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平等的生命。(產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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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忽然仰天吐出一口鮮血,新陽猛地清醒過來,扣住她的臉仔細觀察,發現她雙眼上翻,嘴唇青紫,是中毒的征兆。 該死,她的異常自己早該意識到的! 沒有人比春繭更能知道自己的身體,迷迷糊糊中,她撫上自己的肚子,小腹沒了動靜,驚得起身一看,兩腿間滑出一個慘白的卵,顯然已沒了生氣。 “咳咳咳!怎么會這樣!” 五臟六腑幾乎都要被她咳出來,春繭甚至來不及悲傷,咬著手忍痛把它們全部排出。 “哈啊啊——” 外表粘稠的卵一個跟著一個,慢慢從女人嫣紅的xue道中排出,伴隨著她的哭叫,一團死卵掉在地上迅速化為血水。 “怎么會……” 排完卵的春繭渾身脫力,倒在少年的懷里,空洞的眼睛里掉出一串guntang的淚珠,她不能接受現實,明明今天早上還喝了安胎藥,怎么說沒就沒了。 新陽移開視線,剛想說些安慰的話,靠近女人才發現鼻尖一直縈繞的獨屬于異卵種的腥甜氣味消失了。 “聽說過免疫體嗎?!?/br> 輕飄飄的語氣,春繭好似在說一個與自己不相關的人,“你是為了免疫體來的嗎,那恭喜你,我就是那個免疫體?!?/br> 新陽喉間干澀無比,良久才回答,“我剛剛才知道……” “它本不應該留在世間的,死了也好?!?/br> 濕漉漉的眼睛里洗刷出無比清晰的光芒,春繭明白過來自己被算計了,除了自己沒有人想要這個不人不鬼的卵。 她的目光轉向低著頭的少年,他幫了自己,可那又怎么樣呢,自己終究不是他的同類。 新陽望著血泊中的女人,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她。 從他出現的第一秒,就布了陷阱,意圖驗證自己的猜測,這個新娘果然就是新發現的免疫體。 免疫體啊,就在自己的兩步之內,伸手就能抓到,剛剛還很親密接觸了。 新陽偷偷舔唇,雖然知道不可能,親個嘴就能讓自己變成正常人么?說不定把她整個吃了才有可能。 “……滋滋……你聽到了嗎春……滋……璇姨在大教堂等你……” 通訊器傳來另一個男人的呼喚,春繭從沒覺得這么疲憊過,連帶著聽到領袖的聲音都覺得厭煩。 她很想抓起通訊器大吼大叫質問他,是不是你? 可那又什么意義。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就是個孽種。 自己的zigong應該懷上人類的火種,純凈的希望。 是墨淪嗎?還是蔣守貞? 春繭頭疼欲裂,第一次有了輕生的念頭,她用力咬破了嘴唇,向看起來懵懂的異卵種蠱惑,“你要不嘗嘗我的血,看能不能像神靈一樣凈化你?!?/br> 這是個致命的誘惑,新陽盯著她咧開的血唇,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喝她的血,吃她的rou,如果能讓他變成正常人的話,新陽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不行?!?/br> 咻地起身,新陽把錯愕的女人扶起來坐好,從水泵里接過干凈的水,跪下來給她清理下身。 少年的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同時他很認真解釋了,“我不信邪教,不信神靈,如果吃人血rou就能痊愈,這個世界早就顛覆了?!?/br> “無論是人還是異卵種,都指望你,所以你不能死,無論如何,你都得活著?!?/br> 春繭垂眸凝視著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跟正常人類無異,只聽他邊擦洗邊說,“如果是我向你求救,你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對嗎?!?/br> “你不覺得我……污穢?” 說出這句話春繭就后悔了,他身為異卵種,長這么大應該沒少聽過“污穢”這樣侮辱的詞。 但他只搖了搖頭,換了一盆水,“你懷孕的時候是否會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污穢的?” “不會,”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春繭紅了眼眶,她捧起少年的臉,“從前我不敢說,但現在,我不會覺得異卵種是污穢的存在?!?/br> “他們都是平等的生命?!?/br> 看著她真誠的雙眼,新陽還想說什么,卻被她身邊滋滋響的通訊器打亂了思緒。 那是一個如沐春風的女聲。 “小春,你在哪???” “如果我說,”新陽按住她莫名慌亂起來的臉,做最后的試探,“你現在跟我走,或許會有新的出路,你會不會……” 女人盯著他的眼睛,那雙藍眼睛清澈美麗,但她沉默而堅定的搖了搖頭。 她有自己的命運和道路要走,而現在,已經在這耽擱太久了。 春繭拖著殘破的身體站了起來,底裙布滿血跡,半透明的布料引人遐想。 不能看著她就這樣走出去,新陽摘下兜帽露出銀白的短發,把外套披在了女人身上。 新陽在打暈她帶走和放她走的選項中搖擺不定,最后長嘆一口氣,目送女人跌跌撞撞踏入了大雨微歇的光暈之中。 “我叫新陽!你記得我!” 他呼喊著呼喊著,劇烈波動的欲望似乎喚醒了沉睡的魔鬼,一道藍色的裂痕從心臟爬向眉心。 白發的少年低頭伸出變成冰錐的五指,尖利失控,隨便一揮手就能割開地板。 “很想很想帶走她么,”他自嘲一笑,“以我現在的能力,我還帶不走她,嘗個味也就算了?!?/br> “只能希望沉狗那個神經病快把人逼瘋,叫人家主動跳進我的碗里?!?/br> 而道路的盡頭,得到消息的沉麟早早站在了教堂門口,白色的帷幔被雨淋濕重重垂下,狼狽糟糕的新娘赤腳走過,留下一道污漬。 終于見到了完好無損的春繭,沉麟一反常態忽視了她身上的斑斑血跡,迫不及待給了女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下次不要再亂跑了好嗎,今天的婚禮太糟糕了,我很抱歉?!?/br> 枷鎖般的擁抱給春繭帶來了不好的體驗,但她沒有選擇推開,而是語氣平靜反駁,“領袖不是我的丈夫,我并不會怪罪您?!?/br> “相反,”春繭雙手捧起他的手慢慢跪下,行了個大禮,“我很尊敬您,我的領袖?!?/br> 沉麟關切的表情似乎沒有變化,他順勢摸了摸女孩的頭,不再多言。 “璇姨呢?”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空曠的教堂,卻沒見到除他倆外的一個人影。 “我剛剛收到消息,”沉麟想到這個就覺得頭疼,“蔣守貞他帶著他母親逃跑了,大概跟邪教的人有關?!?/br> “包括今天這場動亂,也是他們安排的?!?/br> 那璇姨怎么在通訊器……春繭忽然頭暈的厲害,她的下腹還在隱隱作痛,說一句話走一步都費勁,更別提剛剛還行了個跪禮。 她站定在教堂中央,仰望著一個領袖模樣的高大雕像,轉而看向真實的領袖,“現在先找璇姨要緊,直接回去吧,我想見墨淪?!?/br>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想跟他宣誓了。 領袖盯著春繭,上下掃視著,溫柔的面具慢慢瓦解,他瞇起了眼睛,忽然轉移了話題,“你的貞cao帶還佩戴著嗎?” 說到這個,春繭的拳頭不由攥緊了,但她很快平息了怒火,微微一笑,“是的領袖?!?/br> “春繭,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br> 令人不安的失蹤耗費了他太多心力,沉麟揉揉眼眶,不得不承認有些疲倦了。 “很多時候我并不喜歡強迫,”不顧春繭的怒視,他拉住女孩的手第一次坦誠暴露自己的意圖,“除非我同樣迫切需要一樣東西?!?/br> “我對你而言還是個孩子!沉叔叔!” 沉麟凝視著倔強含淚的女孩,良久,垂眸微笑,“正巧,我需要一個孩子,所以我們今晚或許需要深入探討一下?!?/br>