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秋游(九)
“不討厭?!逼钤轮鄞竽X一片混沌。 要說討厭么……她肯定是不討厭的,只是匪夷所思。 所以事情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 她溺水,他救她,兩人抱在一起,然后他就吻了她? 祁月舟對此只能理解成青春期少年血氣方剛,抵制不住來自異性的吸引力。 不遠處幾個小孩兒嘻嘻哈哈地往這邊游來,為避免給稚嫩的花骨朵造成不良影響,顧予淵松開手,神色恢復成往常的樣子。 “還游一會兒么?”顧予淵問。 “嗯……我的甜甜圈呢?” “甜甜圈?泳圈是嗎,剛才情急之下丟開了?!?/br> 環視一圈,只見孤零零的甜甜圈已漂開好遠。 兩人游過去把泳圈撈了回來,又在淺水區撲騰了一會兒,可誰都沒了玩樂的心情。 “不游了,現在也不是夏天,泡海里太久不好?!逼钤轮勰罅藗€借口,往岸上游。 回旅店的路上,顧予淵幾番欲言又止,祁月舟只作不察。 兩人在房門前分道揚鑣時,顧予淵叫住她,“小月?!?/br> “怎么了?”祁月舟的笑容公式化。 顧予淵話到嘴邊又咽下,“……沒事,你記得一會兒多穿些,別感冒?!?/br> 祁月舟沖個了熱水澡后中午點了份當地的特色餐點,邊看電影邊吃,可電影是走馬觀花地看,餐點又食不知味,吃一半就扔了。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忍不住回想上午發生的事情。 今后到底該怎么面對他?誰會和普通朋友接吻呢? 思來想去一下午也沒得出答案,月上梢頭時,祁月舟收到凌澤發來的消息。 ——ice:你在哪? ——Luna:屋子里。 祁月舟又緊接著問:你能不能來一下? 想了又想,祁月舟覺得有必要找人探討一下。 ——ice:房間號。 祁月舟將房間號發過去后,不出兩分鐘凌澤就過來了。 他的發梢濕漉漉的,穿的家居服,應是剛洗了澡,身上有股梔子沐浴露的香味。 “找我來干什么?”凌澤問。 祁月舟舔舔唇,“想和你探討一些……哲學問題?!?/br> “哦?”凌澤手伸進褲子的口袋中,捏住剛買的避孕套。 “問題比較復雜?!逼钤轮壑噶酥复差^的圓凳,“坐?!?/br> “……” 凌澤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了個透。 “你叫我來就為了這個?”凌澤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祁月舟被他看得不寒而栗,搓了搓胳膊,“不然呢?” 凌澤難得嘆了口氣,“你說吧?!?/br> “假如,假如說……”祁月舟支支吾吾,“算了?!?/br> 凌澤擰起眉,“別吞吞吐吐的,有事說事?!?/br> 祁月舟閉了閉眼,一咬牙,“假如你被你朋友親了該怎么辦?” 凌澤冷笑,“你被顧予淵親了?” “沒、沒有?!?/br> 祁月舟驚訝于凌澤如此敏銳,竟一語中的。 凌澤瞇起眼,捏住她的下巴,“我說過,你撒謊很差勁?!?/br> 說著,他毫無征兆地親上祁月舟的唇,又啃又咬,舌頭霸道地侵入她的口腔,狂風過境似的勾起她的舌糾纏。 祁月舟被少年凜冽的氣息所籠蓋,慌亂得手足無措。 她試圖用力推開他卻無濟于事,直至被吻得大腦缺氧,凌澤才放開了她。 祁月舟紅著臉抬手擦掉唇角的口水,氣喘吁吁地罵道:“你也瘋了?!” “‘也’?”凌澤眉頭挑了挑,語氣中滿是冷意,“看來你是承認他親你了?!?/br> 祁月舟瞪著他不說話,如同一條渴水的魚般粗喘著氣。 凌澤怒火中燒,“他還對你做什么了?” “沒什么了!” “呵,你的樣子可不像是‘沒什么’的樣子?!?/br> 凌澤將祁月舟壓在床上,在她驚恐的眼神中用手覆上她的右胸,揉面團似的使勁揉捏著。 “他對你這樣了?” 凌澤又一只手往她的睡裙里探去,“還是對你這樣了?” 祁月舟驚呆了,夾緊雙腿氣急道:“怎么樣都不關你的事吧!松手!” “不關我事?對,是不關我事?!?/br> 凌澤慢條斯理地起身,就在祁月舟以為他良心發現而松一口氣時,凌澤卻拿起床頭的數據線,按住她的雙手捆了個結實。 手腕被數據線磨得生疼,祁月舟掙扎著叫道:“凌澤你做什么,快松開我!” “我要做什么你馬上就知道了?!?/br> 祁月舟抬腳踢他,白皙柔嫩的腳卻被凌澤一下握住,腳心蹭在他手里止不住地癢。 她紅著眼倔強道:“你這是強jian!” 凌澤游刃有余地把玩著她的腳趾,“既然你都說是強jian了,我可不能叫你失望?!?/br> 祁月舟一行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角滑落,凌澤的心抽疼了一下。 他為她揩去眼淚,“哭什么,本來就是你邀我過來的,都讓男人單獨進屋了,還沒有個心理準備?” 祁月舟反抗無能,只能哼哼唧唧地哭,“我討厭你!” 凌澤充耳不聞,將祁月舟身子翻過來,讓她背朝上。 祁月舟扭來扭去,本來整潔的床單被弄得皺皺巴巴。 他想要她想得難受。 憑什么別的男的可以碰她,他就不可以? 手指往她身下探去,撥開密合的花瓣,凌澤沒想已摸到了一手水。他僅是親了親她,她就濕成這樣? 凌澤在祁月舟雪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牙印,低笑著說:“你一點兒都不老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