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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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知曉此事,左峰營的副統領進城后就派人同兒臣說了,因為犯人窮兇極惡, 怕傷及無辜百姓,左峰營不得已只能痛下殺手,幸好四弟的護衛沒有添亂, 左峰營才將犯人全部剿滅?!闭f著李睿單膝跪地, 抱拳道:“丟失的佛骨也在一家客棧里搜到, 都是兒臣無能,讓皇祖母受到了驚嚇,等皇祖母身子好些,兒臣再去請罪?!?/br>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又情真意切,讓人都不好怪罪于他。 畢竟左峰營追查犯人一事是明淳帝自己下的旨意,而李睿也非左峰營的統領,只是暫領左峰營追查犯人。 更何況將在外隨機應變是常有的事,左峰營的人怎能料到犯人逃竄的方向正好是秦王殿下來的方向? 所以此事如何也怪不到他頭上。 明淳帝點頭,又開口道:“秦王羈押了幾個秦州的官吏上金陵,本是要交由刑部審問有關水壩決堤之事,可是卻被左峰營誤殺了,此事你又怎么看?” “秦王竟然私自緝拿官吏?”李睿驚訝地聳起眉。 饒是藩王在自己的藩地上也沒有權利去動朝廷的命官。 官員犯事應當交給屬地的按察司調查處置,斷沒有擅自帶出州府的道理。 一無權,二無理。 所以李睿才一下抓住這個錯處。 李策轉過身,對明淳帝道:“兒臣去往秦州之前,就與父皇商議,秦州的水災要救,水災的原因要查,秦州雖為兒臣封地,卻也有諸多不便,是以父皇特許兒臣以東宮之名,方便行事?!?/br> 明淳帝‘嗯’了一聲,“是朕允的?!?/br> 李睿微微抿了下唇,望著明淳帝眼眸越發幽沉。 “水災發生后,秦州上下官吏皆消極辦事,既無人追查決堤緣由,也故意拖延不救,這才致使百姓流離失所,死傷上萬,兒臣以為秦州官官相庇,查不出什么來,唯有交到刑部才能查明真相?!?/br> 誰不知道秦王與刑部上下關系密切,交到刑部也不就等同于交給他自己。 李睿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卻佯裝恍然大悟,思忖片刻又道:“父皇,左峰營一心只想為父皇分憂,并不知道秦王的隊伍里有如此重要的嫌犯,這刀劍無眼,誰能預料,再說了,既是重要的嫌犯,秦王應當仔細護好……” 李睿聲音小了下去,心里也泛起了疑惑。 左峰營得手如此順利,倒也有些出乎他意料,原本他以為秦王的護衛多少也會抵抗一下,屆時場面大亂,也就不好說人是死在那一方手里的。 但是這次秦王護衛沒出手。 反倒像是門戶大開,讓他們進來燒殺搶掠了一番。 “楚王說的不錯,此事也有秦王看護不周的緣故?!泵鞔镜圩笥铱戳丝磧蓚€兒子,渾然是一副兩不相幫的模樣。 “是?!崩畈吖笆?,淡聲道:“早在秦州就有人想要將他們殺人滅口,兒臣應該再提高警惕才是?!?/br> 明淳帝擰起眉頭。 “怎么,他們這幾個知道的事情還很重要?” 此時明淳帝也敏銳地察覺出異常,重視起來。 既然在秦州就差點被人刺殺了,這說明這幾人必然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會遭人惦記,意圖滅口。 “父皇,雖然這幾人死了,但也反過來證實秦州水壩決堤是人為,而非天災?!崩畈叩?。 “秦王這樣說不覺得荒謬么,他們幾個是在金陵城外被左峰營誤殺的,與秦州決堤有何關聯?又如何證明是人為?”李睿哼了聲。 倘若讓李策就這樣證實了決堤是人為,豈不是就把左峰營和自己都輕而易舉地卷進去了。 “確實荒謬,既然本王能把他們安然無恙地帶出秦州,一路皆平安無事,為何偏偏在金陵城外遭此橫禍,究竟是秦州的手伸得太長,還是……”李策唇角微勾,看著李睿笑道:“這手根本是出自金陵城?” 李睿有恃無恐,沉聲道:“秦王莫不是意有所指?可凡事都要講證據,不能口說無憑,隨意冤枉好人?!?/br> 李策雖然兵分了兩路進金陵城,可惜他早有預料,派人在沿途的驛站設下埋伏了。 所謂的官吏人證不存在,李策再要對他咄咄逼人,到時候也只會被當做成了黨派之間的爭斗。 父皇根本不會輕信他的話。 “楚王說的對,不過本王也并非沒有人證,左峰營雖然誤殺了幾個,但還是有人僅是重傷昏迷,僥幸活了下來,此人還是章州的知府大人……”李策忽然緩和了對李睿的態度,緩緩說道。 但李睿聽見章州知府幾個字,卻是渾身一震,眼皮跟著都跳了幾跳。 他有些拿不準李策究竟說的是真話,還是在詐他。 “當真?還有活下來的?”明淳帝坐直了身,大手一揮,“既然秦王有所懷疑,那一定要好好查一查,等這個什么知府醒過來,仔細審問他,務必要把幕后之人給朕抓出來!” 明淳帝又想到了什么,對身邊的趙方道:“那就派宮里的太醫去看看,不能讓這個人死了?!?/br> 趙方連忙應是。 李睿往旁邊的小內監看了眼。 小內監正在擺弄著一個鎏金麒麟獸熏爐,只見他輕撥弄了幾下,熏爐里裊裊騰起的煙就彌漫開來。 正坐在龍椅上的明淳帝抬指揉了揉太陽xue,趙方覺察到了他的動作,關切道:“陛下是不是在殿里悶久了,頭又不舒服了?” 接見秦王后,光聽著治理水災、安頓災民、分派物資就講了大半天,等楚王來了,兩人又在下面明爭暗斗了一番,也難怪皇帝聽了要頭疼。 明淳帝的頭疾在秦王、楚王面前也不是什么大秘密,遂對著趙方點點頭,“頭疼?!?/br> 趙方就道:“那奴婢去找太醫來?!?/br> “父皇的頭疾是又嚴重了嗎?兒臣上次找的那個神醫對治療頭疾頗有法子……” 明淳帝搖搖手,“無妨,太醫開的藥喝幾副也能好?!?/br> “是?!崩铑2辉賵猿?。 明淳帝身子不舒服,秦王、楚王只能告退。 兩人一同走出大殿,天邊只剩下余暉,周圍都是張羅著掛燈的宮人在穿梭,一盞盞燈亮了起來。 李策撫了撫袖子,正要往前走。 ‘叮當’一聲,從他腰間掉下了一塊令牌。 李睿循聲望去,只見那塊赤金令牌上篆刻的東宮二字亮得刺目。 福安從旁邊小跑走出,飛快地撿起令牌,捧給李策。 李策拿起令牌,看了眼李睿,唇角揚起,笑了笑,率先走下臺階。 “殿下,情況如何?”一名太監慢了一步,才走到楚王身后,秦王二已經走下臺階的兩人,漸漸走遠。 “李策手上還有活口,父皇要派太醫去醫治,你想辦法把他派過去,讓他見機行事?!?/br>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冒險,萬一被秦王的人抓住了,很容易引火上身啊……”太監猶豫。 “父皇一直不肯用我的人,多少還是不信任我?!崩铑N站o拳頭,“再加上如今李策回來了,我若是不加快點動作,只怕就要來不及了……” 皇帝不但讓他可以借東宮之名,就連東宮的令牌都由他拿走,怕不是只差明旨宣讀,就能讓李策復位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跟雨后的春筍源源不斷,讓李睿越想越多,越想越心驚。 成敗就在眼前,他不能再等下去。 哪怕是鋌而走險,也要試上一試! * 回來的一路為了趕路,又犧牲了不少休息的時間,余清窈早就精疲力竭。 這會泡在浴桶里,身子骨酸懶地不愿動彈,瞇著眼像只貓一般把腦袋擱在桶沿上小憩。 迷迷糊糊之間門口傳來了聲響,福吉的聲音傳了進來:“王妃不知殿下會不會在宮里用膳,已經吃過了,現在正在屋里休息?!?/br> 余清窈慢慢睜開眼,凈室連著寢室,所以她能聽見寢室的門被推開,有腳步聲落了進來。 “窈窈?” 李策因為不熟悉這屋子的布置,一時找不到她人。 “我在這里?!庇嗲羼褐缓瞄_口應他。 李策跟著聲音很快找到了凈室的門,打開進來。 余清窈還在桶里沒出來,見他走過來,只是把腦袋又往下沉了沉。 “殿下去了這么久,可是陛下為難你?”余清窈關心道。 “別擔心,我沒事,父皇并沒有為難我?!崩畈咦呱锨?,側身坐在桶沿,伸手掬起勺熱水澆在她到背上,“聽說你去了余府?” “嗯……”余清窈沒動,還趴在桶邊,“我去見了余叔父,讓他不要再幫楚王了……” 李策頓了下,一想到她去和余伯賢打交道就有些擔憂,“他們可為難你了?” 余清窈扭回頭,望著他得意笑道:“沒有!我現在不怕他們了,他們反而害怕我,即便余叔父沒有馬上答應下來,但是好巧不巧給楚王撞上了,楚王生性多疑,這下也不敢盡信他了?!?/br> 反正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余清窈仰起小臉,一副等夸的小模樣瞧著他。 楚王這個多疑的性子倒是和明淳帝一般。 所以余清窈的挑撥不錯。 李策曲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不由笑道:“窈窈變厲害了,小兔子也開始咬人了?!?/br> “我哪有?!庇嗲羼耗樢患t,好似被李策說的她有多嚇人、多壞一般,“我才不咬人?!?/br> “怎么不會?”李策手撐在桶沿,俯下身,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唇瓣,偏偏卻留了一絲縫隙。 “咬我吧,我喜歡?!?/br> 余清窈愣了下。 默默張開嘴,就想要遂了李策的愿。 既然說她是會咬人的兔子,那就咬他試試看。 然而李策卻笑著把臉后挪,躲開了她‘兇巴巴’地一咬,讓她嗷嗚一下咬了口空氣。 “殿下不是說喜歡么?”余清窈嘟囔了句。 李策把指腹按在她就要撅起的唇上,低笑道:“可不是用這?!?/br> 余清窈‘呃’了聲,“啊……” 如夢方醒。 李策褪了衣物坐進浴桶里,一桶水頓時涌出去不少。 水猶如潮汐,沿著桶壁漲漲跌跌。 滴答—— 掛在桶邊上的水滴掉在地板上,很快就匯入了地上的那一攤水里,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