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什么呢,沈麟。(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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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當天,來了很多人,包括媒體記者,他們喋喋不休提問著,替民眾傳達慌亂的心聲。沉麟一一認真回答完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 “春小姐為夫人守靈到現在,聽到蔣公子的死訊暈了一回,聽到夫人的遺言又暈了一回……” 他一邊聽秘書匯報一邊往家趕,聽到這頓住了腳步,望向緊閉的蔣家大門,關心道:“藥水加量了嗎?” 親眼看到秘書點頭,沉麟才放下心來,大踏步走進死寂的蔣宅。 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年輕的秘書沉寒抬抬厚重的眼鏡跟在后面,鏡面折射出領袖匆忙的腳步。 領袖總是很忙,卻在這個免疫體身上不斷浪費著時間,或許是當局者迷,等到利用完女人之后,他是否還能守約將人送給岳院長那個瘋子研究? 他低頭掩住眼底的冷芒,上前為領袖推開了沉重的大門。 沿途景致陌生,沉麟不常來,所以還是在蔣家親屬的帶領下,找到了停放棺槨的靈堂。 肅穆的靈堂禁止哭嚎,他一眼就看到了身著白服,跪在火盆前默默燒紙錢的春繭。 她似是沒有察覺人來,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 沉麟阻止了要開口提醒的秘書,揮手將靈堂附近的人都屏退了。 此刻的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活人,和躺在棺槨里的一個死人頭。 他到底對不起蔣小璇良多,是而這時張開喉嚨也發不出聲音,倒給他周身平添幾分悲痛來。 春繭回過頭,還以為自己會在領袖面前失態,但這一天跪在璇姨靈前,眼淚沒算流干也被蝕骨的恨意灼燒干凈了。 兩人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蔣守貞這個畜生?!?/br> 最終還是春繭先開口了,張嘴就是罵,恨不能把蔣守貞這個混蛋嚼碎和眼淚咽了,“逃婚也罷,害死自己的mama還算人嗎!” “但是他怎么,他怎么就死了——” 沉麟抿唇坐在一側,默默聽她發泄,可女孩忽然又不說話了,他抬眼看去,對上一雙通紅的眼眸。 高高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女孩瑩潤的面龐,能看清她眼底是莊重的恨意和決心。 “沉叔叔,璇姨說的對,我要給您生個孩子,您不能絕后?!?/br> “法案廢除,就是對了能誕生更多的新力量去對抗異卵種?!?/br> “雖然現在我們拿它們沒有辦法,但是只要人類火種延續,我們總能徹底扼殺這些惡魔!” 沉麟抬手掩住神情裝作哀戚,內里有些無奈的想,怎么她把自己的臺詞全說了。 但春繭就是這樣,想通了比誰的行動都快,強硬的讓人甘拜下風。 于是她直接將人拉到一旁的偏房,一個馬步直接跨上男人的腿,積極主動的讓沉麟懷疑那藥水難道能直接改變性格。 “等,等等,”他忙叫停春繭扒他褲子的行為,說實話沉麟這會還真硬不起來,本來今天來只是做她的思想工作,哪知道人跪了一天,直接打通任督二脈,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春繭你都不必要付出這樣的犧牲,我一直把你當做女兒……” 他把話說的很明白,不知情的人譬如春繭,就以為男人是真心為她著想,緊張的情緒略松,但依舊很堅決,如奔赴刑場般。 “璇姨的遺言您也聽到了,我不是趁虛而入,只要我懷孕生下了孩子,我立馬就走?!?/br> 說著她不顧沉麟的“阻攔”,直接三下五除二將兩人底褲全扒了,下身rou貼rou,guntang的肌膚互相熨帖,那一絲溫暖意外觸及到了春繭內心最深處的荒蕪。 她曾以為自己嫁給蔣守貞之后,能正大光明叫璇姨一聲mama。 世事弄人,現在她要坐在璇姨丈夫的腿上,與本該是自己“父親”的領袖發生性關系。 “夫人希望小姐您能嫁給領袖,給他生個像您一樣可愛的女兒?!?/br> 這遺言令春繭震驚至極,因為據她所知,璇姨不愛領袖,一點也不。 她不知道原因,只在平時觀察的細枝末節處發現,兩人聚少離多,說是夫妻,其實更像是蔣守貞的父母。而璇姨從未在蔣宅留有領袖的痕跡,哪怕是他坐過的椅子,第二天也會換個樣。 春繭甩甩腦袋,將疑慮全都拋之腦后。 她要報恩,無論以什么方式。 嫁給蔣守貞她可以捏著鼻子接受了,領袖比蔣守貞好了不知幾萬倍,溫柔體貼又不會刁難自己,春繭或許應該感到慶幸。 慶幸么? “我能做到的,領袖,你相信我?!?/br> 沉麟心細如發,自然能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而一貫能吐出柔情蜜語的嗓子此時似乎被人毒啞了似的,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想摸摸她的頭,手舉到半空又放了下來。 “你是為了守貞難過嗎?” 沉麟說出話就后悔了,他咬了下后槽牙,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懊惱。 這話說的他吃醋了一樣。 明明兩人的下身貼著,只要誰主動往前一步,任務也就完成了。 自己真是個很好勝的人,他想。 “???”春繭歪頭假裝沒聽清。 什么難過不難過,如今她騎在人老子腿上,再說些什么都多余了。 偏房的門窗明明關的很緊,沒有開燈的房間明明黑的很濃,沉麟卻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暗香,看清她的瞳孔顏色和每個小動作。 默契的沉默,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不知不覺呼吸保持了同頻。 恍若時間靜止的此刻,她才發現領袖雖然跟蔣守貞長的很像,五官輪廓深,看起來侵略性十足,但面前男人眼睛的外眼角微微往下,濃密的睫毛遮住一半的瞳孔,認真對視的時候,深情的令人心臟砰砰直跳。 春繭不是沒有跟男人近距離接觸過,就說昨天跟那個陌生男人,雖然自己最后莫名暈倒了,但那種親密的感覺并不令人抗拒,反而很舒服。 但她在領袖的專注的目光下,忍不住想跑,春繭肯定認為心臟的快速跳動大概率是自己害怕了,打起了退堂鼓。 “怎么,”沉麟也聽到了格格不入的心跳聲,壓抑住笑意,明知故問,“你接下來要做什么?” “其實我不太會?!贝豪O心虛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要不”改天? 最后兩個字被瞬間吞沒在兩人唇舌之中。 吻上去的時候,沉麟捧著女孩的臉,閉上眼在心底自嘲,自己最后還是輸了。 你在等什么呢,沉麟。 是女孩震耳欲聾的臉紅,還是她欲蓋彌彰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