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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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異于癡人說夢。 與其浪費口舌,不如趁早打發。 大路朝天,人心偏向哪一邊。 交給歲月見證便是。 “某謝過千戶!” 典折沖很是承情道。 以北鎮撫司橫行霸道的辦事風格。 大可把數百關寧鐵騎拘押暫扣,繳去鎧甲、戰馬、兵刃。 狠狠地落定揚侯府的顏面。 而今紀淵放他回去,也沒有刻意為難。 的確稱得上寬宏大量,氣度過人。 “古之惡來,命格不俗?!?/br> 紀淵眸光閃爍,淡淡評點一句。 其人轉身回到明堂,隨著大紅蟒袍飛揚飄蕩,條條道則宛若神金澆鑄的沉沉鎖鏈,交織于冥冥虛空。 體內五臟神庭孕育的宙光真種,跟著他的心念流轉,烙印銘刻著天地法理。 武道走到這一步,已經無需搬運氣血、打坐練功等艱苦瑣事。 哪怕紀淵每天什么也不做,只是吐納呼吸,功力都會自然上漲。 因為天人交感,時刻鯨吞元氣,填補本身的rou殼消耗。 除非至真至粹的罕見元精,否則根本無需日夜枯坐打磨淬煉。 五重天的宗師,所比拼的已經是大道權柄、法理感悟。 他們所揮出的拳腳招式只是形,用于承載諸般真意。 故而才有一念天地變色,一掌摩弄乾坤的形容! “踏過去倒是不難,欠缺一個契機?!?/br> 紀淵半只腳踏過去,只差把五臟神通與八象天地融為一體,煉成心神外景。 便能跨入五境,成為當世最年輕的少年宗師。 一舉蓋過燕王白行塵,以及滅圣盟江神宵這兩人。 及冠入五境的天驕事跡。 “道是無體之名,形是有質之象,凡有從無而生,形由道而立。 道在形之上,形在道之下,自形外己上者,謂之道也; 自形內而下者,謂之器也。 上者為道,下者為器,名曰‘道器’?!?/br> 紀淵把玩著那張人皮紙,泛著金光的表面隱約可見道則法理交錯相融,若有所思。 密密麻麻的縱橫軌跡,好似羅網,囊括未來演化變數。 “你是百世經綸的本源真靈。 道在你這里,法在它手上。 所以你通過去秘事,它曉未來變化。 對也不對?” 人皮紙被紀淵捏著,并無半點不適,安分乖巧躺著浮現出一個個字跡: “老爺天縱奇才,還未跨過五重天,就已經參透明白道器根本! 可惜這方天地是一道壓萬道,走到頂就難出頭。 否則,老爺肯定能夠入道顯圣,比肩仙佛?!?/br> 紀淵已經學會忽略人皮紙的馬屁如潮,他手指摩挲顯現的金紋,開口問道: “霸王卸甲,真龍抬首。 這座風水寶xue,究竟有什么樣的神異妙用?” …… …… 東宮,太和殿。 白含章獨坐于龍椅上,空曠的大殿寂靜無聲,只有一團團濃重墨色。 只有大朝會的時候,他才會出現在這座至尊金殿,召見文武百官。 內外攏共飾有九萬九千條金龍紋,巨柱撐起恢弘屋宇,顯得好像九重天般高遠遼闊。 白含章坐在那張無數梟雄豪杰夢寐以求,眾多宗室皇親求而不得的九龍寶座上。 厚重如岳的龍氣垂流,暈染成大片的江山捧日圖。 “監正,紀九郎剛從遼東傳來密信。 用的還是十萬火急的火漆密封。 于驛站、密偵司諜子、以及緹騎眼線,三條路發出。 最后繞過內閣六部,落到本宮的手上?!?/br> 白含章抖落開一張薄如蟬翼的青金紙,上面的字跡細小如蠅,蘊含道韻氣機。 可謂是把泄密防范做到極致。 “如此謹慎,想必事情不小?!?/br> 孟玄機站在空曠金殿,眉目栩栩如生,卻有股子虛幻氣,儼然又是一具化身。 “紀九郎擒住了滅圣盟的天運子,從他口中得知,那幫余孽意欲行刺王殺駕之逆舉?!?/br> 白含章嘴角含笑,好像很是開懷。 “刺王殺駕?真是好大膽子! 誰?納蘭桀?江神宵?只靠兩尊大宗師,皇城宮門都進不來?!?/br> 監正眉頭微皺,滅圣盟乃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每次朝廷大舉圍剿,都能叫那幫余孽提前覺察,遠遁而去。 他們布局做事,向來力求萬無一失。 倘若鐵了心行刺太子,恐怕還真有些棘手麻煩。 “依我之見,把譚文鷹大都督調到南書房聽差。 再讓陳公公寸步不離,保護殿下。 加上社稷樓天眼懸空,燭照京城。 絕不會給滅圣盟鉆空子?!?/br> 孟玄機正色說道。 “江神宵,納蘭桀只是搖旗助威的貨色,出手的,應該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盟主?!?/br> 白含章把那封密信收回袖中,淡淡道: “倒也不必興師動眾,免得打草驚蛇。 有監正與陳公公把守皇城,又有譚文鷹、顏興坐鎮城中。 滅圣盟很難掀得起風浪。 再者,紀九郎所言,那些賊子打算于三年后的應天府動手。 本宮已經改了主意,就在皇城內敬告蒼天,由燕王代我出京,扶靈送棺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