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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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陰氣,還有法力…… 再看去床上昏睡的劉家公子,陳鳶陡然想起《黃川雜疑》里有過一篇講訴符咒的故事。 “勾碟!” 勾魂符—— 第五章 斬! “蜀東南,張君相公踏春三十里,遇一方士,言其命數不過三十五,相公大怒,著人驅之。翌日,家中丫鬟服侍,相公昏睡不醒,家人束手無策,及七日,有高僧拜訪,言能救之,入屋四查,床頭取符箓一張,曰:勾碟。老僧言,此物與冥相通,陰使七日子時便來索魂……” 陳鳶依稀記得書上所講故事,所謂勾碟,既是勾魂符,下奏城隍,遣使陰差捉拿人的生魂。但他并不確定劉家公子是否真中了這種陰毒的符咒,畢竟書上寫的是七日,這里已經兩月有余。 沒弄清楚前,自不會貿然跟著大師兄三人摻和進去。 果然,三人擠去門口揭發那胖道人身份,反而引來劉員外不滿,喚來管事詢問了這三人是誰后,冷哼了聲。 “若不是邀爾等過來演木雕戲,老夫早就著人將你三人亂棍打出去!道長乃高人,豈是你們能胡言亂語——” 大師兄牛高馬大,眼下被吼了一句,連忙低下臉,戰戰兢兢地退回去。 胖道人眼珠子在驚慌的三人身上打轉,摸著唇上濃密的一字胡,隨即朝員外擺了下手。 “劉福主,他們可是來自伏牛鎮?” “道長慧眼?!?/br> 道人點點頭,微微仰臉,嘆了口氣:“劉福主,這三位應該是知道當日我伏牛鎮王家所行,可惜,凡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日王家鬧鬼,乃是王家父子做下孽障,那老王頭頭七回來尋仇,可是奉了城隍之命,本道已是攔不得!故此,本道心軟,便不收他,轉而將逝者憤恨報之官府,果不其然,父子倆俱招供,承認了謀害家中老人所為?!?/br> 胖道人嘴角含笑,放到旁人眼里顯得高深莫測,所做所行句句有理有據,那劉員外恭恭敬敬拱手拜下去。 “道長宅心仁厚,劉某佩服!” 門外一眾賓客,跟著拱起手來,這年頭,能碰見這樣的出家人是少有的,何況還道法高深,跟著拜拜,說不得能結下善緣,往后有求對方,也好能開口。 屋里,劉員外垂下手來,握緊老妻,神色著急的看著床榻上的身影。 “道長,那我兒該如何救治?當然也不會讓道長費心勞神,劉某特意準備了些許盤纏,供道長在外游歷,斬妖除魔?!?/br> 說著,仆人端著蓋有綢布的木盤進來,管事將綢布揭開,滿滿當當全是二兩制的銀錠,落在眼中一片銀光。 看的杵在門口的大師兄三人眼睛都直了。那邊,胖道人偷偷瞥了一眼,心臟狂跳,干咳了一聲遮掩下,便笑起來。 “劉福主莫要著急,此時剛過正午,陽氣正濃之時,那冤鬼不會出來,待夜深后,本道再施法降它?!?/br> 劉員外及老妻欣喜的連忙點頭、作揖,能這般肯定的說法,這次算是找到對人,便恭恭敬敬的與一幫客人將這位道長請到旁廳用茶歇息。 至于那演戲的三人,直接轟了出去。 陳鳶負著手自覺的從旁邊離開,回到側院那邊,三位師兄身材高大,被人攆出來,半個屁都不敢放,靠著墻角,或蹲在門口生著悶氣。 “不識好人心腸!被假道士糊弄,到時候看他怎么后悔?!贝髱熜侄自诘厣吓蘖艘豢?,想到那木盤里沉甸甸的銀兩,心里就更來氣,回頭看向整理木雕的陳鳶,“剛才你咋不一起?看著咱們被轟出來,可覺得好笑?” 陳鳶沒看他,專注的給一個木雕理了理袍子,插去手上舞動兩下。 “大師兄怎的平白污蔑,我可沒笑,不過那道人敢廝混進來,豈能沒有口舌之利,是咱們能應付的嗎?” 被頂了一句,門口蹲著的漢子惱羞成怒,對這府里的人撒不出火來,對一樣身份的師弟還撒不出火? 跨進門來,一把將木箱上擺放的美髯木偶抓在手里,呯的摔去地上。 “成天就擺弄那些木偶,活該二十有三還討不到婆娘?!?/br> “大師兄,少說兩句!”三兒趕忙過來勸阻,二師兄事不關己的靠著墻角不知在想什么。 陳鳶看著地上的關公木雕,目光冷了下來,這可是他花了半月雕出來的,還是對前世掛念的東西。 見漢子還要抬腳踩去,抬起一腳就將對方腳踢開,捏著拳頭與怒目看來的大師兄對視,這時趙老頭從外面回來,陳鳶這才收回目光,從漢子肩頭過去,將木偶撿起來,吹去上面灰塵。 像是在對木偶說話,又像是跟身后的漢子在說。 “演完戲,還是趕緊離開為妙,省得錢沒掙著多少,把命搭進去?!?/br> “你!” 大師兄氣得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以前當雜工的時候唯唯諾諾,隨意使喚,自從被趙班主收為弟子后,脾氣漸長不少,不僅敢還手了,還陰陽怪氣的與他說話。 吱嘎~ 門扇被打開,趙老頭看著三個徒弟臉黑的快滴出水來,東院那邊的事他已經知曉,來這里之前,他就被府里的管事叫去痛罵了一頓。 “你們三個過來!” 那邊陳鳶整理著木偶、布景,一邊聽著三人挨罵,差點笑出聲。不久之后,天色漸漸暗下,前院搭起了戲臺,這才他也跟著三個師兄一起在臺后支起木偶,演上一出《五馬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