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萬人迷白蓮花后他人設崩了 第25節
年輕的警察上了車,白阮不再說話,容忍著湛云青在他身上四處點火,脖子上迸出青筋。 湛云青說喜歡他,他就信。大半夜來找卿寒也好,和谷朝雨混在一輛車上也好,都不是湛云青的問題。 是那些人居心叵測,是自己過于大意。 他垂眸,數著湛云青小腿上的痕跡,每數一個就在心里把谷朝雨凌遲了一次。 不過沒關系,這些痕跡會被他一一蓋住。 他伸手替湛云青將凌亂的發絲理好,每次指腹摩擦到湛云青的皮膚時,湛云青都會發抖。 車廂搖晃了一下,湛云青睜開濕漉漉的眼睛看他,那一刻白阮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很快他就會擁有一個完全的屬于他的湛云青了,一個只看著他的湛云青。他發現自己的手指也在顫抖。 作者有話說: 如果我說他們終于要開始談戀愛了你們信不信(對手指) 白蓮花進化——心機白蓮花!裝最純的白蓮,做最心機的人夫! btw,這個藥效導致的敏感體質其實是長期的(沉思)我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第29章 湛云青一會兒覺得自己臉發燙, 一會兒覺得自己雙腿發麻,無論什么姿勢都不舒適。 他身上現在完全看不出平日的風度了,雙眼似乎完全不聚焦, 茫然地盯著遠處。白阮將他抱緊,眼見著護士走過來, 拍了拍湛云青的肩膀:“手?!?/br> 湛云青果真將手遞給了他, 本以為迎接的會是白阮的撫摸, 沒想到迎上的卻是冰涼的橡膠手套—— 他轉過去, 呆呆地看著護士采了一管自己的血,將針頭拔出,又換了一針, 將什么東西注入了他的血管。 白阮抿著唇,看著注射完鎮定劑后緩緩陷入沉睡的湛云青, 嘆了口氣, 將他放在病床上后,走到坐在一旁的年輕警察身旁。 剛上任的警察算不得見多識廣, 不敢多看湛云青,卻又忍不住不看。他已經認出了湛云青是大明星,腦補了一場狗血大戲,心里為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嘖嘖稱奇。 “江警官?!卑兹钫A苏Q? 在江島旁邊坐下。他坐下時脊背挺直,頭略低下, 挺直的脊背更顯單薄,看起來無助又脆弱,一雙稍圓的眼睛黑白分明, 清澈見底, 令江島瞬間幻視了自家年幼的弟弟。 “怎么了?”他已經給白阮安排了一個可憐的被愛人背叛的年輕人人設, 伸手想拍他的肩膀。 白阮不動聲色地躲了一下,江島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尋思著自己自找沒趣了,剛想收回,就看見白阮神色微斂,睫毛輕顫,一副傷心欲絕的心碎模樣,立刻心軟了,柔聲安慰道:“唉,別傷心,他回來了就好?!?/br> 其實若是尋常男人擺出這副眼淚汪汪的模樣,他肯定會覺得對方不夠爺們,當即遠離,但是白阮做出這樣的表情,他卻只覺得心疼。 “他會怪我的?!卑兹顕肃橹f,抬眼看向江島,問:“到時候您能不能不要告訴他是我報的警?” “???”江島猶豫了下,看了眼湛云青,又重新看白阮。 白阮的相貌實在太有欺騙性了。他曾經對自己這徒惹麻煩的皮囊多加厭惡,但不知何時他已經學會了將其化為可以利用的工具,以達成自己的目的。他對自己相貌的威力再清楚不過,再加上一副單純真誠的神情,江島一個涉世未深的熱血青年立刻就上鉤了。 “我會盡力的?!苯瓖u答道,果然看見白阮松了口氣,雙眼亮晶晶的,輕聲說:“謝謝?!?/br> “不用謝……”江島坐在原地,腳尖在地上畫了個圈,不說話了,盯著白阮的側臉。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白阮忽然轉過頭問他。 江島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我就看看?!?/br> 白阮有些疑惑地收回視線,江島立刻在心里譴責自己,人家這么單純,還剛受了情傷,自己居然在這兒饞人家美色,像什么話!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直到有人過來通知他們驗血結果已經出來了,兩人才一起起身。 江島起身動作慌亂,不小心撞上了白阮的肩膀,連連后退,擺著手道歉。 “沒關系?!卑兹钚α诵Γ骸拔矣植皇遣Aё龅??!?/br> 江島盯著白阮的笑容,忍不住又看呆了,直到白阮走出去了他才回過神,跟上白阮去拿檢驗報告。 “我們沒有在他的血液中查驗出藥物的成分,但是他的神經中樞確實被嚴重刺激了,這個反應與某些毒.品的效果有些相似,不能排除此種可能?!贬t生面色嚴肅。 “你的意思是……他體內的是新型毒.品?”江島震驚。 醫生解釋道:“也不一定,有的藥物也是有成癮性的。不過這種神經刺激是會成癮的,未來他很有可能會尋找其他藥品以提供類似刺激。如果控制不好,吸.毒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目前來看他肯定是沒有吸的?!?/br> “好的,我會向上匯報此事?!苯瓖u接過檢驗報告收起。 白阮上前兩步,緊張地詢問醫生:“這個藥對他的身體有沒有什么影響,會有后遺癥嗎?” 醫生搖搖頭:“這個還不能確定,不過目前來看他的身體機能沒有遭到什么損害。我們的建議是不要讓他獨處,這段時間最好有人在旁邊觀察,有什么意外還能及時阻止或送醫?!?/br> 白阮面色蒼白,點了點頭,再次道謝后和江島一起離開。 “這么看來還好你報警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苯瓖u把檢驗報告拿出來:“這個我要帶回去上交,你要拍一張照嗎?” “謝謝?!卑兹铧c點頭,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那個……我認識一個護工,還挺負責的,要不要我介紹給你?”江島扯出一個笑容。 “???”白阮疑惑地抬頭:“為什么?” “難不成你要自己照顧他嗎?”江島咬了咬嘴唇,說;“他都背叛你了,還去碰那些東西……我以前也見過這種人,照顧他們是很麻煩的,戒毒期間的人精神情緒都不穩定,經常做出傷害自己且傷害他人的行為。你這么年輕,也沒必要……” “他沒有吸.毒?!卑兹钛凵褚焕?,垂眸遮住自己的神色,低聲說:“他只是被傷害了,這又不是他的錯。我會幫他的?!?/br> 江島幾乎是有點恨鐵不成鋼,嘆了口氣,說:“你還是想想清楚吧。他對你好嗎,值得你為他這么做?” 現在湛云青在他眼里就是個大渣男,騙了單純小男孩的感情(說不定還有身子),還去踩國家的高壓線。 白阮沒看他,輕輕嗯了一聲:“他很好?!?/br> 江島覺得白阮橫看豎看就是個大寫的戀愛腦,無奈地說:“你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吧,之后可能還要聯系你?!?/br> 他把手機遞給白阮,白阮接過手機,輸入自己的電話,按下撥通,手機響了兩聲,他連忙掛掉電話:“不好意思,下意識打出去了?!?/br> 江島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笑了:“沒事兒,打就打了,反正我遲早是要撥回去的?!?/br> 白阮臉紅了,將手機還給江島,低聲說:“謝謝?!?/br> 唉,這么單純的人怎么就遇上了湛云青那樣的人呢?江島實在可惜,說:“之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聯系我?!?/br> “好?!卑兹铧c點頭,遲疑了一下,問:“你們不會把這件事公開吧?” “不會的,除非他真去吸了?!苯瓖u寬慰道:“你先去照顧他吧,我回局里了?!?/br> 湛云青是被頭痛喚醒的。他緩緩睜開眼,就看見趴在床頭睡著了的白阮,再打量四周,發現自己似乎是在白阮的家。 “頭好痛……” 他說話都費勁,聲音很低,連他都懷疑自己的聲音根本叫不醒白阮。然而下一秒白阮就睜開眼了,伸手替他揉了揉太陽xue,手指冰涼。 理智回籠,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湛云青沉默著,扭過頭去,不好意思面對白阮。 “現在好點了嗎?”白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好點了?!闭吭魄嘟┯驳卣f,凝神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察覺到任何不該有的感覺后松了口氣。 “那就好,昨晚后半夜鎮定劑有些失效了,你又喊熱又喊頭痛,但是一直沒醒?!卑兹钫f到這里,忽然頓住,扭過頭去打了個噴嚏。 “不好意思?!闭吭魄啾M量放空自己,心里其實是驚訝的——白阮居然就真的坐懷不亂照顧了他一個晚上。他停了停,問:“你手怎么這么涼?” “太熱的話你又嫌燙?!卑兹钏坪跤行┞裨?,但卻是笑著的,拿起一旁桶里放的冰袋給湛云青看。冰袋已經融化了,順著袋子往下滴水。 湛云青轉頭看向白阮,白阮眼下一圈青黑,但是眼神亮晶晶的。也許是因為昨日遭受的打擊太多,讓湛云青變得脆弱了,他此刻心軟得不可思議,仿佛聽見了心里有什么響動了一下,像是種子破土而出。 “……你辛苦了?!彼焓窒虬兹罟戳斯?,說:“親一個?!?/br> 白阮立刻俯身親他,湛云青笑了起來,心中的愉悅抵消了頭痛。他摸了摸白阮毛茸茸的腦袋,白阮順勢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唔!”湛云青抖了一下,被白阮壓住的肩頭先是一冰,仿佛有小小的螞蟻爬過,使得他不由自主腳趾蜷縮。 “你的手也太冰了?!闭吭魄嗖粷M地說。 白阮拿開手,發現湛云青的肩頭已經紅了,應該是藥效的副作用。他眼神暗了暗,搓了搓指尖,說:“我去泡一下熱水?!?/br> 他轉身就走,結果被湛云青一把拉住。 “你去哪?” “我……”白阮不說話了,為難地看著自己的腳尖:“你,你不是說我的手冷嗎?” “那我讓你出去了嗎?” “你出去了,誰給我負責?”湛云青語氣不滿。 …… …… 白阮回憶起昨晚——湛云青失去意識時,他用毛巾替湛云青擦遍了全身,幾乎對他身上所有的肌rou了如指掌,只要稍微撥弄一下,皮膚上就會彌漫出由深到淺的粉色。 但是他昨晚什么都沒有做,就像此時此刻一樣,遵守著湛云青的囑咐,只是單純地撫摸,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檢查過湛云青身上每一處痕跡。因為湛云青是敏感又多疑的兔子,需要謹慎而又狡猾地靠近,才能將他捕捉到掌心,他絕不會cao之過急。 在湛云青自以為摸索出了白阮的軟肋時,白阮也一步步試探著湛云青的底線。 “親一下好不好?”白阮抬起眼睛問湛云青:“可以嗎?” 湛云青渾身發抖,眼角噙著淚,長發散亂地墊在身下,渾身都泛著淡淡的粉色。上次白阮在他上半身留下的痕跡已經變成了紅褐色,邊緣與皮膚上的潮紅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仍然是漂亮的,長發稍微模糊了他冷淡的氣質,令他看起來柔和許多。但是白阮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象,哪怕湛云青看起來再脆弱再軟弱。 他眨了下眼睛,高傲地抬起頭,說:“行吧,我同意了?!?/br> 白阮低下頭吻住湛云青,熟練地找到了他的舌頭,勾吻著他的舌尖。 “昨天他親了你嗎?”趁著換氣的時候,白阮抵著湛云青的額頭,輕聲問道。 “誰?”湛云青被吻得迷迷糊糊,白阮聞言咬了咬他的舌尖,他弓起腰,忙說:“沒,沒有!” “好吧?!卑兹钸@才低下頭,嘬吻湛云青的舌尖。湛云青狠狠地攥住白阮背后的衣服,仰起頭,急促地喘了一口氣,緩緩松開白阮,倒在床上,笑嘻嘻地說:“你吃醋了?” 白阮扯了張紙巾,幽怨地看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你明知故問?!?/br> “不許擦?!闭吭魄鄵沃差^坐了起來,伸手點了點白阮的嘴唇,驕橫地問:“你這兒是做什么用的?”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亮湛云青的身體,他的輪廓仿佛接近透明的橙色。白阮凝視著他,在湛云青近乎督促的視線中伸出舌頭。 湛云青欣賞著眼前的景象,仿佛親眼看著純潔無暇的美玉被玷污。白阮一雙微圓的杏眼牢牢地盯著他,淡粉色的舌尖滑過指縫,清純與欲望這兩樣矛盾的氣質毫不違和地同時出現在了白阮身上。 原書里所有人求而不得的萬人迷此時卻這樣癡迷地望著他,對他言聽計從。精神上的勝利感此時壓過了□□的刺激,湛云青滿意地摸了摸白阮的頭。 白阮感受到湛云青溫柔的動作,意識到自己通過了湛云青的某種“考驗”,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