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馬眼(h)
五分廠位于十廠區內,這里有6臺鍋爐,2臺一萬千瓦的發電機,爐工在冊68名,電工在冊20名,供應核基地幾大廠區生活用電,采暖,熱水。 與五分廠距離最遠的是一分廠。 每月十五,幾輛吉普車般般齊開進基地,開往一分廠,五分廠特殊監號前的黃土公路是它們必經之路。 車上有一個加強連的兵,全部荷槍實彈,運輸特殊材料至編號為103的大型車間。 單月送鈾-238,雙月送鈹-049。 途經五分廠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車子需要中途??勘揉徫宸謴S的技術研究部。在宿舍樓下,接上幾位負責核裝置設計、爆轟以及環境實驗的工程師。 基地氣候條件差,留駐在地的工程師大多正當盛年,年紀和杜仲明相仿。 對于普通人而言,做學問的盛年,恰是三十六歲之后。 在五分廠特殊監號,沒有杜仲明,也沒有杜蘅。 囚犯番號就是他們父女全新的姓名。 番號不會一成不變。 下場大雪,刮場大風,番號就得重新翻一翻。 在海拔3500米,高寒缺氧,最低氣溫可達零下30度的冬日高原上,燒鍋爐絕對算得上額外優厚的作業。 十五歲的杜蘅知道這是優待。 一樣優待她的,還有口袋里五彩斑斕的果味糖。 紅的蘋果味,紫的葡萄味,橙的橘子味。 雷師傅家的小兒子悄悄塞給她的。 也是她在沙暴中救下雷家小兒子的謝禮,或許不能說是謝禮。 雷家不可能“謝”她。 尤其杜蘅這樣的反面人物,也絕對沒有資格受雷師傅一家的“謝”。 雷師傅叫雷鳴,是一名承擔核裝置流體動力學爆轟實驗的工程師。 他的夫人趙瑞珍,負責核物理近區物理測試研究。 在風雪高原,一對無償將自己的青春、智慧、生命奉獻給偉大事業的夫妻,毫無疑問,是正面人物。 這點上,無可指摘。 所以,正面人物不可能“謝”反面人物。 一謝,正反豈不亂套?敵我豈不模糊? 無論如何,糖是甜的,對于杜蘅吃慣青稞饅頭,土豆還有青稞糊糊的腸胃來說,甜味是絕對的優待。 她燒鍋爐很認真。 這份認真一直帶著,插隊后用來燒灶爐,清理灶眼,繼而延續到陳順紫紅的馬眼中。 小桿子捅進馬眼的剎那,陳順揚了揚眉,渾身肌rou緊實地收出堪稱流暢的線條。 房頂燈泡鎢絲在走電,他烏亮的眼珠也在走電。 幽微的酥麻感爬上了杜蘅小腹。 仿佛站在鐵索上,底下正是奔騰咆哮的黃河。 今夜,她有點接不住這樣直白的目光,只好勸陳順將手臂支在被子上。 語氣輕柔,手上動作漸快。 馬眼一直往外吐水,roubang硬到猙獰,鼠蹊隱隱在抽。 他還是照她說去做。 這使他從盤腿坐姿轉為一種側臥的姿勢。 渾身哪哪都是燙的,roubang最燙,微涼小桿沒幾下就被他的前液潤燙,堅細的質感出沒在馬眼里,黏黏噠噠,好像化在了里頭,化成一條舌頭,舔得他腰眼酸麻。 “咋的不笑了,心里有事?” 陳順忍著快感,強行撥出點清明來。 杜蘅什么都沒說,他已經在心里給自己找到條罪狀——大概剛才嘬她嘬太狠,弄得她舌頭疼。 軟軟糯糯,花苞似的人兒,那么狠吮狠吸是粗魯了點。 怪他,有幾瞬丟魂,沒能控制住。 香軟濕滑的小舌頭,好軟的rou,稍微松神就悄悄往回跑,想逃離他口腔。要是可以,他恨不得從此含在嘴里,白天黑夜,天天含著。 “別藏事,喜歡看你笑,你高興,我才能高興?!彼亩禾栠€是笑容,“有我呢?!?/br> 這三個字的意思是:世上千難萬難的事,有我擋在前頭呢。 “嗯?!?/br> 如何面對真誠,杜蘅感到陌生,這是她少有學不會的東西。 只好微微一笑,回答有些敷衍,但沒人能看出來。 她的敷衍,也有溫婉皮相。 陳順信以為真。 手下失速般加快起來,陳順猛然粗喘,有一下,桿子徹底沒進yinjing里,需要她握住柱身,將底端從馬眼里擠出來。 完全潤透了。 滑手。 支窗小桿上全是他腥檀似的液體,液體guntang,仿佛蘊積某種思想,閃爍某種岌岌可危的火光。 滋養她兇暴的念頭。 她用手抹掉桿頭粘液,再涂在陳順褐色rutou上。 這健壯身軀識得是她,沒有躲閃。 回應的,僅僅是男人濃烈如酒,渾然可以醉人的低喘,“…小蘅………” “噓?!?/br> 杜蘅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誰讓你長這么大一根jiba?!?/br> 有罪的是他。 完人長一根大rou,就是yin邪。 正如某些男人控訴女人,引誘他們變成色鬼。 兩份意識在她腦子里打架。 顯然,陰暗那個獲勝。 那根手指的指尖還留有馬眼流出的液體,此時貼在嫩色唇瓣。 有一瞬間,陳順覺得自己要爆裂了。 馬韁勒住的馬是他的理智,前頭迷人心竅的危崖是想把她壓在身下,猩紅性器沒入她那里,好好疼愛,深入淺出的臟念頭。 他也是想的。 他怎么可能不想。 他想。 他想。 他想。 夢里也在警告自己,真到那么一天,控制力度,不能粗魯,不能盲目,輕輕cao開,一點點往里進入。 杜蘅明顯缺少這樣文明的戒條。 不受約束的手捏住銀色小桿,在泛紅的馬眼里快進快出,噗滋噗滋。 搗弄出水聲還不夠,簡直把馬眼當灶眼,捅得又快又狠。 roubang昂然硬挺著,不知疲倦,整根油光水滑的,簡直野死了,浪死了。杜蘅看他下頜線繃緊,鼻端出了層薄汗,一時舒適地想笑,一股力突然襲來,帶著她向前。 陳順跪趴著,又一次將她束在身下。 口中哼哧哼哧低喘,呼出的氣又熱又燙。 把她的臉頰也熏紅了。 他的氣味鋪天蓋地。 攫住她前一刻還在卑鄙竊喜的心臟。 “……含一含,含著射?!?/br> 他摩挲著她的唇縫,聲線沙啞,瘋狂暗示,見她吐出柔嫩舌尖,不禁低啞地夸了聲“乖”。 何止是乖,簡直乖在他心坎尖上。 最后一刻,他一邊造訪她的口腔,一邊抓來自己的襯衣,團了抵住guitou,精關大開,迎接白騰騰,濃滾滾的熱流。 一灘灘jingye汪成白色水泊。 小桿子被強勁精流沖了出來,泊在jingye組成的汪洋里。 襯衣透了大半。 床上干凈。 他知道她愛潔凈,腦子乍白的時刻都還記得,沒把jingye噴到她喜歡的床單上。 甚至在射精時,文明地做出退讓。 嘴里讓了。 反而是杜蘅在啃咬他。 滿足后的眼神更加柔軟,嘴角勾著,他由著她咬,有時會用舌面舔一舔她齒,她一反咬,堅實胸膛立刻溢出幾聲悶悶的低笑。 月芽兒掛在樹梢。 風聲很柔。 搓洗過的襯衣掛上麻繩,半小時前打上去的jingye沒了影蹤,干干凈凈,清清爽爽。 陳順正在廚房燒水,預備給杜蘅洗臉燙腳。 她躺在炕上,枕著自己的發,一面盯著夾在本子里的幾張綠面糧票出神。 他總有辦法弄來浙江的糧票。 紫色是一兩。 綠色二兩半。 紅色是一斤。 藍色是五斤。 不由讓她想起雷家小兒子給的謝禮——那盒和糧票一樣五彩斑斕的果味糖。 真是個傻子。 窗臺上擺著兩罐菠蘿罐頭,她默想,下次一定要取出一片糖水菠蘿,套進jiba,仿效性交般taonong。 陳順不會介意的,杜蘅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