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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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直行吻得深入,干脆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在腿上坐著親。 濕濡的雙舌相互抵著摩挲吮咬,滿腔涎液多得從嘴角流出。兩具高度契合的身體在失控邊緣試探徘徊,空氣中的濕度與溫度急劇上升,生理反應太微妙,不知過了多久,倆人的神智才被迫回籠。 彭南生稍稍偏過頭,雙唇分離之際,發出“?!钡囊宦?,se情又yin靡。 呼吸聲和心跳同頻共振,倆人狼狽粗喘著,嘴角還掛著明晃晃的新鮮水漬。 許直行的下唇被咬破了,痕跡顯眼,曖昧至極。而彭南生更是遭殃,兩片唇瓣又紅又腫,破皮流血的遠不止一處,與平常那副純良正經的形象大相徑庭,簡直不堪入目。 這就算了,最可怕的是倆人信息素交互糾纏紊亂,都起了無法忽視的生理反應。 ao相吸的屬性太強大,尤其他們曾經多次結合終身標記過,一旦引火燒身,連親吻都是飲鴆止渴,簡單的肢體接觸完全緩解不了。 倆人誰都沒動,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隔開點距離相互冷靜。 幸虧四下無人,否則以彭南生的性格,明天徹底清醒后是要跪坐佛前,反復將《道德經》抄寫八百遍的程度。 夜風習習,一陣接一陣吹,好在今晚涼爽,宜降燥。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兩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才逐漸被枝頭的蟬鳴湮沒。 彭南生小幅度動了一下,被許直行粗暴摁住。 四目相對時,整個世界都錯亂了,隕星殘體撞進眼睛里,天體破碎,烈焰燎原,一把火燒盡紅塵人間。 許直行靜默半晌,再次開口,第一句話是:“對不起?!?/br> 何來對不起呢?反正絕對不是為剛剛的失控道歉。 彭南生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不再看他,沉重的腦袋一點一點低垂下去。 他清楚知道許直行要說什么。 果然,趁著又一陣風過林梢的窸窣,許直行道,“那時是我做的很不好...只想著自己的事業,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薄吧踔習亚榫w從公司帶回家里,對你和小愿不聞不問...” 松濤百里,心聲漸漸嗡鳴。 許直行或?;蚓?,斷斷續續提起三年前的事情。 他沒有刻意要達成某種效果,更傾向漫談,想到哪里就說哪里,以最簡化的方式直抒胸臆。 “或許缺乏溝通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吧...” “我知道自己做錯很多...如果可以,還有機會再彌補么?” 你看,人嘛就是這么一個極其復雜的矛盾體,一面翹首期盼渴望得到,一面要捂住嘴巴,封閉五感,非得訓誡自己保持理智、清醒,不能逾距。 曾經他想,像彭南生那般月亮一樣的人,實在不應該奢求對等與愛。 可實際上,只要他感受到半點細簌光影,姿態就低微到塵埃里。 許直行很難自欺欺人,他如此憧憬被照耀著,哪怕代價是作繭自縛,面臨再次被遺棄的風險。 話音落地后,又過了很久很久,他沒再說話了,彭南生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南方的夏夜總是浪漫多情又可愛,太多人喜歡向它交出真心實意,一遍又一遍為自己剖析辯白。 少頃,許直行感覺有一個輕緩的力道落在自己的胸膛。 他低頭看去,是彭南生睡著了,呼吸均勻而綿長,全然放松的姿態十分安詳。 關于許直行反復斟酌,耿耿于懷的那件憾事,他或許聽見了,也可能沒聽見。 作者有話說: 彭南生都聽見了。 第19章 誰規定非要結婚才能親嘴? 后半夜,許愿是被硬生生擠醒的。 稍一轉身,鼻尖就撞在墻壁上,四肢毫無舒展空間,就連動一下都是費勁的程度。 她掙扎著坐起來,困意朦朧地揉揉眼。剛恢復點神智,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就說為什么會無故夢見自己和熊大熊二玩疊疊樂,原來這張狹小的單人床上還擠了兩個抱作一團成年人! 許直行和彭南生睡得正熟,倆人面對面相擁,四腿交疊,后者被前者以絕對占有的姿勢緊緊摟在懷里。 許愿:...... 有時候一個人醒著真的挺無助的。 滿室寂靜,唯有兩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交互纏繞。 沒來得及細想她mama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又一陣困意如潮漲,小姑娘噙淚打了個哈欠,從里爬到外,然后蜷著身體,鉆地洞似的,艱難拱進她爸爸mama中間。 大人怎么有時候比小孩子還笨蛋。 許愿扯出那張被擠進床縫里的豆豆絨安撫毯蓋在他們身上,開空調不蓋好被子是會感冒的! ...... 次日早晨,彭南生先睜眼。 微醺的余韻尚在腦中久久不散,他意識混沌,不由自主把臉往某個溫熱結實的地方深埋。 雪松香甘冽撲鼻,一陣一陣喚醒沉淀下去的記憶。思維逐漸變清晰,昨夜放縱荒唐的行為一幕幕回溯,月色、蛋糕、曖昧至極的糾纏,語言上一來一回相互試探... 彭南生雙頰烘熱,猛一抬頭,撞到了許直行的下巴。 “嘶...”許直行有點起床氣,被吵醒了,便警告性地頂撞一下,“別亂動?!?/br> 他聲眼未開,喉嚨中還是粗沉的沙啞。 到底是誰在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