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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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猛很沉默,但他的身手一點都不沉默,和賭場的打手打在一塊時,還不忘護住后面的兩個“廢材”。 小侯爺十分遺憾,他現在還沒將身體練起來,只能在后面幫忙吆喝鼓勁兒,如此好的發泄青春沖動的機會,就這么白白錯失了。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遺憾,因為作為始作俑者,賭場的人根本不會放過他,掌柜示意兩個打手圍過來。 小侯爺道:“他們是沖著我來的,小兄弟,你躲一邊!” 小侯爺臉上露出夸張的驚慌之色,看著就很假。 他圍繞著賭場逃來竄去,逃命中仿佛很不湊巧地經過癱軟在地、好像失了魂的范純身邊。 范純其實也想跑,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賭場幕后的人他是隱約知道是哪位,人家想要摁死他,就和摁死只螞蟻一樣簡單,根本不費勁兒。 后來是想跑也跑不掉,掌柜讓人守在賭場大門,準備關門打狗。 范純還是有幾分急智的,他躲在一張賭桌下面,奈何掌柜派人追擊小侯爺,小侯爺到處亂跑,一個不小心就將桌子踹翻,露出下面縮成一團的范純。 打手可不管他是誰,攔路的都要清除。 于是一只只大腳踩了上去,范純發出慘叫聲,雙手摟住一條腿:“斷了,我腿斷了!” 小侯爺面無表情地發出焦急的聲音:“子健,你快躲開呀!” 這聲音讓打手們聽到后,頓時眼里兇光畢露。 看來這家伙和這個讓他們賭場快要破產的臭小子是同伙!那還等什么,一起打了! 追在小侯爺身后的打手們于是棍子一轉,一棍子朝范純打下去。 聽到身后的慘叫聲,小侯爺一臉憐憫地念了聲佛號。 哎喲,好慘啊,聽這聲音,好像不止骨折,這是骨碎了吧? 掌柜的也沒開口讓打手放過范純,他記恨這馬仔將兩個大殺神帶來賭場,巴不得他死在這里。 “小哥,你再堅持堅持,我的護衛馬上就要到了?!卑變羯倌瓿@邊喊道,他已經利落地躲起來。 阿猛將幾張桌子堆在角落,將小主子塞進去,連掌柜都被阿猛一拳頭打出鼻血,全場最安全莫過白凈少年。 在賭場里上竄下跳,比泥鰍還靈活的小侯爺,再加上一個“一步捶一人,十步不留行”的阿猛,光是這兩人就能將賭場搞得一片狼藉,就差沒拆屋子。 掌柜見機不妙,已經去喊人,正好和白凈少年的護衛在門口撞個正著。 于是雙方又打了起來。 白凈少年從疊起的桌子上爬出來,拽著小侯爺興致勃勃道:“走,去拿咱們的錢!” 小侯爺掃了眼威風凜凜的阿猛,賭場內站著的打手已經不多,再掃了眼地上的范純,人已經昏迷過去,像一團爛泥攤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兩個少年人將賭場的銀票一掃而空。 白凈少年數了數錢,錢好像多了? 小侯爺嘴里叭叭叭地說:“不多,咱們是光明正大的賭錢,他們不僅誣賴咱們出千,還想打我們,這是精神損失費!哦,還有你家護衛的辛苦費,他們來救咱們,不能沒有獎勵?!?/br>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 于是白凈少年心安理得將所有銀票卷走,他自認身份高貴,今兒也受到不小的驚嚇,安撫費不能太少,否則不符合他的身份。 拿到錢的兩個少年揚長而去,將混亂的賭場拋在身后。 他們來到飄香大酒樓,要了一個隱秘的包廂。 “來來來,咱們分錢!”白凈少年搓著手,滿臉興奮之色。 阿猛沉默地站在小主子后面,眼睛不時掃向門和窗戶,冷峻沉凝仿佛一把出鞘的刀,一點也看不出他剛經歷一場激烈的戰斗。 小侯爺十分大方地分著銀票:“哎喲,今兒這把不虧,來,我們分一分!”他將一疊銀票拿出來,“你家護衛的打賞先拿出來,這是猛兄的,你辛苦了?!?/br> 阿猛先是看了眼白凈少年,等他頷首,方才收下對他而言非常大筆數字的銀票。 小侯爺繼續分,“這些是后來的護衛的,一人一百兩?!?/br> 白凈少年讓阿猛拿到隔壁給那些侍衛。 他們開了兩個包廂,隔壁是后來幫忙的護衛,讓人上了好酒好菜招待著,不能虧了他們。 兩少年能清楚的聽到隔壁傳來歡呼聲,白凈少年忍不住笑罵道:“真是便宜他們了,對上一群土雞瓦狗,還拿這多么賞錢?!?/br> 小侯爺擺了擺手,“那群打手對你家訓練有素的護衛是土雞瓦狗,對我可不是,今兒他們可是幫了大忙?!闭f著,他將剩下的銀票分成兩堆,“來,接下來輪到我們了!這是你的,這是我的?!?/br> 白凈少年搓了搓手,十分激動,他從來沒拿過這么多銀子。 “哎,你是不是算錯了,好像多了三千兩?” 小侯爺大氣地揮手,“今天若是沒有兄弟你在,我就算贏了錢也拿不到,這是給你的獎勵?!?/br> 白凈少年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大方地將銀票收下。 他看著小侯爺說:“我叫楊清泉,字思源,家住東一街,朋友你呢?” 東一街? 江河心里琢磨,是皇孫貴族重臣居住的東一街?姓楊,難不成是長公主的嫡子? 小侯爺握住對方的手晃了晃,“朋友你好,我住東三街!” 位高權重的朋友好啊,一定要多多來往,他哪天缺錢要去賭館,找個靠山就容易多了。 聽到小侯爺這話,楊清泉——楊世子也知道他是誰了。 他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就是那個特別貴的江小侯爺?” 關于江小侯爺的事都傳到宮里,現在只要說到他,大家都忍不住想笑,戲稱他是“特別貴”的江小侯爺。 江小侯爺一臉靦腆之色,謙虛地擺擺手:“哪里,哪里,也不是特別貴,只是一般貴!” 楊世子若有所思地盯著小侯爺的手,忍不住上手摸了幾下,感覺賺大了。 好像小侯爺說他的手摸一次一百兩?他這是白賺了多少個一百兩? 小侯爺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突然想到什么,向后退了一大步,雙手抱胸,驚恐道:“思源兄,我沒那個愛好?!毕胂胗众s緊補充,“我有未婚妻的!” 楊世子臉都漲紅,跳腳道:“我也沒那種愛好,我不過想看看摸一次一百兩的手長啥樣?!?/br> 阿猛的眼睛掃過小侯爺的手,又掃過他的耳朵。 相比起手,小侯爺的耳朵之靈敏,才讓人驚嘆,若是去軍中,肯定是斥候的好苗子。 等到菜都上齊,一桌子好菜讓經歷過激烈運動的三人食指大動。 “江兄啊……”楊清泉含蓄的提醒,“你那姓范的朋友傷得有點重……” 從小就生在名利場的楊世子只是看著傻白甜,怎么可能沒心眼?他早就發現范純不對勁。 小侯爺秒懂,馬上一臉悲痛的表情:“賭場太不講人情,范兄是賭場的???,還和那掌柜是相識,沒想到掌柜眼中只有錢,范兄實在太慘了……他有什么錯呢,不過是陪我多贏幾回罷了?!?/br> 楊清泉和阿猛忍不住瞅著他,覺得小侯爺這表情好像有點假。 楊清泉又想到奇怪的事,“對了,江兄你怎么一個人去賭館?也不帶個護衛?!?/br> 哪像他,因為母親擔憂過度,不管去哪里,他都要帶一群護衛。江小侯爺再怎么落魄,也不可能一個小廝都不帶啊。 小侯爺笑瞇瞇道:“我有個上廝青松,他聽范兄的話,提前離開了?!?/br> 這話說得很有意思,楊世子的眼睛閃了閃,隨即露出笑容。 這江小侯爺果然是個明白人,他最喜歡和聰明的人交朋友了。 決定進一步加深友誼的兩人一邊吃邊說說笑笑,很快就發現,彼此特別有共同語言。 喝過一輪淡得當飲料喝的甜酒后,楊清泉舉杯對小侯爺道:“世人都人云亦云,眼瘸者比比皆是,以子寬的賭技,你的手哪止摸一次一百兩?!?/br> 這可是活的財神爺的手,摸一次一百兩已經很便宜。 酒味再淡,十幾杯下去兩個少年都有些醉,兩人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只恨相識太晚。 “我比你大一歲,你叫我哥就好!”小侯爺雙眼迷離。 “哥!”楊清泉叫得格外親熱,臉蛋紅通通的,一看就是醉得不輕,“我叫你哥,以后你去賭場都帶我?!?/br> “帶帶帶,看哥大殺四方,你跟著我撿錢就行?!?/br> 直到夜幕降臨,包廂里點起蠟燭,兩個醉鬼終于離開酒樓。 阿猛沒有喝酒,他跟在后面,看著主子和剛認識的兄弟,兩人醉薰薰的,高一腳、矮一腳地走在大街上,嘴里說著醉話。 “你看……那太陽像不像咸鴨蛋黃?” “哥,你還沒飽?咱們再找個地方吃飯?!?/br> “不不……不吃了?!毙『顮數纳眢w歪了歪,差點將楊清泉帶倒,幸好阿猛一手一個將他們扶起來。 “走走走,前面是大理寺!”小侯爺努力站直,“來……咱們去告個狀?!?/br> “告什么狀?”楊清泉迷迷糊糊地問,“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狀?!?/br> 有事找娘,絕對沒問題! 找他娘告狀可比找官府要好使,這是楊世子從小到大的認知。 小侯爺拍著自己單薄的胸膛,都爛醉成泥,也不忘記自己的人設:“我可貴可貴了……還有人打我,一定要賠錢!”他嚷嚷著,“弟啊,你是我弟,也很值錢……他們打咱們,要要……要賠錢!” 楊清泉的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不過聽到錢這個字,他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對,賠錢!” 兩醉鬼走進大理寺,就嚷嚷要報案。 大理寺卿一眼就認出兩人的身份,加上有阿猛在旁邊補充,還有一大群護衛當證人,據說當時守在外面的賭客也不少,他們也可以充當證人。 于是大理寺卿頷首道:“楊世子,江小侯爺,你們放心,那賭館如此欺詐你們,本官定不輕饒?!?/br> 大理寺最喜歡這種有錢做壞事,還被人抓住把柄的受害……不是,加害者了。 姑且不說這兩人倒打一耙對不對,像賭館這地方,不事生產,還讓老百姓傾家蕩產、賣妻賣女,他恨不得見一家封一家。 封不了就罰錢! 一定要罰到他們怕,最好怕到將賭場關門大吉! ** 阿猛讓護衛將楊世子送回公主府,他親自送江小侯爺回府。 侯府發現小侯爺酩酊大醉時的慌亂反應姑且不提,他站在侯府門口沉思了好一會。 小主子是真醉他知道,那這小侯爺是真醉還是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