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6節
廠長站起身來,倒杯茶給鄭主席:“辛苦你了?!?/br> 鄭主席也不客氣,端著茶坐在廠長辦公室的紅木椅子上,吹了吹茶,喝一口說:“廠長,小羅什么背景,為了她咱廠連調動規矩都改了。她爸媽都是紡織一廠的工人,那只有她丈夫那邊了?!?/br> “禁言!” 張廠長看了看,神色嚴肅地說:“小鄭啊,你這張嘴得管好。不要打聽,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就行了。那資料別忘了給小羅?!?/br> 鄭主席爽快地點頭:“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對了,小羅還送了我支口紅,我挺喜歡她的,不然讓她進工會吧?!?/br> 廠長無所謂地擺手:“給你你就拿著。工會不行,小羅性格靦腆,不適合?!?/br> 鄭主席遺憾地搖搖頭離開。 廠長坐在椅子上猶豫了會兒,看看電話,拿起來又放下了。 算了,還是等事成了再打吧。 沒過幾天,初夏收到了鄭主席給她的考試資料。 她以為是自己口紅起了作用,每天晚上在家專心復習。 連岑淮安都知道每天晚上跟著她學習了。 只不過他還是寫一會兒就想動,坐不住,跟有多動癥一樣。 初夏不罵他不打他,只說:“你本來的作業就是寫三張字,你動一下,我加一張,今天寫不完明天繼續寫?!?/br> “媽,我要是寫完了,能不能多吃顆糖?” “不可以,可以獎勵你多喝碗麥乳精?!?/br> 岑淮安砸吧了下嘴,也行,麥乳精他也挺愛喝的。不過他更想喝汽水,就是太貴了,他mama肯定不愿意多買。 他開始乖乖老實寫字,三張就很多了,他一筆一劃要寫很久,不合格他mama還會擦掉讓他重寫,他才不要多加一張呢。 * 西北甘州天宮基地。 “岑工,有你的信?!?/br> 岑崢年正在想著項目里測試的幾個數據,聽到警衛的聲音,把信接過來道了聲謝,又繼續往宿舍里走。 進到宿舍里,他把信往桌上一放,拿出來紙筆繼續計算,直到算出來他想要的數字,才想起來警衛給他的信。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不過通宵工作對岑崢年來說是常事,他把信拿過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址。 梁州市寄來的,是妻子的信。 他把信打開,看到密密麻麻的兩張紙,他愣了下,又翻開信封看了看,確定就是妻子寄來的。 往常妻子給他寫信,和他一樣都是報一句平安。這次寫這么多,難道妻子遇到了什么困難? 岑崢年眉心擰了擰,從第一行開始看。 慢慢地,他眉心舒展開來,俊朗的面孔染上了笑意。 岑崢年眼前好像浮現了妻子教兒子識字的場景,看到了兒子學得太快,妻子開心又有點氣悶的模樣。 看到后面,岑崢年內心里升起愧疚,他寄的錢還是不夠多,都不能讓妻兒放心吃穿。 西北的牛羊rou和水果好吃嗎?平時他心思都在研究上,倒是沒有注意。 不過一同工作的好友愛吃,想必他比較了解,明天問一問他。 好友應該也知道哪里有賣這些東西的,到時買一些寄家里給初夏和安安嘗嘗。 安安都識字了,岑崢年珍惜地摸著岑淮安寫字的那張紙,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思念。 第16章 說是問好友,但第二天研究員一問岑崢年工作上的事情,岑崢年就沉浸在了工作上,忘了問好友。 中午好友余田拉著岑崢年去食堂吃飯時,他才想起來昨晚要問的事情。 打好飯,岑崢年坐在余田對面。 他把眼前的面用筷子慢慢拌了拌,開口問道:“余田,你知道這附近哪里的牛羊rou好吃嗎?還有李廣杏,葡萄?!?/br> 聲音不疾不徐,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余田剛咬了一口饅頭,菜還沒夾進嘴里,聽到岑崢年這話,抬頭詫異地看他一眼。 “你平時不是不關心這些嗎?怎么?今兒突然想吃牛羊rou了?” 平時岑崢年一心撲在工作上,要不是他拉著他吃飯,他有時候飯都能忘了吃,今兒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岑崢年說:“不是。我想給家人寄回去一些嘗嘗?!?/br> 余田這是第一次在岑崢年嘴里聽到他說自己的家人。還要寄東西! 大家雖然都知道岑崢年已經結婚還有孩子了,但他很少提起過。 大家都以為他就是那種全身心奉獻給國家的人,什么兒女情長、人情世故,他估計都不知道那是啥東西。 所以余田臉上的表情更稀奇了,玩笑地問道:“老岑,你怎么突然知道了給家人寄東西了?你可不是會想到這事的人,你爸媽提醒的?” 岑崢年搖頭,“不是,”并沒有多說,只是想到昨晚上看的信上的內容,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他的妻子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語氣活潑了很多。 不過四年了,她有變化也正常。岑崢年在心里嘆了口氣,忍不住升起愧疚。 他無愧于祖國無愧于工作,唯獨愧對于家庭。 余田一看岑崢年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想說,不過這樣的岑崢年,倒是讓人感覺有人氣了很多。 他吃著飯缸里的土豆說:“牛羊rou咱們基地從牧民家里買的就挺好的。杏和葡萄我也知道誰家種得好。但問題是,這些東西都不能久放,你到時候還沒寄到地方,估計就全壞完了?!?/br> 這確實是個問題,岑崢年眉心皺了皺,正想問余田甘州有沒有耐放味道又不錯的特產時,一道柔美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 “寄不了新鮮的牛羊rou水果,可以寄牛rou干和杏干葡萄干??!咱們這里這東西賣得也多?!?/br> 岑崢年沒說話,倒是余田抬頭笑著和女人打招呼:“方大美人居然也會來食堂吃飯?!?/br> “你和岑工都能來食堂吃飯,我怎么不能來啦?!?/br> 方泠泠端著飯缸坐在了余田的旁邊,嘴里回著余田的話,眼睛卻笑盈盈地看向岑崢年。 余田立馬說:“能能能!咋不能,和美人吃飯一起吃飯,我還能增加食欲呢,多美的事!” 方晴捂著嘴笑,眼睛卻一直看著岑崢年:“岑工,你考慮下我說的。都是女人,我可比你們這些臭男人懂女人愛吃什么?!?/br> 岑崢年端起飯缸,沖兩人點點頭說:“謝謝,我會考慮的。我吃好了,你們慢吃?!?/br> 態度疏離客氣,和對待其它科研人員沒有任何區別。 方泠泠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眼里有些難過。 余田一看岑崢年走了,也趕緊把飯扒了扒,吃干凈一抹嘴站起來說:“我也先走了,方大美人你慢慢吃?!?/br> 岑崢年根本沒在意這么一個人,他在水池旁刷著碗,腦子里還在想著買牛rou干果干的可能性。 “老岑,你可真無情?!?/br> 岑崢年看他一眼,神色嚴肅:“不要亂說,我結婚了?!?/br> 余田心一凜,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神色復雜地說:“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br> 岑崢年臉上露出無奈:“我是對人情世故不感興趣,但不代表我傻?!?/br> 余田“哈哈哈”大笑起來,確實,都是他們這些人想多了。 “其實方同志提的建議挺好的,你知道哪里有賣牛rou干果干的嗎?” 余田這下子知道岑崢年不是說著玩的,他是真要寄東西。 “知道,明天我帶你去買?!?/br> 岑崢年對他笑笑:“謝謝了?!?/br> 余田:“你就是太客氣,對我說什么謝謝,舉手之勞的事?!?/br> * 一周過去了,初夏還沒有收到羅大哥和羅初明搬來的家電,她就知道這些人不會乖乖和她送過來。 王玉蘭要走原主那么多錢,就還五百怎么可能,他們以后就會知道,她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現在初夏時間都用來復習了,她不好一直請假,正好今天休息,初夏準備給岑淮安剪個頭發。 等剪完頭發她就去找羅大哥還有羅初明說說話,他們吸了自己meimei那么多血,總要付出代價的。 岑淮安想抗爭一下:“mama,可不可以去外面剪?” 紡織三廠附近有國營理發店,還有走街串巷的剃頭匠,就是有點貴,幾毛錢就能剃個頭,邦哥去剪過,他們羨慕了好久。 岑淮安不挑,去哪里都行。 可惜初夏不如他的意,拿著剪子在他頭發上比劃著,自信地說:“外人沒我剪得好看,相信我的手藝?!?/br> 就憑她給自己剪了好幾年劉海的經驗,給小孩剪個頭發,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別動,去外面還要花錢,咱們要節儉,不該花的錢一分錢都不能花?!?/br> 岑淮安放棄了,反正以前他的頭發也不好看,還都打成了結,又臟又亂。 他mama手藝再差,也不會比以前更丑了。 而且mama說得也對,掙錢不容易,要節儉! 岑淮安老老實實由初夏給他洗頭,把他按在凳子上,還給他外面罩了一件她的工衣。 “咔嚓咔嚓?!?/br> 剪子的聲音響起,一簇簇的頭發落在地上。 “哎呀,這里剪得有點長了,沒事沒事,我修修?!?/br> 岑淮安就感覺他mama的手在他腦袋上不停動著,挺舒服的。 “好了,看看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