔里逐漸映滿了她。姝黛眼睛似受驚的兔子,濕濯濯的,愣了愣,忽地回神過來:“一只大蟑螂爬到我鞋面上了?!?/br> 這弓弩造院本就容易養蟑螂,再加萬花池在地底下,日常熏香彌漫著,有蟑螂不奇怪。 她的聲音像哭了一樣,眼角那枚紅痣也變得格外脆弱。隋云瑾揩起一旁的木棍挑開,薄唇略勾了勾:“大驚小怪?!?/br> 姝黛下意識小手抓在他腰際,她不過只到他肩頭的高度,這般仰視著他,便更顯得嬌憨了。 女子含著唇瓣,憤懣地呢喃輕諷:“不信郎中大人沒有害怕之物?!?/br> “本官怕你……多事?!彼逶畦乱庾R啟口,他真是一面對她,許多事都不自控的迷惘。后半句便添了兩個字“多事”。 本官怕你多事。 多么無情無溫度的話語。 兩人的唇都不自覺地抿起,察覺男子喉結咽動,姝黛忽地記起三嫂說過,隋云瑾心有所屬而拒婚,被他家老夫人架著棺材逼親。 既然已有所愛,她可沒必要被他鄙薄,以為故作柔弱攀附于他。 姝黛眼簾垂下,便掙開來懷抱,又復了一貫的慵懶道:“好了,大人可以帶我出去了!” 隋云瑾胸膛赫然一空,那抹無與倫比的香軟轉瞬即離。他眼底難得的柔情也頓然復原,淡道:“你的奴婢,本官很快安排去找!” * 深夜亥時初,姝黛被送到了一處客棧,半個時辰后絡雪也到了。絡雪嘴唇磕破了點皮,衣衫袖子也扯破了,鞋面更是沾染不知何物的粉塵,紅綠紫藍的。 見面就抱著姝黛的脖子在客房里哭:“還以為再也看不到小姐了,嗚嗚嗚嗚……奴婢都想好了,誰膽敢逼我吞那勞什子藥丸子,奴婢就敢點火把屋子燒了同歸于盡?!?/br> 好個厲害丫頭,聽得姝黛既心疼又欣慰。 欣慰這丫頭平素單純、沒心沒肺的,關鍵時刻總算不容易擺布。問:“是隋世子救你出來的?他人呢?” 絡雪猛地點頭,一改往日刻薄毒舌:“他還在抓人,先安排手下把奴婢悄悄送過來,其余男女都被看押在原處。奴婢就覺得……今晚他還挺有人情味兒的,隋世子還把抓奴婢的那兩人煽了耳刮子。小姐若是喜歡他,也可以考慮找他做郎君呢。對了,小姐可有受傷?” 話畢,趕忙上上下下把姝黛檢查起來。 姝黛熏著紅顏:“瞎扯,才剛從采花賊手里放出來,這就做起了媒人。我的事不用你cao心,必然給你找個可心如意的姑爺,還不快去洗洗?!?/br> 主婢二人在客棧住了一宿,天明就往溫府回去。 路上姝黛還在想該用什么做借口,馬車停到府門前,舟管家已經迎上前來,嘆道:“表小姐可算回來了,昨兒夜里聽映雪寺派人來說,絡雪滑跤暈厥,表小姐留在寺中陪伴。早上大夫人正要派人去接,可巧你們就回來了?!?/br> 舟管家待姝黛客客氣氣,一是知道她手里有錢有體己,二是兩房夫人都在籌謀著給姝黛配親事,左右將來都是得罪不起。 姝黛這才知,昨夜隋云瑾救出她們主仆后,還往溫府遞了話。如此便省去了她宿外不歸的尷尬,保全了她的清譽。 沒想到這位身居侯門清貴的世子,實際原是體貼且心細的。 她心下不由軟了軟,同舟管家周旋過幾句,便往內院走。 正是晨昏定省時刻,府上各位大小主子都在老太太的院里聚著,大姑母麻娟也在。 這些天麻娟往溫府跑得勤,姝黛猜著,大抵是為了磨老太太吐出銀子來,給崔家另外再在城中置一處宅子,或租或買總歸都在老太太名下。聽溫蕾說,麻娟和那崔家上下,已經這般蠶食了他們溫家多年。 姝黛暗自慶幸昨夜把衣裳打包帶了出來,今早才有得換,省得又生猜忌。 請過了早安,老太太麻氏問起她昨日情況。 姝黛正好借此機會,盈盈答道:“前二日夢見母親憂慮,姝黛心里掛念,便去寺里進香,告達京中的情況。對母親說,老太太與大姑母都甚體諒,寬慰她不必憂心。怎知下臺階時絡雪滑了一跤,在石上磕到暈了,便只得休息了一夜回來。勞大人們擔心了?!?/br> …… 麻老太太母女本就迷信,乍聽這一番話,再又想起姝黛之前說過的意思:誰有臉白白搶占故人的遺物,麻娟想要溫家補償,沒得拿她母親小陶氏的財產去填,傳出去丟溫府的臉。 一時倆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太好看,又不能表現太明顯。 就連坐在一旁的大陶氏也心里過意不去了,到底想起了小陶氏是自己的親meimei。 看姝黛姣好顏頰上的真切,又不像是在撒謊編話。大陶氏便催促起老太太和大姑母搬宅子這件事,暗示傳出去不好聽,之后姝黛嫁了人,婆家問起來,該怎么解釋? 曉得大弟妹正急將將給外甥女介紹人家,麻娟當場抹淚嚎哭道:“大弟妹卻是說得輕巧哇,我那一家子上下多少口人,說搬就把我們往城外莊上攆去。就這傳揚開來,說你們溫家把親親的大姑姐,驅趕在莊外當農戶,你們臉上就有光彩了?傳出去就好聽了?宅子我不是不搬,只盼母親快點給個主意出來,又或是表姑娘再寬容些時日?!?/br> “外祖母,嚶嚶,荷兒還在尋婆家呢……誰能想到表姑娘忽然說到就到呀,之前都以為那宅子是給我娘補償的……荷兒果是個苦命的?!眰饶┳簧系拇蕲偤梢哺闷鹆耸峙?。 麻老太太心疼外孫女,左右為難。要怎么說呢,崔家那老姑爺也是個摳門的,這么多年不信攢不起一點兒錢,爺兒三個不都在衙門和互市當差役么。只怕是吃白食吃習慣了,只想往兜里揣,不舍得往外掏。 可二外孫子隨的是麻家的姓,這事兒又不能不管,老太太一時只顧哎哎的咳嗽喘氣。 馬上又要裝虛弱起不來了,把事推給自己解決。大陶氏暗地翻了個白眼。 二房卓氏得意地翹起嘴角,樂得在旁看戲。 這些牽來扯去的事兒都溫府自個去鬧,姝黛素不愛摻和閑事,姝黛就端著腰肢不搭話。 氣得麻娟暗暗齜牙,看著堂中的女子,青絲如瀑垂散于腰際,那小腰翹臀兒的,美得不可方物。好個心腸狠毒的小丫頭,瞧著嬌軟柔嫩,做起事來這么絕,那就甭怪自己不客氣了。 當下閉了嘴不言語。 早訓結束后,大伙兒各忙各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