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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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玄機頷首認可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況是殿下這樣的萬金之軀。 讓燕王去辦這樁大事,避免橫生枝節,的確最為穩妥?!?/br> 皇城之內,九十九道龍氣禁法破除諸邪,大宗師也不能橫行無忌。 太子殿下待在其中,可保萬全絕不有失。 孟玄機就怕白含章為順孝道,打算自己出京扶靈送棺。 這樣一來,滅圣盟虎視眈眈,的確容易出現偏差。 “三年為期,讓各地的藩王入京,吊唁母后。 想必燕王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背生雙翅,火速回來。 只是迫于沒有本宮的旨意,不敢輕舉妄動?!?/br> 白含章語氣幽幽,發出一聲輕嘆。 “寧王、懷王,也都入京?” 孟玄機頗有深意問道。 “自然,母后在世,待他們兩個極為親厚。 發喪停靈,未能前來,已經是大不孝。 如果送入皇陵之前,還不讓見上一面。 宏真、容成就該埋怨本宮了?!?/br> 白含章閉上雙眼,養神也似,好像有些疲倦。 “藩王不得輕動,這是圣人定下的規矩。 殿下……把三位王爺齊齊召回京城。 怕是要引起猜忌?!?/br> 孟玄機輕聲提醒道。 其實以太子殿下的敏捷心思,應該想得通這一層。 眼下燕王擁兵數十萬,聲勢極大。 寧王因為江南賑災不利之事,被罰閉門思過。 懷王獨居東海不問世事,看似風平浪靜。 而今全部下旨,齊召入京。 又是皇后歸天,停靈三年,等候圣人出關的節骨眼上。 倘若白重器仍舊沒有動靜,那么……豈不就是削藩、登基的好時機? 孟玄機倒沒覺得太子殿下會同室cao戈,剪除威脅,可卻難保天下人不這樣想。 “些許風雨,如何壞得了本宮與三位藩王的手足之情?!?/br> 白含章站起身,垂流十方的厚重龍氣,化為壯闊江山捧出一輪紅日。 “猶記得監正早前說過,景朝八百年國祚,因為五龍同朝之緣故,烈火烹油,盛極而衰。 將會孕育十大真龍。 如今一甲子過去。 天下大勢興許不在本宮,改換他人了。 就讓本宮好生看一看,大江東去又該淘盡多少英雄?” 孟玄機怔怔無言,望向丹陛上的明黃人影,竟是兩鬢微有白發。 他心頭一震,不由想起太子殿下及冠之年。 騎著高頭大馬,與一眾年紀尚幼的藩王秋狩,挽弓射雕時的豪言壯語: “非天下奉白家,而是白家主天下! 群龍見,而圣人用! 我要做那樣的圣人!” 第566章 城頭王旗立,血流八百里 聽到紀淵提問,人皮紙通體泛著金光,好似思忖考量。 這種談不上太過禁忌的問題,所要付出的代價一般。 最多也就是數月不到的陽壽、或者陰壽罷了。 但作為老爺座下的頭號親信,它必然要懂得體恤上意,凡事盡力而為。 切不能馬虎糊弄,敷衍了事。 于是,那張人皮紙劃出兩條濃墨,好似皺緊的眉毛。 隨后道: “還請老爺稍候?!?/br> 緊接著,冥冥虛空倏然震蕩。 人皮紙化為一道流光,飛出北鎮撫司的明堂衙門。 “道器的本源真靈,的確與人無異?!?/br> 紀淵淡淡笑道。 這張人皮紙不僅善于思考,還懂得如何繞開烙印于本源的規矩法度。 僅這一點,就遠勝于那些焚山煮海的厲害法寶。 說到底后者始終為器物,一旦失去駕馭之主。 縱能搬山蹈海,也無濟于事。 但一尊道器衍生凝聚本源真靈,意義卻就不同。 即便沒人持有,它也可以發揮十之八九的可怖威能。 難怪上古諸圣道統,將其視為供奉的老祖宗,鎮壓山門氣運。 一尊道器,傳續百代,可保無憂! 紀淵并未等上多久,那張人皮紙很快回來。 好像吃飽喝足似的,兩角走得搖搖晃晃。 其表面金光泛起,浮現字跡: “當世每一座真龍寶xue,都是天地生成、孕育的罕有奇物,其妙用也不盡相同。 比如經常被風水相師提及的大炎光武,他所得的便為‘紫微天干’,乃有‘財印相輔、化險為夷’之兆。 還有那個葬送大盛的私鹽販子,稍次一些,乃‘破軍坐命,七殺為用’,處之有方,驚天動地,強而身健,卻難長久。 ‘霸王卸甲龍抬首’,足以堪稱所有真龍寶xue里面最兇險,也是最大運的一種?!?/br> 紀淵眸光閃爍,關于這一點,他也從元天綱的命書里面看到過只言片語。 霸王卸甲這一座真龍xue,兇險在于條件苛刻。 其一要是霸王命,其二要撐得起氣數凝聚而成的“甲衣”。 否則會反過來被壓住,累及家人無法善終。 “大禍無需多言,大運則是穿上財、智、權所聚攏煉制的‘霸王甲’。 如同真龍護體,萬邪不侵! 倘若一位宗師得其神髓,吞其氣運。 只怕如蛟龍走水,蛻變爪牙,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