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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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承光剛要謙虛一下,說不過是照著糯糯小時候的喜好買的。 畢竟,他長這么大,照顧女孩子的那點經驗,都是那時候攢下的。 想一想,卻又閉了嘴。 那個名字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叫過了,他怕叫出來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感覺,白自找尷尬。 嚴承光催米春舟,“發什么愣???難不成讓我幫你送過去???” 米春舟搖搖頭,提了袋子就走。 嚴承光突然又叫住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給他。 米春舟不明白。 嚴承光說:“跟售貨員要的,用這個包著,不尷尬?!?/br> 這也是從某個小孩那里學來的。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他騎自行車帶她上學。 半路的時候她請他停下。 她跑去小超市,回來以后就提了這么一個黑色的小袋子。 小孩兒很害羞,此地無銀地解釋,“我就是去買了盒魔方?!?/br> 他真的以為她喜歡玩魔方。 等他在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一個以后…… 真是的,不是難為孩子嗎? 米春舟接過那只小袋子,恍然,“你倒是很懂?” “我沒經驗,”嚴承光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起碼有腦子?!?/br> 米春舟:“……” 真的是,還跟小時候一樣,到一起三句話不到,他就想揍人。 偏又打不過他。 米春舟提著東西,氣呼呼地往車邊走。 涂諾剛才扒著車窗玻璃,全程觀看了六叔跟嚴承光的交鋒。 看六叔這個樣子,自然又是沒占了上風。 其實,在涂諾看來,六叔跟嚴承光都是一樣等級的帥。 只不過是風格不同。 六叔膚白貌美,腰細腿長,丹鳳眼一挑,勾得住三月春風。 只要他不說話,那就是一個溫潤謙和的翩翩君子。 而嚴承光,雖然他的生活要比六叔疲憊得多,卻永遠都是那么一副恣意慵懶的樣子。 說痞里痞氣也行,吊兒郎當也可。 明明都是貶義詞,用在他的身上偏偏不討人厭,反而多了那么一份玩世的瀟灑。 他好像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卻又感覺自己時時處處被他放在心上。 所以,涂諾覺的,六叔的溫潤是浮于氣質之上的,像錦緞上面刺繡的鮮花。 而嚴承光的溫潤,卻是沉淀在氣質以下,像藏在奶茶杯底的珍珠。 不太容易被人發現,一旦發現了品嘗了,就會不由自主地淪陷。 涂諾剛想到這里,那邊嚴承光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突然向這邊看過來。 他正跟人說著話,臉上掛著一副笑,望過來的那一刻依然是春風拂面,涂諾卻嚇得往下一貓腰。 米春舟走到車前,敲了敲車門把衛生巾遞進去。 涂諾用六叔的外套蓋住頭,從車子的另一邊跑去洗手間。 嚴承光有些好奇收服了米春舟這位活神仙的女人長什么樣,不由就又向那邊看了一眼。 女孩子好像很害羞,用米春舟的衣服蒙著頭,腰線都沒在寬大的衣服里。 他只看見她及膝裙下兩條纖細白皙的小腿。 嚴承光看著又回來的米春舟,說:“看著不大啊,幾歲了?” 米春舟看他一眼,“屬兔的?!?/br> 嚴承光足看了米春舟十幾秒,“小你六歲?” 米春舟冷冷淡淡,“怎么了?” “還是個孩子???畢業了嗎?”嚴承光咬牙,“老米你可真畜生?!?/br> 米春舟呵呵,“你不畜生。那你得找個比你大六歲的?!?/br> “大點不好嗎?我就喜歡比我大的?!?/br> 涂諾都處理好出來的時候,微風攜著細雨,正把嚴承光那句混不正經的話送過來。 然后她就看見他鉆進車里,又落下窗戶向米春舟擺了擺手,走了。 米春舟轉過身,看見藏在柱子后面的小腦袋,不由就有些生氣,“就你這個慫樣子,是要債去呢還是躲債?” 涂諾雖然知道自己慫,卻不想承認,“我這叫攻其不備出其不意,讓他提前知道了他想辦法躲債怎么辦?” 米春舟搖搖頭,“嚴承光會為了區區10萬塊就想辦法躲債?他可早已經不是七年前的嚴承光了?!?/br> 涂諾和六叔一起上了車,六叔發動著車子,隨手遞給她一個挺精致的絲絨小盒子。 涂諾接過來,“什么啊” “嚴承光送的?!?/br> 涂諾狐疑地打開,卻是一枚晶瑩剔透、水頭極滿的翡翠小兔子。 米春舟說,嚴承光去年去緬甸談生意,跟人家喝酒聊天的時候切了一塊石頭。 沒想到手氣不錯,收獲了一塊幾乎滿綠的料。 他對這些東西不甚在意,就隨手丟給當地的匠人設計。 匠人用那塊原料挖了一對鐲子,一塊龍牌,剩下的就都做了十二生肖的掛件,送人玩。 十一個都已經送出去,就剩這一只小兔子,一直在他車里放著。 他說他們同學高原結婚的時候他沒趕上,現在米大師好不容易要開花結果了,他卻又要出去。 所以就先送個小玩意兒表個意。 涂諾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細膩溫潤的小兔子,“他要去哪兒???” “出國?!?/br> 涂諾抬頭,“……” 米春舟:“要一個月以后才能回來?!?/br> 一個月以后? 那她都要開學了。 涂諾皺著眉毛看著米春舟,“那我還來干什么呀?” 米春舟望著前面的路況,欠兒欠兒的聲線一挑,“要不,回去?” 第七章 她被拉黑了 涂諾當然不想回去。 即便不能見到嚴承光,卻是好不容易才逃離了竇女士和涂女士的戰火。 她還有大概兩個月才能去大學報到,現在,能躲幾天是幾天。 不過,涂諾也并沒有能多清凈。 她前腳到明江,竇女士和涂女士的探親之旅后腳就開始了。 好在兩個人默契地錯開了時間,不至于過多碰面。 時間轉眼過去了二十幾天。 涂諾對于嚴承光的了解仍然停留在聽人說和瀏覽公司內部網站,以及其他各大網站上不定時炸出來的他的花邊新聞。 嚴承光對自己的風評好像一直都不甚在意。 只要不影響到他賺錢,他一般不會去管。 所以,這段時間,涂諾可是把嚴承光的緋色故事看了個飽。 她也是沒想到,原來,明江的嚴承光是這個樣子。 可是,不知道從哪一天起,涂諾發現,網上關于嚴承光的那些花邊新聞突然就少了。 又過了幾天,竟然都不見了。 偶爾有哪位不怕死的想提一提,用不了多久就會連號也被封掉。 涂諾隱隱預感到有事情要發生。 果然,沒幾天,嚴承光在國外斬獲頗豐,再為宇輝立下大功的消息傳來。 又兩天,嚴承光即將回國,跟金氏集團千金聯姻的消息被爆出。 緊接著,關于金氏集團千金的報道也多起來。 涂諾才明白,之前的動作原來都是在凈化。 這就像古代皇帝出行,皇帝沒來,先要黃土鋪路,凈水潑街。 涂諾看著網上那些把嚴承光和金家小姐拼在一起的照片,以及一個個爆料軟文,心里竟然很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