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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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突然升溫,校園樹林栽種的櫻花被騙開了春,枝頭綻放著粉嫩,轉瞬的春雪又落下,雪墜在花朵上,形成絕美的風景。 一升一降的溫度后,氣溫逐漸穩定回升,都飛薇決定組織大家出去游玩,初步定在了S城的武步山。 武步山海拔也就兩千米,離校區兩個小時的路程,時間定在周末。雖然犧牲掉了休息的時間,但大家還是極其開心。 青春只有一次,玩也要玩的盡興。 大巴車分為上下兩層,下層人偏多,安瀞和伊子璇、厙聽露去了上層,人不多大家就隨便坐了下來。 胥淮西叨叨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安瀞順著樓梯口望去,果不其然看見時深頎長的身影,他微彎著腰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胥淮西坐在最前面,朝他喊道:“你干嘛呀?坐前面不好嗎?” 時深瞇著眼一排排看著,看到安瀞的時候眼睛微微一亮,他偏頭朝后喊著,“我坐后面,人少?!?/br> 胥淮西大概是切了一句,安瀞聽不真切。 她尋得是靠窗的位置,幾人都想靠窗便沒有坐在一起。 時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朝她身側座位坐了過來,長腿岔在過道里,略微有些憋屈。 安瀞原本松散的坐姿一瞬僵硬,像是幼兒園里被點到的小孩,板板正正坐直了身體,脊背懸空,說不出的緊張。 時深朝她看來,有些好笑道:“你好像很怕我?” “???”安瀞愣住,不自在地眨眼,隨后舒緩肩膀僵笑,“沒有的事?!?/br> 她偏過頭去,面上盡是懊惱,一抬眼卻在窗戶看見時深的影子,他勾唇笑著,眼里滿是戲弄。 安瀞咬牙拉上窗簾,隔絕了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手指卻在兜里激動地蜷縮起來,心跳聲一聲快過一聲,總有一種瀕臨驟停的感覺。 “聽嗎?”時深將耳機遞給她,另一只已經塞進了自己的右耳,安瀞接過來塞進耳里,輕柔的音樂響起,是沒有填詞的輕音樂,很柔和很溫暖,就像他的人一樣。 “有沒有人說過你就像太陽?” “什么?”時深摘下耳機反問,安瀞驟然回神,搖頭表示沒什么,自己居然把心里話直接就問出來了,真的是遇到帥哥腦子就跑不動了。 后來的安瀞才知道,并不是帥哥能讓她大腦陷入宕機狀態,而是因為那個人,是時深。 自始至終,能讓她悸動,讓她心跳加速,讓她臉紅緊張的人,只有時深。 這兩個字伴隨著他的背影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填滿了她三年的青春。 時深的手指很長,搭在手機上,屏幕的光晦暗不明。安瀞低垂著眸子窺視著他的指節,她能看清他右手腕上一顆極淡的棕咖色小痣,下面便是青筋,和棕痣盤在一起,像是山絡圖。 他的手真的好大,安瀞伸手隔空比了比,發現自己比他短了一個關節,果然個子高的人,手也會比別人高一截。 “要換歌嗎?”時深側頭詢問,如深夜的眸子揉碎了星河,安瀞沒敢看他,搖頭只道不用。 他坐在身邊,她哪里會有心情聽耳朵里放的是什么歌。 時深眼底染上一抹笑意,“睡會兒吧,要兩個小時呢!” “哦,好,行?!卑矠s呆滯回應,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睫毛隨著她緊張的思緒輕顫著,像兩只蝴蝶迎風飛舞。 窗簾縫隙鏤空,有斑駁的光點灑在她的臉上,絨毛發白唇瓣如嬌艷的玫瑰,時深靜靜地望著她,看她從慌張漸漸陷入昏睡。 許是他身上的氣息讓她過于心安,也許是她有些暈車,不知不覺中,她做了個夢。 夢中的時深笑的極為張揚,他伸手掐著她的臉叫她的小名,兔兔兔兔地叫個不停,安瀞害羞地想要推開他的手,可他卻更加肆意,扯著她的臉拿起手機拍照,邊拍還邊笑道:“兔子成精了,瞧你這嘴巴,真像兔子精。來!兔子精笑一個!” 安瀞猛地驚醒霍然從座位上站起,時深比她更快,也顧不得耳機被拽下,下意識將手貼在車頂,手機順著他的姿勢從腿部滑落,跌落在地聲音沉悶。她的頭撞上略硬的掌心,有些疼,但此刻的她還沒從夢里回神。 時深的個頭只能歪著身子,兩人恍惚間對視上,安瀞撇嘴小聲道:“我不是兔子精!” 空氣的流速似乎戛然而止,安瀞醒神,征松間瞪大了雙眼,支支吾吾解釋道:“我不是……那個……對不起?!?/br> 時深臉上的柔意凝結在眼底,右手掌心輕拍了拍她毛絨的腦袋,“兔子要是有你這么可愛,也不是不可以成精?!?/br> 他的眼眸里藏著讓人看不懂的訊息,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看懂,反正安瀞是沒看懂,她只是一臉懵地坐了下來,看著他蹲身撿起手機,氣憤陷入尷尬。 安瀞失去了睡意,拉開窗簾將手肘擱在窗沿,撐著腦袋悄悄從窗戶中打量他,腦子里卻因為他剛剛的話掀起風暴。 他說她可愛,他說兔子也不是不可以成精。 想到剛剛夢里被他掐住臉蛋的觸感,仿佛真實地發生在幾分鐘之前,安瀞的手心滲出一片汗漬,黏膩著的地方有些發燙。 車子逐漸停穩,伊子璇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安瀞!下車了!” “好!”安瀞急忙應聲,身旁時深不緊不慢地理著耳機,像是才察覺到她彎腰的意圖,抬眸時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要拿包嗎?” 安瀞點頭,他起身將她放在頂上的包拿下來,還未等她伸手去接,他又問:“裝了什么?這么重?!?/br> 清澈的雙眸微閃,面上帶著點局促,“就一些吃的用的?!?/br> 時深將自己的包打開,從里面拿出2瓶礦泉水塞進她包里,隨后將自己的包扔給她,“你背我的?!?/br> “???”安瀞拿著他的包有些尷尬,不是,應該尷尬的是他才對,她的包可是紫色??! 時深像沒發現似的解著包背帶,面上笑意不止,“幫我把袋子延長些可好,背著有些緊?!?/br> 安瀞俯身給他弄袋子,兩人貼的極近,時深微彎著腰,戲謔似地目光掃在她泛紅的面頰上,“等下跟緊點?!?/br> 安靜像是被燙著似的松開背帶,結巴回道:“好、好了?!?/br> 時深率先朝前走去,他今日穿的深灰色登山服,灰色運動褲褲腳收縮著,腳上是某迪的運動鞋,身姿挺拔身材比例完美,這么一看深紫色的背包和他的畫風極其不搭,甚至有些突兀。 安瀞抱上他輕到幾乎沒放東西的背包,跟著他下了車。 伊子璇和厙聽露早就跟著大部隊下了車,一行人排著隊開始檢票入場,都飛薇站在隊伍最前面,手里拿著一大迭門票。 彼時已是九點,陽光刺眼,安瀞想找他要傘,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所幸伊子璇包里有傘,三個人擠在小小的太陽傘下隨著隊伍緩慢移動。 胥淮西戳著時深的肩膀笑得不懷好意,“怎么換包了?” 時深回睥了他一眼,“你先問問自己包里為什么放那么多水?!?/br> 胥淮西被噎住,“那當然是山上的水賣太貴了?!?/br> 時深點頭,“我的包太輕了,爬山沒有負重感,就換了下?!?/br> 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戳破對方拙劣的謊言。 他的余光瞥到安瀞畏縮著躲著陽光,快速摸索了下她的包,又察覺自己這樣翻人家包不太好,就越過胥淮西走到她身邊,“包里有防曬的嗎?” “有,你要用嗎?”安瀞拉開拉鏈,從包里拿出遮陽傘和防曬帽。時深搖頭,“你拿著吧,這點重量差不多?!?/br> 他顛顛包,似乎在解釋為什么背她的,目光閃爍了下,不太敢看她的表情。 安瀞恍然大悟,隨后點頭,“那你等下負重不夠了,我再給你添進去?!?/br> 時深“嗯”了一聲,站在她前面沒再回胥淮西那邊。 伊子璇大大咧咧的,對兩個學霸之間的交流頓感枯燥,還以為有什么八卦能聽,結果是人家要負重爬山,無趣,太無趣了。 厙聽露的目光倒是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幾分,充滿了探究之意,但安瀞的面上極為坦蕩,她也沒有再細想。 武當山的山路蜿蜒曲折,修了條水泥路但很窄,只能容納三人并排通過,走過水泥路便是青石板堆砌的臺階,首尾不相見,層層迭迭隱在山中。 都飛薇的身體不如少年,從開始的打頭陣很快落尾,數學老師在隊伍末尾和她撞見,兩人哈哈大笑,讓學生們先行登山。 石板路很光滑,應該被太多人走過,磨得面上失去了棱角。 山腰上的風有些狂,爬了一半所激發出的汗,被山風吹涼了一半,剩下一半被炙熱的日光曬干,彼時光在灼熱,光失陰暗寒涼。 時深常年運動,爬起山來很輕松,背上背著她重重的背包也如履平地。反觀她們三人那叫一個狗刨地。 伊子璇大口喘著氣,小臉紅撲撲的,笑著逗兩人,“你們知道爬山最輕松的方式是什么嗎?” 安瀞很給面子,反問她是什么。 伊子璇雙手撐在上兩節臺階,扭頭朝她挑眉,眉尾飛揚,“狗爬?!?/br> 她四肢并用,同手同腳在階梯上爬了起來,厙聽露捂嘴偷笑,還不忘打趣道:“你這哪是狗爬,明顯就是喪尸出城?!?/br> 胥淮西站在不遠處嘖道:“伊子璇,這座山上是沒有你在乎的人了嗎?真不怕丟人現眼?!?/br> “萬年老二!”伊子璇挺起身子,佯裝要沖上去打他,腳下一個踏空歪坐了下來,她一臉痛苦地捂住腳踝。 安瀞和厙聽露急忙上前查看,伊子璇的腳脖子有些微紅,輕輕一碰就哎呦直叫喚,胥淮西冷著臉走在她身后,“真麻煩,不能跑就別逞能,這不是給別人找事嗎?” 伊子璇強忍著痛意,扭頭沖他大聲吼,“關你屁事,咸吃蘿卜淡cao心!” 胥淮西不言語,將肩上的背包甩給時深,蹲下身道:“我背你上去,前面不遠處有個亭子可以落腳,別坐在這里礙別人的路?!?/br> 伊子璇被安瀞攙扶著起身,嘴上雖然不滿的嚷嚷“要你管!”手上卻纏上他的脖子,順勢趴了上去。 胥淮西的體格雖然沒有王巖壯,體力也沒有時深好,但許是少年意氣風發,竟背著百來斤的伊子璇腳步生風,爬了足足近百米的高山。 伊子璇停在亭子處,胥淮西留下來陪她,安瀞看出了點什么,拉著厙聽露繼續朝上前行,原本五人的小隊瞬間變成三人。 時深似乎害怕她們也崴腳,跟在了她們身后。 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正午,陽光穿透云層灑在山頂的亂石上,都飛薇和數老終于在晚了半小時后到達山頂,來不及多喘兩口氣就被同學們拉著去合影。 山頂的風和陽光同時襲來,一冷一熱,卻不會讓人感到寒涼。 大家或多或少簇擁成一團,就地坐下拿出各自帶的吃食開始侃侃而談,有的談風景,有的談輿論綜藝,還有的談人生理想。 時深跟著安瀞,身邊還有曾偉奇和景卓,兩人像是蹭食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時深的背包,準確來說是安瀞的背包。 時深白了二人一眼,“我沒帶吃的?!?/br> 曾偉奇不信,“你背包那么鼓,怎么可能沒帶吃的?!?/br> 時深將包甩給安瀞,“借來的負重,不是我的?!?/br> 曾偉奇眨巴著小眼睛,嘿嘿一笑,“那時哥吃我的吧,我帶了?!彼麑跪v出來,一堆膨化食品和真空袋裝的鴨脖鴨架鴨腿小雞腿雞翅等等rou類零食。 安瀞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曾偉奇,拉開自己的包,拿出兩包餅干,其中一包遞給厙聽露,包里還有些面包和水果,都是莊文麗塞得。 想了想,她還是將洗干凈的水果拿了出來遞給時深,“洗過的,吃嗎?” 時深淺笑了下,拿起蘋果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br> 都飛薇笑著和大家揮手,“同學們,我們來玩個游戲好不好?” 全場鴉雀無聲,空中似乎有烏鴉帶著省略號飛馳而過,面對冷場都飛薇依舊面帶微笑,“不如就來玩快問快答如何?” 唐德澤挪到安瀞身邊,將手中的零食遞給她們,問她吃不吃,二人皆是搖頭。 都飛薇繼續自言自語,“游戲很簡單,我隨機抽選個人提問題,答不出來的人必須接受懲罰,怎么樣?” 曾偉奇小聲叨叨,“不怎么樣!” 都飛薇的視線立馬穿過人群鎖定在他們這一片,“那就時深吧,你來給大家打個樣?!?/br> 曾偉奇和景卓起哄,推搡著時深站起來,時深無奈起身,嘴角勾著淡淡的弧度。 都飛薇開始提問:“你的身高是?” 時深:“188?!?/br> “體重?” “76公斤?!?/br> “喜歡什么顏色?” 時深眼角微挑,“紫色?!?/br> 安瀞啃著餅干的嘴僵住,居然和她喜歡的顏色一樣。 “你幸福嗎?” “我姓時?!?/br> “豬和你打賭,豬輸了,是豬聰明還是你聰明?” 時深劍眉微挑,滿眼促狹,“都老師聰明?!?/br> 都飛薇被噎住,“?;^啊你,那最后一題,說出你暗戀的女生名字?!?/br> 時深瞇起眸子,微微凝眉,似乎在思考。 都飛薇驚嘆,“這是暗戀了多少女生啊,要思考這么久?” 安瀞緊張地咽著口水,小口啃著餅干的動作機械而又僵硬。 時深伸出食指豎在唇中,輕輕噓了一聲,什么話也沒說,山頂一片安靜,只能聽到四周散客凌亂的腳步聲,和呼嘯而過的風聲。 都飛薇疑惑打量,“你回答了個啥?” 時深眉眼帶笑,“回答了沉默?!?/br> 都飛薇見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揮手示意他坐下,轉而點名下一個。一圈輪下來輪到了厙聽露,似乎有意向將她拉進班級群體里,她的問題都很溫暖。 都飛薇:“在學校里有沒有什么讓你稍微回想起來都會感覺到開心的事?” 厙聽露側頭看向安瀞,后者眉眼彎彎,她眼底浮起一絲暖意,“有,她喊我名字的時候?!?/br> 都飛薇一臉吃瓜的表情,“看來這個他對你很重要??!” 曾偉奇大聲嚷嚷,“老班你好八卦啊,是不是打算家長會告狀??!” 都飛薇伸出手指點向他,“第一個告你狀,都胖成啥樣了,以后每天晚上去cao場跑步,多大的人了就知道吃?!?/br> 曾偉奇頓時熄火,手里的雞腿也不香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民以食為天,先吃了這頓再說! 都飛薇轉頭看向厙聽露,“那你想考什么大學呢?” 厙聽露眉心蹙了蹙,“S城的S大?!?/br> 都飛薇點點頭,沒有再細問,轉身去問下一個同學,說是快問快答,實際都在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以此拉近自己和學生之間的距離。 安瀞朝厙聽露靠近幾分輕聲問道:“你不想出S城了?” 厙聽露點頭又搖頭,眸子里滿是迷茫,“其實我沒想好,你呢?想考哪個城市?” 安瀞眼神略顯飄忽,“N大吧,聽說那里的春天很美?!?/br> 厙聽露捏捏她的掌心,唇邊揚起笑容,“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br> 唐德澤湊過來插話,“可是N市的冬天很冷啊,你不是最怕冷了?” 安瀞歪頭思考片刻,認真回答,“但是比起冷,我更期待去見一見它的春天?!?/br> 曾偉奇聽著幾人交談,搗了搗挺得筆直的時深肩膀,“時哥,你打算考什么大學呀?” 時深微微頓了一下,冗長的沉默,冷不丁的開口,“能考哪就上哪?!?/br> 景卓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時哥肯定首選B大!他以前就說過要考B大?!?/br> 安瀞側頭看他,他的視線落在遠處的山峰上,眉梢透著寒意,剛才鮮明的笑容不復存在,看起來整個人有些冷。 B市的冬天才叫冷吧,北方的冬天一直都很冷,風也很大。 安瀞將包里的吃食分給眾人,沒再將已經不怎么沉了的包和時深互換,唐德澤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和她談話的機會,三人結伴環山走著,時深被甩在身后,周身的氣息似乎能冰凍三尺。 山頂另一側有一座寺廟,延邊的圍欄上掛著鎖鏈,鎖鏈上是數不清的紅色布條和鎖,很多同學去拜祭燒香求前途求姻緣。 安瀞也好奇地去寺廟求簽處抽了一簽,卦上簽文:“求則得之,舍則失之?!?/br> 譯文是:如果有機會得之,必須把握,若舍則必失無疑。 安瀞一時有些迷茫,她不知道這簽指的是他還是自己的前途。 厙聽露和她去掛了紅綢帶,用娟秀的字體寫下愿望和祝福。安瀞在正面寫著“金榜題名”,背面是“愿你如迎春,迎著陽光,驕傲盛開?!?/br> 厙聽露的字條只給她寫了祝福語,“愿她達成所愿,心之所向皆能匹敵?!?/br> 時深被曾偉奇拉著去抽簽,其實他也有點想抽,但面上還是裝冷酷,很隨意地搖了根簽,解簽的師父給他了張字條,上面寫著:“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br> 時深不解,盲問這是何意。 師父微低頭,點了點紙條中間位置偏上,笑道:“耐心待之?!?/br> 他垂眸望去,師父的指尖點在或七八年和或十年之間,彼時他不知何意,畢業八年后,他在回國的飛機上才突然想起這張簽文。 他嘗試用手機連上了飛機上信號并不好的無線,搜索了下簽文的含義,他冷峻的眉眼間,微微露出一絲暖意。 君與她緣分匪淺,時隔十年仍無法隔斷。彼時她尚未大成,或事業或學業。 當下兩人間羈絆較淺,矛盾漸多,待某種契機來臨時,請牢牢把握機會,扭轉局勢。 速則恐有變,且耐心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