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撮合
關注澳門新聞的都嘖嘖稱奇,晚間新聞發布了一則辟謠消息,對于威尼斯人賭場的負責人持槍傷人事件聲明已徹查清楚,原是四A社團與兜閖社團的私人恩怨,其導致的惡劣后果全部栽贓至賭場的人,對真兇及本案受害者將會采取正確措施嚴肅對待。 呂瑞季站在袁韋庭身后共同看著這則新聞,說道:“姓杜的總算干了點實事,恭喜庭哥,重回澳門?!?/br> 袁韋庭輕哼了一聲,“給他七億,他能給我花干凈。是時候去找他吐回來了?!?/br> “澳門那塊地,現在什么情況?” 呂瑞季回道:“由于港商的不正當競爭,牽連出一宗高官賄賂案,目前已解除協議。那塊地會重新開放招投標。庭哥,我們要準備嗎?” “要啊,那么肥的一塊地,正好趕上我回歸的時候,送上門的必須拿到手?!彼P了電視,轉頭吩咐道:“線上賭城合法化議案,到時候也去澳門開會解決。明天我先回一趟,你去安排一下?!?/br> 袁韋庭的通緝解除,此后要經常來往澳門、海寧、上海。想起袁如上學遲個到天都要塌了,嘴角揚起淺淡笑意,那么,他不在的日子里,她也會乖乖上學吧。 晚自習放學后,袁如不出意外地又看到袁韋庭來接她。 “二叔叔,怎么有空又來接我?”她其實覺得沒必要來接,就這兩步路,扎眼不說,還必須得牽手。怪麻煩的。 “明天要出差,以后沒什么時間來接你了,我來接你你很不樂意?”他沒有牽手的意思,摸了下她的頭,順勢搭在她的肩頭。 “嘶!”袁如的傷口被壓了一下,疼得倒吸了一口。她迅速轉頭查看袁韋庭的臉色,沒看出什么異樣,悄悄松口氣。被他知道這件事,總覺得學校都得遭殃。 袁韋庭食指又輕按了一下手下的皮膚,這回她沒出聲,但眉頭很快皺了一下。就這點忍耐度還想瞞著他不說。 他也不問,攬著她向前走,有意無意實實在在碰著她那處傷口。 袁如忍著痛過完馬路,眼眶里都噙著淚,一把抓住肩頭的手,道:“還是牽手吧,我很愿意的?!?/br> 她主動牽手,十指交叉緊握。袁韋庭沒什么表示,被動的彷佛他不樂意似的。 袁如向來猜不透男人的心思,雖然她始終帶著力道牽著他垂下的手,但若她松懈下來,他會夾緊手指不讓她抽走。 直到進了門后,男人才主動撤手。 和昨日一樣,沒有特殊情況,她都得跟外國老師交流一節課,約莫一個小時。 所以,此后在晚自習時間里,她都要緊著時間先完成每日作業,做不完的學完英語再做題,還會被他抓起來丟去衛生間洗澡。亦如現在這般。 袁如吹干頭發,走回臥室,發現大燈還亮著,問了句“要關嗎”,被他拒絕了。 她坐到床上還未躺下,袁韋庭一把拉得她躺在中間。他二話不說直接扯開她領口,拉到肩膀以下。 袁如看他動作明白早就暴露了,神情緊張地扯著衣服不再往下。 他見到細白皮膚上一片烏青,蹙眉道:“別跟我說這是摔的!” “籃球碰上的,我有點倒霉?!痹鐩Q定實話實說。 “不是哪個笨蛋故意砸你的?” 袁如驚奇了一瞬,他說中了真相?!安皇前?,我不認識他,而且我也沒事?!?/br> 好看自然的紅唇在他眼睛底下一張一合,說不出的勾人。袁韋庭盯著沒說話,幾秒后,起身出了臥室。 袁如拉上衣服,移回自己的位置。他回來后,手里有一罐藥。她便道:“我自己擦,我看得到!” 袁韋庭直接扔到她懷里,看著她露出肩膀,擠出藥膏抹在上面。 “這事就過了,你也沒在意?!彼蝗坏?。 “嗯,小事而已?!彼α诵?,真的不在意。 “我在意啊?!痹f庭懶懶的語調讓她一時分不清是不是玩笑。 袁如擦完整理好衣服,紙巾擦拭著手指,回道:“你是在意我才在意這件事,但我不在意這件事,二叔叔你能不能也不當回事???” 看她小心翼翼地祈求自己,他道:“你怕麻煩,我不怕,我幫你解決?說了半天你也沒提他有沒有向你道歉,這孩子教育有問題,我去管管也不耽擱時間?!?/br> 袁如警鈴大作,直覺不妙,搖頭道:“那我自己去解決,我不找他直接告訴老師,讓老師去教育,這是老師的職責,就不勞煩你了,行不行?” 過了會兒,在袁如堅持不懈地眼神攻擊下。 “嗯,”袁韋庭總算同意,“不當軟柿子就行?!?/br> 軟柿子?袁如對這個評價不太滿意,她就不能是心胸開闊、不給自己添堵嗎? 熄燈時,他又說:“當了也無所謂,你還有我?!?/br> 一句話弄得人臉紅,袁如縮回被窩,想著她明明靠自己就可以越過困難,為什么其他人都要求她去直面困難。困難在她這里不是困難了,也非要回頭去探個究竟嗎? 臨睡前,她猛地想起要緊事,回身道:“二叔叔你不可以再關掉我的鬧鐘了!你必須答應我!” “鬧鐘吵不醒你,但能吵醒我。你說怎么辦!”他的語氣也稱不上好。 袁如瞬間氣勢矮了下來,思索道:“那,你醒了就叫醒我吧……但我以前響一聲鈴就能醒,為什么早上我沒有醒呢?” 袁韋庭不想提他一聲沒響完就給關了,翻過身置之不理。 因著太在意鬧鐘的響起,她提前在夜間醒了兩次,每次都發現自己睡在袁韋庭懷里,掙脫出來后他還會跟著過來抱住她,實在無路可退,已經是床邊。嘆氣間,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這次,她準時起床了。袁韋庭不爽地看著她決絕離開,真想幾個炮彈給對面炸了。 袁如換好衣服,走進廚房,跟忙碌的阿姨打了聲招呼,“阿姨,你一般幾點來這里???” 阿姨回她:“小姐,我六點就過來做早餐,白天你們都不在的時候,我過來打掃衛生?!?/br> 袁如點點頭,主動將盛好的粥端上桌。坐下后,見袁韋庭也出來了。 “二叔叔,你也起這么早?”她將碗筷給他擺好。 袁韋庭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昨天遲到,沒見你缺胳膊少腿?!?/br> 被噎了一下,袁如不跟他計較,低頭攪拌著粥。遲到可能是他的常用伎倆,但不遲到一定是她的舒適區。 飯畢,她在玄關處換鞋,袁韋庭拿上車鑰匙也跟來。兩人一同出門,袁如要去按電梯,袁韋庭拉著她道:“區區四樓,年輕人多走樓梯?!?/br> 袁如郁悶得被拉著走樓梯,他高大的背影走在前面,有時候幾乎和她平高。 快到一樓時,他在平臺處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道:“沒牽手?!?/br> 袁如不理解走樓梯牽什么手,看他帶著笑意,尚在思考中,腰被人摟住,嘴角被不輕不重地吻了下。 袁韋庭放開她,扶她站好,道:“用這個代替吧?!?/br> 袁如能看清他轉身前臉上得逞的樣子,愣愣地跟著下樓,腦子逐漸反應過來:這是他第二次直接親她了! “下次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彼迷f庭要繼續轉彎走到負一樓時,趕緊說出口跑了。 像個逃跑的兔子,在他眼里,他巴不得兔子急了反咬一口呢。 回到學校,正好趕上7:20早自習。袁如讀著語文古詩,一個字都讀不進去。手不自覺地摸上嘴唇,還能清晰地感受到記憶里的一點溫暖。 太可惡了。發覺自己在胡思亂想,她急忙打住思緒,望向鐘露的位置,見她低著頭對著書一動不動,猜想晚上一定熬夜談戀愛了。 鈴聲響起,班里瞬間倒下了好幾位。鐘露站起來問她去不去小賣部,她便去了。 “太困了,我要喝咖啡,買兩罐!”她打著哈欠說道。 “不能周末再聊嗎?你這樣白天怎么學習?”袁如問道。 鐘露道:“這你就不懂了,什么是想念,他一分鐘沒回我消息都夠受的了,哪能周末再聊,黃花菜都涼透了?!?/br> 關于想念,她其實也有一點發言權。那會,她天天盼著再次見到他。但不知道情侶間的想念會不會和她的感受一樣。 “其實,周末再聊感情也不會淡?!彼浀媚顷囎又笤俅我姷皆f庭,她的歡喜沖破天際。雖然,之后麻煩不斷暫時不提。 “你好像很篤定?小白紙是怎么知道的?”鐘露一副探究的樣子。 “我合理推測啊,來來,兩罐咖啡?!痹绨褨|西塞給她,生怕她要問到底。 鐘露拉開一罐,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見她結完賬走過來,說道:“我覺得你是時候多接觸一下感情了。萬一被騙了,你都不一定意識到那是騙子?!?/br> “騙子騙感情?”袁如擰眉道,“不是真心的,還能分辨不出來嗎?” 她從小可就是被愛著長大的,莫名自信自己能分得清是不是真心。 鐘露嘆口氣,道:“得了,這種事得上過當才知道?!?/br> 她看了眼好友,“沒想到新同學為人不錯嘛,英雄救美,男子氣概啊?!?/br> “還可以?!痹缁氐?。她對他的印象也變好了點。 “聽說他轉校前是年級前三哦,是因為父母工作調動轉來的。我還以為是打架斗毆呢?!?/br> 袁如忍俊不禁道:“我也以為!他作風太不一樣了,原來是個學霸!” 鐘露果然見到好友眼睛亮了一下,這事有苗頭了。 此后,她刻意制造了一些偶遇或讓鄒霆幫忙帶東西給袁如的活,十分費心希望兩人能多些互動、多些交流。 也不知鐘露如何巧言令色居然拉著鄒霆加入了午餐行列,她依舊站在兩人中間,一會左一會右,絕不讓任何話落在地上。 努力到后期,快走出食堂時,總算是讓兩人搭上了一根腦回路——物理——他倆聊物理能聊起來。 鐘露歇了口氣,放松著嘴巴,沒注意到鄒霆看著她靈活的表情不經意笑了。 幾人分道揚鑣后,袁如還挺開心,她總算明白為什么有一類題她總是想的和答案不一樣?!八怯姓姹臼碌??!?/br> 見袁如豎起了大拇指,鐘露滿意地笑了:小白紙就是好搞定,一道題就可以讓她臣服。 “行了,學霸美女,我聽了一路頭實在暈,要去休息了,你自便!” 袁如知道她是要去找男朋友了,回到自己寢室準備休息。 作者有話說: 袁韋庭:我長相不是好學生,作風不是好學生,所以我追人這么費勁? 作者:你身份也…… 作者突然被踢飛,并喊出幾個字——我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