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總裁靠觸手貼貼續命 第17節
突然,門口傳來了車輪碾過地板的細微聲響。 其他人滿臉莫名,視線齊刷刷地看過來,唯有顧溢之面露欣喜,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 “董、董事長——”有人驚呼道。 阮景被李秘書推進來。 他在路上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此刻面對各位股東,還是難免有些緊張。 “各位早上好?!彼涞哪抗鈷哌^眾人。 “我知道出現在這里,會讓各位感到突然,但正是因為今日的會議非常重要?!?/br> 當下所有人都下意識噤聲。 吳文進也表情很精彩,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地說: “董事長,你這就見外了,回來了還不通知一聲呢……” 阮景目光落在他臉上,在猜測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真的不熟? 吳文進被他沉默盯著看,莫名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來的匆忙?!比罹昂唵蚊髁说卣f。 后面還有幾位股東,還想上來跟他寒暄,阮景對此避之不及,他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表。 一副別打擾我干正事的樣子。 他們準備拖延時間的主意泡湯,因為阮景很快就把話題拉回了會議上,那種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氣場讓人下意識追隨他的思路。 趕在會議最后三分鐘,突然出來救場的阮景把顧溢之提出的方案板上敲釘,基本上只需要后續相關人員跟進了。 但是,吳文進明顯很不服氣,他冷冷一笑,說: “我可以同意,但前提是開發區的工程能順利進行?!?/br> 阮景有些疲于應付了,心里早就想回酒店,不過面上還得維持霸總的人設。 他認為對方在提出建議,于是虛心請教道: “你怎么知道不會順利?” 吳文進一聽,臉色變了變,心想他這是在質問諷刺自己? 那種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傲慢感,令他內心頗為惱火,幾日不見這小子竟然半分面子都不給自己。 吳文進怒極反笑,他放下了手中文件,說: “那就拭目以待吧?!?/br> “……” 阮景的視線落在對方光溜溜的腦袋上,忽然想到了一顆發光的“鹵蛋”。 但凡吳文進多聊兩句,他可能要蚌埠住了。 會議結束后,顧溢之高興地和他商討后續細節,然而一切都是紙上談兵,阮景仔細思量過后決定親自去該地看看。 顧溢之坦言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關于開發區的“靈異傳聞”,他后續會請相關人士幫忙解決。 …… 此時此刻,公司的走道上。 那個梨形臉男人姓趙,也是股東之一,他瞟了一眼會議室門口,隨即小聲地說道: “吳董,你瞧見了沒?那小子現在可神氣了,將來肯定要指著你的鼻子說話?!?/br> 私下的時候,他們不用再裝模作樣,而是直接抒發心中不滿。 吳文進面色發青,冷哼了一聲。 話雖如此,但是剛才被當眾下了面子,現在又被他點了一遍心情實在不妙。 “趙董說的哪里話,董事長既然回來了,我們應該齊心協力使公司更上一層樓?!?/br> “可拉倒吧,你真是這么想的?” “……” 趙董還渾然未覺得罪人,側過頭露出回憶的神情,絮叨地說道: “說起來也奇了怪,他剛一見門我恍惚以為是老董事長。這去國外療養一趟,不知道搞了什么法子,變化可真大啊……” 等他回過頭,吳文進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吳文進走到空無的樓道間,光線昏暗中,他的表情有幾分陰狠。 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不多時就開口:“阮景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對面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應該是……前天晚上?!?/br> 聽到這個消息,吳文進終于控制不住怒火,他緊緊握著手機的手發抖,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怎么回事,不是說他永遠回不來嗎?!” “……” 他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脖子上的一條黑色細繩掉了出來,掛著一只造型特殊的小牌子。 吳文進很快又把它收進領口,恢復了正常的表情,然后大步離開了樓道。 他剛向前邁出一步,后面就掉下了一條黑色的“不明物”。 它從天花板上通風口探出,此時略作思索,似乎是想到了某個“囑咐”,又尷尬地收了回去。 小克蘇魯幾條觸手附著在管道內,眼睜睜看著那個人類走遠。 原來……阮景并不如它想象中“人見人愛”。 身邊不少人都在勾心斗角使壞,甚至還想要他去“死”,他怎么能忍受得了呢? 小克蘇魯觸手尾端慢慢纏繞通風口的縫隙。 它忽然感到了一絲怒意,還有些許異樣的酸澀。 片刻后,觸手才緩緩松了力道,消失在黑暗寂靜里。 那個通風口的鋼鐵縫隙,看上去沒有變化,實則出現了細微的扭曲變形。 第14章 開發區距離公司并不遠,阮景和顧溢之坐車一個小時就到了。 中午的太陽毒辣,連腳下的瀝青地面都有幾分發燙,空氣中充斥著揮之不去的燥熱。 手機屏幕上跳動著數條新消息,但是都沒有被人點開過。 “看來,你未來有的忙了?!鳖櫼缰贿呴_車,一邊語氣揶揄道。 阮景擰著眉頭,一目十行,那些消息多是在問候他,還有一些晚上邀約吃飯、聚會。 好在原主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會有和情人熱聊這等麻煩事。 今天他剛一下班,就有聞所未聞的x總約他,為了推掉這個飯局,才臨時拉著顧溢之來了開發區實地勘察。 “以后還要多靠你?!比罹皼鰶隽怂谎?,說道。 顧溢之瞬間意會,笑了起來。 接著,他們在開發區前停車,下車時顧溢之在旁邊搭把手,這幾乎是多年來習慣性的動作。 阮景和顧溢之走在大敞的道路上。 外面圍著一圈鐵皮柵欄,里面是一個半開發的建筑,前面的地段整潔干凈,兩旁種植著蔥翠的楊樹。 因為長時間沒有動工,所以這里的空氣比較良好。 不過,明明初秋的天氣,外面陽光也相當充足,阮景經過走廊時還是感到一陣涼意。 這種感覺一瞬即逝。 他下意識低頭看地板上的陰影,不過那里并沒有某只非人怪物。 阮景暗暗松了口氣,它現在應該還在酒店。 顧溢之在跟他講解該地區的規劃,投入了多少資金,將來可以獲得怎樣可觀的利益,井井有條、有理有據。 阮景乍一聽還有點蒙,實際上他不懂這些專業術語。 他根據原主的邏輯思路,作出合理的看法和選擇,并贊同了對方幾個優秀的點子。 “真是太好了!我會盡快讓人去辦?!鳖櫼缰慌氖?,臉上露出喜悅。 “對了……”阮景轉過頭去看,后面森森的門框,忽然問: “我聽說這塊地方存在過爭議?!?/br> 這附近的地段基本看完了,他們正在往回走。 聞言,顧溢之放下了手,神情輕松地說: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據說這里原來是一片荒墳,有一位企業老板準備在這新建旅館,但是施工中途頻頻出現事故,拖了幾年才建成?!?/br> “但是旅館經營不善,不久后就拆遷了?!?/br> 顧溢之把手機拿給阮景看,上面是有關該地歷史的詳盡記錄。 阮景注意到上面的一張舊照片,正是當年那家旅館的報道,頭版的“xx旅館半夜驚魂事件!”。 下面附加了幾條房客的經歷,什么被女人哭聲驚醒、看到小孩亂跑等等。 阮景隨意瞟一眼,疑惑道: “后來那幾個接手的人,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顧溢之點了點頭,說: “在足夠大的利益面前,總有人會奮力搏一搏?!彼隽朔鲧R框,眼底閃過精明的光,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