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娛樂系統之男色如云(H)、七零大廠青梅竹馬、重生八零:撩漢發家養崽崽、穿成綠茶山鬼的小傀儡、貪珠玉、我幫悲情炮灰逆襲[快穿]、穿成被迫寵愛虐文女主的反派、回頭草追著讓我吃、側寫師4:刑偵特勤組、點金
說到這里,黃玲玲稍稍停頓,道:“盡管有社會原因,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性格軟弱導致的,如果我們勇敢起來,施暴的男人就會變成雞蛋殼,一敲就碎?!?/br> 周向陽道:“你為什么有這種看法,你敲過沒有?” 黃玲玲斬釘截鐵地道:“這是事實,媚上者傲下,施暴者往往膽小如鼠?!?/br> 侯大利在表格上繼續打鉤。 周向陽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表格上面出現的眾多“鉤”,道:“萬秀是在7月15日凌晨遇害,你說一說當天晚上的行蹤,從醫院下班到第二天早上?!?/br> 黃玲玲露出嘲諷的笑容,道:“你們什么都知道,有必要讓我再說?” 周向陽道:“我們知道什么?” 黃玲玲道:“很簡單啊,15日當天,我從醫院回到醫院小區,其間有交接班的簽字,還有回小區的視頻。你們肯定把我當天所有行蹤都查了一遍?!?/br> 周向陽道:“我們查是我們的事,你還得說出來?!?/br> 黃玲玲道:“我可以不說,你們對我其實沒有什么辦法。但是我可以說,身正不怕影子斜。7月14日中午從急診科交班出來,15日我輪休。7月16日,我是白班,要到急診科上班?!?/br> 周向陽道:“再具體說說?!?/br> 黃玲玲道:“我在14日辦了交接班,然后就走回了醫院小區?!?/br> 周向陽道:“回到醫院小區后,你晚上到哪里去了?” 黃玲玲道:“回到家,我睡了一大覺,晚上才出門,準備到金色天街。剛走到樓梯口,遇到同樓的一個朋友,他恰好要路過金色天街,我就搭他的車來到金色天街?!?/br> 這個說法彌補了小區院門的監控視頻沒有發現黃玲玲離開小區的困惑,和滕鵬飛的分析非常接近。 周向陽道:“你為什么要到金色天街?” 黃玲玲道:“金色天街有一家鹵rou店,鹵肥腸味道不錯,景軍喜歡吃。我準備切一點,帶回家給他吃?;氐匠鲎夥?,我們吃飯,休息。就這樣,這就是整個過程?!?/br> 警方從排查中得知,黃玲玲和萬秀在秦陽炸醬面店見過面。這是萬秀露面的最后時間點,這以后,不僅沒有人再見過萬秀,監控視頻里也沒有再出現萬秀。警方高度懷疑黃玲玲和萬秀在炸醬面店露面以后,萬秀便被黃玲玲控制了。 “你到金色天街只是去切鹵rou嗎?”周向陽之所以要問這個問題,是警方經過排查,鹵rou店服務員沒有黃玲玲到來的記憶。 黃玲玲道:“是啊,我準備切鹵肥腸。但是,在來到鹵rou店前,我給景軍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他已經切了鹵rou,便沒有去?!?/br> 侯大利又在表格上打了一個鉤。 周向陽道:“你在離開金色天街的時候大約是幾點?” 黃玲玲道:“九點多吧?!?/br> 周向陽道:“你和萬秀見過面嗎?” “不是見過面,是在面館偶遇,我肚子有點兒餓,去填飽肚子。我們在面館碰上后,說了幾句話,然后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秉S玲玲補充道,“我準備和景軍約會,特意穿得很漂亮?!?/br> 周向陽道:“你是用什么方式回農資大樓出租房的?” 黃玲玲道:“走路,我喜歡走路,夜晚一個人散步,安安靜靜的。從金色天街走到農資大樓,我沿著河道和街邊走,有二十分鐘吧?!?/br> 周向陽拿出一張地圖,道:“這是江州城區地圖,你把7月15日當天晚上從金色天街到農資大樓出租房的路線畫出來?!?/br> 侯大利取過這張江州地圖,放在黃玲玲面前。黃玲玲拿起簽字筆,熟悉地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路圖。東城區有很多老街道,黃玲玲所畫的這條線路一部分穿行于老街里,另一部分位于江州河邊。 視頻大隊姜華在前些天送過來一幅圖,詳細標注了東城區的警方監控點。侯大利將監控點圖與黃玲玲標注的地圖進行核對,立刻明白這是一條幾乎缺失了官方監控點的路線圖。江州警方的天網工程建設數年,主要路段皆建有監控點,但是在基礎設施較差的老城區,還不能做到對許多背街小巷的全覆蓋。黃玲玲走出這樣一條線路,說明其作案前確實有過精心準備。 表格上已經有了一大串鉤,周向陽的川字紋非常明顯。 對答許久,黃玲玲身體有些疲憊,喝了口水后,靠在鐵椅子上。突然間,她失去了和兩個警察對話的興致,一股難以抑制的痛苦涌上心頭。莫名的痛苦是這些年的常態,到來之前沒有征兆,如洪水一般漫過身體,使她每一個細胞都無處躲藏。 中年警察問了幾句話,她耳邊“嗡嗡”作響,沒有聽清楚。 侯大利觀察到黃玲玲臉上若隱若現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凈凈,浮現出一種苦相,這種苦相曾經在楊梅、景紅等人臉上都浮現過。 眼見著表格中未打鉤的部分越來越少,黃玲玲承認了所有事情,而所有事情都能有合理解釋,無法將其與湖州系列殺人案和碎尸案聯系在一起。黃玲玲要么與四個案件沒有關系,要么就是在涉案前將所有細節考慮得清清楚楚。 周向陽借著喝水之機短暫休息,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再看了一眼表格,提高聲音,道:“你從金色天街回到農資大樓以后,陪景軍吃飯沒有?” 黃玲玲耳邊的嗡嗡聲又奇怪地消失了,能聽清楚中年警察的說話聲。她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靠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道:“我陪景軍吃過飯。剛才我說過,他切了鹵ro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