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是,邪教的人 9 5 7c.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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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處,傳來越來越沉重的腳步聲。 蔣守貞咬破最后一根手指用力在樹枝上做了標記,只要最后穿過孟城外圍一千米的迷宮密林,就能逃脫身后兩撥人馬的追蹤。 因為電擊傷太過明顯,他用繃帶把焦黑的皮膚纏緊,勒出血痕,只露出一雙深黑的眸子和剛長出毛茬的發頂。 被迫磨煉長成的少爺穿著他從前不屑的粗布麻衣,被沿途荊棘抓出幾個破洞,蔣守貞背著自己昏迷不醒的母親,活像個賣身葬母的乞丐。 他已經負重行走了一天一夜,雙腿打著抖叫囂著要放棄,又餓又累,現在連汗都流干了,只剩下意志力在支撐。 “守……守貞……” 在修整過后艱難走出幾步后,他終于聽見自己的母親微弱的呼喚。 蔣守貞口鼻一澀,啞聲回應,“我在?!?/br> “往,往左邊走,咳咳……” 與母親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身后忽然傳來的槍聲。 很可能是兩邊人碰上面交火了,蔣守貞抓住這個機會跟隨母親的指引果然在左邊找到了一個可以藏身的山洞。 再次踩進黑暗的山洞里,蔣守貞不由分神想到了訂婚那天。 不知道春繭死了沒有。夲伩首髮站:93p e. 他冷冷想著,小心把母親墊在了干草上面,從懷里掏出一瓶捏扁的易拉罐,里面是僅剩的珍貴飲用水。 “不用了?!笔Y小璇很清楚自己的結局,不肯浪費這幾口水,相比生存下去,她更想跟蔣守貞說說話。 “你難道不好奇,咳咳……我為什么會知道這里有個山洞嗎?!?/br> “我不好奇?!笔Y守貞固執擰過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耗費母親的精力,準備起身出去找點吃的,馬上天黑了,覓食會更危險。 “如果我告訴你……咳咳咳!五分鐘之后我就會被異卵種分食而死……” 蔣守貞猛地站住,回頭瞧見母親氣若游絲竟還咒自己,心下火起,“我知道你在埋怨我——” “不,咳咳!”蔣小璇劇烈咳嗽起來,雙眼溢出了眼淚,“只要你踏出這個山洞,回來只能看見我的尸身?!?/br> 她勉強支起自己的身體,拉過震驚疑惑的蔣守貞,嘆著氣坦白了自己藏了這么多年的真實身份。 “我是異卵種,并且分化出了預知異能?!?/br> “什,什么?”蔣守貞竟沒聽懂這句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要平地摔倒。 “我還剩三分鐘?!?/br> 面對自己的死亡,蔣小璇,當了十六年的領袖夫人很淡定,她早已在這幾千的夜晚做了無數個噩夢,如何抵抗死亡帶來的恐懼成了家常便飯。 她壓抑住胸腔的震動,捧起蔣守貞此刻略顯呆滯的臉龐,笑的有些無奈,“我一直知道你對春繭做的事,卻沒有阻止過你,包括這次,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把她殺了?!?/br> “可惜你的心太軟,手段太稚嫩?!?/br> 為什么?蔣守貞想問出口卻發現自己一時失語,被蒙蔽的窒息感如潮涌般撲向他。 蔣小璇垂下視線,沒去看他的表情,自顧自說了下去,“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她的存在是神罰,我們的神要想度過這一劫,她必須死?!?/br> 什么神罰?什么叫“我們的神”? 蔣守貞神色古怪起來,似是被打通了重要關竅,他眼神驟清,“母親您是,邪教的人——” 是了,他身為領袖之子,卻能輕松接觸到邪教分子并與他們做交易,后來更是被他們救出。 但是,蔣守貞眉頭緊皺,他無法接受邪教的信仰帶母親逃出,母親怎么沒有阻止? “我雖有預知能力,卻無力改變事情的結局?!?/br> 她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將談話扯回重點,“你一定要殺了春繭,不惜一切代價?!?/br> “你還記得我說過春繭的父母是叛徒么,他們當年感染病毒后潛入我們的組織意圖刺殺我們的神,神很信任他們,意外叫他們得逞了?!?/br> “春繭的母親盜取了神的心臟,原本她可以上交國家,但那時的政府混亂無序,人人自危,她的丈夫沉融最后失控,被他的親兄弟沉麟殺了?!?/br> “神的心臟隨著春繭母親的失蹤也沒了消息,但神的力量確實在日漸削弱,不然我們早就占領了,咳咳咳……” 說到激動處,蔣小璇咳得整個人都在不停抽動,但她還是按住惶惑的蔣守貞,搖了搖頭繼續說了下去。 “沉麟他與我是政治聯姻,本就沒什么感情可言,你并不是他的親生孩子?!?/br> 聞言蔣守貞的情緒沒有特別波動,他早有猜測,但母親接下來的話叫自己三觀盡毀。 “你是我與沉融的孩子?!?/br> “沉麟殺了你的親生父親,你要為他報仇,殺了春繭,殺了沉麟!” 沉融?誰? 他想起,由于病毒緣起蜥蜴強jian案,在領袖上位禁欲法案頒布前,男性遭受鄙夷和仇視,最后一批的新生兒多隨母姓,所以春繭并不姓沉。 剛剛提到的春繭的父親是不是叫沉融來著? 不對,為什么自己記憶里從沒有這個人存在? 來不及疑惑,蔣守貞回過神發現自己竟重新站在了幾分鐘之前的岔路口,而這回,自己的背后沒有母親的存在。 耳邊還響著母親憤恨的叮囑,他不敢相信這種瞬移或許倒轉時空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這幾秒的愣神之際,蔣守貞突然被人重重一撞,踉蹌倒地,后面的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劈暈了他。 “……后面怎么做?” “按照主教之前安排的,把那群人引到山洞就行,至于他——” 幾個戴著紅兜帽的人輕聲商討一會,兩人扛著蔣守貞快步離去,留下一人發出動靜吸引政府派出的人馬往山洞去了。 而山洞內,蔣小璇被異能反噬,趴在地上噴了一口血倒地不起,聽到黑暗深處異物行走摩擦的響動,咧開流血的嘴角不懼反笑。 終于等到這天了。 不知道拙劣的謊言能不能騙過蔣守貞,這個她一手培養出來的瘋子,他之所以不信仰自己的神,就是瘋子因為太過聰明,自我。 這樣的人就算弄不死春繭,也能咬下她一塊rou。 天知道她這些年日日面對著春繭,是如何磨牙忍耐,裝出一副笑臉的。 隨著溫柔的觸感逐漸吞沒自己的四肢,蔣小璇臉上露出紅暈,似乎回到了她與沉麟結婚那日,男人攬過她的肩頭,眼底柔情彌漫,小聲跟她咬著耳朵。 “我們是天作之合,共同為人類生命奉獻終生,相信我好嗎?” 長發遮掩住女人秀麗的容顏,她似乎嘴角噙笑,正小聲呢喃著什么。 身穿重甲的領頭人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尋找的領袖夫人,心中一喜,再往前一步,驚懼發現無數個的粉色小蟲子正吸附在女人除頭顱外的全身。 “怎么會這樣……” 他的聲音掩蓋了蔣小璇最后的話語,女人緩緩閉上眼睛再沒了呼吸。 ——它們快速蠕動著,形成了動態的形狀,像是飄來的一條粉絲巾,意外遮擋了女人曼妙的身軀,驚悚的美麗令人迷醉。 隨著啪嗒一聲,領頭人極度恐懼下不小心從手中滑落的槍支吸引了這些粉蟲子,它們忽的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