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輛越野吉普閃著大燈停在十米外的土坡上,精準的五槍朝著朝廷南飛來。 槍林彈雨中,一枚子彈從朝廷南右臉擦過,劃開一道血痕。 朝廷南銳利的眸子循聲望去,倨傲的臉上裹起怒火。他將蝴蝶刀撿起,步履優雅的走向從車上下來的陳嚴。 “青州市alpha執行署執行長——陳嚴,命令閣下立刻放下武器,不要負隅頑抗?!?/br> 陳嚴只手持槍瞄準朝廷南的胸膛,俊秀的臉上冷如寒冰,一絲不茍。 被信息素壓制著難以喘息的裴聽肆放竭力嘶吼著:“走!陳嚴你他媽的快走??!” 但裴聽肆的提醒已來不及,在白蘭地酒味的信息素壓制下,陳嚴寸步難行,脊背霎時布滿冷汗,渾身失力的雙膝跪地。 那張慘白如雪的臉上因為強撐青筋暴起。 朝廷南只手握在陳嚴的腦袋,閃著寒光的蝴蝶刀在他身上劃開二十多刀,最后拖出一條血痕朝懸崖走去。 在強大的白蘭地酒味壓制下,裴聽肆只能爬行追去,在朝廷南將陳嚴丟下的剎那,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猛撲過去,死死的攥著陳嚴的胳膊。 寒風呼嘯的狂風下,裴聽肆的雙臂顫抖。 他死咬著牙,緊拽住了陳嚴搖搖欲墜的身體。 陳嚴意識迷糊的抬頭望向裴聽肆,月光將裴聽肆的五官埋沒在陰影之下。 但在陳嚴漆黑如墨的眼眸中,裴聽肆的五官是那樣的俊朗明亮。 裴聽肆雙緊攥著他的手,固執堅毅的眼神讓陳嚴忽的笑了。 那個只會嫌他無用的莽夫,在他遇險時竟然也會毫不猶豫的撲來救他。 “裴聽肆,不松手你也活不了?!?/br> 陳嚴聲音輕淡,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是這種人嗎?艸!” 裴聽肆此刻只想將陳嚴拎上來打一頓,可他久懸的手脫臼失力,肌膚的摩擦力不夠,在巖壁上磨出一道血痕。 他至死沒松手,連著陳嚴一同墜入無盡深淵之中。 第38章 寶貝兒,想我了? …… 裴聽肆醒來時,天已蒙蒙亮。 他單臂脫臼,血跡斑駁的癱在滿是灰塵的懸崖石壁上。 陳嚴正躺在他的懷中,他微微支起身體,背部的巨大沖擊將他骨頭砸碎,連著五臟六腑都如撕扯般生疼。 他支起身體,四周勘察一番。 瞧見了石壁下有個山洞,山洞洞口朝下,能防止冷氣灌入,是一個暖洞。 洞里的溫度比外面要高四五度,裴聽肆單手扶抱著陳嚴進洞。一進洞,他就將陳嚴渾身上下摸了個遍,只有一個打火機和一部被摔碎屏幕的手機。 裴聽肆頗有些絕望。 但好在還有個打火機。 他從懸崖邊撿了些樹枝,生了一團火取暖。 火紅的光亮映在陳嚴慘白的臉上,額上的冷汗直沁,薄唇是異樣的紫色。 “冷……” 陳嚴虛弱的低喃著。 “冷?” 裴聽肆愣了一會,將自己的外套脫給陳嚴穿,可陳嚴還是渾身發抖不停地喊著冷,最后裴聽肆咬緊后槽牙,搓熱了手將人擁坐在懷中烤火。 裴聽肆單手摟緊陳嚴,嘴里罵聲不斷:“我真上輩子欠你的,我……他媽的全家都上輩子欠你的!” “真不知道你哪根筋沒搭對,小破藤蔓瞎摻和什么?還非得進執行署,我看你就是活夠了!” “整個聯邦四大署局,敢把槍對著朝廷南估計就你一個人了!執行署不教你保命,只教你沖鋒陷陣嗎?我真的要懷疑你這智商進執行署是不是塞錢了!” “現在好了,被關在這鳥不拉屎的破山洞,只能祈禱煥哥能記得可愛聽話的我了……” 裴聽肆一邊罵陳嚴,一邊給陳嚴搓手取暖。 但懷中的陳嚴冷的直哆嗦,不管怎么取暖都沒用。 裴聽肆一度覺得活見鬼了,甚至有一種想把陳嚴衣服扒了,丟火里燒燒看到底是什么破布料,一點都不保暖! 直到山洞外的光亮越發明亮起來,他才瞧清陳嚴的薄唇不是白色也不是紅色,是紫色,是極艷的紫色。 像是中毒了。 裴聽肆也顧不上那么多,扯開陳嚴的上衣查看他身上的刀傷,已經開始潰爛流膿。 回想昨夜的那把蝴蝶刀,裴聽肆心覺不妙。 “不是吧,那男人到底是什么玩意?長了兩個黑色觸角,他媽的血還有毒?” * 酒店。 凌晨四點。 龍天孝看著滿桌的“小卡片”,眼底爬滿了陰郁。 他氣的面色鐵青,仿佛隨時要暈過去。 床頭柜上的手機再度響起,這是從昨晚到現在的第105個“邀約”電話。 他忍無可忍的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挑逗的聲音。 “真的100包夜嗎?現在凌晨四點,能包到幾點?上門服務車費誰出?” 龍天孝咬牙嘶吼:“你太爺爺出!” 他掐斷了電話,在床頭連抽了一包煙。 心情平復一些后,他拿起床頭柜上的違規小卡片,指節都在哆嗦。 粉紅色的小卡片上赫然映著一張金發人魚的照片,在照片下映著兩個大字:龍龍。 廣告標語十分的醒目。 【極品金發人魚omega龍龍,竭誠為您上門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