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捧起沈青恩的臉,輕哄著人:“乖乖,我也沒進來啊……不哭不哭~” 懷中的人一陣亂動,手觸到了司煥的傷口。 “疼……”沈青恩率先喊道。 司煥眉頭一挑,手指勾起沈青恩的下頜,“我還沒喊疼呢,你先喊上了?寶貝兒,是做*夢了?” “血……血……” 沈青恩嗓音怯懦,失了一貫的沉靜,雙手撲騰的格外厲害,像是個孩子。 一頭發情期的“公?!痹诖采弦呀洀氐琢耸チ死碇?。 直到此刻,他才遲鈍的反應沈青恩是做噩夢了。 他嘴角的笑容僵住,將沈青恩擁入懷中,安撫著沈青恩的后背。 沈青恩的后背布了一層薄薄的細汗,濕透了。 司煥垂眸用鼻尖蹭起沈青恩的腦袋,微抬起他的下頜,親吻著他的薄唇。 濃郁的黑色煙草味勾人主動張唇輕含,漸漸安穩。 第37章 墜崖 * 南罔。 朝廷南守在病床旁,望著床上面色慘白昏迷不醒的伍里,眉宇間的情緒為其牽動。 “小蝴蝶,你不是說過的嗎?” “會活著回來?!?/br> 他俯身在伍里的白皙病弱的臉頰上落下沉重一吻,修長的手指輕扣著伍里被蝴蝶刀刮破掌心。 伍里的掌心血rou模糊,那一刀劃的過深,將指骨關節處的軟骨都劃破了。 這是以死換傷的手段。 他的小蝴蝶答應他活著回來。 卻根本沒想這么做。 他將伍里額前散落的長發撩至耳后,guntang的指尖刮過伍里的鼻尖,輕輕捏了捏。 “真是笨蛋……” 朝廷南的輕聲哂笑,眼底眸光微動。 門外,仆人端來一盤白面饅頭顫顫巍巍的放在床頭柜上后立即退下。 撲鼻噴香的饅頭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朝廷南望著饅頭上飄散起的白色煙霧,神色悵然。 如果,他不把小蝴蝶帶回家。 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 “叩叩叩” 管家敲門進入病房時,朝廷南將手抽回,負在身后。 管家瞥了眼昏迷的伍里與床頭柜上的饅頭,他頷首提醒著朝廷南,“少爺,老爺傳您?!?/br> 朝廷南眸子瞬間冷下,神色淡漠的邁著步子離開了病房。 在門“咔噠”合上的那秒,床上的伍里指節微動。 朝廷南進入客廳,朝林天正背對著落地窗而站,頎長的背影中透著威嚴肅穆。 “誰許你去青州市了?” 滾滾怒意從朝林天深邃凌厲的鷹眸中緊逼來。 朝廷南沉靜無言。 朝林天邁近朝廷南,來自血緣威壓的如同一塊巨石壓在朝廷南的肩上。 “因為那只蝴蝶?” 朝林天神色揶揄的瞧著朝廷南,眼神中透著篤定。 “南兒,我從小就和你說過,你身上肩負著整個家族的盛興!如果朱雀一族沒有enigma,朱雀全族也將受人桎梏!” “族中交代的任務你是忘了嗎?嗯?” 朝天林鐵青著臉,步步緊逼。 朝廷南脊背被冷汗洇透,雙手緊攥成拳,“南兒記得?!?/br> “記得?記得你就不會去青州市!” 朝林天的眸中透出兇光,語氣漸重。 朝廷南依舊不答。 朝林天繃緊腮幫子處的肌rou線條,強行壓下怒意,“沈青恩呢?” 朝廷南:“墜崖,死了?!?/br> “墜崖……”朝林天細嚼著字眼,神色凝重的看向朝廷南,“你看見他尸體了?” 朝廷南蹙起眉,“搜崖需要時間?!?/br> 伍里耽擱不起。 朝林天暴怒而起,順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子“砰”一下砸向朝廷南的額頭。 guntang的血液順著額角流下,留下一片淤青。 他忿忿低吼:“我說過的!既要殺就得永絕后患!你現在為了一只蝴蝶,連我教了你幾十年的心狠都忘了?” 朝林天的語氣嚴厲,眸中陡然迸發出一道冷厲的光芒,“如果他沒死,他必會窮極一生來復仇!你……” 怒氣將他后續的話吞沒,旋即他長吸一氣,無言的望向朝廷南。 朝廷南的右側臉頰上,有一道三厘米的血紅劃痕,是子彈從臉擦過的痕跡。 “受傷了?” 朝林天這才軟下腔調。 “多謝父親關心,沒有?!?/br> 他抹去臉上的血跡,明眸鋒利,眼底淡漠的如同深潭。 半小時前。 在沈青恩墜崖后,朝廷南冷著臉走向裴聽肆,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因為信息素的壓制而難以喘息的人。 “裴家獨子……” “我不會殺你?!?/br> 靜謐的黑夜下,朝廷南勾唇一笑,眸中淬著冰,語氣高高在上像是施舍。 裴家老爺子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殺死裴聽肆,就意味著朱雀一族注定與青龍族不死不休。 以他一人之力,費些時間掌控青龍一族不成問題,但殘暴的手段會讓其他遠古血脈的三族生出異心。 他首要任務是收服四族,其次是在時間的長河中將各族中能威脅到他的勢力抽絲剝繭,讓附屬族群達成制衡局面。 最后徹底掌控四族,成為遠古血脈中的引領者。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