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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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擺的整齊的紙筆rou眼可見的粗劣,他摸著那刺人的硬毛筆,就如同撫著蕭鳳棠,他從未真的有意傷過他,可他句句罵他小人,厭他狼心狗肺,恨他罄竹難書,咒他不得好死。 他真的氣瘋了,他就用那身傲骨,扎的他疼,扎的他更疼。 左晏衡將那刺人的毛筆捏起,最終還是沒舍得折下去。 他將毛筆如若未動的擺放整齊,重新闔了門,緩緩入了傾城大雪的夜。 他去太醫院時走的急,未披大氅,清冷的身影在這個雪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孤寂。 春節過后休沐七天,宮內只有些沒家回的下人。 溫青和小新子看顧了蕭鳳棠整整三日,也沒見他有醒過來的跡象。 蕭鳳棠如同落進了無邊地獄,他夢見左晏衡手起刀落的殺了他的父親,夢見他一點點放干他的血喂給畜牲,還夢見了阿飛,左晏衡瘋執的掐著阿飛的脖子,他還沒來得及阻止,然后就變成了被他掐著的人,要命的手勁險些折斷了他的脖子。 溫青心中沒底,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找見左晏衡,只得交代好了小新子自己出門去尋。 左晏衡有個習慣,春節過后的休沐會回原本的左將府。 左將府鎖著門,他輕車熟路的找人借了梯子,搭在了后院的墻上。 雪烏泱泱的蓋在墻頭,溫青用袖子打掉,伸著腦袋向里瞧。 果不其然。 左晏衡身上還穿著當日群臣宴的衣裳,趴在狗窩旁喝的爛醉,一旁的積雪只被簡單清掃了一番。 溫青恨不得給上他一刀,他翻不過墻去,只能扯著嗓子大喊:“皇上!皇上!皇上!” 左晏衡動了動眉。 “左晏衡!”溫青大了狗膽子,連名帶了姓。 左晏衡稍有慍色的睜開眼,不覺任何尷尬的問道:“想死嗎?” “你想死嗎?這么冷的天睡在雪地里?!睖厍喾瘩g。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弊箨毯馊嗔巳喟l木發疼的右腿,只抬眼看他翹個腦袋便開始心生煩躁,恨不得立馬給他摘了挪個地方。 “蕭鳳棠到現在都沒醒,你確定不去見他最后一面嗎?”他就是要激他一激,讓他知道等失去了再后悔可就為時已晚了。 左晏衡渾身僵硬,如遭雷擊,“你說什么?” “他自己沒了求生的欲望,任我是神仙也拉不回來?!睖厍嘟z毫不怕事大,畢竟蕭鳳棠如今是真的昏迷不醒。 左晏衡臉色難看的站起身,不太確定的再次問道:“你在同朕開玩笑?” 溫青心頭一緊,索性直接從墻頭退了下去。 第4章 逐出宮去,生死不論 左晏衡飛奔回宮時,蕭鳳棠已經移在了床上,床邊偎了整整四個火爐。 小新子在一旁小心喂著藥,撒出去的遠比喝下去的多的多。 小新子一看左晏衡,連忙放下藥跪在地上顫著身子將罪責攬給自己,“皇上,是奴才擅自給蕭世子燃的爐子,也是奴才求溫太醫別把他送走的,求您別怪溫太醫,也別怪蕭世子?!?/br> “滾!” 溫青有眼力見的將小新子拽了出去。 左晏衡只窒息的瞧著床上面色泛白的人兒,緩緩在他身邊坐下。 蕭鳳棠四肢冰冷,四個爐子如若無形,他給他捂緊被子,萬句想說的話都哽在了喉嚨。 “蕭鳳棠,你不是愛江山愛你的世子之位嗎?怎么如今成這副德行了,看你如此,我該高興才對啊?!?/br> 左晏衡強迫著自己笑出來,良久才言。 “當初你蕭鳳棠一朝龍在天,為了這些俗物寧可棄我判我,可想過如今,被我踩在腳下的這一天?!?/br> 左晏衡拿起藥,抿了一勺輕輕喂向他,藥水順著嘴角流進脖子,刺的他一雙眼睛猶若剜目。 他看見自己揮舞著鞭子一鞭鞭打在他的背上,猩紅的鮮血順著鞭尖甩在他臉上,他看見自己將一身單衣的他丟在雪地里,看著他的唇色慢慢變白發紫,看他凍壞雙足,渾身發僵,他還看見自己親手將他推下深不見底的池子里,看他掙扎后慢慢沉底。 左晏衡終于忍不住,歇斯底里低聲質問道:“蕭鳳棠,為什么不喝藥!你還沒告訴我阿飛被你丟到了哪里,還沒有為你的違約給我個解釋,我才折磨你三年,在沒有得到我的原諒之前你怎么能先下地獄!” 左晏衡將藥一口悶進嘴里,狠狠的喂了下去。 蕭鳳棠如同聽見了他質疑的聲音,阿飛,阿飛? 不,不要傷害阿飛。 蕭鳳棠如回少時,那日雨下的很大,他被人摁在地上全然不顧臟亂的泥水沾身,只拼命掙扎,“你們不要碰它不要碰它,父親我求您了,求您了!” 阿飛嚇到了大伯的嫡子蕭嬴,害得他發了熱,大伯震怒。 父親為了平息大伯的怒火,要將阿飛宰了賠補。 他被人壓的死死的,只能無力的抓著地上的泥哭喊:“父親,鳳棠求你了,我答應了阿衡要照顧好阿飛的!” 蕭乘云只嫌他不長進,“一個畜牲怎比得人珍貴,少給我提那左晏衡,他若還能回的來這玄京城,為父都算他命硬!” “什么意思?父親你在說什么?” 蕭乘云不再管他,氣沖的去解阿飛的繩子。 許是他的哭喊嚇到了阿飛,阿飛兇猛的唔叫著不讓蕭乘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