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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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里板著臉罵人的,影院里教他演戲的,床上寸縷未著,捧著他的臉和他接吻的。 這人好像同時能有千張面孔,大半夜的也陰魂不散,見縫插針地直往他腦子里心里鉆。嚶嚶嗡嗡,吵得人不得安眠。 習慣果然是個壞東西,懷里溫香軟玉的睡久了,總統套的席夢思都覺出幾分空蕩。 秦奐覺得忿忿,因為寧策是個沒有良心的玩意,他半夜孤枕難眠的時候,對方大約好夢正酣。 是故他在輾轉反側,努力醞釀睡意的過程中,終于得出結論——搞什么以真心換真心,資本家配嗎。 想通了這一關竅,秦奐茅塞頓開,大徹大悟。 對哦,他忽然想,那我在瞻前顧后什么呢。 他又不是沒有寧策房間的房卡,既然睡了誰都不吃虧,那為什么不睡呢。 — 寧策這個晚上睡得不是很好。 奔波一天,他其實早就精疲力盡,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看的那場電影,他久違地夢到了平日里刻意回避的過去。 纏繞的藤蔓縛得他喘不上氣,他在即將溺斃的死寂深海猛然驚醒,驚魂未定地大口呼吸。神情恍惚地一低頭,在腰間看到了一只橫亙的手臂。 秦奐從后面抱著他,平穩溫熱的呼吸噴吐在他頸側。 他身后是對方強健的心跳聲,稍慢,但是有力。一下一下,抵在他的后心。 大概是枕邊人的動靜吵醒了淺眠的人,秦奐困倦地瞇了下眼睛,意識不是很清楚,只憑著本能收了收手臂,把人摟緊了些,低聲含糊地哄:“沒事,睡了啊?!?/br> 寧策沒有答話。 他僵硬著神色,腦子里亂糟糟的,什么念頭都有,什么念頭都捉不住,因為噩夢緊繃的脊背卻是一點點放松下來了。 秦奐本來就半睡半醒的,耐著性子拍哄了一會兒,聽懷里的人沒什么動靜,便放心地睡過去了。 寧策屏著呼吸,感覺到對方胸膛的起伏又規律起來,神色有些復雜地撐起身子,想從床上下來。 但秦奐人睡著,身體的反應卻強勢,收緊的手臂像鎖鏈,密密實實禁錮著他,箍著他的腰不放。 寧策無法,只能伸長了胳膊,去撈床頭柜上亮起又熄滅的手機。 消息列表里,岑景池的頭像右上角帶著紅點。最后一條消息顯示在十分鐘前。 【岑景池】剛上飛機,早上七點到,叫你的人來接一下我。 第18章 凌奕 第二天一早,秦奐剛醒就發覺床空了一半。 不知道寧策什么時候走的,他睡得太沉,都沒有感覺到。 他瞇著眼睛,勉強適應了窗外過亮的晨光,拿過枕邊的手機看了眼,有沒有寧策留的消息。 置頂的頭像一點動靜都沒,倒是劇組大群里發了公告,說今天歇息一天,明天下午開工。 秦奐估摸著寧策是有自己的事要辦,沒功夫管他。作為一只半吊子金絲雀,他很能摸清楚自己的位置,當即就愉快地接受了多出一天假期的安排。 酒店有為vip客人免費提供的自助餐,開放時間截止到九點。秦奐在寧策床上賴了一會兒,踩著八點五十的尾巴下去打包了兩樣早點,準備回房間吃。 今天不用上戲,他打扮的也比較隨意,在寧策衣柜里翻了件印花t恤,腳踩酒店配的人字拖就下樓了。 在一樓的大堂里看見某個戴著口罩墨鏡,長袖長褲,從頭發絲武裝到腳趾蓋的人的時候,他還有點驚訝。 “你這是……干什么去?”秦奐拎著一袋子早餐,疑惑地揚起眉毛。 凌奕本來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猛然聽見叫他的聲音,像一只受驚嚇奓毛的貓,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一句國罵就要沖口而出:“你他媽……” 罵到一半忽然看清了面前的人,表情一噎,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生硬道:“噢,是你啊?!?/br> 他這副行頭實在過于古怪,秦奐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你來這里干什么?” 他記得凌奕不和劇組住一個酒店,寧策給他安排了一處更遠,條件也更好的住所,每天叫司機來回接送。 對方的表情明顯不自然了一瞬:“我啊、我有點事?!?/br> 秦奐瞥他一眼,沒在他周邊看到經紀人和助理,心下了然:“哦,來找寧策?他不在?!?/br> “不是找他!”小孩兒瞪大眼睛,迅速否認了,撇清關系之后才反應過來,“不在?他去哪了?……不是,你怎么知道?” 秦奐看他這副自欺欺人的樣子,覺得還蠻有趣,正要開口,就看對方的視線往下一掃,怔愣了一秒后,表情活像見了鬼。 “你、你?!彼麧q紅了臉,耳朵迅速染上淡粉色,“你”了半天沒有下文。 秦奐:? 秦奐實打實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心想這也不至于影響市容市貌吧。 只是還沒開口,就聽凌奕憋了半天,終于字正腔圓、斬釘截鐵地憋出了后半句:“你不要臉!” — 影視城,片場外。 秦奐趿拉著一雙人字拖,跟摘了墨鏡口罩,滿臉不耐煩的凌奕一起,一人蹲一邊馬路牙子上,抬頭望天。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這一帶綠化不太行,一張嘴能灌一嘴的沙子。 周圍這一片都被包了場,少有人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