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幕發劫/文明遛狗為你為我為大家。
隨著茂茂摘掉頭巾一臉凜然正直地立在那里,你只覺得天塌了,大腦在絕對壓力下轟鳴般飛速運轉。 “打扮成鎮民的樣子,出巡市井街道,并不是為了花天酒地,是為親身體驗江戶庶民之生活?!泵鎸λ善揭黄鹑ヒ沟甑难?,茂茂認真拒絕,道出他此次微服私訪的目的,“立于人上者,必須知曉下面的想法,這是個好機會?!?/br> ——不不不……雖然您想親身體驗民生疾苦的想法很有進步,但唯獨這里不行! ——萬事屋和將軍碰到一起……不行,絕對不能任其發展下去!別說小將的發髻了,連生命都可能不保?。?! 你立刻壓低頭把《牛虻先生》擋在臉前以防被那兩人認出,當眾人注意力都聚焦在將軍身上時,雙眼迅速掃視四周尋找應急的解決辦法。 幸運的是,你發現附近柜臺上還放著一頂黑色麻花辮假發,旁邊還有一件皺巴巴的理發師制服。 ——或許可以…… 盡管直覺告訴你再怎么努力救火,在將軍的絕對霉運下都是擺設,可你已經沒時間猶豫了。趁著色老爹丟下茂茂一個人去夜總會happy的間隙,你飛快起身撲向柜臺,抓起假發扣在頭上,再將那件制服套在外面,叁兩步站到墻邊,假裝成店員正在整理工具。 “那么,拜托你們了?!彼妥吡怂善?,茂茂關上門,邁步走向一只空閑的理發椅。 而就在他余光注意到墻角時,腳步忽然一頓。 “咦?”他的眼神露出幾分困惑,“這位理發師,怎么有點眼熟……” 你手心微微一顫,強作鎮定抓起手邊的一把梳子,轉頭對他擠出一抹熱情洋溢的笑:“歡迎光臨!我是新來的學徒‘麻花辮子’,很高興今天能為您服務,請隨便坐!” “是嗎?”茂茂迷茫歪了歪頭,似乎聽信了你的話,隨即乖乖頷首,“這樣啊,麻煩你了?!?/br> ——好險!竟然糊弄過去了! “喂喂喂!”另一邊,萬事屋叁人已經在角落圍成一圈,言語紛亂小聲議論。 “她從哪冒出來的?剛才還在那兒看漫畫呢!”新八捂著額頭,滿臉驚恐,“為啥枝川小姐一轉眼就變成理發師了?!‘麻花辮子’又是啥!” “管那么多做甚,她明顯是自告奮勇來救火的?!便y時一邊用毛巾扇風降壓,一邊舒了口氣,“太好了……有師姐頂上應該問題不大?!?/br> “真的嗎阿魯?阿景姐應該會理發吧?我們有救了阿魯!”神樂喜出望外,眼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你突然轉過頭,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對他們做了個「安靜」的口型。 叁人瞬間噤聲,互相交換了一個信任的眼神。 你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走到茂茂面前恭敬擺出手勢:“先生請坐!我們店的特色服務是‘煥然一新’,我會盡力讓您滿意?!?/br> “煥然一新?”茂茂眨了眨眼睛,帶著幾分好奇與期待坐下來,“聽起來很有趣,那就拜托你了?!?/br> ——糟了!說得太滿了! “‘煥然一新’,就是徹底毀滅重生的意思吧?”銀時掩著嘴靠在墻邊小聲吐槽,死魚眼中滿是絕望,“看她那架勢,將軍的發髻要危險了??!” “不會吧?阿景姐一定會小心的阿魯!”神樂充滿信心地盯著你,卻完全忽視你那顫個不停的手。 “阿銀,這次真的沒救了嗎……”新八擔憂推了推眼鏡,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在叁人如聚光燈注目的視線中,你努力克制緊張情緒,拿起梳子對茂茂的發髻準備輕輕梳理,額頭上冒出幾滴冷汗。 ——拜托了,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然而,你剛把梳子伸向發髻,還沒來得及做什么,神樂突然扛著一大桶“洗發水”興沖沖跑來:“給您上特制洗發液阿魯!” “特制?”茂茂困惑。 “沒錯阿魯!是今天中午從拉面湯里撈出來的阿魯!”神樂一本正經地解釋,下一秒,半桶打著馬賽克的嘔吐物直接潑在了他頭上。 “……”整個店里陷入一片死寂。 “喂——!你干了什么!”新八第一個崩潰大喊,“你是想殺了我們嗎?!” “那啥,我只是想幫忙阿魯!”神樂無辜眨巴著眼睛,隨后仰頭看向你,“對吧,麻花辮子jiejie?” 你無語看著眼前的慘狀——茂茂閉眼坐在椅子上,頭上滿是滑溜溜的“特制洗發液”,其中最顯眼的,是一片魚板堂而皇之地粘在了他額頭正中間。 “怎么辦?!正好貼在了額頭上??!和寫個“rou”字一樣離譜??!”銀時抓狂吐槽。 ——不妙!將軍要睜眼看鏡子了! 你慌忙腳踩踏板放下椅子讓他平躺,火速取來一條熱毛巾,一邊心里念著“魚板快掉快掉”,一邊小心翼翼擦拭茂茂的額頭。 然而擦到一半,你忽然感到手下的動作有些奇怪——魚板不僅沒被擦掉,反而順著毛巾開始滑動。 “等等,這是什么物理現象?!”你恐慌低頭查看,發現魚板此刻竟然神奇地分裂成兩片,分別精準地黏在了茂茂兩只閉合的眼睛上。 “呃……”你大張著嘴僵在原地,感到認知正在逐漸崩潰。 “麻花辮子jiejie,這是新發明的護目鏡嗎?”神樂好奇湊過來,滿臉新奇,“這個設計好棒??!不怕光,還帶點拉面味阿魯!” “棒個頭??!”你忍不住低吼,語氣中是一股nongnong的絕望,“毛巾根本擦不下來!現在該怎么辦?!” “感覺拿不掉??!別說拿掉,魚板都用出影分身了,就和鳴人一樣!”銀時嚇得臉色煞白還不忘玩梗吐槽。 “冷靜一點,那不是影分身?!爆F在只剩新八一人還算理智,試圖安撫你們,“那個一開始就是兩片粘在一起?!?/br> “怎么解決那玩意啊喂!看著跟寫輪眼似的,太可怕了我不敢接近啊,會復制我的必殺技啊喂!”銀時已經徹底失心瘋,抱頭蹲在地上,聲音里滿是生無可戀的哆嗦。 “我可沒見過這么臟的寫輪眼,這不是中忍考試!再說你也沒有螺旋丸那樣的必殺技吧?所以也做不成格斗游戲,萬代南夢宮游戲那邊很頭痛??!”你恢復神智憤怒吐槽他,死死盯著茂茂額頭上的魚板,“誰快點拿剃刀來!必須得把它們刮下來!” “喂喂喂,剃刀不行吧?剃刀太危險了!”新八連連搖手否決,“萬一一個不小心,刮掉的就不只是魚板了??!” 此時另一邊,神樂已經用手把魚板從茂茂的眼睛移回額頭上,一臉嚴肅舉起了剃刀:“沒辦法,讓我來試試,我很擅長這種手術的阿魯?!?/br> 你們立刻聚到她身邊圍觀,新八還小聲提醒她:“要輕輕地,輕輕地哦……” 正準備動刀,旁邊躺了半天的近藤忽然拿掉臉上的毛巾望著你們:“那個,不好意思,到底要等多久——” “這邊正關鍵著呢!給我閉嘴躺著倒霉大猩猩!”神樂兇神惡煞地威嚇他,“我手一滑,不知道會剃掉什么東西?!?/br> “是——!”近藤嚇得重新蓋好毛巾躺回去。 神樂屏住呼吸,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cao刀,剃刀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像手術刀一般精準接近魚板邊緣。她微微側頭,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神情,手腕穩如磐石。 你們全神貫注盯著她的動作,緊張得背部直冒冷汗。 剃刀輕輕一劃,神樂利落地將第一片魚板剃下,動作行云流水堪稱完美。 接下來是第二片魚板——隨著它成功掉在地板上,每個人終于如釋重負吁了口氣。 然而就在你們慶幸之際,一陣微妙的“啪嗒”聲從腳下傳來—— 低頭一看,將軍的發髻也從他的頭頂掉落在了地板上,而他兩鬢的發絲也隨之向兩旁刷地散開。 “……” 整個房間再次陷入死寂,只有茂茂平靜的呼吸聲和你們集體石化的咔嚓聲。 “這……那個……莫非……”新八支支吾吾,不可置信扭頭看著另外叁人,“將、將軍的……發……” 下一秒,銀時迅猛撿起地上的發髻,整個人擺出一個專業棒球投手的姿勢,掄起手臂將它狠狠投向門外。 砰——! 發髻飛向門板,投擲力道大到直接把整個門板都砸爛,然后直直落到了街道上。 “給我認真掃地??!”銀時猛地轉頭,眼神凌厲裝模作樣呵斥,“沒看到地上有大金毛的屎嗎?!” “誰家的發髻會掉在地上還被說成狗屎???!你就不能用點更靠譜的借口嗎?!”你忍無可忍反駁。 那邊神樂已經轉身逃避現實把頭伸進柜臺抽屜找時光機了,這邊新八還在不懈吐槽幾乎要和銀時吵起來。 “好了,既然發髻掉了,那就把它粘回去!”一片混亂中,你靈機一動,試圖用最實際的方式補救,“趕緊找點膠水什么的,趁將軍沒睜眼,把發髻安回去暫時糊弄一下!” 但當你回頭準備去撿發髻時,眼前的場景讓你整個人都呆住—— 門外那只憨態可掬的大金毛已經叼起發髻,正優哉游哉晃著尾巴跑遠。 “……” “哎呀不好!發髻被大金毛叼走了阿魯!”神樂立刻從抽屜里抽出頭,沖到門口大喊,“我去拿回來!你們想辦法撐一下!” 說完,她撒腿便追了出去。 “可惡!為什么事事都不順??!”新八一邊抱怨,一邊忙亂試著幫茂茂重扎一個發髻。 然而將軍兩鬢的頭發實在太短,新八費盡力氣扯來扯去,總算在頭頂扎出一個迷你發髻,但整張臉皮也被繃得緊緊的。 “……”你皺眉盯著那張被拉成鬼一樣慘不忍睹的褶子臉,沉默兩秒,毫不留情開口吐槽,“有點像曬干的核桃?!?/br> “??!別說得那么直白??!”新八崩潰大喊,“我已經盡力了好不好?!這頭發本來就不夠長,還能怎么辦??!” “喂,不妨試試這個?”這時,銀時朝你們舉起一條毛乎乎的不明玩意。 你定睛一看,發現那團東西有點炸毛還有點皺皺的,簡直就像…… “等一下,那是用什么做的?”心中冒出糟糕的預感,你疑惑提問。 銀時指向一旁近藤變得光溜溜的兩腿之間那團馬賽克:“用旁邊的草叢做的?!?/br> “啥草叢啊——!”新八啞然質問,“你在搞什么???在這國家最高位人物的頭上,怎么能放世界上最低級的東西?!” “哎呀,他說過立于人上者,必須知曉下面的想法……” “此下面非彼下面??!”你舉起掃帚像打高爾夫般一桿掄飛那團猩猩○毛把它精準打進垃圾桶,咬牙切齒怒吼,“那種病原體一樣的東西放將軍頭上,會讓整個國家陷入瘟疫??!” “這樣嗎?沒辦法,那就用假發下面的毛吧?!便y時轉而拿出理發剪,蹲在正坐在椅子上睡覺的桂面前。 “所以為啥要用那邊?!”新八感覺腦子都快被氣炸,“用普通頭發不就好了!” “那個,不是為了不露餡嗎……” “○毛也會露餡??!桂先生的頭發那么長,剪一點也不會露餡啦?!?/br> “說的也是?!苯K于被新八說服,銀時點了點頭,起身瞄準桂的劉海,“抱歉了假發,借我用些哦……” “住手??!”發覺勢頭不對,你眼疾手快一把奪過理發剪,“要剪也給我去后面剪發尾??!” “為什么不行??!”銀時不服氣指著桂,“這家伙的劉海不就是為關鍵時刻準備的嗎?當年他都能用劉海擋子彈,現在用來消災應急不是剛剛好?” “擋子彈的是假發……啊不對是AT立場吧!”桂這時卻突然清醒,猛然睜眼義正言辭道,“還要我強調多少次?不是假發,是——” “劉海!”你和銀時異口同聲打斷他的抗議。 未等桂剩余的話說出口,你快準狠抓起一條毛巾死死蓋住他的臉:“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安靜點!閉上你的眼躺好!” “嗚嗚……!”被毛巾捂得語無倫次,桂手腳并用地在椅子上胡亂掙扎。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神樂熟悉的大嗓門:“我回來啦!發髻找到了阿魯!” “太好啦!”你們齊刷刷看向門口,發現她手里正拎著一只塑料袋。 “來,快放到將軍頭上!”新八緊張催促,仿佛那袋子里真裝著救命的發髻—— 神樂掏出夾子,從袋子里夾出一條布滿馬賽克的臭烘烘棕色物體,慎重將它放在茂茂頭頂。 “……”全場不知第幾次陷入死寂,但這次尤為可怖,死得令人窒息。 “為啥有馬賽克?為啥有奇怪氣味?”新八顫巍巍地問。 “費了不少勁呢阿魯!”神樂一臉純真捏了捏夾子,“找不到大小合適的,害得我滿城跑阿魯!大金毛的——” 話音未落,銀時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她一把撈進胳膊,和新八一起拔腿逃命。你也同步扛起還在椅子上亂動的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出門外。 店里頃刻重歸寂靜。 頭頂狗糞、臉皮被拉得滿是褶皺,還悲戚得淚流滿面的茂茂,起身一步步走向店外,慚愧自責地喃喃:“我都不知道,下面的人們居然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扎著發髻……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必須改革,必須要進行理發店改革……不然江戶,沒有明天?!?/br> “那是啥?”近藤摘下臉上的毛巾,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不明所以,然后迷茫環視空無一人的理發店,“話說人呢?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給我剪???!” // 當晚,登勢小酒館,叁個幼馴染在柜臺邊坐成一排。 你和銀時筋疲力盡趴在桌上,用酒和小菜治愈你們殘破的心靈。桂則在一旁默默端著杯清酒,獨自喝得正歡。 “喂,麻花辮子小姐?!便y時手里晃悠著酒瓶,懶洋洋抬起頭,死魚眼戲謔望向你,“你身為公職人員,就那樣丟下可憐的將軍不管了嗎?未免也太不敬業了吧?” “你以為我想的嗎?”你扶額疲憊嘆了口氣,無奈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們仨拼命幫倒忙,將軍至于被折騰成那樣嗎?” “呵呵……不過話說回來,將軍還挺堅強的嘛?!彼灾硖?,心虛干笑兩聲,摸著下巴轉移話題,“被我們折騰成那樣都沒發火呢?!?/br> 你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和他多費口舌,從碗里夾了塊燉rou送進嘴里狠狠咬碎,借此發泄滿腔郁悶。 完全不受你倆周圍的低氣壓影響,桂悠然自得抿了口酒:“今天對將軍來說,也算是一次獨特的民間體驗吧?能讓他更加了解民生多艱,這是一件好事?!?/br> “好你個頭!”你和銀時同步率100%怒吼。 “話說回來,假發——”銀時突然想起些什么,轉頭看向桂,拖著長長的尾音問,“聽你說最近在做家務?那是怎么回事?” 你頓時警覺,猛地坐直身子,伸手就想去捂桂的嘴。 可惜晚了一步—— “不是假發,是桂?!惫鹛谷稽c了點頭,語調平穩得仿佛新聞播報員,“我最近都住在師姐家,順便幫她做些家務?!?/br> 空氣瞬間凝固,酒館里只能聽見銀時手里酒瓶砰咚滑落的聲音。 ——這是能直接承認的嗎你這天然呆白癡! 你感到頭痛地逃避捂臉,心想接下來免不了又一場腥風血雨。 “啥——?!”銀時終于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先是震驚,然后迅速燃起無法抑制的怒火,他猛地拍案而起,手指幾乎戳到桂的鼻子上,“住在她家?幾個月?你個厚臉皮的家伙到底想干啥?想當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嗎?這也算是武士?!” “從她去警廳工作起開始算,已經叁個多月了吧?!惫饏s抱起雙臂一臉從容,甚至還有心情糾正道,“而且不是小白臉,是家庭主夫。我做家務的技術還不錯,做飯、拖地、擦窗都很熟練——” “熟練個頭??!”銀時聞言徹底炸毛,幾乎要氣得跳起來,“你這偷腥貓!” “那個,銀時,冷靜下來聽我解釋……”你抬起雙手試圖安撫,腦子里一邊拼命找理由。 “師姐家空間寬敞,物資充足,非常適合作為攘夷根據地?!惫饏s打斷你,滿臉正色地扯淡,理直氣壯得連你都忍不住想用湯勺扔他腦殼。 “你真是把厚臉皮練到家了??!”銀時額角青筋暴跳,罵罵咧咧抄起筷子就準備沖上去,“今晚我就要把你剃成真正的假發!你這混蛋!” “不是假發……嗚哦!” 話沒說完,桂就被銀時直接撲倒在地上。 “喂!你們兩個!別在店里鬧!”柜臺后的登勢開口喝止,“想打架去外面,別弄壞我的店!” 然而兩人似乎完全沒聽到,在地上像兩條糾纏的蚯蚓互扯頭發滾作一團,直到被小玉掃帚的一發加農炮雙雙轟出店外。 待一切安靜下來,你轉身對登勢抱歉鞠躬:“不好意思,今天的損壞都算我的賬?!?/br> 可她偏過臉,淡然呼了口煙:“沒事,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我早就習慣了?!?/br> “誒?”這時你注意到,年邁老板娘的嘴角正微微上揚。 “不過啊,這場面真令人懷念呢?!彼⑿赝蚰?,悠悠感嘆,“讓我想起兩個男人?!?/br> “是嗎?”第一次聽她追憶往事,你不禁好奇,“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呢?” “一個是剛正不阿的好漢,另一個嘛……則是喜歡調皮搗蛋的野小子?!钡莿莸鹬鵁?,目光仿佛透過你穿越許多年,“結果兩個人打到最后成了朋友,只有我落得一個人在這里獨自喝酒?!?/br> “那……您當時是后悔了嗎?”你驀然一怔,試探地問。 登勢搖搖頭,樂呵笑道:“如果要我再選一次,恐怕還是會放任他們這么鬧騰。畢竟啊,有些人一旦走進你的生命,就算吵吵鬧鬧,也總能留下點難以忘懷的東西?!?/br> 聽著她意味深長的話,你頓時明白了些什么,釋然一笑,執起面前的酒杯:“那我們就為了那些難以忘懷的人干杯吧?!?/br> “為那些鬧騰的臭小子們?!彼才e起手中酒杯。 杯身輕碰的清脆聲響,輕柔消融進這靜謐又溫暖的春夜,透過酒館半開的窗戶,緩緩飄向歌舞伎町燈紅酒綠的繁忙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