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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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嘴唇一陣痛麻,另一個柔軟、熾熱,帶著狠意的唇瓣堵了上來。 彭南生瞳孔急速放大,僅遲鈍了半秒,唇舌失守,齒關被輕松撬開,許直行恣肆入侵他的口腔,掠奪他賴以存活的氧氣。 令人面紅耳赤的黏膩水聲在耳邊聽得格外清楚。 火燒烈日讓身體加速升溫,許直行吻得很深很重,彭南生被吮咬得舌頭酸麻,缺氧的窒息感鋪天蓋地,他反抗未果,快承受不住了。 “唔...許直..行!夠...夠了!”終于,彭南生用盡全力推開他,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粗喘著,深眸中氤氳起蒙蒙霧氣。 許直行被他推得往后趔趄幾步,嘴角被咬破了,腥咸的血腥味喚回一絲理智。 彭南生胸腔劇烈起伏著,眼睫毛濕潤,大腦仿佛遭受電擊,混沌又空白。 失態,失控,失常。 成年人最擅長收拾越界后的殘局,彭南生用手背拭了拭嘴唇上的痕漬,啞聲道:“滾?!?/br> 出于家教,他鮮少用臟字罵人,現在想來,似乎所有的冒失與壞脾氣都用到了許直行身上。 情緒極度動蕩,彭南生試圖調整呼吸讓自己恢復,可惜心率久久無法平緩。 許直行回過神來,自覺失態。 他一言不發站在原地盯著對方看了好幾秒,并沒有愧疚、抱歉的意思。 無論說什么,這頓飯是鐵定吃不下了。 半晌,許直行道:“對于許愿的撫養權官司我還是原來的態度,會繼續上訴二審,對于你...彭南生我真的想不明白?!?/br> 說完,也沒期待對方會有反應,他轉身徑直離開。 彭南生猛地松了一口氣,他腿軟,后退幾步將所有的重量都靠在欄桿上。 云層飄過頭頂,暫時為他落下一片陰涼,彭南生無力垂著頭,依舊覺得臉上火辣辣。 他也想不明白,無論是對于許直行剛剛的問題還是遠在三年前的破裂。他也想問為什么,為什么所有的人和事會變成今天這樣。 作者有話說: 許直行:今天終于成功發瘋了一次! 第5章 許愿的心愿 由于銷假打卡遲到,許直行別無選擇靠加班彌補扣掉的工資。下午給許愿的電話手表發過信息,讓她在飯堂吃晚飯。 也不知道有沒有老實聽話。 回到小區門口,王阿婆攤前人來人往,生意紅火,許直行也停下來排隊。 他要了份許愿常吃的口味,對方熱情十足打招呼:“喲、小許才下班呢?吃飯了嗎?” 許直行道:“晚上好啊王姐,今晚加班在公司吃過了?!?/br> “那你閨女呢?”王阿婆熟練地倒油、畫餅,各種配料放得滿滿當當,“我出攤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在樓下逗貓?!?/br> 果然不安分。 許直行腦補了一番許愿蹲在地上對著三只野貓傻笑的蠢樣,頭疼:“她在學校吃過了?!?/br> 隨即又說:“小屁孩就喜歡玩這些貓貓狗狗?!?/br> 其實他自己也喜歡,羞于承認罷了。 拎著躥熱氣的煎餅果子走到單元樓下,許直行瞥了眼腕表,八點。 把自己擰成陀螺高強度旋轉一天,回到這兒,他才略微有所松弛。 腳步逐漸變沉,許直行用手揉捏著后脖頸,抬頭舒展身體,望見這幢樓房的全面貌。 今夜無星,月光下每扇窗口亮起的燈便是螢螢流火,一盞一盞點綴成天河。 他看得入神,因為許愿怕黑,獨屬四樓的光亮得最矚目。 上樓,插鎖,開門。 一套流程一氣呵成。 進門前,許直行敏銳捕捉到一陣著急忙慌的腳步聲。 第一眼看過去,小姑娘板板正正端坐在客廳里認真寫作業。 “爸爸,你回來啦!” 許愿“噌”一抬頭,模樣很刻苦,笑容很殷勤,手中還緊握著鉛筆。 許直行嗯一聲,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佯裝不經意地問:“晚飯吃飽了嗎?有沒有認真寫作業?” 許愿迅速點點頭,兩個梨渦在唇角邊深陷下去:“吃飽了,有好好寫作業哦!” 嘁,小樣。 許直行腳步忽拐,徑直走到電視機前。 與此同時,許愿表情驟變,慌亂地喊了聲:“爸爸??!” 彎腰一摸,機頂盒果然是燙的。許直行捻了捻指腹,挑眉看她,學舌道:“有好好寫作業哦~” 小姑娘徹底萎靡,該說不說———她爸爸真的好煩! 究竟是誰在美言父愛如山?如果許直行是山,那肯定是生來要把她壓垮的不周山??! “看電視就看電視,下次不準撒謊?!焙迷谠S直行懶得和她計較,但嘲諷幾句是必須的,“跑起來都快把地板震碎了,下次要騙人,動作輕點知道了嗎?” 許愿羞惱地撇撇嘴,烏黑眼珠滴溜溜四處轉,瞟見對方手里拎著的東西,瞬間將所有別扭拋諸腦后:“爸爸?!這個煎餅果子是給我買的嗎?” “不是?!?/br> 許愿仿佛一個小炮彈遠程發射過來,許直行反應敏捷,迅速將手里的袋子舉高,小姑娘成功撲了個空。 188的身高與一米三的小蘿卜丁懸殊太大。 許愿掛在他大腿上耍賴:“爸爸!不帶你這樣的!” “不帶你這樣的——”許直行學舌上癮,十分犯賤地模仿女兒的語氣:“許愿,你好像一個癩皮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