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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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等六叔要結婚的時候,自己應該也是這個心情吧。 又兩天過去,時間到了八月初,嚴承光不日回國的消息在集團內網公布出來。 一時間,整棟宇輝大廈都被一種蠢蠢而動又隱隱壓制的情緒所籠蓋。 人們都在議論著那位再一次力挽狂瀾,把宇輝這艘巨輪從漩渦邊緣拉回來的人物,又都在小心回避著什么。 畢竟,大家都知道,宇輝老總姓肖,而他們議論的人物,姓嚴。 在宇輝,嚴承光是宇輝集團的副總。 是宇輝創始人肖正宇一時意外,跟女下屬生下的孩子。 是肖正宇樣板人生中的唯一敗筆。 是花邊新聞、負面/評價不斷的浪蕩私生子。 也是人人嘴里唾棄卻又做夢都想攀附的神秘大魔王。 平常時候,是肖正宇最不希望存在的人, 危難之際,卻是他唯一可靠的猛將。 宇輝集團做羊絨紡織起家。 這幾年雖然也在往地產、金融投資等領域傾斜,在國內外高端羊絨面料供應市場上依然是當之無愧的老大。 肖正宇深耕面料市場幾十年,自認根基深厚,高枕無憂。 沒想到,兩年前他因病退休,他的長子肖明琛接任宇輝總裁。 在新總裁接二連三的愚蠢決策影響下,宇輝在半年內竟然幾乎失去了國外市場的一半。 肖正宇被氣到中風,住進了醫院,嚴承光臨危受命,被緊急派出去維/穩。 嚴承光在國外一待就是一年多,憑借其精準的判斷,利落的手段,不僅重新奪回了失去的江山,還為宇輝多掙回了將近10%的份額。 此時,江山已定,將軍凱旋。 怎樣安置這位大神就又成了新的議論焦點。 以嚴承光的能力和影響力,集團總裁的位置才能跟他相稱。 可是,他上面還有一個肖明琛,一個肖明筠。 那兩位才是徐正宇正兒八經的孩子。 議論聲中,嚴承光回國。 接風宴和慶功宴一起訂在柏麗軒。 與會的都是集團金字塔頂層以及稍往下的階層。 像涂諾這樣的小實習生,連旁觀的機會都沒有。 涂諾在宇輝呆了快一個月,對這里的法則也大概了解。 對于那場據說奢華至極的豪宴,一開始并沒有任何的企羨。 直到她下班回到宿舍,發現同宿舍的凌靜竟然收到了晚宴邀請函。 涂諾進宇輝是六叔托了工會主席宋玉茹的關系。 宋玉茹四十多歲,做工會主席十幾年,和藹可親,跟六叔有些私交。 對涂諾很是照顧,破例給她安排了免費的職工公寓。 她跟市場部的凌靜住一套小二室。 這天她下班回來,看見凌靜正在鏡子前試禮服。 凌靜征求她的意見。 那套墨綠色斜肩魚尾裙很襯她的膚色,涂諾說了句“很好看”。 凌靜很高興,一邊化妝一邊跟她說話。 嚴總回國了,慶功宴就在柏麗軒,她接到了邀請函。 而且,她還半遮半掩地提到,她就要被調到30層,去給嚴承光做助理了。 宇輝的人都知道,嚴承光從來沒用過女助理。 做為有史以來第一位,凌靜的能力和姿色因此得到了全公司的肯定。 凌靜都收拾好就走了。 看著房門關閉,涂諾就覺著自己碗里的雞排飯不香了。 她用筷子挑著一根豆芽看了半天,突然就想起了她初一年級的那個期末。 她努力了一個學期,終于跟班里的數學課代表考成了并列第一。 可是,頒發獎狀的時候,她很喜歡的那位數學女老師抱了那位同學,卻只拍了拍她的肩。 為這件事,她不舒服了一整天。 回家后跟奶奶說起,奶奶連忙抱了抱她,說:“糯糯有奶奶抱,咱不嫉妒?!?/br> 涂諾才知道,這種情緒原來叫嫉妒。 涂諾意識到了,她是在嫉妒凌靜。 嫉妒她可以參加公司高層晚宴,還是嫉妒她可以在嚴承光回國的當晚就能看見他? 嫉妒前者,她的資歷明明不如凌靜。 六叔都說她向來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小孩兒,不可能在這種事上犯糊涂 那就是嫉妒后者…… 一定是的。 涂諾點了點頭。 她一直把嚴承光跟六叔一樣看待。 如果六叔很久不回家,回來的時候卻只叫了五叔他們去接他,她一定會氣瘋。 涂諾想明白了,心里也就不糾結了。 她洗了碗,就趕緊準備去德語班上課了。 涂諾給自己報了德語課。 每周三節,每晚七點到九點。 即便現在還沒開學,她依然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才沒有時間亂想呢。 涂諾晚上下課是九點,從學校出來再坐地鐵,不出意外,到公寓應該是九點半。 今天,她剛出了地鐵站,手機就響了。 她以為是mama奶奶她們,拿出手機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涂諾覺的應該是個推銷電話,本想直接掛斷,手一滑卻接通了。 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是個男的。 他直接就問:“請問您是凌靜的室友嗎?” 男人說話很客氣,涂諾沒敢直接回答,而是問:“請問您是哪位?怎么會有我的電話?!?/br> 男人聲音很疲憊,“我是凌靜的哥哥,是從你們樓層的保潔那里找到您的電話的?!?/br> 涂諾曾經用手機撥打過他們樓層保潔阿姨的電話,幫她找過手機。 男人應該是先去找了保潔阿姨,阿姨把她的電話給他的。 男人接著又問:“請問您是和凌靜在一起嗎?” 涂諾說:“沒有?!?/br> “我打了她很多電話,都聯系不上她。如果您看見她,請幫忙告訴她,我mama……” 男人突然哽咽,“我mama腦出血,可能不行了……” 男人說不下去了。 涂諾的老奶已經八十多歲了,她最聽不得這個。 她的心里跟著不舒服,說:“我可以幫您再打打試試?!?/br> “謝謝您,如果她回來,請務必告訴她立刻來市二院,”男人再次哽咽,“晚了,可能就見不到了……” 涂諾掛了男人的電話,就立刻給凌靜打電話。 正像凌哥哥說的,凌靜的電話確實打不通。 她倒是也樂意去柏麗軒找一下凌靜。 可是,柏麗軒是會員制,沒有邀請函,她就是去了,估計連大門都進不了。 唉,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吧。 萬一有機會通知到凌靜,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涂諾做了決定,立馬攔了一輛出租趕往柏麗軒。 比她預料得還糟,她在距離柏麗軒十幾米的地方就被攔住了。 這樣的距離,她就是大聲喊,里面的人也不可能聽得到。 看著近在十幾米,卻像隔著萬重山的富麗堂皇的建筑,涂諾想走。 想一想凌哥哥那無助的聲音…… 一個男人,能在陌生人面前哭成那樣,得有多無助啊。 還是再等等吧,已經十點多了,估計也該散了吧。 等他們散場,只要凌靜從這里經過,她就可以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她。 為了不被保安攆走,涂諾在柏麗軒門口的小花園里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