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潑濺 la s huwu.co m
第三天晚自習下課,校門口沒望見熟悉的身影,還讓袁如有點失望?;氐郊?,電話就來了—— 袁韋庭打來跟她說這幾天不回去,讓她有事可以打他的或者呂瑞季的電話。 她乖乖應好,自覺地去上英語課。晚上休憩時,才發現房間和床都是偌大的,但入目所及并沒有看不清幽暗的地方,心里沒有那么害怕。她悄悄地、磨蹭地、心虛地挪到床的另一側,躺在屬于袁韋庭的位置,聞著他專屬的味道,逐漸入睡。 袁如把這歸結為依賴,并且對鐘露表達了自己如今一個人住大房子的孤獨,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 鐘露腦筋轉得很快,頓時提議道:“我把鄒霆電話給你要過來,你倆放學后交流學習,聊聊物理什么玩意兒的。嘿嘿如如寶貝,jiejie我不得空,諒解一下啦!”她說干就干,回了教室立馬找人要了號碼。 此后,鐘露還無意得知前兩天袁如晚上都有人來接放學,她當即四下掃了一圈,對著正在上樓的人揮手大喊:“霆爺,過來一下!” 袁如真是怕了她了,怎么她一說點啥她都能理解成缺個人啊。見鄒霆果真步步靠近,小聲打了聲嗨,忐忑地等著同伴要說些什么驚人內容。更多免費好文盡在:po1 8i n fo. 鄒霆笑了一下回應袁如的招呼,看著鐘露道:“干嘛?” “你瞧瞧我家如如這細胳膊細腿,遇到個歹徒可怎么辦!她的家長最近出差去了,晚上沒人接她放學,這我可怎么放心!我意思是你晚上送她回家唄,她就住對面小區的?!?/br> 不說袁如震驚于她的想法,那鄒霆還上下打量著她,眼里流露出確有其事的意思。聽完后,比了個OK手勢,說:“沒問題,袁如我送你過馬路,上次干這事還是送我三歲的表侄上幼兒園呢!” 明晃晃的調侃令她迅速臉紅耳熱,回道:“誰需要這些啦!露露,我就這么近,兩步路就到了,別搞這些!” 鐘露主宰著一切,霸氣道:“誒,說的不是一個事。何況不耽擱你時間吧?”她直視著男方。 “其實,我過完馬路走對面那條道更近?!编u霆看向袁如,表示這只是小事一樁。 鐘露轉頭也看著袁如,他倆的意思都是一致的,就差當事人表態。如此,袁如只好道:“好吧,麻煩你了?!?/br> 晚上走讀生的放學時間到了,袁如渾然不覺,做題做得起勁。鄒霆路過她課桌,敲了敲,說:“走人了?!?/br> 袁如抬頭看向鐘表才反應了過來,立即收拾書包離開教室。 鄒霆為了配合女生的步伐,刻意放慢,卻發覺她步履匆匆,只比他還快。 “走那么快干什么?” “嗯?”袁如看他還落后半截,發覺自己速度很快??伤恢倍际沁@個速度出校門的,只有見了袁韋庭才和他慢慢走回去。 袁如放緩腳步,跟他并排走。鄒霆問她為什么總在寫物理題,沒見她寫其他的。 實際上,袁如給自己排了時間表,物理排在最末而已,做物理最熟最快,放在最后就算沒做完也不會著急。來日早上可以及時補上。 聽了她的解釋,鄒霆夸她:“牛啊,真學霸?!?/br> 提這個她可不敢當,回道:“哪個學霸英語都不及格啊,我可不是?!?/br> 鄒霆瞄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英語,不是有手就會? 但他沒過分地表達出來,憋出了一句:“別抵觸就可以了?!?。 袁如點頭同意,沒再多說,專心過完馬路。 到了小區門口,袁如向他道謝作別,他笑著揮手離開了。 第二日,鐘露興沖沖來問她有沒有來電,后者的大眼睛里只閃爍著迷茫。 “我看‘周’霆挺喜歡你的,你呢?”她直白地問道。 忽略口音問題,袁如無奈糾結了一會兒,說:“我也喜歡啊,他人很好。但肯定不是你期待的那個樣子,還有你,干嘛老是撮合我跟他!” 后半句話讓媒婆的心涼了半截,她如此cao心,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很內斂含蓄,喜歡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其喜歡了!再多些日子,就會更加深刻明顯?”鐘露小聲地彷佛在自我催眠。 她真的覺得沒道理不來電,男帥女美,同為讀書人才,性格和皮囊都是上等,如何、怎么、為什么不來電呢?!她回憶起很久以前,她跟現在的男友尹智杰做同桌時,不小心肢體接觸時心上的那陣發麻,很快兩人眼神就開始不清不楚了。當即決定,一定要讓兩個人來個肢體接觸。 袁如咬著筆看她陷入自我懷疑,搖搖頭繼續打卡每日背單詞了。她敢談什么戀愛,談了肯定就玩完。 大課間,鐘露非要三人去小賣部溜達,鄒霆直接道:“你要買什么我給你買回來?!钡玫搅艘粋€白眼。 鄒霆不肯起,袁如也穩坐,鐘露大為失望,退后一步道:“OK,OK,學霸朋友們,該學學該寫寫。我找對象談情說愛去了,再見?!?/br> 此話暗藏驚雷,鄒霆皺眉看著袁如道:“她談了男朋友?” 袁如沉默了幾秒,想著本人已經自曝,便點了點頭。 “難怪成績不好,心思都費這上面了?!彼f得很不高興,將練習冊一合,起身走了。 袁如剛想說她志不在此,但不好暴露別人太多隱私,便沒有提及。鐘露出生書法世家,她的字初見成效,一副字能上四位數了。 書,也就隨便讀讀。 臨近要上課時,她出門找好友回來上課,怕聊忘了時間,路上碰見了鄒霆,他略點頭示好,跟她擦身而過。再往前進了小樹林,見鐘露還在扣樹皮聊電話。 后者一見她便向她走來,路上就掛了電話。嘻嘻笑道:“舍得離開座位?” 袁如也笑稱:“為了你,舍得?!?/br> “你好像說漏嘴了,鄒霆知道你這事了?!彼ε潞糜褯]有注意到此事。 “他知道更好,我故意的。省得別還以為我天天找他是我喜歡他,傳出去毀我名聲?!?/br> 袁如開了個玩笑,“傳出去了就說是我喜歡,我的名聲不重要,你這個大書法家比較重要!” 鐘露捏著她臉頰軟rou假裝用力,抱憾道:“我要你來真的……” 接下來的兩天,鄒霆都履行諾言送她到小區,路程不是很長,兩個人說不了幾句話。但每次都能引到鐘露的戀情上去,譬如:她男朋友哪個班的、哪個學校的、在一起多久了,等等。 袁如不能回答,每次都不知如何作答。 “你干嘛要知道這些?” “我們不是朋友嘛,互相了解情況?!彼卮鸬睦硭斎?。 “那你問她吧,我嘴很嚴的,你放棄吧?!痹缃o自己的嘴做了個拉鎖的動作,以表示一字不露的決心。 鄒霆瞧著她還挺可愛,笑著道:“不說算了,那你男朋友呢?” 袁如表示震驚:“我沒有!” 鄒霆看著她道:“你挺適合有的。我走啦!” 摸不透他話中的意思,但袁如能感知到鄒霆對鐘露更有興趣,可惜機不逢時。 周五的氣氛一向懶散中帶著洋溢,午飯后鐘露要回教室拿手機,三人往教學樓走。 由于三人的情感箭頭已經明了,袁如主動夾在了中間,防止出現三角戀那種橋段。鄒霆瞥了她一眼,沒說什么。鐘露見她如此上道,還略感動了一把。 正走在樓下,突然從天而降一大潑墨水頂頭澆到了鄒霆一身,就連旁邊的袁如也沒能幸免于難,被潑濺了些許。 三人抬頭看去,有兩個男生在二樓陽臺來回冒頭,還大聲地嬉皮笑臉,一只手從他們中間伸了出來,手中握著倒空的墨水瓶,懸倒著抖抖最后幾滴。 袁如緊盯著中間那只手,后退著仰看——竟是陳望! 她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結果被喊的人窺視了一下樓下的女生,迅速縮了回去,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冒頭。 她回頭查看著鄒霆的情況,鐘露拿了紙正幫他擦臉,他沉默著脫了外套直接蒙在頭上。 鐘露焦躁地回頭看她,說道:“要不然你們倆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如如你家近,方便帶他嗎?” 袁如猶豫了一下,看他的慘狀也是不忍直視,便道:“鄒霆,那你跟我回去收拾一下吧?!?/br> 兩人走讀生的身份,除了上課時間有出入限制,其余時間都可自由進出。 袁如不知他蒙著頭能不能看清道路,剛打算詢問,聽他道:“看得見你,走吧?!?/br> 這還是袁如第一次帶外人回家,回的還是袁韋庭的家,心里十分不安。但幸好,他出了遠門,應該不會知道這件事。 進門后,袁如見他要換上袁韋庭的拖鞋,立馬出聲阻止,在鞋柜里找了雙新的給他。 結果,鄒霆道:“這么見外?” 袁如不想提及這屋子的主人是個什么人,勉強一笑了之。 給他指了衛生間以后,袁如正巧看到許久未見的來電顯示—— 怎么會這么巧,她接了起來:“喂,二叔叔?!?/br> 事情一點都不巧,是袁如從未抬頭注意過門口上方安置了高清24h 4k攝像頭。 每當有人經過時,都會給呂瑞季的手機顯示通知。而他必須要確保袁如的安全,每個通知都一一查看。 幾天來,他看見了第一個陌生人,還是陌生男人,蒙著頭,高大身形也藏不住。 就算此時在開會,呂瑞季也得馬上匯報,直覺現在不說可能后患無窮。 “庭哥,袁如小姐帶了個男同學回家?!?/br> 聽后,袁韋庭玩筆的手停了下來,筆清脆地落下?!拔铱纯??!?/br> 他看了及時回放片段,沒有男人的臉,袁如還禮貌地請他進去。 好啊,他熱火朝天地在外賺錢,她在家請了不三不四、不敢見人的狗男人做客。 袁韋庭丟下他的手機,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過去。 第一個,沒人接。 他蹭地椅子一下向后滑,惹得眾人噤聲注視著他。 袁韋庭視線掃了過去,低頭地低頭,轉頭地轉頭。打了第二個,接了。 那乖巧禮貌的聲音傳來,讓他火氣下降了三分。 “干什么不接電話?” 袁如道:“我才看到?!?/br> “給你五分鐘,馬上回學校。你旁邊那男的,現在不計較,等我回來再解釋?!?/br> 那頭靜了一瞬,“……二叔叔,那是我們班同學,他被人潑墨水了,等他洗完我會立馬回去的?!?/br> “因為你被潑的?” 袁如悶悶地道:“應該是?!?/br> 他看了眼手表,“還剩四分鐘?!?/br> 那頭立馬慌亂了起來,聽得見在敲門傳達意外的消息,后匆匆道:“我先掛了,還要給他找身衣服?!?/br> 電話掛斷后,袁韋庭不難想到她說的衣服其實是他衣柜里的衣服,她自己衣柜里那花花綠綠的讓人怎么穿。 很好,帶男人回家,讓他洗澡,還未經允許擅自給他穿他的衣服。 明天,她是不是直接要去跟人去領證結婚了! 袁韋庭移回桌前,冷冷道:“今天就開到這兒,其他賭場的匯報延后?!?/br> 他看向呂瑞季,“準備飛機,回家?!?/br> 作者有話說: 文案的性教育總算要上場啦,不算道葷,也算個rou湯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