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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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來的路上就聽說了,剛才旁敲側擊也問過二管家,兩個月前,這劉家公子還活蹦亂跳的,卻不知怎的,每日起來,人都昏沉不說,一日比一日睡的久,到了后面,索性就叫不醒了。員外急的將城里所有大夫都找來瞧了一遍,開的藥方都能堆滿半間屋子,可人還是照樣昏睡,你們說奇不奇?” “不會又是鬧鬼?”三兒臉色唰的就變了,身子都跟著抖了起來。 向來不怎么愛說話的二師兄也忍不住開口:“那劉家就沒請法師來?” “請了?!?/br> 趙老頭伸長脖子又看了一眼四周,方才繼續說下去:“還請了不少,就連附近的廟里得道高僧都找來,在家里誦了幾天經文,除了捐出數十貫錢,劉家公子還是老樣子,瘦的皮包骨了?!?/br> 嘶~ 眾人吸了口涼氣,又沒鬧鬼,又不是大病,好端端的一個人躺在床上昏睡,當真邪門兒。陳鳶這幾日修習法術,這方面的眼界要比常人寬上許多。 ‘莫非是中了咒?’ ‘那也不對,和尚道士都請了,難道沒有一人看出蹊蹺?不會請的又是假貨吧?!?/br> 如果不是那個瘋老頭讓他接觸到修道這條另外的世界,恐怕他會認為這劉家公子得了什么怪病,陷入昏睡。 提及修道,陳鳶就想到瘋老頭。 ‘師父他老人家,會跑到哪兒去了……’ 想著,他將裝木雕人偶的箱子抬去廂房,做完準備后,外面有仆人來叫他們去用飯,臨走時,陳鳶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綠袍金甲,面容重棗的人偶擺去箱上。 “二爺,這世道可沒人知道你,就剩在下了,可得保佑我長命百歲?!?/br> 陳鳶說笑的將三支香點燃,插去香爐,朝對面的人偶拜了拜,方才出門。房里,徐徐青煙飄過須髯重棗的人偶。 那雙丹鳳眼仿佛注視著禮畢出門的背影。 …… 快至晌午,用飯后,陳鳶等人在側院閑逛,前院那邊熱鬧的聲音傳來,也不過在過道眺望,片刻,一個丫鬟從旁過去時,三兒急忙將對方攔下來,詢問前院怎么那么熱鬧。 那丫鬟朝他們翻了翻白眼,留下一句:“那邊多是員外的貴客,你們少打聽?!倍酥P子,邁著蓮步搖晃腰肢走去通往前院的一條碎石小道。 “狗眼看人低?!贝髱熜中÷暳R了句,一腳將旁邊的盆栽踢翻,又急忙蹲下去將折斷的枝葉扶正,生怕讓府里的人看見,叫他賠錢。 “宰相門前七品官,這些丫鬟仆人生在員外府上,比咱們這些苦哈哈活的輕松,自然瞧不上的?!标慀S寬慰的拍拍漢子肩頭,這時,那邊掀起熱鬧,不多時,就見一撥人出了前院,走去長廊,還有不少人簇擁著。 嗯? 那人怎么有些眼熟……陳鳶修行的這幾日,耳目變得聰慧,十多丈遠,集中精神瞧去,鼓鼓的肚皮頂著道袍先映入眼簾,接著是肥胖短矮的身形,那灰黑的道袍頗為惹眼,不時抬手扶了下頭上的道帽,與身旁的一個老人神色嚴肅的說著什么。 “哎哎,你們瞧瞧,那人是不是有些眼熟!”大師兄也眼尖,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旁邊的三兒一拍大腿,“像是王家鬧鬼來的那個道士?!?/br> “什么道士,就是一個假貨?!倍熜汁h抱雙臂,看了看天色,朝陳鳶三人示意了一個眼神,“走,瞧瞧去?!?/br> “可是師父……” “管他呢,咱們要是把這假道士身份揭穿,保不準讓員外另眼相看!”大師兄想通關節,興奮的搓了搓手,張開雙臂將三兒,還有二師弟摟過來,示意陳鳶也跟上。 此時人多眼雜,也沒人注意到四人跟在后面來到東廂這邊,和前院那群人一起站在外面。 攢動的間隙之中,應該是劉員外的老人站墻邊,看著一個胖道士掐著指訣,飛快嚅著肥厚的嘴唇,在屋里走動。 靠里面的一張雕花木床上,一道消瘦的身形蓋著褥子昏睡,想來就是劉家的公子了。 “本道知曉了?!迸值廊藛≈ぷ?,含糊的說道。手上指訣嘩嘩的亂晃一通,最后停下來,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漬。 “道長,如何?”劉員外看著臥床的兒子,急忙過來詢問,那可是他命根兒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基本要他半條命了。 “不妨事?!?/br> 胖道人擺擺手揣上手帕,微微仰起臉,笑道:“不過一個小鬼想找個替身,不好直接下手,就使了一個法子,讓你兒子迷昏不醒,每到夜里就在床前蹲守就趕著咽氣那會兒工夫?!?/br> 陰仄仄的話,嚇得劉員外腳底一趔趄,差點栽倒,一旁的老妻哭天喊地起來,懇求道士做法將那鬼趕走。 外面一幫人更是驚駭,在門外竊竊私語。 “難怪,最近來劉府總覺得陰颼颼的?!?/br> “……好端端的,怎么就招了不干凈的東西?” “回家后,我得好好凈凈身才成。莫要將鬼給帶回去了?!?/br> 人群外,大師兄三人仗著身強力壯往前擠了擠,他們可不信那道士的鬼話,尤其是王家那件事后,更不信這個胖道士,干脆開口叫出聲。 “員外,別信他!” 他們身后,陳鳶站在人群外沉默的看著屋里,修行之后,對于氣機頗為敏感,明顯感覺到這間房中有股隱晦的法力在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