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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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枷罪徒:“蘇先生,你先把鐵刀給我用?!?/br> 袁彥叔仍不出聲。 “蘇先生?” “到坑邊了?!痹瑥┦逄嵝?。 “什么?” “到、坑、邊?!痹瑥┦迳锨耙徊?,重枷巨力搓著同枷罪徒跌低一腳、剛推此人進淺坑,袁彥叔就下拉枷板往后一撤。 咔! 罪徒頸斷! 矮鄉兵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什么情況? 木枷隨著前頭罪徒的倒地而撅,袁彥叔跟著往前趴,腦袋“嚇得”往兩側驚惶而視,求救:“快,來人啊,看看他怎么了?他剛才一直在說話,突然就這樣,他真的是說了一路話,跟閉不上嘴般喋喋不休,突然就倒了。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另兩個鄉兵維持秩序,高鄉兵過來,這情況都不用驗,罪徒半張嘴,死不瞑目。 直到高鄉兵拖走罪徒尸體,其余罪徒被趕回坐著的地方,矮鄉兵都沒想明白,假蘇峻為何殺死此內應? 柀(bi)樹:指榧樹,在古代的叫法。 第236章 請假 抱歉,今天沒時間更了。祝書友新的一年里財源廣進,圓圓滿滿。 第237章 228 狼牙拍見血! 站在蘇峻的立場,此內應被殺,不冤枉。 因為做內應,就得具備內應的素養,否則成不了事還壞事。當這個罪徒問第一句話“蘇先生不再懷疑我”、而蘇先生不回應的時候,罪徒就該閉嘴,等何時蘇先生先聯系他,他再應對。 簡而言之,是必須分清主次。 祖約派人接應蘇峻逃離的計劃里,唯有蘇峻一人為主,所有內應為輔。 所以,冒充蘇峻的袁彥叔,以“言多”為理由殺掉一個愚蠢、自以為是的內應,正常。 當然,袁彥叔真正的目的,是沒理由也要尋找理由、必須殺死這個罪徒! 不殺掉對方,怎能逼出潛藏最深的內應現身?潛的越深,越說明身份有異。另外,袁彥叔有個大膽的揣測,假如祖約要接應的是兩個人呢?除了接應蘇峻,還接應別人呢? 此時,鄉兵孫戊提著匪徒的首級,背負反卷的枯葉衣下了山。他眉眼中是清澈英氣,已經克服了初殺匪徒的不安。他是兵,就得與匪、與所有叛賊勢不兩立。匪,不但擾亂朝廷,也殘害百姓,所以匪是畜生,射殺匪,如同射殺畜生。 因山底處處飄著柀樹的香氣,鄉兵言談時為了方便,管蜿蜒野河叫曲香河。 曲香河兩岸,鄉兵與趙氏族人都忙碌著,伐樹、鏟草、挖溝、搬運濕泥鋪壤。片片綠色的柀葉落在河中,隨波而逐。 孫戊跨曲香河,來到臨時的鄉兵營地。 同在第二考項被淘汰的山陰縣勇夫司馬滌,是駐于營地的伯長,孫戊則是司馬滌率領的百人鄉兵小隊的什長之一。 孫戊把首級放下,枯葉衣解下來,攤開。底布為黑色,夾雜了枯草繡紋,上面縫制的片片紅葉跟槭樹葉一樣,湊近了才能看出,是染成紅色的麻線編織的。 趙二郎一直關在營地,被司馬滌揪過來辨認枯葉衣。 “說!是不是這種衣裳?” 趙二郎跪倒:“是,將數種染料調配,才能仿成這季節槭樹葉的紅。都怪我阿父胡涂,被叛賊的重金蒙心,犯了大錯。我阿父已服罪,我兄弟幾人心甘情愿代父悔過,一切聽從官署派遣,一切聽從、一切聽從,不敢違抗、不敢違抗?!?/br> 司馬滌望向山間,痛惜道:“悔過?半座山的紅葉美景,多少年的樹木,那么多風雨都經受過來,卻即將為你趙氏的錯,化為灰燼?!?/br> 孫戊越聽越憤慨,把臟污的匪頭顱一踢,砸倒趙二郎。 荊棘坡。 匪徒李稻、李梅同時心慌戰栗。 李稻想:一定是餓的。 李梅難得動腦思索:怎么就被困在這了呢?不管了,天黑后,無論如何也要離開。 李跪,睡著了。 坡頂,主考官已經確認,無兵吏藏在坡上的落葉里面,也允許王葛使用新兵械立威。 馬匠郎改良的滾木不制了,絆繩留下。王葛的三樣改良器械,先制狼牙拍和狼鉤刺。因為鐵材料少,木人鏈枷錘放在最后。梁善拿了狼鉤刺的木牘回鐵匠考場,先打造錨鉤。 莫輕視鐵匠的作用,如何節省鐵材料,并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出王葛規定大小的錨鉤、且鉤爪不會因為鉤住皮鎧而斷裂?都需要梁善在鍛打的過程中,一邊精練技巧、一邊好好琢磨。 以匪徒、或蟒蛇立威?馬匠郎一想這大膽而絕妙的主意,就格外激動,干活有勁。是啊,連匠人都沒見識過的新兵械,不知其威力深淺,何況勇夫呢?親眼見證傷亡就不一樣了,按王匠娘的說法,勇夫在短時間內,一定會猶豫、膽怯。只要不斷讓對方猶豫、膽怯,讓對方知曉攻擊這條坡道,真的會受傷、死亡,那就必然有勇夫小隊怯戰! 馬匠郎刨制木板。 王葛用毛竹削制尖刃。竹稈壁厚僅有四分距左右,刮掉最里面沒用的,將四根同樣的細竹條豎列契合,不斷把它們的側面削整齊,削出倒三角狀的狼牙狀尖刃。如此,四根為一組的“狼牙”才能堅固。 然后,從馬匠郎刨好的木板背面楔進,用錘敲擊,直至卡緊。天工技能果然神奇,這樣一卡,四根毛竹根本不用捆綁,就成為粗而鋒利的狼牙整體。 幾塊樟木板全是榫卯拼合,狼牙拍的整體長寬,正好為王葛要求的六尺長、五尺半寬。 毛竹的另一端不能這樣露著,馬匠郎還在刨木板,要制成同樣長寬的大木板,扣在楔著“狼牙”的木板上。 王葛已經制好所有的“狼牙”,她站到李稻兄弟潛伏位置的水平線上,瞇著一只眼抬手、降落,選擇劈死對方的最佳點。 然后,她來到樟木材料堆。陡坡的地勢,肯定不能按照木牘上畫的杠桿制,必須降低架設狼牙刺的高度。尤其要抓緊時間,趕在太陽西落前、光線好時就試狼牙刺。 馬匠郎放下手中的活過來,在材料堆前觀察一個來回,喊王葛讓開,他推下粗度合適的木,商量道:“直接打木樁,固定抬桿,怎么樣?” 這就意味著要廢一大截木樁材料。因為戰斗時使用的狼牙拍,肯定不能僅上下撬動、無法左右挪移。 王葛提斧:“該耗就耗,我也如此想。我有力氣,你忙你的?!?/br> “好?!?/br> 王葛掄斧斷木。狼牙拍本身的重量,加上扎中了物體、把物體一起抬起來……那么埋進土中的樁深,怎么也得四尺有余。 斷木其實不算太費力,一會兒往土里楔樁才是真正的力氣活。怪不得天工技能的五個匠娘考生,全都體格壯、臂膀粗。 申初時刻。 勇夫隊伍中,所有什長已經角逐出來?;刚鏋榈谖逍£牭氖查L,庾羲在桓真的小隊。 王恬在第七小隊,什長為山陰縣的劉清。 郡兵武官將五十名什長召集在周圍,他自己站到樹上,大聲講道:“每日辰初至酉初,可由什長、或遣一人去坡頂觀察守城兵械。記住,最多觀察半個時辰。無論看到何類兵械,不要夸大、當然也不要弱化它們的威力,才能更好……” 荊棘坡上突然發出的、比宰豬還可怕的慘叫,打斷了武官訓話。 怎么了? 一個個勇夫奔到樹林邊沿,朝坡上望去。 天! 那是什么器械? 只見兩個郎君(馬匠郎與搭手幫忙的游徼)、一匠娘,共同壓著一個長吊桿,木桿的頭端寬闊,有若干狼齒似的刃,扎著正嘶叫、掙扎的……人? 什么情況?出人命了? 勇夫們、包括武官都跑著上前。 是人! 倆人! 全都裹在樹葉中,一個從肩到腿全在狼牙板上,哭的都不像人聲了,后個只扎著上半軀,腿吊著亂蹬,叫聲最慘。 不對! 是三個人! 第二個慘叫的人后頭,還有顆亂蓬蓬的頭! “沒勁了?!蓖醺饒猿植蛔?。 游徼大喊:“撒手!” 三人一松,撲! 狼牙拍落,慘叫停止。 兩個呼吸后,幫忙的游徼喊:“拽?!?/br> 王葛、馬匠郎趕緊抱桿使勁下壓。前方的木板再次撅起,中間的李梅尸體掛不住了,吊到半截摔落,最前頭的李稻也死透,李跪的頭顱在勇夫視線中,無比清晰。 最近確實出現了很多新的人物,除了打醬油的匪,其余人物,很多都是王葛以后的戰友,算是一種預熱吧??雌饋砜赡鼙容^亂,見諒。 第238章 229 桓謹慎 短暫的靜謐中,嗒嗒嗒哩……尸血順著狼牙狀的長刃,流淌成線。 王葛力薄,少了一具尸的重量,仍堅持不住幾個呼吸,狼牙拍重又“撲迸”砸回地面。 這時,桓真、王恬在內的幾十勇夫,都冒著違反考規的風險登陡坡。主考官出現在坡頂,盯著快爬到一半的郡兵武官,半打趣半怒道:“這是要襲城么?” 武官立刻回身,擠眉弄眼的斥責諸勇夫:“都回去!我和主考官商談要緊事,又沒危險,你們跟著做甚?回去!” 主考官:“呵,莫急,正好,幫我們把匪徒的尸首搬走?!?/br> 緊隨武官的桓真、劉清、傅峻都是什長,他仨上前,其余人下坡。 李梅、李跪的尸體好搬運,李稻渾身被扎透,得摳下來,很費勁,劉清與傅峻真不愿直視匪尸上的血窟窿,可是不能不直視,他仨必須趁這機會仔細觀察這種新型器械。怪不得最下頭的匪徒被直接斷首,原來密密麻麻尖刃的木板邊沿,有四條橫長刃。每條橫長刃都是整塊木料刨薄的。 桓真提醒劉、傅二人注意,別被沾滿血污的竹刃、木刃割傷手。他拖著匪尸下坡時,朝上頭望一眼,王葛已經不在。 三具尸拖進槭樹林后,有人查看尸體,有人查看枯葉衣。 桓真站起,離開枯葉衣,王恬跟上來,小聲問:“有何不對?” “假槭樹葉沒什么,底布有問題?!被刚鎰偛琶萑~衣時用了力,又特意往手上倒了些水,他的左手被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