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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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覺得秦宇星和秦樹是兩情相悅,甚至可能在戀愛,但電話是秦宇星主動打過來的,他沒有不接的道理。貿然問秦宇星的感情狀況似乎不太好,孟冶打算等秦樹的病治好了再說。 這天孟冶睡得很早,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地察覺有人進了臥室。 他大概知道那人是誰,所以安心地繼續睡著。 但來人顯然忍不住思念的心情。一個帶著涼氣的吻落在他緊皺的眉心,而后是嘴唇。 唇瓣被這人的舌尖一挑,微微張開,上唇被吮吸著親吻了一會兒。 天知道,打開房門之前,秦宇星想好了只親親他的額頭。結果一打開們,就看到他給孟冶買的小夜燈散發著暖黃色的燈光,孟冶安靜地睡在燈光里,像等待他回家的睡美人。 色迷心竅,一下子就沒把持住。 孟冶徹底被他吵醒了,察覺到秦宇星的手壓在枕頭上,整個上半身都靠了過來,終于忍不住推他。 倒是一下子就推開了。 秦宇星直起身子,訕訕道:“哥,你醒啦?!?/br> 做了錯事要討好他的時候才會叫他哥。 孟冶瞪他一眼,催促道:“快去洗澡,洗完睡覺?!庇秩滩蛔∧钸叮骸岸歼@么晚了,趕著回來干嘛?!?/br> “我想早點見到你嘛?!鼻赜钚浅盟粋?,又親了他一口,這才從床上下來。 孟冶只能看著他進浴室的背影,無奈地笑笑。 秦宇星這學期去參加一個國際交流項目,基本不在國內。他不厭其煩,非要每周末回來,時差顛來倒去,看得孟冶心疼。 可是睡前秦宇星才和他說過明天要上早八,又怎么會今晚回來呢? 孟冶忽然就意識到他又在做夢了。 浴室里的水聲依然響著,床頭的小夜燈是暖黃色的??伤睦锂惓C靼?,他的夜燈不是這個星星的款式,他的臥室里也不會出現這個人。 孟冶陷入一種巨大的惶恐之中。 一門之隔的背后似乎不是他的愛人,而是另一個不知名的怪獸。他日漸吞噬著他的靈魂,已經十年之久。 所有的甜蜜溫存之余,只要想起他是假的,一切就成了噩夢。 下一秒,情景變換,浴室里的人出現在了他的床邊。 秦宇星疑惑地垂頭看他,神情里似有擔憂:“寶寶,你怎么啦?我回來你不開心嗎?” 孟冶下意識搖了搖頭。他矛盾極了,就像一位偶然清醒的癮君子,既知道一切都是虛幻,又控制不住地上癮沉淪。 他雖然否認了,但秦宇星看上去還是很擔心,鉆進被子里來擁抱他。 孟冶松開抓緊了小臂的指甲,卻忘了放松身體。 “怎么了呀?!鼻赜钚欠淼剿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俯下身親了親他的唇角。 孟冶的意識昏昏然,漸漸與夢中的自己合為一體,他伸手環住愛人的脖子,聽到自己輕聲說:“沒怎么。好久沒和你做,有點緊張?!?/br> 秦宇星愣了一下,而后神色如常地親吻挑逗他,耳朵卻悄咪咪地紅了。 孟冶伸手去揉捏他的耳垂,放任思緒沉淪。 半夜從夢中驚醒時,孟冶悶在被窩里覺得發熱,但又懶得動彈,躺在床上發呆。 一旦和他的夢境搭邊,他總是要思考一些哲學問題。人為什么會做夢?人類的靈魂存在嗎?那會不會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他和秦宇星? 后來的調查資料顯示,領養了秦宇星的那個家庭,現在的小孩也上過兩人當年結識的格斗訓練課,如果秦宇星當初恰好被收養,他們的發展會不會和夢里相似? 人類究竟有沒有所謂的命理呢?每一個細小的差異造成的蝴蝶效應,是否都是命中注定? 孟冶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這樣的夜晚他非常熟悉。今晚應該也是睡不著了。 孟冶去洗了個手,走進書房拿起了畫筆。 自從把病情告知秦樹以后,秦宇星心里的其中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下了。 秦樹當時還笑他:“你臉上根本藏不住事兒,我早就懷疑了?!?/br> 秦宇星憤憤不平想要反駁。他明明非常努力地藏住了。 秦樹笑完了,又安慰他:“別擔心啦。我不是已經非常幸運了嗎?幸好發現得早。還有人給我捐款,多走運啊?!?/br> 秦宇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嗯,我們真的很幸運?!?/br> 孟冶的出現實在是一個奇跡。秦宇星已經把他列為自己這輩子最應該感謝的人之一,而且是其中排序最高的那個。 “阿樹?!鼻赜钚菃?,“假如我們能認識給我們捐款的人,怎么感謝他比較好呢?” 秦樹糾正道:“是給我捐款的人?!?/br> 他不希望秦宇星和他一起背負這場疾病帶來的一切,無論是病痛,還是應該他去做的感恩。明明他們剛剛考上大學,大好人生正要開始。 秦宇星擺擺手:“哎呀,都一樣啦。你說怎么感謝他比較好呢?” 秦樹幾乎沒有思考,認真地說:“肯定要看他需要什么吧。以前那些新聞里有一些捐助者,會希望自己的捐助對象常常來看望自己,還有些人年紀大了以后需要照顧的……” “萬一他年紀沒那么大呢?”秦宇星自言自語地嘟囔,“不管什么年紀的人,都需要看望照顧吧?” “是呀,不管什么年紀的人都需要陪伴吧?!鼻貥浜鋈粏?,“你真的不知道捐助者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